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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光两手交握在胸前,身形顿时僵硬起来。
“何大哥,这件事事关重大,不能因为念之身份特殊,您就冒这样的风险。”秦瑶光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值得。”
何承坚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步,一边说:“我也很为难。自从科学的发展出现这样巨大突破之后,就一直是帝国最高机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凡是去过对面的人,安保级别不够的,都要做定向记忆剔除手术。这是最安全的保障。”
用物理手段剔除有关这方面记忆的海马体,对于保密来说,才是最万无一失的做法。
本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但是事实上,死人除了不能亲自开口说话以外,也是能泄密的。
比如高明的法医,可以凭借死者表露的一切痕迹,推测出他死前发生的很多事。
所以千万不要认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而现在,他们有了特殊的技术手段,可以不用死人,而且可以真正保守秘密。
那就是只要剔除他们相关的一段记忆就可以了。
秦瑶光轻笑着说:“您放心,这种定向记忆剔除手术,是我祖父发明的,在我们秦氏医院里有数十年临床实验数据证明,它已经非常成熟,只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小手术,不会对她的生活有任何影响。”
何承坚深深看了她一眼,说:“但是念之不一样。我听之初说,念之十二岁以前的记忆已经没有了,现在你再给她做定向记忆剔除手术,岂不是连她后七年的记忆也没有了?那她还有什么?还算是个人吗?”
秦瑶光半天没说话,最后轻嗤一声,“那人还不算疯的彻底,居然还知道剔除她的记忆再把她送到那边。”
“你的意思是,念之十二岁以前的记忆,也是被人为剔除的?”何承坚有些意外,“何以见得?”
“这是肯定的。不然她怎么会忘得干干净净呢?”秦瑶光对他们秦家祖传的手术手段非常有信心,“守忆在那边试探过她,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样也好。”何承坚叹息着摇头,“总算是没有出过不受控制的事情。”
跟那边的来往,是属于帝国上层的绝密。
而七年前顾念之的事,完全是一个意外。
这一次如果不是为了他儿子,他不会用这么大阵仗去那边把顾念之接回来。
秦瑶光是知道何承坚的用意的,她跟着劝道:“您不是想让她嫁给之初吗?那么剔除她那边的记忆,等之初回来,两人重新培养感情,念之肯定会对之初死心塌地。到时候,您就等着抱孙子吧!”
这话明显打动了何承坚。
他背着手,看着窗外,动容说:“如果她在那边也能乖乖给之初在一起,我不会一定要逼着她回来。”
顿了顿,他的语气转为阴森,“但我绝不允许,她背叛之初,嫁给别的男人!”
“何大哥,您消消气,之初就是太好了,对念之太溺爱了。”秦瑶光说这话的时候,下颌的轮廓有些硬,显示出她是一个非常有主意,绝对不会动摇的人。
“是啊!何止溺爱,简直是死心塌地!”何承坚火冒三丈地吼道,“还敢骗我!我一直以为念之在那边是跟他在一起!”
直到看见从那边传回来视频,看见顾念之和霍绍恒在俄国红场订婚的盛大仪式,何承坚才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就失去顾念之了。
他既没有跟顾念之在一起,又不肯回来,还眼巴巴地守在那边,这就让何承坚很不满了。
他的儿子,怎么能做这样的窝囊废?!
“他不舍得动手,那就只有我这个老子帮他动手了!”何承坚背起双手,眼底的神情冷硬无比,“行了,等念之醒了,你就准备给她做手术吧。
“好的,何大哥。”秦瑶光柔声说道,往前走了一步,“天晚了,何大哥”
她伸出手,想挽住何承坚的胳膊。
何承坚却往旁边让了一步,头也不回地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公事要处理。”
秦瑶光伸出的手撂在了半空中。
她讪了一会儿,才缓缓缩回手,紧紧握成拳头,转身走出何承坚的书房,轻轻带上了门。
温守忆在门口等着她。
见她出来,忙笑着说:“秦姨,您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秦瑶光莞尔一笑,拍拍温守忆的圆脸,“就你嘴甜,行了,天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我伺候您睡下了我再去睡。”温守忆扶着秦瑶光的胳膊,和她一起回房,手脚勤快地安置她睡下。
秦瑶光喝了一口淡盐水,悄声说:“何大哥同意给念之做手术了。”
温守忆抿了抿唇,给秦瑶光盖好被子,有些不情愿地说:“一定要做吗?那她岂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又要像跟屁虫一样成天跟着阿初哥哥了。”
她坐在秦瑶光床边,眼眸低垂,心里却在飞快地转着念头。
她不想顾念之做这种手术,一点都不想。
这是今天的第一更:第1471章我不允许她嫁给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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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量子力学的诠释疑难问题直接导致了多世界理论(many orlds interpretation)的诞生,在下面“作者的话”里,俺放了一段提出这个理论的科学家埃弗里特的生平,大家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是不是细思恐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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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2章 你跪安吧(第二更月票7000 )(求推荐)()
秦瑶光对她笑了笑,说:“守忆,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强扭的瓜不甜,你就不要再惦记你的阿初哥哥了。他是顾念之的,只能是顾念之的。”
温守忆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心也冷了半截。
早就知道,她再努力也没用,这里的人,这里所有的人,眼里心里只有一个顾念之。
她不管做什么都比不上她,她不管做再多的事,也比不上她。
温守忆实在忍不住,哽咽着说:“秦姨您早些睡,我先走了。”说着,快步走向门口。
秦瑶光躺在床上,看着温守忆略显踉跄的背影,轻声说:“傻孩子,何之初再好,他不爱你,对你来说,又好在哪里还是把他留给顾念之吧。”
温守忆在门口停下脚步,也不回头,深吸一口气,苦笑着说:“秦姨,我知道了。您不要多心,我不会跟念之抢的。”
说着,她快步走出秦瑶光的房间,猛地将门带上,靠在门边的墙上,泪如雨下。
秦致宁将晕迷的顾念之安置好了,从三楼下来,正好看见站在二楼秦姨套房门口的温守忆。
