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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门杀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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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几时才能随性随心呢?孔子说,七十而从心欲,不逾矩。唉,都七十了,牙也掉了,腿也颤了,还能有什么心欲可从。未若趁着年轻有劲,该吃的吃,该玩的玩,这才不枉白活一遭。

    “叶,你算计我半天,最终还是没走出正院的门。好歹你我相交一场,我就替你好好的看一看这个世界吧。”

    走在被雨水冲刷光亮亮的青石板地上,听着耳边刚刚摆摊出来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金璜突然觉得人世那份热闹,她始终是舍不下的。罢了,这次若是挣出命来,便好好过这一辈子,绝不再偷奸耍滑,得过且过。

    衣服已全然湿透,出门时心灰意冷,也不曾带得换洗衣服,连银子都没带够,这会儿可麻烦了,不想死之后,顿时觉得全身这粘湿带水的难受。沿街虽有不少成衣铺子,但进去都需要一样东西:钱。没有银子有大钱也可,偏偏她身上一样没有。

    虽然杀手不是小偷,不过实在顶不住的情况下,跨界做个生意,应该不会被三只手联名告到堂主面前吧?事实证明了,果然术有专攻,虽然技巧不错,但眼光太差,尾随一个看起来很有钱的男人走了半天,刚刚与之擦肩而过想顺走他的钱包,就听见他轻轻说:“姑娘,手头紧吗?不告而取是不对的。”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金璜开始深深的忏悔,偷个什么顺个什么之类的事情,属于杀手应掌握范围,虽然不是天天做,不过也不至于这么差吧。见她低头不语,那男子紧捏住她的手腕道:“想偷我的东西,要付出代价。”

    “见官么?走吧。”金璜昂首挺胸,倒把那男子说愣了。他上下打量了金璜一番,皱眉摇头道:“没想到万花楼的东家竟然会结识你这种人?”

    听见万花楼三个人,金璜眼神陡然一变:“你是什么人?”

    那男子笑道:“我不问你,你也不要问我。万花楼的客人各有所求,好吧,看在苏老板的面上,我放你一马,下回招子放亮点。”说罢就要离开,岂料手腕反被金璜抓住。

    “有钱吧?给点?”

    被她这强横的语气给逗笑了:“你这算是抢还是要?”

    “借。”金璜毫无愧疚之心的吐出这个字,也不管是不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

    随手从荷包中掏出些许散碎银子拍在金璜手上:“好啊,借我的钱,可是要给利息。”

    “给就给。”金璜这就要离开,感觉到如芒在背的目光,回头:“阁下还有什么事?”

    “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这是借钱,你打算如何还?”那男子语带嘲讽,企图看到金璜窘迫的模样。

    可惜,他失望了,金璜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窘迫,脸皮之厚早已赛过城墙拐弯,所以她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一姑娘家,怎么好随便问一个陌生男子的姓名。”

    那男子哈哈一笑:“了不起,就是在大漠草原,也没见过你这么直爽的姑娘家了。你好生记着,你的债主叫高玄武。”

    “哦,高玄武。欠你钱的人叫金璜,后会有期。”金璜早已走出几步远,头也没回,只挥挥手作别。

    她再也没想到,就这三两五分四厘的银子,让她搭上了一辈子去还。

边塞叩关(三)() 
淋一回雨就能重病不起这种事情,在金璜身上实在是一种绝无可能的事情。“如果受风寒就能生病的杀手,还留着做什么?”阁主是这么说的。但是她不生病,不代表别人也不会病,刚进石板镇的时候,她就发现镇子里有几处商号异常忙碌,看看招牌,不是医馆就是药铺。还有许多抱着生病的孩子满脸焦急神色的父母。

    走在路上,听见有人说镇上好多人都染了严重风寒,还有连着几天发烧烧晕过去的。金璜心想得赶紧离了这镇子才行,万一这不是风寒,是什么邪门瘟疫,那可麻烦大了。进镇子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原本想着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再走。如今看来,宁可露营山林,免生事端。

    心里这么想着,脚上加快速度,突然听到边上医馆里有人高叫一声:“这不是风寒,这是瘟疫啊!”顿时人群哄的一声炸开了,皆四散逃开,连大夫都连连摆手,让送病人来的家属赶紧把人抬走。那妇人哭求大夫:“医者父母心,求求你……”大夫喝道:“医者父母心,那也得救得了才行,你赶紧走吧,我治不了。”说罢,叫来几个伙计将她与病人一并掀出门去,闭门不开。

