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嘉兰和蔡胜男两人对视了一眼,悄悄从霍学农的病床前离开,往病房门口蹭了过去。
谢慎行的两个工作人员见病房内又来了三个人,忙将他护了起来。
特别行动司的那三个工作人员却堵住了病房门口,不许任何一个人离开。
顾念之站在谢慎行身边,笑着摇摇头,看着霍学农病床前哭天喊地的章家三口人,说:“你们唱大戏呢?霍老先生就是累了,闭目养养神,你们至于要这么夸张吗?”
章宝辰愤怒回头,脸上带着未干的泪渍,大声说:“我父亲一把年纪了,都晕过去了,你们还要逼他?!有什么事,不能等他好了再说?!”
顾念之摊了摊手,“章先生,这里是帝都军部总医院的高级病房,有完善的仪器和设施,足以保证霍老先生的健康要求。你看,那边的仪器并没有任何反应,足以说明霍老先生心率正常,血压正常,连呼吸频率都健康茁壮,所以你在哭什么?不觉得晦气吗?”
章宝辰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病床边上那些仪器,果然一切正常。
再看看霍学农,能清楚地看见他眼皮底下的眼珠在急速的转动。
果然没有真的晕过去。
章宝辰有些赧然,讪讪地说:“爸,您是不是累了?如果累了,就早些休息,我把这些人闲杂人等请出去。”
霍学农确实没有晕,他刚才想跟在家里一样装病,结果一时失误,没想到这里是医院,而且是设施最好的高级病房,如果他再次发病,分分钟会被仪器探测,也有医生团队会马上来看他。
本来他是想仗着自己是老年人,各种老年病都有一点点,谁也不能说他就是没病。
结果遇到一个较真的顾念之,真是让他丢尽了脸!
霍学农睁开眼睛,神情几乎可以说是狰狞了。
他的视线投向顾念之,咬牙切齿地说:“真是感谢你们了,我现在累了,你们能不能出去?”
顾念之笑了一下,点点头,“等我说完,我们就走。”
她上前一步,看了看章宝辰,问道:“章先生,请问您多大年纪?”
“……四十七,怎么了?”章宝辰茫然看向霍学农,“爸,你们在说什么事?”
“啧啧,那霍大伯出事的时候,你已经三十岁了?那时候,你还没有回到霍家吧?”
章宝辰摇了摇头,“我是在大哥过世之后才回到父亲身边的。”
顾念之想了一下,“霍老先生四十多年前就跟章枫有染了,这样说来,除了谢老夫人知道这件事,我认为霍大伯应该也知道。”
霍学农眼角几不可察地抽搐着,移开了视线。
顾念之定定地看着他,笑着说:“我明白了,霍大伯的遗嘱里那部分对霍老先生来说,见不得人的私事,肯定是跟章枫有关。”
“我推测,霍大伯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章枫跟霍老先生的不正当关系,不过当时谢老夫人已经去世了,所以他什么都没说,一直隐忍不发。”
“但是在他的遗嘱上,他对章枫做出了处置。是哪方面的处置呢?”顾念之一手托腮,出神说道,“我猜以霍大伯的性格,不会很激烈,应该很含蓄,最多提出让章枫离开霍老先生身边,离开霍家,是不是?”
“可那个时候,霍老先生还处于自己职业生涯的上升时期,甚至可能是最关键的一步。”
“如果霍大伯的遗嘱在那个时候公布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作风问题,对于霍老先生这种人来说太严重了。”
“所以霍老先生不允许这样的事败坏他的名声,影响到他的升迁。从时间上看,霍老先生晋升到军部最高委员会常务委员,正是在霍大伯牺牲之后。”
“因此霍老先生把这份遗嘱压了下来,不动声色看着霍冠元的遗孀罗欣雪接收了霍冠元的信托基金和其他的全部财产。”
“再到后来,罗欣雪突然死亡,罗嘉兰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成了那份财产的第一顺序法定继承人,霍老先生就知道他对那份遗嘱有了更好的处理方法。”
顾念之刚说完,还没有来得及向霍学农确认她说法的真实性,就听病房里响起了啪啪啪啪地掌声。
“小念之啊小念之,我谢慎行这辈子没对哪几个人心悦诚服过,但你绝对是让我心悦诚服的人之一!”
