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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虽好,不可多饮,崔书言醉酒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不觉不舒服的“嗯”了一声,一只柔若无骨的芊芊玉手伸了过来,在他额头上抚了抚。崔书言侧过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面容清秀之中带着柔媚,不是春娟还有谁!
…''春娟见小侯爷醒了,跪坐起来,顾不得自己,先服侍他穿衣,崔书言心下有些震惊,自己怎么喝醉了竟走到春娟这儿来了,面上却沉静如水,叫人看不出喜怒。春娟平日里只是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崔书言也不是很讨厌,所以什么都没说,起来喝了杯小丫鬟递上来的热水,便走了。
…''春娟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小心翼翼的恭送走了小侯爷。
…''小侯爷一走,春丽便来了,后面一个小丫鬟端了一碗黑呼呼的汤药,春丽走上前来,笑嘻嘻的说:“春娟姨娘伺候小侯爷辛苦了,少夫人特赐补药一碗。”
…''春娟看着那碗汤药,心中想作呕,她知道那是不让她怀上小侯爷孩子的恶药,可是,少夫人,没有办法。春娟心中千回百转,款款走上前去,自个儿端起碗来一口喝了,面上笑着说:“谢少夫人体恤奴婢。”
…''春丽见她喝了药,一滴不剩,上前去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告退了,回落月轩向少夫人复命。
…''
第三十八章 下落不明()
冬月十五,还有十五天就是大年夜了。崔书言今天在绿柳别院等来了一个人,那人是他派出去的探子,来向他回禀钱玉宁的消息。这已经是他第五次派人出去了,如果这次还没有消息,崔书言想,他大概会杀人吧。自从钱玉宁被母亲的人接走后,他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从前人人称赞他是谦谦君子,现在大家则都躲避着他,尽量不和他碰面,免得看他那一张黑沉的冷脸。
桌上的茶水已经饮光,窗前的红梅也都开盛了,空气里飘浮着冷冷的清香。屋外进来一个着蓝稠衫的佩剑之人,他向崔书言行礼,道:“小侯爷,钱姨娘有下落了。”
崔书言抬起眼皮,双眼凌厉,只说了一个字:“讲。”
那人小心翼翼的斟酌了一下,方才半低着头,半抬眼观察崔书言脸色道:“这,其实知道钱姨娘下落的是叶红秋,她……她……!”
眼看他总她不出来,崔书言皱眉道:“她什么?”其实,叶红秋这人他是知道的,一个江湖女剑客,近两年在江湖中行走,因其长相美貌和专门抓捕官府悬赏的各类人犯而出名。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和人打交道,看起来也不像江湖中哪个门派出来的后辈。据说她的武艺非凡,许多官府悬赏了多年的江洋大盗和杀人犯都被她抓捕归案。她的的行踪十分神秘,每次和官府交接犯人时,总是把犯人悄无声息的挂在衙门大门口,然后在犯人背部贴上官府对这个犯人的通缉令,而犯人的胸口则贴上一张纸,上面书写着:此犯人价值多少两银子大人把银子挂在此处,叶红秋自会来取。
介于叶红秋武艺高强,却只在江湖中抓捕犯人这种事,江湖中人议论纷纷,觉得这女人太贪财,且为人孤僻冷傲,身在江湖中,却对江湖之事漠不关心,显然对她颇有微词。
那佩剑之人有些不自在的说:“她说,如果小侯爷肯出两万两,便告知贵府姨娘的下落。还有,小侯爷你的那把短剑红豆。”
崔书言闻言,笑了,对那人道:“董长寿,你去告诉她,两万两银子,红豆没有。她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的,只是迟和早而已。”
那人,也就是董长寿听小侯爷这么说,好像松了一口气,口中应道:“是。”然后嘿嘿笑了起来,一副憨样,他本就长得是一张和善的圆脸,如果不是拿着剑,还以为他是哪里来的土财主。
董长寿虽然圆滚,可动作灵便,得了小侯爷的话便出去了,脚下一使力,几下便出了绿柳别院,很快便消失了,看起来实是一个轻功很高手。
看着董长寿出去,崔书言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了你的消息,玉宁,你告诉我,你在哪里?这一刻,崔书言好想把钱玉宁拥在怀里,看看她瘦了没有,肚子是不是变大了,看她,是否一切安好。崔书言心中默念,玉宁,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其实,此时此刻,钱玉宁也是在清音寺中思念着崔书言。想她千里迢迢从江宁来到京都,本想先在侯府安顿下来,再想办法见见女儿,谁知短短两个多月,竟发生如此多的事,一系列毫无预防的人和事,搞得她措手不及。幸好,现在她的身边还有刘嬷嬷和孙嬷嬷两人,不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惊惧而死。
