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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门杀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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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回去了,记得你欠我一碗馄饨。”金璜与他挥手作别,心情愉悦非常。

    城郊外有一个大湖,名为桑泊,正对着梅村所在的蒋山。湖边不知什么时候新修了一座小小的宅院,在丑时,这个万物皆沉睡之际,居然还亮着灯。

    一阵风,吹开了虚掩的柴门,在屋内提笔落墨的灰衣老者将手中狼毫放下,抬头:“请坐。”门口站着的女子,身穿雪青色锦缎暗云纹大袄,头上梳着双环望仙髻,插着摇曳生光的夜明珠步摇,双手轻轻提起五翟凌云花纹的裙子,一副羊脂白玉禁步传来叮当声响,隐约可见足下一双黑色掐金羊皮靴,缓移莲步进得屋来。

    老者一笑,脸上的皱纹堆挤在一起:“难得见金门主这副打扮,老朽真是有幸。这是尾款。”

    这样的打扮,代表金璜不欲与人动手,以礼相见。只有谈生意的时候才会这样打扮,收尾款的时候从不这样,黑吃黑是常见的事情,她今日莫不是转了性子?

    金璜笑道:“我不是来收钱的,是想请老人家转达王爷一声,只怕还有未了之事,如果王爷有需要,就请签下新的契约。”

    这老者不是旁人,正是江湖中已被传为半仙的归云客。不知这神乎其神的人物,如何也会应律王之邀,来沾染这凡尘俗事。

    “王爷收梅村想来也不想教其他人知道,若我回去碍了王爷的眼,只怕这几锭子黄金也不够买小女子一条命的。”金璜轻抚着腕间的羊脂玉镯,“家里上上下下也有不少人在等着吃饭穿衣,昔年月黑堂的教训,小女子铭记在心,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以上还请老人家转达给王爷知晓,就算是鸡鸣狗盗之徒,总归还是有用的,比拍死了还沾了一身腥的要强,您说呢?”

    归云客拈着胡须微笑:“金门主过虑了,王爷心胸远大,自然不会做出这等过河拆桥之事,放心放心。这些还请金门主收下。”

    金璜拿起一叠银票:“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微微屈身行了一礼,便如来时一般悄然而去了。

    归云客身后的屏风打开,里面站着几个黑衣武者,为首一人拱手道:“先生,动手么?”归云客抬起手,摇头冷笑:“我只道她头发长见识短,黄毛丫头好收拾,没想到,算计的还挺清楚。罢了,下回再见机行事吧。”

    走在漆黑的山路上,金璜走的很慢,凝神感受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原本紧随着她的杀气,自她从屋里出来之后便没有了,看来,这归云客果然是太小瞧了自己,竟没布置下一招。

    这局只是赢的侥幸,想来还有后招,律王的心狠手辣已不是头一回听说。看来,自己也要抓紧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荒村记事(四)() 
在那个血腥夜晚发生的一切,就这样的被浓浓夜色掩藏起来,无声无息。

    万花楼里,依旧客似云来,拢着双手的掌柜半眯着眼睛慢悠悠翻着账本,暴着青筋的右手显得十分苍老,在这行做了许多年,人老却一点不糊涂,目光里愈发透着精明。单调的算盘珠子相撞的声音,在他看到一个人站到面前时停止了。

    他挤出个笑容点点头:“姑娘想要买些什么?阿财,怎么不招呼客人?”

    金璜将鬓发掠到耳后,一对金色的凤翎在耳畔闪闪发光,流线的弧形映入老掌柜的眼帘,他挥手令闻声而来的伙计离开:“这边没你事了,去招呼别的客人。”伙计应了一声,满面笑容殷勤的向刚刚踏进门的客人介绍最新出炉的蜜汁酥。

    这厢老掌柜将账本收好,从柜台里踱出来,将边上的棉布帘子一打:“姑娘请。”

    一道帘子,将内外完全隔开,金璜随着老掌柜,又进了一道门,有小仆将茶壶茶杯端进门放下,便离开了。

    老掌柜将门关上,这门看起来结实的很,这屋里只几把椅子一张条桌。老掌柜请金璜坐下,为她倒上一杯热茶:“姑娘既然是少主的客人,不知有何要求?”

