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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因茨手里拿着一支烟,他掸掸烟灰,眯起那双碧蓝的眼睛笑了笑,说:“你居然还没走。”
他以为顾念之早逃离了纽约,事实上,他得到的消息,是顾念之早已经和另外一个人坐飞机回华夏帝国去了。
顾念之知道自己和路远去机场晃了一圈忽悠了不少人,她没想过能把莱因茨也忽悠过去,但更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打电话来堵她。
“……你是来抓我的吗?”顾念之做出惴惴不安的样子,“可我只是给苏联克格勃打前站而已……”
莱因茨嗤笑一声,抬手止住她,“别再跟我演戏了。我知道你的同伙是华夏人,不是苏联人。”
顾念之镇定地反驳:“苏联克格勃里也有华夏人,比如当初苏联克格勃的高层有位姓谢的女士,她就是华裔人士。”
她说的是这边世界的谢姿妍。
霍绍恒后来告诉她,这边世界的谢姿妍,确实是加入了苏联克格勃,但一辈子没有结婚,也没有生孩子,而且早已经去世了。
苏联克格勃里那些有关谢姿妍结婚生子的假消息,都是为了掩护霍绍恒的身份,而故意放出来的。
莱因茨耸了耸肩,“是又如何?要不我们去验一下这根头发的DNA?”
他拿出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朝顾念之晃了晃。
顾念之眼眸轻闪,笑着说:“莱因茨先生真是厉害,随便从哪里拿根头发就能威胁我们,佩服佩服!”
她拱了拱手,一脸轻松自如的样子。
莱因茨微怔。
这头发难道真的不重要吗?
他没有被顾念之的表现迷惑,继续试探道:“我们谈个交易如何?”
“你拿根头发就要谈交易。”顾念之摇了摇头,“那我从你身上割块肉是不是就能让你退位让贤了?”
莱因茨:“……”
“如果你不要,那我就只有把这根头发交给美国的中央情报局了,怎么样?就算是华裔的克格勃,美国方面的中情局肯定感兴趣吧?”
莱因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顾念之这才显出有些害怕的样子,但还是“色厉内荏”地说:“你去说啊!你看人家理不理你!”
“呵呵,那我就举报了。”莱因茨作势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顾念之这才着急地说:“好了!怕了你了!你要谈什么交易?!”
莱因茨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声音沉了下来:“……那个跟我说我得了病的人,是不是就是这根头发的主人?”
顾念之不置可否,“你想怎么样?用这根头发换什么?”
“他既然能看出来我生了病,也应该有疗法……”莱因茨缓缓地说,“告诉我疗法,我就把头发还给你。”
“啊?!”顾念之瞪大眼睛,“你秀逗了吧?一根头发就要换一条命,你怎么不上天呢?!”
她气鼓鼓地转身要走。
莱因茨忙叫住她,耐着性子说:“你做不了主,你去跟他说,我是很诚心的跟他谈交易。”
顾念之停下脚步,回头打量莱因茨,突然笑了起来,“谈交易啊,一根头发不够,除非你能再拿点儿东西。”
“那就要看你的命值多少钱了。”顾念之故意不说她要什么,也对要回头发并不急切。
这种态度极大地缓和了莱因茨的疑心。
他本来也没打算过光靠这根头发就能换取让他活命的资源,但不试探一下,他怎么能放心呢?
相反,如果对方一口答应下来,他就知道,这根头发的主人,对顾念之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那他可真的要吊起来卖了。
莱因茨抽了一口烟,随手把那塑料袋扔了过去,“好吧,这是我的第一步诚意。”
顾念之顺手接过塑料袋,点了点头,“嗯,你的诚意跟头发成正比啊?”
莱因茨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有这一根头发,信不信由你。”
顾念之摊手说:“我信不信没关系,关键是你想不想活命。”
莱因茨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我怎么会不想活命呢?但是我怎么知道你们的方法能够救我的命?”
“你来找我们,就说明你是相信的。”顾念之循循善诱,“所以加油!拿出你的诚意吧!”
莱因茨目送顾念之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他没有企图去跟踪顾念之,因为现在对他来说,顾念之是什么情况,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他现在在为他自己的生命行动。
……
顾念之是坐着路远开的出租车回来的。
这一次路远扮作的出租车司机非常完美,连莱因茨都没有察觉。
两人回到路远和路近所住的中央公园顶层豪华公寓,路近正好从实验室里出来。
霍绍恒也醒了,正坐在餐桌前吃饭。
他面前摆着几块刚刚烤好的T型牛排,五成熟的样子,用刀叉轻轻一摁,汁水四溢,又香又嫩。
顾念之十分惊喜,笑着朝他跑过去,“霍少!你醒了?!”
霍绍恒将一块牛排切好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朝顾念之微微一笑。
顾念之被那笑容晃得心口扑通扑通直跳。
她坐到霍绍恒身边,上下左右地打量他,恨不得掀开他的上衣,看一看他后背的伤势。
霍绍恒看出她的意思,低笑着说:“等我吃完,回屋里给你看个够……”
顾念之其实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从霍绍恒嘴里说出来,好像就有了别的意思。
顾念之的脸慢慢红了,低头揉搓着桌布上流苏,轻轻呸了一声。
路远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去实验室找路近去了。
路近穿着白大褂,正在显微镜下观察自己做出的切片。
“怎么样?方法设计好了吗?”路远敲了敲门,淡声问道。
路近回头看了他一眼,“念之也回来了?”
“嗯,在餐厅跟绍恒说话呢。”路远慢慢走了过来,“你哪里弄的牛排?”
那牛排一看就是大厨做的,色香味俱全,关键火候掌握得好,这在西餐厨师中是最难得的。
路近不屑地说:“当然是找米其林三星酒店的大厨订做的。难道还能是我做的?”