    那妇人一个踉跄摔在金璜面前,也不知疼,只顾坐着抹眼泪,金璜默默看着她,又看了看那个病人,裸露出的皮肤上布满红色疹子,面色黄的不正常,大概是黄疸,虽在晕迷之中,还打着冷颤。再偏头看看,身下还有血迹。看样子,的确是个不得了的病症。

    老天要收人,谁也没办法。金璜挪动脚步,绕过这哀号的妇人,准备出镇,却发现镇子的几个出口都有人把守着,手里还拿着家伙,只准进不准出。看衣饰打扮,竟是士兵。这消息是不是传的太快了点,石板镇离最近的军营还有三十里地,出瘟疫的事情,层层上报,再转交军队处理,起码也得十几二十天,怎么来的如此神速?

    迅速走了一圈,发现所有出口都有人把手,她只得退回镇子里,见机行事。

    金璜素日胆气壮,也不觉得自己会被染上,第二天,东方未明,便出门转悠,看看有没有机会离开镇子,把守的人依旧在,她轻轻叹口气,只得四处闲逛。许多户人家的门上已糊上了代表丧事的白纸。这场瘟疫来得甚是可怖,从最初的风寒症状,全部变成了出红疹发寒便血。还有些人则是上吐下泻,嗓子哑,直至昏迷虚脱而死。一时间全城哭声震天,每天都有新死鬼,医馆药铺里的人自顾不暇,家家闭门,无人肯救治。

    在月黑堂的时候,只学了些简单医理,对于这镇子上发生的事,金璜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走烦了,随意坐在一口浅井边,发现水质混浊,她舀起一捧水,看了半天,也不知所以然,正好有一老者经过,金璜问道:“老人家,这井水一直都是这么混浊的吗?”老者摇头:“以前清的很,就是下了这几十天的雨以后,浅些的井还有镇子边上的溪水,都变成这样了。哎……镇子里这些病症,也是下了雨以后才慢慢有的,冤孽哦……”说罢便拄着拐杖一步三晃地离开了。

    下雨——风寒——寒——伤寒,金璜猛然想起曾经在医堂里看到一本书的名字叫《伤寒论》,可恼当时不学无术,只将它用来砸别人的头。现在她多么希望这本书在自己手中,就算是被砸一百次也无妨。

    “怎么又是你!”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人,金璜开始揉着额头,来者不是别人,赫然是那个被她借了三两五分四厘银子的高玄武。

    “银子我会还的。”不想再跟他多说话,金璜向右一步,想绕开,谁知高玄武也挡了过来,金璜向左,他也向左。金璜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高玄武摊开手掌,一个做工粗糙的布袋子。金璜看着布袋,又抬头看看他,高玄武挑眉笑道:“在你还清我的银子之前,不能死。这个香袋你拿着,可以驱虫避疫。”

    “哈哈,你管这玩意儿叫香袋?”金璜用两根手指拎起这个针脚歪扭,还散发奇怪气味的布袋,“驱虫避疫?里面是孔雀胆还是鹤顶红?”

    高玄武认真道:“这里的瘟疫不同寻常,雨下久了,污了水源,这些人得的应该是伤寒与霍乱,病症甚是厉害,过在身上,便是你,也讨不得好去。这香袋是我做的,保命要紧,别嫌弃长相了。”

    听他说的认真,金璜也不得不严肃起来:“你会治?那你能把镇上的人治好吗?”

    高玄武摇摇头:“治伤寒的四逆汤里的附子没有,治霍乱的真武汤里的人参更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不会治人,那能离开镇子么?”这个人应该比较厉害,金璜眼中满满期待。

    可惜等来的又是一个令人失望的回答:“不能,把关人不是普通人,都是军中精锐。再看看吧,有机会再走。”

    金璜撇撇嘴:“好吧,多谢你的香袋,告辞。”

