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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门杀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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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们走出视线,萧素身后的青年冷声道:“既然知道他是萧燕然,刚才为何不杀他?”

    “殿下不必着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如今面子还没扯破,不能这么做。”

    耶律洪赦盯着他们去的方向看了许久,转身道:“也罢,既然那个人连他都能出卖,拿下雁门关,不过是早晚的事。”

    风刮的越发的紧,没有人说话,只听见风声萧萧在耳边刮过,不知以后又会是谁家天下

二十八() 
见天色渐暗,徐鸿等人还未归来,孟云平正焦急的派人打探消息,忽见前拨探子急冲冲的回来:“孟将军,马邑边界忽然出现了几大队辽军,约有数万人!”

    孟云平“啊”的一声站起来,这些辽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心头一凛,忙叫西径寨主点一队人马,前五十里去等候徐鸿他们。若这萧素假借和谈之名暗渡陈仓,甚至以此诱杀宋使……他已不敢再想下去。

    他却不知萧素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不知何人如此大胆,没有他的指令,竟然调动万余大军直逼边境。正着人调查之时,一封密信送到了耶律洪赦手中。这封信乃是韩王萧尤远所书,信中道,你父王病入沉疴,知宋使欲借和谈拖延时间,特让舅舅我派骑兵三千,步兵八千为壮侄儿声威,早日立功还朝,父子方能见上最后一面。

    “好个韩王,他这是逼战!”萧素接过信后冷笑道。

    “我看那徐鸿颇为强硬,却不知他背后的宋庭究竟做何打算,索性逼他们一逼,也是好的。”

    “殿下,您可别忘记了陛下交代的话。”

    “萧卿你放心,我非贪功恋战之辈,不过是想试试这雁门关的水,究竟能有多深。”

    “那么当下?”

    “就先拿舅舅的兵一用吧。”

    心急火燎的等到天蒙蒙黑,隐约有一队人马出现在北方小路上,孟云平这才松了一口气,忙叫打开寨门,亲自去迎上前去,见了那两人劈头就道:“辽人在边境似乎有进攻的打算。”

    徐鸿大惊,忙回头去看萧燕然。萧燕然也是一愣:“没想到他们真这么干,萧素果然也被蒙在鼓里。”

    孟云平听他说话,疑惑道:“莫非你事先有所察觉?”

    “云平兄,先给你引见两个人,”萧燕然指着身后两个小个子卫兵道,“这是南小雪和更漏两位姑娘。”

    孟云平看着凭空多出来这两个人:“她们是?”

    “我来之前让她们先出雁门关打探辽国动向,才知除了萧素以外,调动军队的另有其人,且我们才能顺利绕开辽军回来。虽萧素碍着使节身份不能痛下杀手,不保证其他人不会。”

    “这个其他人是什么人?”

    萧燕然皱了皱眉头:“想宋辽开战的人。”

    “那我们需赶快回雁门关去做准备。”

    “的确,不过,”萧燕然望着北方,喃喃道,“应该能拖延几天。”

    回雁门关的路上,徐鸿简述了谈判经过,辽人利用宋辽边界不清的老问题,诬陷大宋在边境上修筑城楼,威胁辽境,徐鸿也是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结果不欢而散。也许萧素也因此默许了另外一个人的行动。

    “萧将军,刚才有飞鸽传书来,”卫兵双手捧着一只细竹管呈上,萧燕然检查了腊封,抽出细纸条捻开一看,笑着将字条拍在案上。

    孟云平凑过来,上面只有四个字,“自己去捞”。

    “找一队人马,到小洄水屯等着去。”

    “捞啥?这冰刚破,你急着捞鱼还是捞乌龟啊?”

    “明儿你就知道了。”

    伙房。

    更漏挨着灶坑,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铺着干豇豆,大肉,豆干的刀削面,正稀里呼噜的吃着。

    “还是这边的合口味,辽国竟是牛啊羊啊,那膻味洗都洗不掉,”南小雪感慨的吃了两口,忽皱着眉停了筷,“怎么没鸡蛋呢?这卤里头没鸡蛋哪行。”

    “鸡蛋又不好运输,在这可是金贵玩意儿。”

