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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之死死地站在原地,不肯跟莱因茨走。
莱因茨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用力气,可当他发现顾念之一动不动不肯往前走的时候,才回头看了看她,“怎么了?Cereus,你为什么不走?”
容明星愣愣地站在一旁,这时觉得莱因茨好眼熟,惊讶地说:“你……你不是德国的那谁……?”
莱因茨像是才注意到容明星,朝她温和地笑了一下,“……还有一个小伙伴。”
他下颌轻扬,容明星没有机会说第二句话,已经被人从背后打晕了。
一个游客打扮的白人蹭了过来,顺势半抱着晕倒的容明星,像是情侣一样的姿势,带着她先往前走。
顾念之心里一沉。
完了,容明星被他们带走,她能不跟着走吗?
顾念之急忙低头,垂眸看着地上的甬道,不想莱因茨看见她眼里的神情。
莱因茨捏了捏她的手,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Cereus,我喜欢听话的女孩。你的小伙伴已经乖乖地走了,你为什么不走?难道你要扔下你的小伙伴?”
顾念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打算先示弱一番。
她觉得莱因茨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双眸连眨两下,顾念之的泪水滚落下来。
抬起头,泪眼迷离地看着莱因茨,哽咽着说:“莱因茨,求求你,放了我朋友吧。她跟这件事无关,是被我连累的。”
“好姑娘,别哭。”莱因茨从衣兜里掏出一小包包装精美的纸巾,抽出一张柔软得跟丝绵一样的湿纸巾,温柔地跟顾念之擦眼泪,耐心地说:“只要你乖乖的,你的小伙伴就没事。”
“可是我好害怕,你放了她,好吗?我保证会乖乖的。”顾念之抓住莱因茨的手,软语相求,小鹿一般惊惶的眸子我见犹怜。
应该没人能抵挡这样的顾念之吧?
可惜她想错了。
莱因茨偏着头,好好欣赏了一下顾念之难得的梨花带雨和温柔小意,噗嗤一声笑道:“行了,Cereus,你装成这个样子给谁看啊?刚才我们的好姑娘在停车场里大杀四方呢,你以为你示个弱,掉两滴鳄鱼的眼泪,我就会信你吗?”
顾念之:“……”
尼玛,白哭了。
顾念之立即停止抽泣,不客气地从莱因茨手里拿走整包纸巾,又抽出一张擦了擦脸,面无表情地说:“让霍亨索伦局长见笑了。不过你既然带走我的小伙伴,也不听我劝,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要怎么不客气?”
莱因茨突然一用力,将顾念之用力一扯。
顾念之踉跄几步,收势不住,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莱因茨另一只手也绕了过来,抱着那把小细腰,温柔地说:“……这就是你的不客气?我不介意,你尽管不客气吧……”
顾念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用手将莱因茨撑开,皱着眉头说:“莱因茨,你受什么刺激了?感觉你画风突变啊?”
顾念之的德语不算很好,“画风突变”这个词的意思,她是用英语表达的。
“画风突变?是你从来没有真正用心认识过我吧?”莱因茨轻笑,双手合拢,将她抱得更紧了,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说,我这样对你,你身后的人会不会气炸了,马上跳出来?”
那一瞬间,顾念之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耳膜里充斥着汩汩的血脉奔流之声,扑通扑通,她头晕脑胀。
莱因茨怎么会知道?!
不过虽然她心里翻江倒海,但还是维持了表面的平静,依然是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扭着脖子冷冷地说:“放手!我数三下,你要不放手,我真的不客气了!”
莱因茨只觉得顾念之跟只张牙舞爪的非洲迷你小刺猬似地,看上去浑身都是刺,其实每根刺都是软的,她不知道她生气的样子多迷人。
他几乎迷醉地看着她窝在自己怀里,喃喃地说:“你可以数到一百,我不介意……”
话音刚落,顾念之突然低头,往莱因茨胸口狠狠撞了过去。
莱因茨好整以暇地往后弓身,躲开她头顶的碰撞。
顾念之这时有了活动的空间,立刻抬起长腿,往莱因茨的胯间更狠地踹了过去!
