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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钻石实在太大太闪,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罗嘉兰还能清晰地记得那颗钻石的每个侧面。
那种柔和内敛,但又璀璨夺目的光华,只要见过的人根本无法忘记!
没想到霍家的传家宝,就这样落到顾念之这种女人手里。
这颗钻石明明是她的,顾念之将要得到的一切,都是从她那里抢走的!
罗嘉兰脸颊抽搐着,嫉恨如同一条毒蛇盘踞在心底。
她跟顾念之这种人,真正八字不合。
罗嘉兰渐渐冷静下来,眼底闪过一丝恶毒到极处的精光。
如果这个世上没有顾念之,她的人生该是多么美好……
这一瞬间,罗嘉兰居然隐隐有种感觉,好像顾念之根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都是因为她!
抢了她从小就暗恋的男人,抢了她的地位,现在又要抢她的姻缘。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她怎么就不肯去死呢?
罗嘉兰双手紧紧抓着餐桌边缘,她的力气那么大,几乎要把十分坚硬的紫檀木餐桌抠出一个洞。
她的内心还有更深一层的恐惧。
她知道,如果她不能嫁给霍绍恒,她就什么都完了……
祖母留给父亲的基金,本来在她手里,但顾念之早就扬言要她吐出来。
还有,当初她不过是给宋锦宁那个精神病一点颜色瞧瞧,毕竟她的母亲因她而死,她让她吃点苦头怎么了?
霍绍恒在军中号称“从不徇私”,可是轮到自己家里的事,就一点都不能公正公平。
因为宋锦宁是他妈,他就偏心到极点。
他也不想想,因为宋锦宁横在自己父亲和母亲之间,自己的母亲十多年来郁郁寡欢,她这个做女儿可是一清二楚!
她为自己母亲出点气怎么了?
霍绍恒怎么就不能体谅她?
如果不是因为宋锦宁,自己的父亲霍冠元早就跟母亲罗欣雪做真夫妻了,哪里还需要自己绞尽脑汁地讨好霍学农,只为了给自己找个靠山。
而她琢磨了这么久,想出来的唯一解套的方法,就是嫁给霍绍恒。
只要她嫁给霍绍恒,她的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她努力了一年多,终于说服了霍学农,又等到霍绍恒不得不结婚的时候,再让霍学农说服霍冠辰,她的结婚证就到手了。
而对她来说,别的都是虚的,只有结婚证是实实在在的。
只要有了结婚证,她就能一步步把霍绍恒从顾念之身边拉回来。
她真没想到,努力奋斗了快一年的目标,就因为顾念之攀上俄国总统给完全破灭了。
她的美梦碎成一片一片,她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快活了……
可是有什么用呢?
有顾念之,霍绍恒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
其实她早忘了,顾念之没有出现的时候,霍绍恒也没有多看过她一眼。
两人在同一个家庭里长大,霍绍恒对她从来没有超出兄妹的范畴。
但罗嘉兰,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霍冠元的亲生女儿,所以她才放任自己暗恋霍绍恒这么多年。
结果守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孤女给抢走了。
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
罗嘉兰在心底狠狠咒骂着顾念之,握紧拳头,转身离开餐厅。
等顾念之和霍绍恒回国,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不能等了,她一刻也不能等了。
不管是那笔基金,还是等着她那桩“虐待”宋锦宁的官司,都是压垮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破釜沉舟,还是背水一战,她别无选择。
……
当华夏电视台播出的热门视频上,顾念之那支闪瞎人双眼的大钻戒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时候,吃惊到极点的不止罗嘉兰一个人。
何之初也惊讶得几乎扑到电视前面,带着几分狂热看着顾念之手上的钻戒,用手摩挲着屏幕,感受着那支戒指。
午夜梦回,他不知想过多少次,顾念之戴着用约瑟夫大公爵钻石镶嵌的戒指会是什么样子的……
这钻石是属于她的,这戒指也是属于她的。
他对这支戒指的样子多熟悉啊,熟悉得能背诵出它的每一个数据指标。
本来以为他这辈子也看不见顾念之戴上这支戒指的样子。
没想到他还是看见了。
虽然不是他亲自给她戴上的。
何之初紧紧握着拳头,抵在胸口。
心底深处,像是被人用带着倒刺的尖刀活生生剜了一刀那么难受。
痛不可仰,无法呼吸。
他痉挛着倒在地上。
来到这里四年之后,他第一次发病了。
家里没有人,没有他同意,没人能踏进他的家门一步。
可是能踏进家门又能怎样呢?
他活着就是负累。
何之初苦笑着,僵硬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动弹不得。
就在他快要放弃自救的时候,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何之初却已经没有力气去划开手机接通电话。
不过他听出来那铃声是来自父亲的铃声。
铃声长久的响着,回荡在空旷的公寓里。
何之初渐渐闭上了眼睛。
这时,那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通的手机闪了几下,手机上内置的摄像头哒地一声自动开启。
手机屏幕上出现何之初父亲何承坚的面容。
他急切地叫道:“之初?之初?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在哪里?!”
这个号码,是何承坚跟何之初的约定。
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他在做什么,只要何承坚打这个电话,何之初就要在五分钟内接起,不然就是他出事了。
何之初听见了父亲的声音,微微勾了勾唇角,在他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说了一声:“爸……”
然后就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和晕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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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一更:第1239章《如果没有你》。
下午一点第二更,晚上八点第三更。
亲们表急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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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0章 送大礼(第二更大章)()
内“之初!之初!你醒醒啊!之初!”