    “哎呀!”南小雪懊恼的一拍大腿,“这次走得急,只带了两筐子鸡蛋,在西京早卖光了。你不知道,其实啊,这里的右玉鸡品种可好了,个大肉厚,鸡蛋花儿打出来澄黄的,炒碎了,啧啧,真跟桂花儿似的,要在大饭馆里做那桂花翅,还非它不可。可惜了连年征战,也没几个好好养鸡的,我决心在这里开一个素雪帮雁门关养鸡场,嗯,一只鸡每天下一个蛋,一个蛋孵一只小鸡,小鸡长大又下蛋……”

    很快,南帮主就沉醉在了雁门关养鸡场的美好幻想中。

    看着沙漏喝完了最后一口汤,萧青儿奸笑到:“都吃饱了吧。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出了大营,转过一个小丘,有一个洞口很隐蔽的小山洞,下面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萧青儿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三支火把,塞给南小雪和更漏一人一支。更漏摸着石壁正要往下走,忽看见手上的黑灰,变色道:“这是朔州矿脉,脉中常有无色无味之气,遇火爆燃,不能点着火把下去。”

    “更盟主果然是行家,不过挖到此处,矿脉已竭,只是借早先的矿井风道,且新开之处我也设有风箱,日夜有人专职灌风,可放心的下去。”

    更漏闻言,才跟着萧青儿下井,果然道内凉风阵阵,连火把都吹得不停摇晃。顺着井往下走了约有一里,又横着走了一段,便见前面有火光,一个老汉正领了一批青年在哪里奋力的挖掘着。见了萧青儿,那老汉忙走过来:“门主,此处应已过了关城,只是要接那黄牙井,还有好一段,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挖。”

    “廖头儿,这位更盟主与江南霹雳堂素有渊源,精通火药,你看能不能加快些进度?”

    那老汉面有难色,道:“门主,你不是不知道,这火药炸的,地皮子松了可是撑不住的,危险得很啊。”

    “我算计着距黄牙井底还有半里不到,辽兵此时已经到了边界,光手挖是来不及了,只好用非常法。门架子撑严密着些,应能应付一时。”

    廖老汉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更盟主意下如何?”

    更漏瞪了萧青儿一眼:“你挖个坑在这儿等我呢?我若不答应,等你挖好怕是辽人都拿了银两回家喝酒去了。不过,你把我亲家拉来干嘛?”

    “你亲家配药是一把好手,嗯,我想,帮你配配火药应该也是手到擒来吧。”

    “义不容辞!”南小雪斩钉截铁的说。

    “亲家你觉悟真高,”更漏汗颜道。

    “要是被辽人占了去,我的养殖场怎么办!一定要把辽狗挡在雁门关外!”

    到第二日申时,守在小洄水的士兵回报,发现上游飘下不少装载着粮食军械的大车,虽然好些都撞散了,东西也不知沉没何处,漂得满荡子都是箭矢。但还是得了有三十辆车的物品。

    孟云平惊道:“这可算是天上掉下来的,太神了。”

    萧燕然心情大好,也笑道:“还真是天上掉的。辽人若不急着攻城,也不用运这批粮了,哎,不知道是金璜运气太好呢,还是我运气太差。”

    原来那日金璜拿了萧燕然给的地图,便发现雁门山上有一由北向南的支流,正好与辽军运粮路线相交,便打定主意,直奔山口等着。果然,第二日黄昏就有押粮的车队远远而来,金璜数了数,五十五辆大车,只有四五百名辽兵,便想,这萧素还真大方啊,不摆明了给我抢么。

    她哪里知道,萧尤远仗着自己行动隐秘,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劫粮,又不想被萧素发觉,所以才只派了这点士兵。

    粮道沿着河岸,一侧峭壁,乃是最凶险之地,辽兵到了此处,也是格外的警惕。

    金璜把最后一口饼子塞进嘴里,含混不清的嘟囔道:“我就想不通,这会儿子警惕还有啥用。”伸脚把面前的大石块猛的踹了下去。

    这些石块都是用粗绳相连,一个拉一个,顿时,峭壁上几长排大石夹杂着碎石泥土毫不留情的砸向辽兵,崖下顿时一片惨呼。

    金璜拍拍手,顺着备好的绳索飞身而下,摸出匕首乘乱解决掉几个小头目。待扬尘落稳,只见跑得七零八落的辽兵惊恐的望着正拿匕首抵着押粮官的自己。

    “这位……这位女侠……你这是……”押粮官惊魂未定,一下子不知道该问什么。

    “把鸡蛋交出来!”