莱因茨顿时变色,千钧一发之际,急忙将顾念之推开,才避免被她撞到要害。
“头儿!”
莱因茨的手下一直在旁边警戒,此时一看莱因茨被顾念之袭击,立刻涌上来,一左一右钳住了顾念之的胳膊。
“这妞儿会开枪,枪法还不错。头儿,卸掉她的胳膊吧,免得她再拿枪。”莱因茨的手下可不会怜香惜玉,而且对顾念之没感情,对她严苛多了。
顾念之脸上一下子变得雪白,但她没有像先前一样装哭,而且冷冷地看着莱因茨,说:“来啊,有本事你直接打死我算了,卸掉我的胳膊做什么?只要我想死,你把我就算打晕了我也能死给你看!”
莱因茨的手下被顾念之的大言不惭逗乐了,个个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一个手下笑道:“把你打晕了怎么死?晕死吗?”
“呸!”顾念之瞪了他一眼,“不信你试试啊!打晕我,看看我会不会死给你看!”
顾念之的威胁,莱因茨的手下不信,不过莱因茨倒是半信半疑。
因为他知道顾念之的体质,似乎不是一般人。
也许她真的能在被打晕的状态下还能寻死?
莱因茨背着双手,眼神变幻莫测,脑子里又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仿佛看到被阿尔斯电击的顾念之,极端疼痛之下依然不屈不挠。
但是在看见霍绍恒的视频的时候,却突然崩溃……
这一刻,莱因茨深深地嫉妒霍绍恒。
只有这个男人,才能让面前这个有钢铁般意志的天之骄女真正动容吧……
他不想审视自己的内心,更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在乎她,有多……爱她。
他甚至不肯去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了特别的感情。
做他们这行的,虚情假意是常事,真真假假到自己都分不出来才叫出师了。
其实怎么会分不出呢?
不过是自制力强到可以骗人骗己。
真正遇到在乎的人,就能分出来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了,哪怕是做他们这行的人。
莱因茨一瞬间在脑海里转了无数个念头。
他的手下见他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正要动手卸掉顾念之的肩关节,莱因茨猛地抬手,将那人推到一旁,沉下脸说:“我还没开口,谁让你自作主张?!”
“对不起头儿。”那人被莱因茨的脸色吓了一跳,心里砰砰直跳,连忙低头认错。
莱因茨平时一向很温和,但就是这种平时很温和的人,发起脾气来才最可怕。
他的手下也知道他的本事,早就对他心悦诚服了,只要他一抬眉眼,就会立刻听从他的指挥。
将顾念之从那两个手下手里拉过来,莱因茨再次挽起她的手。
顾念之的手很软,柔若无骨,手心里却全是汗,跟她本人镇定自若,冷若冰霜的态度完全不同。
原来她不是不怕,只是强撑着罢了。
莱因茨松了一口气,笑着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小骗子,差一点被你骗过去了。”说着,拉着她的手,用了点力气,强制着她跟着她往前走。
顾念之木着脸,尽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东张西望,不敢让莱因茨知道,她在等谁……
虽然莱因茨好像已经知道了,而且正在用她激她背后的人出来。
这个时候,她就更是不能乱了阵脚,不能让何教授和霍少的计划功亏一篑。
顾念之很快镇定下来,注意力也转移到莱因茨身上。
莱因茨怎么会来这里呢?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念之一边想,一边飞快地睃了莱因茨一眼。
莱因茨正好回头看她,跟她视线相接,莱因茨的呼吸几乎停滞了一秒钟。
那双眼眸勾魂夺魄,多看一眼就忍不住沉溺。
真是一双迷惑人的美眸。
莱因茨不动声色移开视线,嗓音依然那么温柔:“Cereus,别怕,我就带你逛逛泰姬陵,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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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6章 我有个条件(第二更)()
顾念之看了莱因茨一眼,再次在心底感叹:所谓“天使面孔、魔鬼心肠”,应该就是莱因茨这样的吧?