一向老成持重威严内敛的何承坚瞬间红了眼圈。
眼睁睁看着儿子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这是每一个心疼孩子的父亲的噩梦。
他看着他,就像看见了那一年他的母亲也是这样倒在地上……
如果他能早一些回家,如果他能早一些给她打电话,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何承坚一生经历的事几乎可以编成历史教科书,无数大风大浪都过来了。
他性格强悍坚韧,手段铁血狠辣,而且老谋深算,谋定而后动。
向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要将对手置之死地。
这么多年来,认识他的人都有一个共识,就是如果你没有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的话,就不要跟老何站在对立面。
可是这一刻,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倒在地上,却完全无能为力。
这么多年叱咤风云,却救不了自己的妻子,也救不了自己的儿子,真是跟一个笑话一样。
何承坚的下颌绷得紧紧的,他终于拿起另一只电话,找到顾念之的电话号码,给她打了过去。
这个时候,顾念之正和霍绍恒出席普辛总统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晚宴。
克里姆林宫的大厅里,水晶吊灯晶莹剔透,发出柔和的光。
男士女士们都穿着得体的晚礼服,端着酒杯,在大厅里三三两两站着说话。
大厅一角有乐队奏着动人的乐器,还有一个爵士乐歌手在低吟浅唱。
顾念之没有机会喝酒,霍绍恒给她一杯葡萄汁,装成是红酒,敷衍那些来敬酒的人。
过了一会儿,弗拉基米尔走过来,对霍绍恒说:“霍少将,我们总统大人请你过去说话。”
霍绍恒看了顾念之一眼,“你在这里,不要乱走动。”
“我知道的,你去吧。”顾念之笑眯眯地点点头,对他举起葡萄汁眨了眨眼。
霍绍恒勾了勾唇,“乖。”
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离去。
弗拉基米尔啧啧两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顾念之和霍绍恒刚才说的是华语。
顾念之端着葡萄汁晃了晃,笑嘻嘻地说:“他让我乖乖听话,不要做坏事。”
“你会做坏事?”弗拉基米尔嗤笑一声,然后左右看了看,低声说:“小迪米想跟你说说话,你能跟我去那边的偏厅吗?”
说完又保证,“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就是那边挂着帘子的偏厅。这种场合,小迪米和他妈妈都不能出席。”
顾念之一瞬间很同情小迪米,但是霍绍恒说过不能在这里乱走动。
正犹豫间,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小偏厅的帘子掀起一个角,露出小迪米粉嫩的面容,朝她殷勤的笑,还拼命招手。
实在是太可爱了。
顾念之想,反正也是在大厅里,如果他们想害她,什么时候不能害,偏要找这个时候?
她也不能太草木皆兵了。
因此点头说:“弗拉基米尔,我相信你。”说着,跟着他往偏厅走去。
弗拉基米尔走到一半路的时候,突然回头,面无表情地说:“Cereus,我不是那么值得信任的,你不要太容易相信别人。”
顾念之:“……”
“不过现在你可以相信我,我没有骗你。”弗拉基米尔又挤挤眼睛,哈哈大笑,很快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顾念之突然强烈想念那位让弗拉基米尔头疼的司机大叔。
她笑着说:“那以后你说的话,我都向司机大叔求证一下,大概就知道能不能信了。”
弗拉基米尔:“!!!”
算你狠……
他那个下属,简直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好几次他已经把他踹到别的部门,可是他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他这个部门。
后来弗拉基米尔也就认命了。
司机大叔除了喜欢大嘴巴乱说话,容易戏精上身,也没有别的毛病。
总比看起来那些乖顺无比,却突然在背后捅你一刀的人要好。
顾念之想着,马上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想把司机大叔和弗拉基米尔拉到一个小群里。
结果发现根本没有网络信号,连手机信号都没有。
顾念之皱眉,举着手机在弗拉基米尔身边走来走去找信号。
她很纳闷。
她的手机可用的是华夏帝国自己研发的南斗卫星通讯系统,怎么会收不到信号?
弗拉基米尔看得无语,没好气地说:“别费心了,这里屏蔽一切信号,你想打电话,都只能用座机。更别说上网了。”
顾念之撇了撇嘴,悻悻地把手机放回衣兜里,说:“你们要不要这么小心啊?装一个WIFI,谁上网你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好吗?”
“这是规矩。晚宴的时候如果有WIFI,大家都低头看手机,谁还会聊天?”弗拉基米尔很懂的样子,不过他动了动手指,向顾念之坦承:“其实我也想上网。”
顾念之:“……”
跟着弗拉基米尔走到偏厅,掀开帘子进去,果然看见小迪米和他妈妈都在里面。
他妈妈穿了一身酒红色鱼尾裙,身材丰满得夸张,就跟熟透的蜜桃一样诱人。
顾念之是女子,身材也很傲人,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小迪米的妈妈几眼。
小迪米的妈妈很享受顾念之暗暗艳羡的目光,笑着用不太标准的英语说:“你是叫Cereus吧?我还没有专门谢谢你呢。”
顾念之忙说:“举手之劳,你客气了。”
“不是举手之劳。”小迪米的妈妈一本正经地说,“你可是用生命救了我的小迪米。你知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他们分分钟能要了你的命。”
顾念之救人的时候确实不知道那两人的真实身份。
她还以为他们就是“人贩子”……’
不过她也不想再解释了,微笑着说:“只要小迪米没事就好。”
小迪米听见他的名字,笑着抬头看她,然后拉拉她的裙角。
顾念之:“……”
弯下腰,用语速很慢的英语说:“小迪米,你有话要说?”
小迪米用俄语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然后跑到沙发背后,抱出来一只小小的狗崽,用手捧着送到顾念之面前。
弗拉基米尔在旁边给他翻译:“小迪米说,谢谢你救了他。他要把这只小柯基送给你。”又说:“是他家的大柯基刚刚生的小宝贝,才出生一星期。”
不用弗拉基米尔翻译,顾念之的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