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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初从看着这个玩偶娃娃,用保鲜膜先把玩偶娃娃包起来,然后拿了个纸袋放进去,拎着下楼了。
顾念之和霍绍恒看看时间不多了,回到法庭门口等着何之初。
十分钟后,何之初来到法庭,指了指法庭旁边的一间小会议室,说“进去说话。”
何之初知道这个小房间本来是给证人出庭之前待的地方。
很是安全隐秘,而且没有监控。
霍绍恒抱着胳膊靠在门口,像一尊门神一样,不许任何人靠近。
小会议室里,何之初将这个纸袋交给了顾念之,纳闷说“……你确定这个东西跟……案子有关?”
他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看了一下他错过的庭审直播。
对顾念之的困境,他比别人看得都清楚。
那就是,顾念之没有证据,不仅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
她的所有论据都是建立在她的逻辑推理之上。
现在顾念之这么急切地索要这个玩偶娃娃,何之初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事。
“你想用这个玩偶娃娃作为证据,要证明什么呢?”
顾念之没有说话,低头从纸袋里拿出这个她后来很不喜欢的玩偶娃娃。
因为这个娃娃的样子,越看越像温守忆。
顾念之抿着唇,仔细看着这个已经被她遗忘的玩偶娃娃。
这个玩偶娃娃确实很旧了,粉紫色雾蒙蒙的公主裙都掉色了,裙边起了毛边,显示应该是被人摩挲过无数次,娃娃的脸颊那里甚至磨损了一层。
将娃娃翻过来之后,娃娃的背后脖颈处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顾念之”……
应该是用某种刺青用的墨水写的,墨水的痕迹深入到娃娃的肌理,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也没有褪色。
顾念之看着这三个如同螃蟹横爬的字迹,扯了扯嘴角,确实是她的笔迹,鉴定无误。
许多年前,幼年的她曾经拿着笔,一笔一划郑重其事地在自己最爱的玩偶娃娃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表示这个娃娃的归属权?
确实是脑残萝莉时期做的那些幼稚事……
“……我为什么会喜欢这种玩偶娃娃?”顾念之沉吟道,“它有那么重要吗?”
霍绍恒靠在门边上,见周围没有人,冷静地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身边带着一张照片,照片上,你就抱着这个玩偶娃娃。”
“你情绪不稳的时候,我们的心理医生建议,给你一些你熟悉的东西,可以安抚你的情绪。”
“因此我们按照照片上的样子,仿造了这种玩偶娃娃。”
“它确实能让你平静下来。”
这是普通儿童心理学里都有的知识点。
顾念之拿着玩偶娃娃翻来覆去的看,正想着要不要拿去检验一下,比如病毒细菌什么的。
可是又想到何之初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这玩偶娃娃真的有病毒或者细菌,能传染疾病致死,那她、何承坚和何之初三个人怎么没事?
还有何家的那些勤务兵、生活秘书、家政人员和花匠们也没事啊……
据她所知,就算最精准的基因武器,也只能针对一个人种的基因,不可能针对一个特定的人的基因!
想着要不要找路近确认一下,她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看了一眼,居然正好是路近打来的电话。
顾念之心里一动,对何之初和霍绍恒做了个手势,一个人走到窗边,划开手机接通了电话。
“……能问您一个问题吗?”顾念之在外面的时候非常谨慎,很少直接叫路近“爸爸”,就怕被人听见,引起不好的联想。
何之初就在这里,她更不能露了马脚。
路近点了点头,“你说。”
“我想问问,有没有什么病毒、细菌或者基因武器,只针对一个人起作用?”
路近没想到顾念之问的是这个,愕然半晌,说“你以为病毒、细菌和基因武器是什么?可以瞄准的子弹吗?——不,目前来说,绝对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顾念之疑惑地问,“您不是说,如果在基因里做手脚……”
“那是在基因里做手脚,那不是基因武器!这是两个概念。”路近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就好比一个有针对性的下毒,一个是拿枪无差别扫射,完全不同。”
“目前最先进的病毒武器,其实就是基因武器,但也只能针对某一个特定种族的基因进行攻击。”
“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人和动物之间的基因差别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大。”
“人和人之间的基因差别就更小了。”
“所以那些基因武器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将自己毁灭的利器,没有人那么脑残的。”
顾念之“……”
见顾念之不说话了,路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念之,你真的认定是秦瑶光谋杀素问?”
“绝对是。”顾念之其实觉得自己不仅在胡搅蛮缠,而且是她的执念了。
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是先设定自己的论点,然后从论点出发找论据,妥妥的本末倒置。
真正法庭上的逻辑推理,辩护律师如果这样做,很容易被对方击溃的。
因为这样找出来的论据,可能并不能直接指向唯一的论点,漏洞很多。
只有先有论据,然后从论据顺理成章推理到唯一可能的论点,才是无懈可击的庭辩。
她回过神,不服输的说“我其实是有证据的,您还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的那个玩偶娃娃吗?当然我先已经不喜欢了,因为那个玩偶娃娃像谁不好,居然像温守忆,像秦瑶光娘家那些姑娘的长相。”
她撇了撇嘴,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玩偶娃娃。
脑残萝莉期的时候,她的品味为什么这么差?真是恨不得自插双目!
路近的脸色陡然变了,“……为什么说玩偶娃娃是证据?你发现什么了?!”
顾念之顿时听出来路近的语气不对劲了。
她眼前一亮,“您也知道那个玩偶娃娃有问题?!”
“没问题!”路近突然粗暴起来,斩钉截铁地吼道“那个玩偶娃娃没有问题!因为那个玩偶娃娃本来是我亲手做给你的!”
