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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列就是个医痴。
顾念之笑着点点头,“好啊,那我回去之后给陈哥打个电话,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光是打电话恐怕没用,你还得亲自去一趟。”霍绍恒手指在餐桌上轻轻叩击,“陈列肯定会对你做个全面身体检查。”
“没问题。”顾念之很爽快地回答,想到自己那种恐怖的自愈能力,顾念之又觉得这肯定是跟顾家女儿的先天遗传疾病有关系。
“有关顾恬的情况,你可以问谢德昭,他现在对你印象很好。”霍绍恒不动声色提醒顾念之。
顾念之“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说:“是哦!我应该先拿到顾恬的病例,然后跟我的身体情况进行对比,这样才能更好的了解这种遗传病。”
霍绍恒只叮嘱了一句:“那最好你以后每个周末都来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这样陈列可以对你的身体状况进行跟踪调查。”
“行啊,只要陈哥说有必要,我一定去。”顾念之只想早点找到顾家女儿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她不想自己也面临这样的局面……
收拾好碗筷,顾念之从厨房出来,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霍少,麻烦你送我回宿舍。”她站在门口,背着自己的小电脑包,虽然穿着大衣,却并不臃肿,依然身姿秀美。
霍绍恒没有挽留,跟着站了起来,“你没事了?”
“没事了。”顾念之原地转了一圈,“庭审刚结束的时候,我确实很累。但是睡了一觉,又泡了澡吃了东西,我已经恢复过来了。”
霍绍恒带着她走出房门,进电梯的时候,霍绍恒摸摸她的头,微笑着说:“你这么精力充沛,跟你姑姑顾恬是完全不一样的。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没有这种病呢?”
“会嘛?可是听说这是遗传耶……”
顾念之当然希望她没有,但是遗传的威力太可怕了,她不敢小觑。
“……也或者你父亲把你治好了。”霍绍恒在心底默默又说了一句,但是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想了想。
……
晚上十一点,霍绍恒准时将顾念之送到B大女研究生宿舍楼下。
“谢谢霍少送我回来。”
“不客气。”霍绍恒给她打开车门,“回去好好休息,周末我来接你去驻地。”
“好的。”顾念之乖巧地应了,招手看着霍绍恒的车渐渐驶入黑暗里。
漫长的一天总算过去了。
顾念之拍了拍胸口,转身往台阶上走去。
宿舍楼黑漆漆的大门旁边,这时亮起一点红红的火星。
顾念之才发现有个人站在那里,那人点了一支烟,火星明灭,映照出那人的轮廓,正是何之初。
何之初居然在这里等着她?
想到下午分开的时候何之初说的话,顾念之不由庆幸自己按时回来了。
“何教授?”她走上台阶,轻轻叫了一声。
何之初从黑暗中走出来,抖落一身的落寞,在看见顾念之的时候,清冽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
“回来了?还行,霍绍恒说话算话。”
顾念之大发娇嗔:“明明是我说话算话!关霍少什么事?何教授不信任我?!”
何之初看了顾念之一眼,夹着烟笑了一下。
他很清楚,如果霍绍恒不打算放顾念之按时回来,顾念之想走都走不了……
不过这个认知不必让顾念之知道。
“回来就好。”他含含糊糊地说,“很晚了,上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顾念之适时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谢谢何教授,那我上去了。”
何之初站在大堂门口,一直看着顾念之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
一个人走下台阶,夹着烟在宿舍楼前的大树底下站了一会儿。
顾念之的宿舍房间里灯亮了,然后又熄了,何之初才独自一人离开。
……
霍绍恒从B大走了之后,径直回到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
“霍少!”阴世雄一直在等他回来。
霍绍恒带着他走进办公室,示意他关上门,问道:“有什么情况?”
阴世雄连忙立正说:“报告首长!庭审录像您已经看了吧?”
“嗯。”霍绍恒在办公桌后坐了下来,“你也坐。”
“谢谢首长!”阴世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霍少,庭审您应该已经看过了,我就不多说了。”阴世雄重点汇报的,是季上将和龙议长那两边的动向。
“这四次庭审,曹秘书到了三次,而且对念之赞不绝口。今天庭审结束的时候,曹秘书专门提醒念之,招揽之心昭然若揭。”
霍绍恒似笑非笑地打开电脑,“军部秘书处?曹秘书真是看得起念之……”
“那可不?!军报秘书处那是大佬们最信赖的地方,多少政委都是从那里出去的!”阴世雄知道,军部最高委员会的秘书处,那在整个军队系统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好。
“不过念之未必愿意去。”霍绍恒摇了摇头,“而且她的政审,未必能过……”
霍绍恒用了一点手段,逼着季上将他们开绿灯,草草结束对顾念之的政审,他才能跟她顺利结婚。
可是如果顾念之要进军部最高委员会的秘书处,政审和背景调查是不可能草草了事的。
阴世雄也想到这个问题,心有余悸地说:“真是好险!今天顾嫣然说念之是日本人,我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念之肯定不是日本人。”霍绍恒这一点到不担心,“她是华族人,但是……并不是我们国家的本土公民。”
就国籍来说,她应该算是外国人,然后归化成华夏帝国公民。
两人正在商议顾念之毕业后的去向,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报告!”
“什么事?”霍绍恒打开通话器。
通话器里传来赵良泽的声音:“顾嫣然在闹,要见她父亲。看守所的人问我们可不可以答应。”
那个他们当做是“顾祥文”的植物人,至今还在陈列的特护病房里。
想到这不过是个日本人,霍绍恒皱了皱眉头,“让陈列开一个收据,列出顾嫣然父亲的医疗费用,给顾嫣然送过去。”
这是同意顾嫣然来看她父亲了。
赵良泽大声应是,去陈列那里传话了。
阴世雄悄声问:“霍少,真的让顾嫣然来看她父亲?她不是精神崩溃了吗?怎么还能记得看她父亲?”