想起那个早上,钱玉宁仍然心有余悸,一觉醒来,自己竟然一夜之间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床下捆绑着两个人,嘴巴也堵上了,赫然是刘嬷嬷和孙嬷嬷,走出房门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有三颗大树的陌生的院子。绿柳别院不见了,崔书言不见了,自己的四个丫头也不见了,除了刘嬷嬷和孙嬷嬷是熟悉的。钱玉宁只感觉到一阵眩晕,差点倒到地上去,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痛人无法呼吸。她挣扎着给两个嬷嬷松了绑,刘嬷嬷和孙嬷嬷赶紧去了身上绑着的绳子和堵着嘴巴的东西,爬起来把钱玉宁扶起来往外走。
三人打开院子的大门,赫然发现大门外右侧站立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是一个一身青衣衫,双手交叉抱剑,看起来三十来岁,做简易打扮的女人。见她三人打开门来似乎要出去,那女人手中一动,握住剑柄,剑身横在三人眼前。虽然宝剑未曾出窍,可是森森然的剑气实在吓了三人一大跳。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三步,方才稳住身子。
一声“阿弥陀佛!”三人往身后看去,一个着素白僧服的女尼正从左侧而来,五十岁上下的模样,她左手竖在胸前,做半边莲花状,右手上托一串佛珠,信步走来,右手缓缓拨动着佛珠。
那老尼姑后面还跟着两个豆蔻年华的小尼姑,两人俱是一副恭恭敬敬,中规中矩的样子,跟在老尼姑身后一步远。
三人行至钱玉宁面前,那老尼姑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打算去往何处?”她面容寡淡,但一双眼睛锋利如刀,精光闪现,盯着钱玉宁像是要把她身上挖出两个窟窿来一样。
钱玉宁心中害怕,手上使劲,握住刘嬷嬷扶着她的手,一双眉目看着面前这拦路的良人,心道:“不好。”可她嘴上动了几动,却没有出说话来。
那老尼姑见她似乎是惊吓住了,十分满意,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口中说道:“施主,贫尼劝你,还是早些回院中好好休息,近几天山上有大风雪,一旦踏出本寺,恐怕被狂风卷去,大雪掩埋,性命不保。贵府侯爷夫人与本寺素有渊源,托贫尼照顾你与腹中胎儿,贫尼尽力就是,如若施主不听贫尼之言,出了事,贫尼概不理会。”
钱玉宁失神喃喃道:“侯爷夫人!”竟然是侯爷夫人将自己弄到此处的,她心中一阵恐慌袭来,将她打击得措手不及。现在钱玉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小侯爷崔书言他知道吗?她知道是侯爷夫人将她弄来了此处吗?他又知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多么的无助和害怕?又知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种种遭遇?一时间,她心中千回百转,到最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会来救她吗?
那持剑之人一个手势,收起剑来,对钱玉宁三人道:“回去吧!”语气冰冷,且不容人质疑,刘嬷嬷和孙嬷嬷见形式不对,无法,两人只得扶着钱玉宁转身又回到了院子里。
第三十九章 定远师太()
不一会儿,院子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穿金戴银的老婆子,脸上堆着满面的笑意,可那笑意似乎并未达到眼底。刘嬷嬷看在眼里,侧耳在钱玉宁耳朵边上笑声嘀咕道:“这是一个得脸的嬷嬷,说不定是侯爷夫人身边的。”
钱玉宁仔细看去,果然,那老妇人虽说穿戴颇为阔气,但头上饰物都是过时的,而且大都是金银之类,没什么有身价的翡翠玉饰。身上的衣服也是料子虽好,颜色却不甚如意,是土黄土黄的,且裁剪做工也不够精细和大气。这种好料子却忽略了做工,除非是下人穿的,做工上不敢太过于精细,否则越过了主人去,岂不是自找没趣。
那婆子大剌剌的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她也不向钱玉宁行礼,直接越过三人进了屋子里去,再回过身来喊道:“进来吧,钱姨娘,老奴代侯爷夫人有话传给你,至于两位嬷嬷就不必进来了。”两个丫鬟上前来,一左一右拦住刘孙二位嬷嬷,钱玉宁惨白着脸进去了。
徐嬷嬷不愧是安信侯府里的老人了,先请钱姨娘坐了下来,自己也坐下,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来,和钱玉宁说了几句,问了衣食住行上的许多问题,钱玉宁一一老实的答了。眼看她没先前那么紧张了,徐嬷嬷才打开天窗说亮话,向她说了侯爷夫人的吩咐:“钱姑娘,虽说你跟了咱们府里的小侯爷,但不是还没有进府么,所以,老奴还不能称呼您一声姨娘见谅!”