谢慎行给顾念之鼓着掌,鄙夷地看了看霍学农,扭头从旁边的工作人员手里拿出一封信,对着病房里所有人晃了晃,“这是霍冠元的遗嘱备份,是在他瑞士银行保险箱里找到的。”
罗嘉兰顿时瞪大眼睛,惊讶地说:“瑞士银行保险箱?我父亲在瑞士银行还有保险箱?!”
※※※※※※※※※※※※※※※※※
这是今天的第三更:第1329章《神推测》。
提醒大家的月票和推荐票咯!
亲们晚安么么哒!
╰(*°▽°*)╯。
第1330章 信还是不信(第一更大章求推荐票)()
“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父亲在瑞士银行还有保险箱?”罗嘉兰激动的眼睛都红了,“这是欺诈!我父亲的遗产清单上根本没有这一项!”
霍冠元留下的遗产清单她不知看过多少遍,清点过多少遍,从来就不知道霍冠元还有个保险箱在瑞士银行。
顾念之默了默,虽然觉得罗嘉兰作为人家女儿,这关注点有些清奇,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头看向谢慎行,手指着谢慎行手里的那封信,镇定地问:“表叔祖,这真的是霍大伯的遗嘱备份?”
霍学农心里猛地一沉,依然埋着头,却翻着眼皮看向谢慎行,“……遗嘱备份?谢慎行,你行啊,你是听我说真正的遗嘱被我弄丢了,所以马上弄出一份假遗嘱吧?!”
谢慎行嗤笑一声,将手里的信封抖了抖,“谁吃饱撑的造假遗嘱?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姐姐当年的嫁妆,对我们谢家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财产,我至于为了那一小部分的十分之一伪造别人的遗嘱?你以为我跟你和你的干孙女似的,眼皮子有那么浅?!”
“你眼皮子不浅,但是你恨我,恨我让你姐姐蒙羞,所以你伪造一份遗嘱备份来搞臭我,也不是不可能。”霍学农振振有词,一口咬定谢慎行手里的遗嘱备份是假的。
谢慎行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你还需要我来搞臭?我觉得你早已经臭不可闻了,只是你比我以为的,还要更下作。”
“你血口喷人!”霍学农砰砰砰砰捶着床,实在是怒不可遏,“我要告你!告你伪造他人遗嘱!”
顾念之在旁边叹为观止地欣赏了一会儿这两位老人的表演,伸手扶住了谢慎行的胳膊,笑着说:“两位都别吵,是真是假,让谢老先生先说说缘由。——我觉得罗小姐问得对,这份遗嘱备份,为什么没有在霍大伯的遗物清单里面?”
她相信罗嘉兰把霍冠元的遗物清单肯定不知道清点了多少遍,有没有遗漏她最清楚。
谢慎行点了点头,收了脸上的讥诮之色,拍了拍顾念之的手背,感慨地说:“霍学农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儿子孙子还不错。特别是老大冠元,还有我妹妹亲手带大的绍恒,都像我妹妹,不像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顾念之菱角唇微微翘起,并没有说“谬赞”,而是与有荣焉地夸:“……谢老先生就是这么有眼光!”
