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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上将,我没有任何案底,我是守法公民,还有律师执照,我为什么要跟秦院长去看守所?”温守忆也不跟何承坚客气了。
她意识到何承坚已经无法讨好,也就不费那功夫了。
“是吗?温院长不愧是大律师出身,要在法庭上给你定罪,好像是挺难的。”何承坚朝她竖起大拇指,也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在贬她。
温守忆眼眸微沉,笑道:“多谢何上将夸奖,我会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也会保护秦氏集团的合法权益。”
“嗯,在其位而谋其政,温院长确实是位称职的好院长。”何承坚说着,已经越过她,上到自己的防弹专车上。
很快,何之初也从轮椅上站起来,上了何承坚的防弹专车。
谢清影没有上车,她把轮椅交给何之初的勤务兵,对车里的他弯腰挥了挥手,笑着说:“何少你多休息,我先回家了,等过完年我们再联络。”
何之初点了点头,清冷地说:“让我的勤务兵送你回去,过年的时候不要乱跑,如果要出门,先给我打电话,我派人护送你。”
何之初这么安排,纯粹是处于安全考虑。
秦家的能量出乎意料的大。
想到那医院外面大楼上的苏联狙击手,何之初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谢清影却没想那么多,她只是非常意外何之初的体贴和周到,但心里又熨帖地不得了。
这种被心爱的人关心爱护,妥帖照顾的感觉,瞬间汇成一股暖流,在她心里流淌。
天气这么冷,她也没穿大衣,可背上却已经热得都快出汗了。
心里砰砰跳着,耳膜里鼓鼓的,喜悦都快盖不住了,非要从心底里飞出来。
温守忆冷眼看着谢清影香腮带赤,眸若秋水,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恶心。
凭什么……
为什么不是她?
谢清影做的事,她不也做了吗?
她就算比不上顾念之,怎么会比不上谢清影?!
温守忆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的脸冷得跟冰一样,当然不会用谢清影那样从肌肤底层透出来的红润细腻。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恋爱中的女人虽然智商会下降,但是颜值会上升。
这是不可逆转的自然规律决定的。
何承坚也探头对谢清影说:“清影啊,过年的时候暂时就不要往外跑了,在家里好好过个年。我会派人加强你们家附近的安保措施。”
“谢谢何少,谢谢何上将。”谢清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幸福来得太快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今天是除夕,她就当是真的吧,也能好好过个年。
被何承坚的勤务兵送到另一辆车上,谢清影朝他们这边挥了挥手,才被这辆专车送走了。
何承坚的防弹专车里,这时才发动起来,往何宅开过去。
温守忆被孤零零地弃在路边,没有谁关心她的去向。
但温守忆却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肯定有人在监视她。
她也是接受过情报方面的训练的人,虽然没有真正的情报人员那么专业,但基本套路还是清楚的。
她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打电话叫了自己的秘书开车来接她回家。
……
顾念之坐在霍绍恒的SUV里回到路近和路远所住的公寓小区。
从公寓的停车场里下车,顾念之笑着对霍绍恒说:“谢谢彼得先生,今天是除夕,是我们华夏人的传统节日,我就不留您了。”
霍绍恒拉住她的胳膊,往自己身边拽了一下,俯身凑到她面前,低声说:“用完就想跑?顾律师,你过河就拆桥,可没问过桥愿不愿意。”
顾念之忍着笑,伸出一只手指抵住霍绍恒靠近的胸膛,慢慢推开,淡声说:“……彼得先生说笑了,我哪里敢把彼得先生当桥啊?我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可我愿意为你当桥。”霍绍恒握住她的手指,放到胸口,笑着说:“只要你不拆了我就好。”
顾念之微笑着仰头看进他深邃的双眸,“真的愿意为我当桥吗?”
“当然,何止当桥,当船,当索道,当脚下的鞋子,也在所不惜。”
顾念之勾起唇角,眯着眼睛说:“彼得先生,你的情话总是说得这么溜吗?都是交了多少女票才练出来的?”