秦致宁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他快步走过去,掰开温守忆的手,笑着说:“你在干嘛呢”
话音未落,他看见了温守忆满脸的泪水。
“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秦致宁大为惊讶,“谁敢欺负你秦姨和何上将肯定活撕了他们”
温守忆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但被秦致宁的一席话还是弄得破涕为笑,举着拳头砸向秦致宁的胸口,“我叫你贫我叫你贫”
秦致宁松松握住她的手腕,嘿嘿笑着,拉着她下楼去了。
两人走到楼下温守忆的套房前,她一时冲动,说:“小秦,要不要去我房里坐坐”
“啊真的可以吗”秦致宁喜从天降。
他追温守忆追了半年了,但是温守忆一直对他不冷不热,既不接受,但也不拒绝,就这样吊着他,让他提心吊胆。
温守忆话一出口其实就后悔了,她又摇了摇头,“我开玩笑的。行了,你回去睡吧,明天就要手术了,你得好好养养。”
虽然只是用小手术,但到底是利用伽马刀对大脑里主管记忆的海马体进行定向剔除手术,说一点都不伤身那肯定是骗人的。
只是这种伤害确实非常有限,不比水果刀切破手指的伤害大多少,而且无副作用,因此秦致宁一点都不在意。
对温守忆的关切,他很受用。
拉着她的手,又说了几句贴心话,才放开她,看着她进去了。
顾念之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时候,秦致宁的手术已经做完了,正被推回自己的病房。
温守忆来顾念之的房间看了好几次,终于等到她醒来了。
顾念之绝对没有想到,她再次苏醒过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温守忆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是整个人也精神了。
不得不说,恨的力量自古以来就比爱更强大。
宠爱会使人一天比一天无能,但仇恨却能让人一天比一天成长。
一看见温守忆,顾念之就觉得自己充满昂扬的斗志,大脑分外清醒,身体也迅速调试到最佳状态。
她躺在床上,看着细眉圆脸,像个玩偶娃娃一样的温守忆,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温守忆好笑地在她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来,说:“顾念之,你还是这么不识抬举啊。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能不能不要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彼此彼此。”顾念之一点都不吃亏,“这么恶心你还要来我房里,简直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温守忆被顾念之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微愠说道:“我不明白你老是讨口舌便宜有什么意思。”
顾念之嗤了一声,微撇嘴角,“我也不明白,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你,还总是要出现在我面前主动送脸上门给我打有什么意思。”
跟顾念之斗嘴,极少有人能占上风。
温守忆扯了扯嘴角,保持着良好的风度,说:“行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既然醒了,就出去见人。别大模大样地躺在床上,以为你还是那边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大小姐”
顾念之在床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笑盈盈地说:“你错了,不管在哪里,我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大小姐。你嫉妒吗”
温守忆失笑,点点头,顺着顾念之的话头,半真半假地说:“是啊,我是嫉妒你,怎么了你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家心里怎么想”
顾念之啧啧两声,“我当然管不了你怎么想,但是我要劝你一句,嫉妒使人丑陋,更何况你本来也不漂亮。”
“你”温守忆再好的涵养,也被顾念之气得几乎吐血。
女人最介意别人说她的容貌,更何况是被情敌说长得不好看,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一瞬间,温守忆几乎是不想提醒顾念之有关做记忆剔除手术的事。
她在“让何之初爱上自己”和“让顾念之变白痴”两种莫大的诱惑之间摇摆,一时竟然无法决定哪一种的诱惑更大。
顾念之看见温守忆被她气得快要失去理智,却还是不得不装作和颜悦色的样子,笑得更甜美了。
她从网上掐架得来的经验,对方越是想气你,你越是要不当一回事,这样才能将对方气得吐血。
掐架和谈恋爱一样,谁更在意谁就输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顾念之还是躺在床上,将被子拉到脖子底下,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闭上眼睛毫不在意地说:“行了,你跪安吧,我要再睡会儿。”
温守忆被顾念之气得简直要暴走。
“跪安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温守忆觉得自己被秦姨教导了十几年的涵养,快要破功了。
“当然,如果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怎么能指望别人把你当回事”顾念之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你天生奴才心理,是体会不到做主人的乐趣的。如果不想跪安,那就滚吧。”
她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
温守忆咬牙切齿地瞪着顾念之的后脑勺,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一会儿,才说:“我是来提醒你一声,你既然醒了,你就得接受记忆剔除手术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狂”
顾念之皱了皱眉头,又翻过来,睁开眼睛问道:“什么记忆剔除手术”
“知道怕了”温守忆终于找到一些见识上的优越感,她弯下腰,仔细打量顾念之,轻声说:“这是秦姨决定的事。秦姨决定的事,从来就没有更改过。”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但又非常慎重,甚至有一丝敬畏,足见她对这个“秦姨”,真是崇拜得恨不得五体投地了。
顾念之却不一样,不管在哪里,除了霍绍恒,别人休想让她低头。
她鄙夷地看着温守忆,“秦姨是什么东西她决定她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轮不到一个陌生人做决定。”
“啊你居然这么说秦姨”温守忆像是受到惊吓,她用手轻轻拍着胸口,看着顾念之又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