谢慎行眼望着自己手里的遗嘱,淡定地说:“这是你北辰表叔发现的。霍学农在法国的时候,是你北辰表叔拦着我,我才忍下了一口气,没去赶他走。”
“但是这一次因为查罗嘉兰名下信托基金的事,知道了一些别的情况,就连我那个温文儒雅的儿子都无法忍,才放我回来找霍学农算账。”谢慎行的目光在霍学农和罗嘉兰之间逡巡来去,阴沉下来。
“因为罗嘉兰授权她的信托基金往德国转账,这笔钱不是小数目,涉及到洗钱的可能,因此你北辰表叔索性派人去查了信托基金这么多年的所有账目。”
罗嘉兰惊讶的瞪大眼睛。
她接手霍冠元的信托基金之后,并没有往前查过账目。
而对方也没有义务交代以前的账目,因为她只是从罗欣雪手里接收遗产,一切账目都是从罗欣雪死亡那天开始转交给她。
其余的账目,只有在这之前的收益概要,并没有细则。
顾念之对信托基金的财务管理不是很懂,不过大致知道如果要查细账,也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
但是对于谢家来说,这一点并不难。
谢慎行接着说:“这一查账,就查到冠元十七年前曾经以绍恒的名义,在瑞士银行开了一个保险箱。”说着,他笑着看向一脸疑虑的罗嘉兰,“为什么这个瑞士银行的保险箱没有在冠元的遗物里?因为它没有在冠元名下,而是在绍恒名下。”
顾念之:“……”
“……这真的没人知道?如果不是要查账,忘了怎么办?”顾念之好奇地问。
谢慎行笑着摸摸她的头,“不会忘的。信托基金的托管人面对你北辰表叔的质询,说他们没有忘记这个保险箱。当年冠元给他们留了一份委托书,说如果他的侄子霍绍恒结婚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就把这个信封当新婚礼物送给他。”
顾念之心里又甜蜜又难受,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大伯父既同情又尊敬,心里百感交集。
她叹了口气,说:“难怪啊,如果委托书是给信托基金的托管人,那跟霍大伯的遗物毫无关系,所以并没有记录在遗物清单里。”
就像是他给信托基金的托管人写了一封信,这封信当然不算是霍冠元的遗物,而是信托基金托管人的财产。
谢慎行接着说:“我们征得绍恒的同意,打开了信封,发现里面是一套租用瑞士银行保险箱的信物。我们用这个信物,还有绍恒的身份证明文件和授权书,在律师的陪同下,去瑞士银行打开了保险箱。”
“结果那保险箱里并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个密封的文件袋,还有两封信。其中一封信,就是他的遗嘱备份。”谢慎行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顾念之察言观色,忙帮他转移话题:“那霍少早就知道霍大伯有遗嘱备份?!”
谢慎行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我们虽然得到他的授权打开了保险箱,但并没有告诉他保险箱里有什么东西。”
换句话说,谢慎行连对霍绍恒都在考验当中。
罗嘉兰和霍学农几乎同时问道:“……那么文件袋和另外一封信,是给谁的?”
谢慎行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文件袋还是给绍恒的,我们没有打开过。另外一封信嘛,跟你们无关,我这一次回来,就是专门来处理这件事。”
“遗嘱备份,我打开看了,因为冠元已经牺牲,而我们并没有听说他有遗嘱留下来,因此担心有猫腻,就在律师的陪同下打开了这份装有遗嘱的信封。”谢慎行深吸一口气,笑着看向顾念之,“小念之,你刚才对冠元遗嘱的推测几乎全中。”
“真的?!”顾念之双眸倏地闪亮,脸上如同有光,要命地吸引着大家的视线。
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一身特别行动司黑色制服的霍绍恒大步走了进来。
他身材极为高大魁梧,一走进来,就在门口投下一道巨大的黑影,给病房里的很多人造成极大的精神压力。
顾念之却一点都没有受影响,她笑着扑过去,说:“霍少,你来了?!”
霍绍恒点了点头,稳稳地伸臂接住她,顺手搂在身边,带着她一起走到谢慎行面前,说:“表叔祖,能把遗嘱给我看看吗?”
“当然。”谢慎行点了点头,把遗嘱备份放到霍绍恒手里,“这本来就是给你的。”
霍绍恒打开了遗嘱,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谢慎行转头看向霍学农,讥诮说道:“……现在,你不用再惦记别人的东西了,一切都会物归原主。”
“你以为我完全是为了我自己?!”霍学农被谢慎行一再地削面子,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知道他跟谢家的关系已经无法弥合,也不再做让章家人跟谢家套近乎的美梦。
他几乎怨毒地看着谢慎行,恼怒地说:“你就知道钱?!你如果看过遗嘱,难道不明白我什么宁愿那笔巨大的财产落入不相干的人手里,也不吱声?!”
“不就是因为你和章枫的事,也被冠元在遗嘱里提到了?”谢慎行摇了摇头,“冠元希望章枫能提前退休,说她已经不适合继续在霍家工作。”
“对,他是提到章枫,但是那个时候,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