“这还要练吗?”霍绍恒拉着她的手,“现在可以让我跟你一起过华夏的农历年吧?”
“我考虑考虑。”顾念之狡黠地说着,没同意,但也没拒绝。
两人一起上了电梯。
在电梯里谁都没有说话。
不过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顾念之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
拿出来一看,原来是“戏王之王”发来两条短信。
戏王之王:【深谷逶迤,我为君涉;高山岩岩,我为君越;长路悠悠,我为君践。】
这句文绉绉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要过深谷,我就是你的船。
你要过高山,我就是你的索道。
你要走远路,我就是你脚下的鞋子。
顾念之被这含蓄又大胆的表达激得脸红心跳。
而第二条短信比较朴实,但却让她一瞬间热泪盈眶。
戏王之王:【念之,你要走的路,我都会给你铺上红毯。在你面前,从此只有阳光和鲜花。】
第1693章 抽丝剥茧(第二更)()
顾念之的手指在那句话上不断摩挲,心都要化了……
她低着头从电梯里走出来,用手背抹了抹泪。
路近就在电梯门口等着。
“念之!你可回来了!”一见顾念之踏出电梯,他连忙迎了上去,拉住顾念之的手。
顾念之抬头笑看着他,轻声说:“爸,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路近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不过看顾念之的眼圈更红,好像是刚哭过的样子,顿时就怒了,“念之?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是何承坚那个刚愎自用的老匹夫吗?!”
顾念之啼笑皆非,忙摇了摇头,撒娇道:“我哪有不高兴?我高兴得都快飞起来了!”
“是吗?你可别哄我,你刚才明明是哭了……”路近疑惑地看着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位苏联副总领事彼得也从电梯里走出来,立刻脑补出了顾念之红了眼圈的理由。
“彼得先生!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干嘛要惹我女儿伤心?!”路近愤怒又难过,紧紧拉着顾念之的手,瞪着霍绍恒,“彼得先生,就算你是外交官,就算你有外交豁免权,你欺负了我女儿我照样能让你脱层皮!”
霍绍恒不动声色看了顾念之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顾念之马上抱着路近的胳膊打岔:“爸,我好饿啊!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虽然还没到晚上,我能提前吃年夜饭吗?”
现在外面的天还没怎么亮,天空有些发黄。
昨天还有太阳,今天看这个架势,不像会出太阳的样子。
路近听顾念之说饿了,再迟钝也听得出来她是给彼得打圆场。
心里不由有些酸溜溜的,不过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了。
看来不是这个彼得引起的,路近打算等顾念之吃饱喝足了再仔细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念之挽着路近的胳膊进了自己的套房。
“你快去洗个澡,洗掉从何家带回来的晦气。”路近毫不客气地说,“我给你准备了过年穿的新衣服,放在你房间的床上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顾念之笑着点点头,“那我先去洗澡,爸爸给我弄点吃的,我洗完澡就来吃。”
她往自己的卧室走了几步路,又想起来什么事,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说:“爸,这是温守忆的头发和一管血液,您拿去测DNA吧。”
路近笑着接过来,说:“不急,咱们先过年,过完年,再接着给你变戏法。”
他说着,朝顾念之眨了眨眼。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看爸爸变戏法了!”
顾念之的心情如同雨后晴空,靓丽中带着润润的水色,身上的疲乏一扫而空。
她几乎是哼着歌儿进了卧室。
虽然有些跑调,但听在路近耳朵里,那就是仙乐飘飘。
他忍不住跟着顾念之跑调的曲子哼起歌来。
这种跑调的曲子真有洗脑的魔性。
霍绍恒只听了一会儿,就觉得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种跑调的曲调,正确的曲调他反而记不清了。
见霍绍恒看着他,路近挑眉笑道:“是不是很好听?”
霍绍恒:“……”
他无语地摇摇头,淡声问道:“路伯父,路总呢?”