她默默地被莱因茨带着,往前一步一挪地走去。
从泰姬陵里面奔涌而出的游客已经越来越少,大部分都去了停车场。
而停车场里……
顾念之不敢再想。
刚才她在里面确实杀得兴起,但那是在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强烈威胁的条件下。
现在回想起来,那场面……啧啧,确实有些太过份了。
顾念之倒不是后悔杀了那些日本特高科的精锐,而是有些遗憾没有打扫一下现场,吓坏了小朋友怎么办呢?
毕竟来这里的游客也有未成年人。
顾念之一边想着,一边回头看了停车场一眼。
莱因茨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温和地说:“……那里的尸体都被移走了。”
顾念之:“……”
“移到哪里去了?”
莱因茨笑了一下,目光飞快地从她面上扫过,“当然是扔到停车场外面的小河沟里。我们没有时间给他们风光大葬。”
顾念之:“……”
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看着莱因茨紧抓不放的手,顾念之知道,他这一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德国的阿尔卑斯山,莱因茨将计就计,设下天罗地网,差一点就真的得逞了。
其实顾念之到现在都不明白,莱因茨最后为什么会放过她……
那这一次又设下圈套引她入彀,是后悔上一次放过她?
其实他不用这样麻烦啊?
顾念之歪着头,索性捅破了窗户纸。
“莱因茨,其实你要对付我的话,不用这样大张旗鼓。”
“哦?那我要怎样?”莱因茨笑吟吟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轻闪,眼尾像是带了钩,湛蓝的眼眸有股蛊惑人心的力量。
顾念之也笑眯眯地看着他。
比放电吗?
姐可是专业级别的!
她眯着黑琉璃般的眸子,眼神如丝,糯糯地说:“你只要把我在你们内网里做了些什么事说出去就行了啊。”
莱因茨知道顾念之是著名的神秘黑客“粉红小猪”,但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顾念之也知道自己在莱因茨那个部门做的事,真的要论危害性,估计连枪毙都够了。
可莱因茨眼底的神采瞬间消失了,像是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空,暗沉地看不见一点光芒。
“呵呵,你以为我是要对付你?”
“难道不是吗?”顾念之耸了耸肩,将手抬起来,“看看,你还抓着我的手不放呢。生怕我跑掉是吧?你可以像刚才你的手下说的一样,卸掉我的胳膊,又或者打断我的腿……”
“哦,不,你打断我的腿,就得背着我走了,这样不好。”顾念之皱了皱眉头,否决了自己的提议。
莱因茨忍不住笑了,“嗯,这个建议不错。打断你的腿,你就只能靠我了。是背还是抱,都是我说了算!”
顾念之:“……”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劲,顾念之绝对没有想过跟莱因茨玩暧昧。
这人在她眼里,就跟毒寡妇黑蜘蛛似的,有毒!
谁爱上他,谁就是被他一口吃掉的下场。
“所以你为什么要用那句诗把我引到泰姬陵?”顾念之咳嗽一声,转了话题,“还有,那张纸条是我父亲亲手写的吗?还是你们伪造笔迹?”
莱因茨斜睨她一眼,“现在知道是圈套了?你好像不怎么害怕。”说着,他靠近了顾念之,在她耳边说:“……还是你笃定,无论你怎么作,我一定不会伤害你?”
德语的“作”,可跟“做”不是一个发音,所以顾念之听得很明白,莱因茨是在埋汰她。
顾念之不动声色往旁边让开,说:“我怎么会笃定呢?我怕的要死啊。你一下子把我打死也就算了,最怕不弄死我,天天折磨我。我跟你说,我特别怕疼。”
“你很怕?”莱因茨上下打量她,目光中带着揶揄,“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