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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沙滩和大海之间,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发男人,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衣,跟先前那几个绑匪穿的衣服明显是一样的。
不过看这背影和站姿,她直觉这个人是个军人,不知道是那几个绑匪中的哪一个。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四个绑匪的样子。
那么还有别的人呢?躲在哪里?
顾念之不敢轻举妄动,微微抬手看了看手表,离她被掳劫出自己的公寓,应该才过去十五分钟。
所以十五分钟之内,她是怎么从帝都三环的十字路口,来到这个海边的沙滩上?
顾念之四下看了一番,发现视线所及之处,都是茫茫大海。——所以这里是一个海岛?
她心里嘀咕着,低头看了看将自己勒得紧紧的绳子,原来是车里的安全带。
伸出手试着解开安全带,只听吧嗒一声响,那安全带居然就这样解开了。
顾念之心里一阵激动……
那些绑匪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没有将她真正绑起来,还是认为她不会这么快苏醒,所以没有把她绑起来?
顾念之一边想着,一边悄悄想推开车门。
没想到无论怎么扳动车门上的开关,那车门就是纹丝不动。
努力了好半天,顾念之才悻悻地住手。
原来那些绑匪没有将她绑起来,既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也不是认为她不会这么快苏醒,而是,人家有别的防范措施!
直接锁住车门,就算她醒了也没事。
顾念之斜着眼睛看了一下车门上的锁,在心里哼哼两声。
以为一把车锁能够锁住本姑娘?
真是太天真!
顾念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突然嘴角抽搐了两下。
她的钻石耳钉呢?!
那是霍绍恒给她定制的定位仪啊!
掉到哪里去了?
顾念之突然心慌了,她从车座上溜下来,在车厢里到处飒摸。
找了找去,连颗钻石屑都没找到!
她的耳钉呢?
难道是掉在路上了?
顾念之这下是真的着急了。
之前的底气和镇定,都是建立在霍绍恒会很快找到她的基础上。
现在发现可能他们没有那么容易找到她,她免不了开始心里打鼓。
眼皮都开始止不住地跳了。
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还是右眼跳财,左眼跳灾?
她已经分不清了。
一只手又去衣服兜里掏了掏,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还在!
这就好了。
顾念之忙又拿出手机,摁了半天,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明明早上还是百分百的电量,过了十五分钟,居然就没电了?
这可是今年新款的苹果手机啊,难道也遭遇了“电池门”?
顾念之苦中作乐地想着,将手机放回自己的衣兜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一次,比在德国阿尔卑斯山那一次还要凶险?
顾念之茫然坐回刚才的位置上,突然发现前面站在沙滩上正在看海的男人突然身形一动,像是要转过来了。
忙飞快地将安全带又系上,重新闭上眼睛,装成依然晕迷不醒的样子。
她跑不出去,那些绑匪又不知道哪里,情急之间,只有一动不如一静了。
她在车里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就听见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打开了,有人上了车,坐上了驾驶座的位置。
顾念之情不自禁紧张起来,但还是极力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歪在座位上。
那人坐进来之后,突然狠狠地往方向盘上拍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他妈的什么高科技!都是一群废物!”
顾念之的身体更僵硬了,额头上的汗珠渐渐渗了出来。
那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瞥了顾念之一眼,正好看见她眼皮底下动了两下。
“别装了,你不是醒了吗?”那人侧过头,对着顾念之淡声说道。
顾念之:“……”
她慢慢睁开眼睛。
墨玉般的双眸从两排浓密纤长的睫毛处渐渐显露出来,就像黑暗的夜空里突然出现两颗晶莹的星星,大而透亮,水润动人。
那人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低头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抽了一口,再打开车窗,将烟灰抖落在车外的沙滩上。
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刚才站着沙滩上看着远方的那个黑衣男子吧?
顾念之飞快地往车前那个地方看了一眼,果然那个男子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收回视线,按捺住激烈的心跳,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男人。
这男人长得挺不错,五官有点像何之初,但是比何之初彪悍多了。
何之初是清隽高雅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这男人身上却有股浓厚的人间烟火气。
并不是那四个绑匪中的任何一人。
不过,这人虽然不是那四个绑匪中得到任何一个,但他跟他们穿的一样的衣服。
所以这人肯定也是绑匪中的一员。
也就是说,这一次对她动手的人,不只有四个人,还有第五个人。
这个人最狡猾,一直躲在幕后是吧?
可他是怎么做到在不到十五分钟时间内,把她从帝都三环的十字路口,带到这个海岛上的呢?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感觉到顾念之在看他,这男人将手中的烟从右手换到左手,搁在车窗上,右手握着方向盘,扭过头也在打量她。
这就是顾念之?
七年前,她可不是这个样子……
还真是变了很多。
不动声色看了她半天,又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对着顾念之比着看。
顾念之瞥见那男人手里的照片,扯了扯嘴角,终于说:“……你是谁?我是应该叫你绑匪,还是路人甲?”
那人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你真的是顾念之?你不认识我了?”
“我当然不认识你,我跟你很熟吗?”顾念之半昂着头,翻了个白眼。
虽然她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但是脑海里却在紧张地思索着,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傲慢和做作。
这人知道她的名字,而且好像跟她还很熟,之前那几个绑匪也说要接她回家,所以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顾念之心里砰砰直跳,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但是这个猜想,在想到那些人毫不犹豫残酷地对肖夜连开数枪的时候,又让她觉得分外沉重。
这些人,会不会,跟她曾经遗忘的那些记忆有关?