路近朝厨房那边努努嘴,“已经在准备饭菜了,你要去看看吗?”
他挥了挥手,很不想看见这个人在面前晃悠。
霍绍恒正想去跟路远说话,对路近点了点头,“那我去帮路总做饭。”
“这还差不多。”路近满意地拿着顾念之给他的小塑料袋,去自己对面套房的工作室存放。
……
霍绍恒来到厨房,看见路远穿着一件墨紫蓝的挺括衬衫,卡其布的休闲裤,胳膊上卷着袖子,戴着塑胶手套,正在做大餐的准备工作。
不过厨房左面的料理台上,已经有两只高压电锅插着电,显示里面正在炖菜。
右面摆了好几个砧板,有的上面摆着青菜,有的摆着刚做好的卤味,还有的摆着摊好的鸡蛋,准备切成鸡蛋皮。
霍绍恒自然而然地也卷起袖子,说:“路总,我来帮你。”
路远回头看见他来了,一向温文尔雅的和煦面容上露出几分惊喜的神色。
不过很快恢复正常,笑着说:“彼得先生也要过我们华夏的农历年吗?”
霍绍恒摊了摊手,无奈笑道:“不过也得过啊,谁让我喜欢上你们华夏姑娘呢?”
路远呵呵笑了两声,心想如果不是认出了你,我还真要信了你的邪……
“一个苏联人,不远万里来到我们国家,把我们念之的事当作他自己的事,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国际主义精神。”
他轻笑着调侃霍绍恒,一边拿着刀,开始飞快地将小黄瓜切丝。
霍绍恒摸了摸鼻子,笑着拿过来另一把刀,帮路远切鸡蛋皮,又问:“鸡蛋皮是要做什么菜?”
“做蛋饺。”路远看了一眼旁边调好的馅儿,“还要做一道椒盐豆腐鱼,你等下帮我调一碗蛋液。”
霍绍恒应了一声,很快切好鸡蛋皮,去拿鸡蛋的时候,他轻声问路远:“……这里有监控吗?”
路远没有抬头,但是轻轻摇了摇头。
霍绍恒放了心,借着找鸡蛋的空当,他靠在料理台上,和路远两人一个面朝里,面朝外,小声说起话来。
“……路总,你对秦家有多了解?”
路远切菜的刀停了一下,深思说道:“……他们又作大死了?”
“我总觉得,他们这一次的行动很反常。”霍绍恒找到鸡蛋,拿出开始调蛋液,声音更低了,“何承坚是个多疑而且极有决断的人。我可以想象,在他面前,在有关何家的事情上面,秦家一定是谨小慎微,绝对不敢耍手段的。”
“……但是这一次,他们直接将手段耍到何之初身上,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路远也在思考着这件事。
他说:“何承坚确实是个人物,说他是枭雄也不为过。这么多年,如果秦家一直对他阳奉阴违,早就被何承坚铲除了,不会等到今天。”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我的疑问是,前面那么多年,何家都规规矩矩,绝对不敢手伸到何家,怎么现在突然敢了?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让他们铤而走险,出此下策?”
暗害何之初的事不被查出来过跟秦家有关还好说。
一旦被查到,秦家再大的企业集团都撑不住来自何承坚的怒火。
路远凝神看着面前细细的小黄瓜丝,深思说道:“原因应该不难猜。一个肯定是跟念之有关。念之回来之后,他们就坐不住了。”
霍绍恒点了点头,“这是我的猜测之一。但是真的只有这个原因?当初念之在何家也生活了六年,那六年里,他们安安分分,没有做过出格的事。直到八年前,秦瑶光出手,要将顾念之带离何家……”
路远想到那一年,路近出手截胡,将顾念之从秦瑶光派出去的人手里救了回来。
让何家误以为最初绑架顾念之的人,是路近,在全国布下天罗地网,通缉他。
路近走投无路,几乎想带着顾念之一起跳海算了。
为了让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远离这些对她“扒皮吸髓”的人,路远放弃了回对面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