看那一双精明的眼睛正带着笑探视着自己,钱玉宁忙站起身说:“玉宁不敢,嬷嬷说得有理。”
徐嬷嬷笑了,接着说道:“钱姑娘,老奴娘家姓徐,是在侯爷夫人跟前伺候的。”
钱玉宁忙向前一步,恭敬唤了一声:“徐嬷嬷。”
徐嬷嬷“嗯”了一声,道:“自从侯爷夫人知道姑娘有孕,便十分看重。今日也是侯爷夫人特地吩咐老奴送姑娘来清音寺的。这清音寺优雅清净,景色宜人,空气清新,环境单纯,最适合修心养性。姑娘怀的是安信侯府正统血脉,最宜静心养胎,待他日平安诞下小公子,侯爷夫人定会十分开心,对姑娘你重重有赏。”
钱玉宁小心翼翼道:“玉宁不敢奢求赏赐,只要侯爷夫人垂怜,他日能够进府伺候她老人家,此生足矣。”
徐嬷嬷道:“钱姑娘说笑了,堂堂安信侯府岂是人都进得的?钱姑娘你如果是良家子黄花大闺女,这自然是喜事一桩,可惜的是,侯爷夫人已经探听清楚,你乃再嫁之身。你能得到我家小侯爷宠幸怀上子嗣已是天大的福分,怎可诸多奢望呢?老奴在此奉劝钱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乖乖生下这个孩子,侯爷夫人必不会薄待于你,到时候千金赏赐到手,回到家乡再嫁也可做一位一辈子不愁吃喝的富家太太。”
钱玉宁面色粉白,一颗心在胸腔中乱颤,眉头微簇,半天嘴里说出一句:“小侯爷心中有我,我心中有小侯爷。”
徐嬷嬷有些诧异的盯着眼前的这位,看她一身玫红色织锦云萝,衬上她那张水嫩水嫩,明眸黛眉,鼻圆齿白的脸,说不出的娇俏。现在她因伤怀,面色变得粉白没有血色,但是她的脸上又因为有一股坚毅之色,更显出一种楚楚动人而又昂扬的美态来。
徐嬷嬷心想,难怪小侯爷钟情,确是与众不同,但嘴上却说道:“钱姑娘,小侯爷一切也得听侯爷夫人做主,小侯爷奉母至孝,我大周也以孝道治理天下,他难道会你一个女子而伤了与侯爷夫人母子之间的情份吗?”
钱玉宁抿着嘴,不言语。
徐嬷嬷再道:“好了,别的话,老奴也就不多说了,钱姑娘好自保重吧!养好身子是关键,他日老奴再来看望钱姑娘。”
徐嬷嬷走后,钱玉宁像是被抽空了身体一般软软的倒在了床榻上。
而这门外边,眼见徐嬷嬷从院子里出来了,那老尼姑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对持剑的女子道:“小玉姑娘,风大雪大,不如两位随贫尼回禅房稍事休息,可好!”
那持剑的女子看向徐嬷嬷,见她点了点头,老尼姑便吩咐跟来的两个小尼姑一人一边守在钱玉宁院门外,领着小玉姑娘去了禅房。而徐嬷嬷则带两个丫鬟率先走了,今日风大,而且已经过了午时了,徐嬷嬷三人要赶在天黑以前下山,不然晚了怕城门关闭,没办法进程,耽误了回侯府的时辰。
到得禅房,老尼姑关上房门来,四下无人,老尼姑露出笑容来,对那持剑女子道:“小玉姑娘,侯爷夫人如何吩咐?”
小玉冷冷看了她一眼,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来,递到老尼姑眼前,那尼姑一见银票就两眼发光,露出贪婪的神色来,脸上笑容更盛了,用手去拿。可小玉姑娘不松手,她拿不动,抬眼去看小玉姑娘,小玉姑娘对她道:“师太你可看清楚了,这是整整一万两银票,侯爷夫人要那女子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不可有半点损伤,否则……”小玉姑娘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气势逼人。
那老尼姑陪笑道:“侯爷夫人吩咐,贫尼莫敢不从,一定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