她紧紧盯着这个男人,黑眸里的黑更加浓郁,就像暴风雨将至的天际,黑沉中酝酿着风暴。
“看来他们说你失忆,是真的。”那人将手里的照片递给顾念之,“你自己看你小时候的照片,跟现在完全不一样。要不是他们多方确认,我会认为他们找错了人。”
顾念之看了一眼照片,这是一张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照片。
那照片上的人,确实是她小时候的样子,还抱着那个玩偶呢,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正仰头对着一个男人笑,那男人在背后推着秋千,看起来正是何之初……
顾念之强忍着心头的不安和恐惧,笑了一下,带着几分委屈说:“……不好意思,你们真的找错人了,你放我走吧,你看这张照片上的人,跟我完全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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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5章 卿本佳人,奈何作贼(第一更求推荐票)()
那人斜睨着顾念之,一副“我静静看你演”的神态,淡定地说:“在你眼里,我就是傻子?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结果接回来一个假货?”
顾念之噤了噤小鼻子,抬头看过去,被那人的神情噎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不信我?”顾念之更委屈了,一想到霍少不知道现在有多心急,她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她本来就挺能哭的,现在一半是装,一半是真心难受,所以哭得比平时更加厉害。
她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一串串从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滚落。
肩膀一抽一抽,咬着下唇,精巧的鼻翼轻轻扇动着,雾蒙蒙的大眼睛控诉般地看着那人,哭得心碎神伤。
这男人没料到顾念之说哭就哭,嫌弃地皱了皱眉。
本来是不想理她的,但看她足足哭了十分钟,眼泪还流个不停,有点受不住了。
拿出纸巾递了过去,无奈地说:“你哭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顾念之一听有戏,依然抽噎着,从那人手里接过纸巾擦了擦脸,哽咽着说:“……不会把我怎么样?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们的人,对着我的朋友连开了十几枪!”
“你知道有多惨吗?打得她浑身都是血啊……”顾念之想到肖夜躺在血泊里的样子,终于哭出了声,“用这种方法把我逼出来,还说不会把我怎样?你还想把我怎样?是不是也想朝我身上开这么多枪,打成窟窿你才满意啊?!”
那人一愣,语气难以置信:“什么?真的开枪了?”
“我干嘛要骗你?这种事我骗你有什么意思?你们这群人穷凶极恶,难道还要我多谢你们的不杀之恩?!”
“真是太欺负人了!你们才是把我当傻子!”
“口口声声要接我回家!还说认识小时候的我!”
“真的是我的家人,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真的认识小时候的我,会对我这幅嫌弃不屑的嘴脸?!”
顾念之就差翘着兰花指对这男人破口大骂了。
她一向伶牙俐齿,那人也不想跟她争论,而且她说的话,跟他之前的认知有很大出入。
所以那人没有反驳,他默默地抽了一会儿烟,才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接到过要……杀人的命令。”
他跟那四个人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但也了解他们的行事风格,不该这么血腥。
而且以他们的身手和装备,不惊动任何人,悄悄把顾念之带走,是完全可能的。
他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留神打量顾念之,她也不像在说谎的样子,况且说这种慌有什么意思呢?——一戳就穿。
还是回去之后再好好调查一番。
那人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叩击着方向盘,默默地考虑行动方案。
顾念之一边哭,一边琢磨着他说的话,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如果是真话,那到可以分化瓦解,如果是假话,那这男人当面说瞎话的本事可是不轻……
顾念之将刚才擦了眼泪的纸巾扔到车里的小垃圾桶里,抽抽噎噎地又问;“……还有纸巾吗?”
那人无语地又递给她一沓湿纸巾。
顾念之接过来润了润手,抬眸看向那人,问道:“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看你应该是一名军人,你为什么想不开要学别人做劫匪呢?”
然后又加了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她一双大眼睛刚刚经受过泪水的洗涤,更加黑亮晶莹,宝石般璀璨的光华,让她的面容都亮了起来。
那人移开视线,默了一会儿,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他不自在地说:“我是秦致宁,你小时候认识我。我奉命来接你回家。”
果然是跟她遗忘的那段记忆有关。
顾念之的呼吸停顿了一下,心突然跳得非常快,哒哒哒哒的,她觉得都快从她嗓子眼蹦出去了。
不能慌,不能慌,要好好说话应对……
她深吸两口气,闭了闭眼,感觉这男人确实不像有恶意的样子,而且跟那四个绑匪的穷凶极恶有些不同。
她试探着小声问:“你叫秦致宁?你说我小时候认识你?你奉命来接我回家?”
“嗯。”秦致宁点了点头。
“可是我的家就在这里,在华夏帝国的帝都啊,你还要把我带到哪里去?”顾念之不解。
秦致宁皱着眉头看着她:“……你是真的失忆了?”
顾念之耷拉着脸,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是啊,我从七年前就失忆了,我是真不记得。”
她捂着脑袋,往车窗上磕了磕,“其实我很想记起来以前的事,但是一想就头疼……”
那种剧烈的撕裂一般的头疼,就像有人拿着一把钝刀,要把她的大脑切成两半一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