    “鸡蛋?”押粮官更惊讶了,“我们从来不运鸡蛋,那没法运。”

    “我呸!要不是你们攻打雁门关,萧燕然会在那,他不在那,会拿走我的鸡蛋?他不拿走我的鸡蛋,会分给值夜的将士?不分给值夜的将士,我会拿不回来?说到底都是你们的错!把我的鸡蛋交出来!”

    “女侠,这个,真没有。”

    “没用的东西,”金璜悲愤的晃了晃匕首,“喂,你们,把车给我都扔河里去。”

    “这个使不……”押粮官话没说完,一蓬鲜血从他的咽喉喷出,早没了生气。

    “没鸡蛋还敢罗嗦,还有谁想试试?”金璜在粮袋上蹭干净匕首,笑道。

    没来得及逃走的辽兵只好自认倒霉,七手八脚的把车推落河里。

    金璜掰着指头算了一算:“就杜某人那点儿酬金,不够我杀这么多人的……算了。”看着辽兵把最后一辆车也丢进了河里,便挥挥手道:“回去好好养鸡!下次多送点鸡蛋来。”然后,在辽兵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消失了。

    点完粮食,肉干和弓弩箭矢,萧燕然忽然想起什么来:“云平,去请徐大人到我帐中。”

    “萧将军,你找我?”

    “嗯。这两天事情太多,都忘了告诉你,我在马邑见到一个人。”

    “哦?是什么人?”

    “辽太子耶律洪赦。其实徐大人你也见过了。”

    当时的画面在徐鸿脑海里一掠:“莫非,就是萧素身后那个青年,难怪看起来气宇不凡。”

    萧燕然点点头:“辽国这次的行动实在太怪,索要区区二十万两白银,却来了个太子,两国使者刚打了个照面,大军却已逼至边境。徐大人觉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鸿摇摇头:“这两****也翻来覆去的想过,也未曾理出一个头绪。不过,那二十万两白银,却不尽然。”说着从袖筒里抽出一封书信放在萧燕然面前。

    辽国新提出的议和条件,宋辽两国以分水岭为界,既是说,大宋以雁门山为界,割地七百里,就连雁门关天险也成两国共有。

    萧燕然慢慢将信放下,道:“徐大人,不日就将开战,到了此时,可否与燕然交个底?”

    徐鸿眼神闪烁,似是不知如何开口,思虑半晌道:“萧将军的胆识我也见识了,到时候,将军勿怪我徐鸿陷将军于两难。”

    说着伸出手去,蘸茶水在几案上写了四个字。

    予所欲取。

    萧燕然只觉心中一恸,七尺男儿几乎落下泪来。他摊开手掌,缓缓将这四个字抹了,就像要把这四个字从自己心中抹去。

战争篇() 
城楼上的旗帜在忽明忽暗的月色中翻飞着,起伏的沙丘间交错着一片又一片刺眼的积雪,刺骨的寒风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城墙高处焦灼的来回踱步。

    一匹黑马从远处巨大的沙丘后窜出,笔直的朝着城门冲来,那高大的身影探出身子,借着月光努力辨认着,随即疯狂的挥起手中的令旗。

    沉重的大门在寒风中打开了一条缝,那黑骑丝毫未减速,箭一般没入了门内的黑暗。

    哲克行三两步从城上冲下来,顾不得髯须上冻结的冰霜,一把揪住翻身下马的骑士:“出什么事了?”

    那骑士满身血污甚是狼狈,有些嘶哑的嗓子硬声答道:“我们遇到了埋伏。”

    “什么!六郎呢!不是有甘明接应吗?”哲克行不可置信的抬头往早已紧闭的大门望了一眼,用力举起了手中的令牌。

    一双鲜血还未凝固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月光下,骑士冷硬的眼神告诉他,援军已是徒劳之举。

    ”小王子主力大军明日就到。”

    哲克行心头咯噔一下,失去惯常依赖的六弟和强敌大军压境的双重打击让他脑子里嗡声作响,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年轻的骑士:“那现在怎么办?”

    在城楼上,哲克行计划了各种可能,却从未想过,大敌当前自己竟会询问面前这个未及弱冠的青年的意见。虽然身为哲家克字辈的长子,哲克行以宽厚著称与军中,但领军之能远不及他的六弟,实际上的哲家军统领,哲克衡。也许他内心清楚,自己也及不上这个常年跟随弟弟的偏将。

    至少,他看起来异乎寻常的冷静。

    被询问的骑士果断的说出了他的计划。哲克行只是一点头,立刻集合军士,城楼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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