    金璜端起薄胎白瓷茶盏,轻轻揭盖,雨前龙井的香气沁人心脾:“不愧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消息买卖大户,出手真大方。”略略品了一品,复又将茶盏放下,笑道:“我想买一个消息,梅村附近到底有什么东西,会让人起觊觎之心?”

    “梅村……”老掌柜沉吟许久,想了想,“那里的老爷岭,在数百年前曾有前朝的皇族埋在这里,后来本朝太祖开国,前朝皇族或死或逃,幸存的人被发配边塞荒凉之地。起初还有复国之望,后来日子久了,便也没了声息。”

    难道,这批人真的只是盗墓贼?什么盗墓贼这么大手笔,竟将一村人口尽数屠杀?其实最想问的问题,就是这个。不知道以万花楼的手段,是否能打探到。只得小心翼翼变着法的问道:“这么多年来,那个坟都没有被盗过?”

    “那修坟的工匠可是了得,精通机关术数、奇门遁甲,历年以来有这想法的皆有去无回。”

    嗯,这句话倒是时常听人说过,心思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将“到底什么人要杀了梅村整整一村的人?”这句话咽了回去。

    “那么,有什么人会打这个墓的主意?”

    老掌柜摸着胡子,呵呵一笑:“这可多了,有实力的富商豪客,自曹操麾下有了摸金校尉之职后,官家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庙堂之上……有谁能做出这事?”

    “当今圣上犯不着做这些事,能有这等财力物力人力去做的,除了圣上,在京里便是律王,若是南边来的,还有镇南王、端王。这三位王爷,都是有能力去做的。”

    金璜点点头,若有所思,密室里静谧非常,最后金璜打破了这个安静:“好,我知道了,那就请掌柜的记上这一笔吧。”老掌柜笑着摇头:“这些都不是姑娘想知道的,姑娘想知道的,还在心里,没有问出口,怎么能收钱?”

    果然人老成精了,金璜心中暗想,脸上神色不改,依旧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

    回到五行门,金璜才真正长出一口气,卸下所有的防备与伪装,薛烈不在屋里,只有赵叔坐在他那宝贝的安乐椅上看着廊前的鸟笼子哼小曲。

    见她回来,赵叔招呼一声:“回来啦?换身衣裳歇会儿吃饭了。”

    在外面烦心奔波了一日一夜,听到这句话,金璜突然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家的感觉。

    待她换了家常衣裳,走回饭厅里的时候,发现薛烈也回来了。不同在外的劲装打扮,淡青色的宽袍大袖,随意用布带束着头发,不知道的人还真觉得他是个文采风流的才子。只是一见了金璜出来,他拿起碗嚷道:“就等你啦。”顿时儒雅文士的形象便土崩瓦解。金璜无奈叹道:“你就不能再坚持一下?难得我觉得你有气质了一回。”

    “气质?能当饭吃吗?”薛烈似乎是打算让形象毁灭的更彻底一点,夹起一块红烧肘子,嚼的十分起劲。

    只愣了一瞬间,金璜便加入抢夺鱼肚子上那块肉的激烈活动。赵叔在一边看着两人呵呵直笑:“年轻真是好啊。”

    金璜满嘴塞着菜,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努力咽了下去,清了清嗓子:“赵叔啊,你从来没说过年轻时候的事呢,不如讲点好玩的?为什么你总能接到活呢?”

    赵叔含义不明的笑了几声:“这个么,不可说,不可说。”

    薛烈也搁了筷子:“赵叔,我俩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你的事我们却一点都不知道,我们很亏啊。”

    “年轻人计较这么多老的快,别说这些,快吃快吃,再不吃就凉了。”赵叔打着哈哈,就是不肯说。

    既然打死也不说,那便罢了,金璜一边咬着香酥鸭,一边盘算着什么时候去万花楼打听打听赵叔的故事,一定很有意思。

荒村记事(五)() 
冬夜长,刚打了初更,天空便已黑透了,偏今儿又是个阴天,半点月光星辉也无,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金璜心中莫名的压抑,想着梅村里的蹊跷,以及不知会何时找上门来的律王。归云客不是等闲之人,江湖中有许多关于他的传说,若不是她素来心中无牵挂,只怕不能这般从容的与他谈生意。