“你挺有自知之明。”路远笑着坐下,轻声问:“你真的打算帮莱因茨治疗他的白血病?”
莱因茨这个人目前来说,是路远遇到的最强对手,也可能是因为莱因茨也是被基因改造过的人。
他比一般人的直觉要敏锐得多。
而做情报工作,这简直是天赋选手。
路近傲慢地说:“当然要治。不过,在接受我的治疗之前,他的命在上帝手里。接受我的治疗之后,他的命,就在我手里了。”
路近做了个右手掌心向上,五指慢慢合拢握拳的动作,像是已经把莱因茨的小命握在手里了。
“什么意思?”路远皱了皱眉,“你能好好说人话吗?”
“文盲。我说的是医学术语。”路近认真地说,“你知道真正的基因疗法是什么吗?”
“真正的基因疗法,会让他对我敞开他的所有DNA。当我用基因疗法给他治疗白血病的时候,也会埋下另一颗‘炸弹’在他的基因里。”
“如果有一天,他忘恩负义,要跟我们作对,我会‘引爆’这颗‘炸弹’,让他死得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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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大章更新:第1836《上帝之手》。
明天就要搬家了,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打包,今天就一章了。
还有一章留着明天发,因为新家的网络暂时还没装好。
为了不断更,只有这样了。亲们忍忍,等俺这阵子忙过了一定补偿大家。o* ̄︶ ̄*o。
么么哒各位大佬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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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7章 巧合,都是巧合(大章)()
路远悚然而惊,飞快地瞥了路近一眼,疑惑地问:“真的这么厉害?”
路近没好气地嗤笑一声,“你知道基因疗法的载体是什么吗?”
路远:“”
“是病毒。”路近轻描淡写地说,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因为只有病毒才能侵入到人体细胞内部的dna层面。”
“我给莱因茨设计的疗法,就是一种特殊的病毒。这种病毒会针对他的基因缺陷进行阻断治疗,但同时,这种病毒携带的某些dna片段,会在他的基因里潜伏下来。”
路远明白过来,更加惊讶了:“这不就是病毒武器的原理吗?”
“还记得数年前那一次规模宏大的特殊性呼吸道传染病是怎么来的吗?”路近冷笑一声,“那就是一种病毒武器,它针对的是华裔人遗传基因里特有的某些dna片段。”
“所以那一次疾病,只对华裔的杀伤力最大。别的人种虽然有感染,但却没有像在华夏这么致命。”
那一次传染病发生的时候,路远才到这边不久,对那一次经历也是心有余悸。
“病毒就像是水,人体就是船。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路近继续大言不惭。
路远的眉梢跳了跳,“水能载舟,也能覆舟,是这么用的?”
“这不重要,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路近摆了摆手,看着自己的实验记录,勾起唇角,“凡事都要付出代价。他不知死活惹到我,还弄到我的头发,那就别怪我给自己留个后手。”
路远不懂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但看路近胸有成竹,他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说:“你有信心就好,而且,你的想法是正确的。莱因茨这人立场不明,我们不得不防。”
路近想到莱因茨的身手和决断,叹了口气,没有刚才那么眉飞色舞了,喃喃地说:“所以我才想着跟他们同归于尽啊这样的人,其实我本来是没有机会给他下黑手的。”
不过有了霍绍恒、路远和顾念之三人一起行动,路近才有了不暴露自己但依然达到目的的可能。
可霍绍恒也因此受了伤。
路近有些黯然。
路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你别太自责了。绍恒的伤势看着严重,其实没有伤筋动骨,对我们做这行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
路近点了点头,认真地说:“他救了我一命,我是知道的,我不会让他有任何后遗症。”
路远:“”
他突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你没对绍恒的基因做什么手脚吧?”
路近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吗?!我连对何之初都帮着祛除了那些隐患基因,我又怎么会对霍绍恒下手?——理由呢?逻辑呢?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科学怪人吗?!”
路远淡淡看他一眼,“你帮何之初祛除了隐患基因?什么意思?何家知道吗?”
路近没想到他说了一长串话,路远只注意到这个,不由缩了缩脖子,想转移话题:“那个,念之回来了吧?我去看看我姑娘,几个小时没见过了,怪想她的”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路远拎住了路近的衣领,脸色依旧淡淡的,“把话说清楚!”
路近紧紧抿着唇,立志要做一只河蚌了。
这件事,他打死都不会说。
因为他做这件事,不是他本身有多高尚,而纯粹是为了秦素问。
他不想秦素问的儿子将来有一天成为别人手里的傀儡和人质。
路远的目光渐渐严肃起来,可在他凌厉的视线下,路近居然少有的抗住了。
路远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起来,说:“难怪你会帮秦瑶光设计基因疗法,又亲自给何之初做手术你是为了秦素问吧?”
路远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也知道当时在手术室里只有两个人。
表面上,秦瑶光是主刀,还带着一个副手。
其实那个副手就是路近,也就是顾祥文。
手术门关上之后,两人的正副位置就调换了。
秦瑶光成了副手,路近才是主刀。
路近浑身一震,下意识反驳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那就是了。”路远松开他的衣领,顺手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也没什么见不得的人,毕竟你们俩孩子都生了”
说完路远就飞快地离开了路近的实验室,生怕路近恼羞成怒,跳起来暴打他。
可是路近却没有追出来,而是有些心虚地四处看了看,然后对着实验室里的摄像头说:“刚才那段删掉!删掉!物理永久删除!”
“好的,先生。”摄像头的人工智能发出冰冷的金属女声,开始删除刚才那一段监控画面。
莱因茨回到自己在纽约的酒店,刚想去洗个澡,就接到电话:“头儿,里德希先生来了,他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