    雨总算是停了,乌云依旧低低地压在头顶,再配上镇子里无处不在的哭声,早春时节硬是感觉到了严冬的肃杀之气。

    不是没人想过要去闯关,闯关人的首级高高悬在关口边的栅栏上。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呼道:“横竖都是个死,我们一起闯出去,还能把我们都杀尽了不成,总好过在这里坐以待毙!”一呼百应,为数不多的健壮小伙子抄着铁叉锄头等物,便要出去与把关人拼命。

    此时有人劝道:“这么多关口,总得挑一处击破才是,否则力量分散,岂不是羊入虎口?”为首的那小伙子觉得有道理,南方多瘴气,更去不得,东边是崇山峻岭,以现在镇民的体力,只怕是过不了。几经商议之后众人决定,从西北口的道路冲出去。只待天一黑就出发,金璜混在人群里,毫不意外的发现了身材高大的高玄武也在其间。

    “冲过去!”一声嘶吼,挣命心切的镇民向西北口冲去,把关人只伤了两人,便弃关而逃。镇民心中一阵高兴,脚下更快。

    “不知道往前是什么地方。”金璜一向只记自己要走的路,岔道之外一概不管,这会儿眼睛无法透过重重夜色看出往前到底是什么地方。

    “前面是戍守银州城的骑兵营。”高玄武那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金璜心中猛然一震,以她之能,竟然被人站在身边都不知道,若这人不是开口说话,而是对她捅上一剑,那可真成枉死鬼了,她转头瞪着来人,当下没好气:“你干嘛跟着我,又不是不还。”

    高玄武抄着手没看她:“西北口弃关弃的太轻易了,只怕有诈,把这些可能身染瘟疫的百姓赶去骑兵营方向,真是好计。”

    “计不计不关我的事,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金璜刚走了没几步,便听见高玄武慢悠悠说:“你想走的那条路已经被封了,想要去银州城,就只能取道这里,然后再转过去。”

    “唔……”金璜开始头痛。

    高玄武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起一枝火把:“走吧,我正好也要去,一起走,路上有个照应。”“谁要你照应。”金璜将包袱紧了紧,大踏步向前走,一路超过许多逃难的镇民,不知不觉就走在了最前头。纵然山路崎岖,没多久,她就看到了远处那片在火把的照耀下,如白昼一般明亮的军营。

    此处地势平整,还有河流可以汲水,大概这些逃难的人,今晚也会在这里停下。如果人群里有几个身上带着时疫的,只怕……

    “怎么,走累了?”高玄武阴魂不散,语带嘲讽。

    “这么晚了,我一个姑娘家,不该走夜路的,就在这过夜了。你自便。”说罢自顾自去寻找用于临时过夜的地方,看着她的背影,高玄武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真有趣。”

边塞叩关(四)()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片平地,他们逃命似的离开了石板镇,生怕被人追上,一路不敢停。死亡的阴影依旧笼罩在他们心头,只有到银州城,离石板镇最近的大城市,那里才有足够的大夫和药物来解除瘟神的威胁。可是到了这里,他们已经乏了,双腿酸软得再也抬不起来,上了年纪的人,还有女人孩子都不愿意再走了。

    难民们在离水源不远的地方搭起了临时营地,生火做饭。骑兵营守卫发现难民的举动,连忙上禀统领——致果校尉齐霖。齐霖命人前去查问,得知这些人是从瘟疫横行的小镇里逃出来的,不由皱起眉头,又听说这些人在水源边停留,心中更是一紧:若是疫症从这些人上转入水源,不仅骑兵营难保,连下游的铁床弩队都不保。

    镇民的营地刚刚升起了温暖的火焰,奔逃了整日的人刚刚松下一口气,火堆上的水壶还没响。已有一队装备整束的士兵将这里团团围住。镇民们惊恐地站起来,胆小的妇人早已抱住自家汉子,全身发抖。一人从队伍中走出来:“你们马上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有个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开口道:“这黑天半夜的,官爷让我们去哪里啊,我们就住一宿,天一亮就走。”

    那为首军士厉声喝道:“不行,你们马上离开,这是命令,否则,格杀勿论。”

    顿时人群里就有人叫嚷:“你这是逼我们去死啊!不走了,打死也不走了。”其他人纷纷附和。

    为首军士立时将右手举起,身后士兵们齐齐将腰畔长刀拔出,刀锋闪着寒光,着实令人心惊。原本还吵吵嚷嚷的镇民,顿时安静下来。舍家出逃,本就是为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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