    “你当时真的一点都不怕?”后来小石头曾经问过她,金璜微笑摇头:“心里没有牵挂,没有对未来的期待,没有放不下的人,随时结束都可以,还有什么好怕的。”没有希望,没有失望,所有的事情都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失去了也不觉得难过,得到了也不觉得高兴。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自叶死后,进入云间阁以来,这句话几乎是金璜一直以来心情的写照。直到后来与那个人的永绝……

    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金璜悠悠叹口气,她伤心的发现,最近叹气多了,眉头也始终没有展开过,兴许自己不适合这个行当,也许该像女人家一样,嫁个男人,生个孩子,绣花织布,终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光是想,就觉得很可怕的样子,拍拍头,任思维飘散在这清冷的夜空中,无论如何,明天太阳还是会升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稍稍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忽然闻到夜风送来的味道,那是烤肉的香气,在曾经的杀手训练中,有教过如何在野外生火,如何寻找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大多数时候是要生吞活剥,唯有一回,与邵峰一同出任务的时候,邵峰面对半生不熟的野鸡叹气:“这课是谁教你的,瞧你这水平,将来谁敢娶你啊?”

    未等金璜反驳,他已经用行动在证明“你是个笨蛋,做的东西不能吃。”金璜虽然个性自我,不过在确实有失的时候,认错态度也是非常好的。她抽动着鼻子,默默看着邵峰三下两下将那半生的鸡重新处理,包上大叶子埋在土里,又将燃着的火堆拨过来。

    “我刚才也是这么做的。”金璜弱弱地开口。

    邵峰毫不掩饰一脸的嘲笑:“我知道了,肯定不是李婶教的。一定是老肖教的。”

    “咦,你怎么知道?”

    “李婶有段时间不在堂里,老肖也就是个烧火的料,不知堂主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叫他负责厨房。哎哟,你那会儿是不是病了没吃饭啊,那饭哪里能吃得?我们都是在外面买了吃的。”

    咬着嘴唇想了半天,好像是有那么段时间,吃的东西特别奇怪,什么大葱炒馒头,金丝油塔炖羊肉,油炸山葵……虽然那会儿大家都颇有微词,不过她倒是一样没少的吃下去了。当时叶还嘲笑她是不是舌头只管说话不管尝味道的。

    当然是可以尝出味道来的,每一种味道都能吃出来,至于为什么这些组合的方式如此奇特,彼时天真无邪的金璜只当是另一种训练,不管多难吃的东西都能咽下去的训练。

    邵峰狂笑不止:“难为你替老肖想出这么完美的借口。幸好他不知道,不然还真拿出来当借口说。”

    说说笑笑时间过的特别快,邵峰将火堆拨开,把鸡从土里扒出来,香气四溢。鸡稍凉些,他撕下一条腿给金璜递过去,她接过便要啃,被邵峰拦下来了:“哎哎,干什么呢?饿成这样?”金璜诧异的望着他:“吃个鸡腿还要有什么仪式不成?”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粗放成这样,我算明白你是怎么直接进云间阁的了,你整个是把心思全挂在训练上了是吧?什么都不关心。”邵峰从随身百宝囊中拿出一个小布袋,递给金璜:“洒点在肉上,好吃一点。”

    将信将疑的接过,闻出了五香粉的气味。一直以来被教育为任务为重的金璜,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还要带这种东西。邵峰闻着手中烤鸡的香气,笑笑:“像你这样直入云间阁的人,是不会明白的,我们一个院里的人一起通过了试练,不说互相依靠吧,彼此的感情也算是过了命的。”

    突然他没了声音,小心翼翼看着金璜,直入云间阁的人,都是孤狼。当时监场的人里有邵峰的朋友,听说金璜是被最好的朋友捅了一刀之后,才决定拼死杀出来的。

    提起这件事情,不亚于在她的心上又补上一刀。

    “我……”邵峰突然很内疚。金璜默默咬了一口:“是挺好吃的。”斜眼瞥见邵峰的表情,她大笑起来:“像我这种能直入云间阁,一气杀光相处十几年好朋友的人,还怕你说这些,你别想太多了,小心别哪天得罪了我,我可不会留情的。”

    一时说错话,也不知该如何改正,邵峰只得陪笑:“我的命可不值钱,不会有人出钱请你的。”

    是的,没有人出钱请她,可邵峰最终还是没有回来,在一次出任务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惊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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