但是在外人眼里,是秦瑶光这个做母亲的送给婴儿时期的顾念之的。
路近那时候没有辩解,也不想辩解。
是秦瑶光给顾念之的更好,免得以后等顾念之长大了,他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个玩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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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1887章《这个玩偶娃娃是我亲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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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关这个玩偶娃娃的情节,亲们可以回头看看前面的章节。细节处一年前就小小修改过。四百多张章的时候何之初拿出这个玩偶娃娃,亲们那时候没有觉得不对劲吗?on_n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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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8章 他不爱你(第一更)()
顾念之惊得手机都快掉到地上了。
她颤抖着换了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扶在窗棂上,压低声音说:“您确定?真的是您做的?!不会已经被掉包了?”
“我做的东西我自己不知道?能掉我的包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生出来。”路近不屑地说,脑子里也在紧张思考着,如何转移顾念之的视线。
顾念之听到这是熟悉的语气,虽然心里万分焦急和惊讶,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噗嗤一笑,发热的脑子就冷静下来了。
慢悠悠地转身坐在窗台上,她微笑着说:“就算玩偶没有掉包,可谁知那上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她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纯粹为了堵路近的嘴。
而且秦瑶光那种表面风光,其实内心阴暗的小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也不算冤枉她。
路近却听得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什什么见不得人肉眼看不见……你不要乱讲!”
、
顾念之太了解路近了,一听他的语气不对劲,马上明白过来:“好啊!果然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说这个贱人怎么会那么好心关心我……你也是做实验的,你给你的小白鼠准备过玩具吗?你关心过你的小白鼠是不是心理抑郁?”
顾念之切了一声,“她要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关心我的玩偶娃娃?还有,怎么会后来把我的那些旧玩偶娃娃都扔了换成新的了?”
路近听见这句话,心里顿时轻松下来,笑着说:“反正是旧东西,扔了就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他也发现顾念之就是对秦瑶光有执念,非要把她扳倒不可。
如果不让她如愿,也不知道她会扯出什么东西……
路近的神情有些阴晴不定,最后都化成一声长叹。
他坐在路远的车里,终于说:“……其实,秦瑶光很嫉妒素问,她对何承坚肖想很久了。”
顾念之:“……”
怎么听见有八卦的意思?!
顾念之忙看了看手表,说:“我还有五分钟,您赶紧说。说完我就上庭扒掉秦瑶光的皮!”
她已经想扒秦瑶光的皮很久了,但是无奈自从秦素问嫁给何承坚之后,秦霸业一家就夹着尾巴做人,不仅在生意场上很低调,就连平时做人都没有跋扈嚣张过。
她都不知道该说何承坚厉害呢,还是秦霸业厉害。
总之他们是不敢惹何家。
之前的绑架案只是不痛不痒,后来的次声武器案,秦瑶光被当替罪羊推了出来。
可是转眼间,秦霸业就跟美国的洛勒联系上了,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看看,为了秦瑶光这个贱人,居然要用整个华夏的贸易陪葬呢……
顾念之狠狠呸了一声。
霍绍恒抬眼看了看她。
顾念之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忙对着手机那边的路近说:“您快说啊!”
何之初踱到霍绍恒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支烟,淡淡地说:“霍少,不装了?”
霍绍恒笑了笑,“何少不是已经认出来了吗?我哪里装了?”
自从那天何之初在他背后喊出那句话,他就知道他已经认出他了。
现在知道何之初跟顾念之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霍绍恒就更没有什么顾忌。
再说他们需要何之初的帮助。
何之初见霍绍恒居然承认了,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手指虚点了两下,“……算你狠。”
这边顾念之却发出一声难以抑制地尖叫声。
何之初和霍绍恒一起扭头看去,异口同声地说:“怎么了?”
顾念之已经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激动地说:“她真的这么做过?!什么时候的事?!有证据吗?!”
如果真的有证据,她这一次可要钉死秦瑶光了。
路近知道他要不拿出点东西,顾念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为了早点把秦瑶光绳之以法,也好让顾念之不再继续往下深挖,路近将自己保存多年的一份实验数据发给了她,并且说:“还有流产的胚胎,都在她的秘密实验室里保存着。你等我再去查一遍,确定没有跟你有关的东西,你再把那间秘密实验室抛出来。”
顾念之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点头说:“好哒好哒!您快去查!我马上要上庭了!”
她收了手机,脸上简直春风得意,笑容如同夏日骄阳,明媚灿烂。
霍绍恒看了她一眼,竟然觉得很难从她脸上移开视线,淡声问道:“怎么了?你查到什么了?”
“天机不可泄露,只能上庭时候说。”顾念之笑得更加动人。
她确实很美,但还不算绝色美人,但就是有股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人一见就无法忘怀。
何之初却被顾念之脸上如同夏日骄阳一般的笑容灼伤了。
他沉默地别过头,跟在顾念之和霍绍恒身后走进了法庭。
下午开庭的法庭里,进来旁听的人居然比上午还要多!
带着摄像机和直播设备的媒体也比上午多了一倍!
此时这里的庭审,可以说在全世界电视台横扫各国收视率排行榜。
看见这幅阵仗,顾念之一点都不怯场,反而就跟那些“人来疯”的演员一样,人越多,她就越兴奋,发挥也更出众。
她是天生为法庭而生的人。
本来心里惴惴不安的公诉人看见顾念之这幅红光满面的样子,不由自主笑了,说:“看来不用我再安慰顾大律师,顾大律师一看就是胜券在握。”
“那是自然。”顾念之伸出手,跟公诉人在空中击掌,“我们一定会赢的!正义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