“……不感兴趣。”霍绍恒只给陈列发了指令。
当天晚上,顾嫣然的植物人父亲就被从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转走了,住到了帝都一所普通医院里。
顾嫣然第二天被几个女警押着,去医院看自己的父亲。
当她走下囚车,看着那普通医院的大门,诧异地说:“……我父亲不是在这里啊?”
不是应该在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的特殊加护病房?
“昨天已经转到这里了。”女警不动声色地给她指路,“这里的费用比较便宜。”
顾嫣然抿了抿唇,跟着女警走进医院。
简陋的病房里躺着一个更加瘦弱的那个男人,顾嫣然面无表情地走到病床边上。
看着这个男人的脸,想到在他手下过的那个总是和饥饿伴随的童年,还有那些殴打、辱骂,顾嫣然闭了闭眼,一时泪流满面。
被母亲带着逃离这个男人,来到顾家,对她来说,是从地狱来到天堂……
她本来不应该要求更多,可是当她看见在天堂里,有小姑娘生活得跟小公主一样,还有个那么娇宠她的父亲……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父亲?!
这么好的父亲为什么不是她的父亲?!
她内心的偏激和嫉妒无法平衡。
所以当时机来临,她毫不犹豫抓住了机会……
也许,她跟病床上躺着的这个恶毒的男人没有本质区别。
现在,这个人还有什么用?
他该去死了……
顾嫣然转身离开医院,对女警说:“我没钱了。你们给他拔管吧。”
对植物人拔管,就是安乐死。
顾嫣然是这男人的亲生女儿,她这么说,是有一定权利的。
但是现在还轮不到她说了算。
霍绍恒他们正派人去日本千叶县,了解当初的笠原静子被收养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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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3章 意外收获(第一更求月票)()
特别行动司的两个外勤来到日本千叶县,找到了收养文书上写明的地点。
这是一条很安静的街道,整整齐齐黑顶白墙的和式庭院分立在笔直的柏油路两旁。
路边种着樱花树,树叶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他们先去了收养文书上写明的“笠原家”。
可是找到了门牌号,那家门口的标牌却不是“笠原家”,而是“肥田家”。
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拉开纸门,看着他们微笑:“请问你们找谁?”
说的当然是日语。
这两位特别行动司外勤人员长期驻扎日本,不过今天她们是以华夏帝国法院工作人员的身份来这里打探消息。
“请问您,这里以前不是叫‘笠原家’?”
“笠原家?哦,他们把房子卖给我们了。”
“啊?搬走了?请问您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吗?”
“……你们找笠原家有事?很多年没有人找他们了……”
“是这样,我们有些事,要找笠原家的人问一问,看他们还记不记得当年他们家有个叫笠原静子的女子……”
“静子?你说笠原家的小姑娘?很多年了,她小时候还来我家吃过饭……后来?后来她不是死了吗?”
两位外勤人员:“……”
“笠原家没人了。他们家做孽哦!也是活该。所以做人不能做亏心事哦!”
“那是她祖父做的孽,关她什么事?你这欧巴桑也是乱讲!”老人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很不满意老人乱说话,出口插了一句。
“所以我说做人不能做亏心事。”老人坚持自己的观点,对两位外勤人员说:“笠原家的静子,我记得,恐怕整条街只有我记得了。这么多年,去的去,死的死,只有我老太婆一个人还记得她啊……”
两位外勤人员精神一振,忙拿出自己的法院证件,“……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一桩官司取证。听说笠原静子已经死了……”
“是死了,死了十几年了。”老人沉吟着,也不看两位外勤人员的证件,“静子小时候被人收养,离开了我们这里,我们都说她是去享福了。可是过了十几年,她又回来了,而且还大着肚子,跟着一个混混一样的男人。”
“您说笠原静子还回来过?!”
“对,回来过。她有个小女儿,叫……然子,跟她姓,因为那男人是个混账,不肯跟她结婚。她一个人打三份工,都不够那男人赌的。”
老人家叹了口气,“后来,她生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我就听医生说,治不好的。那男人怕传染,就跑了。静子说不能让她女儿成为孤儿,要带着她去求一个人收养她。”
说完这句话,老人沉默了很久。
两位外勤人员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搅老人的回忆。
这是非常难得的第一手资料。
为了谨防对方有诈,他们也精心录音,用针孔摄像机录像,然后同步传回华夏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
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的中央控制室里,霍绍恒和赵良泽、阴世雄三个人几乎同步观看了这两位外勤人员的工作现场。
“……后来呢?她没有想办法治病吗?”
“没得治。我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是医生说治不好。她走了半年,然后又回来了。”老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指着庭院角落的一间小屋子,“她就在这里咽的气。”
两位外勤人员跟着站起来,绕着那小屋子走了半圈,试探着问:“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去吧,里面没什么东西了。”老人挥了挥手,“难得还有记得她的人。除了她女儿,也没有别人来看过她。”
两位外勤人员停下脚步,对视一眼,“她的女儿也来过这里?”
“当然。我记得是六七年前,她来到这里拜祭。还是我领她去看她母亲的灵位(骨灰盒)。”老人袖手站在纸门门口,两眼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不远处就是蓝莹莹的东京湾。
风从海面吹来,带着海风的腥热,所以这里不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