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那些暗夜里滋生的隐秘的爱恋,只要想一想就从心口里开出花来,低到尘埃的匍匐和痛……
罗嘉兰脸色扭曲起来,忍不住要当着霍绍恒下属的面,狠狠恶心一下霍绍恒,给他泼一盆洗也洗不清的脏水。
“霍绍恒,你别忘了,十二年前……”
霍绍恒打断她的话,淡定地说:“你别想给我泼脏水,十二年前,你母亲罗欣雪还活着。我入伍的那个夏天,你母亲带你出去旅游了,根本不在家。——就你这智商,还想诬陷别人,真是愚不可及。”
语气中不加掩饰的鄙视和羞辱如同一根长鞭,将她鞭笞得体无完肤。
她低低地嚎叫一声,脑子里嗡地一声响,怒视着霍绍恒,双唇翕合着,脑子里的血管急速膨胀,大脑一时供血不足,眼前一阵发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被霍绍恒一句话生生气晕了过去。
※※※※※※※※※※※※※※※※※
这是今天的第三更:第1374章《愚不可及》。
需要每天提醒亲们的月票和推荐票嘛?
谢谢哒!
╰(*°▽°*)╯。
第1375章 从小龙女到马夫人(第一更大章求月票)()
罗嘉兰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对的是曾经去过一次的一号法庭大门。
她艰难地动了动,抬起手臂揉了揉眼睛。
“她这是醒了?”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药!哼哼!我陈列让她三更醒,她就不能拖到五更!”
陈列圆圆的胖脸上露出趾高气扬的神情。
顾念之穿着一身深藏蓝的职业女装站在陈列身边,细长的裤腿笔直得没有一丝皱褶,就跟她整个人的气势一样,笑的时候俏美灵动,不笑的时候英姿飒爽。
她朝罗嘉兰抬了抬下颌,故意带着股傲慢刺激她:“罗嘉兰,今天是你再次出庭的日子,你如果不服判决,就只有等上诉二审了。”
罗嘉兰的意识唰地一下回笼。
她记起在家里被几个特别行动司的成员破门而入,然后霍绍恒跟着走进来,不动声色说了句话,就把她气得晕过去了。
“……再次出庭?”罗嘉兰喃喃地说着,举目看了看四周的情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上面显示有时间和日期。
原来从那天她晕过去,到今天醒来,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帝都检察院指控罗嘉兰故意杀害宋锦宁一案,今天最后一次出庭,请原告和被告做好准备。”
法庭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对他们进去入庭的安检工作。
蔡胜男也来了,头上缠着绷带,脸上上了药,青青紫紫看着十分吓人。
她走到脸色苍白的罗嘉兰面前,说:“虽然我们已经解除了代理人关系,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做人喜欢有始有终。你最后一次出庭,我不收钱也行。”
罗嘉兰朝她狠狠“呸”了一声。
这个女人有多虚伪,她今天才算是认清楚了。
蔡胜男却好脾气地笑了笑,一副不跟她一般见识的样子。
一号法庭的门打开了,他们依次走了进去。
顾念之是最后进去的,她好几次回头,看着走廊的方向,但是那里始终空无一人。
陈列见了,拽拽她的胳膊,小声说:“别担心,霍少一定会及时赶来的。”
“……他不是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吗?”
“嗯,但是小泽那边有重要消息传过来,他要坐镇指挥。等那边解决了,他会带着人一起过来的。”
顾念之点了点头,“希望吧。”
但是她也知道,赵良泽那边的事是霍绍恒的公事,谁知道会拖多久呢?
她只能尽力而为了。
跟着陈列走进一号法庭的大门,法官和书记员,以及其他有关人员已经坐在上首。
罗嘉兰和蔡胜男两人坐在被告席上,谁都不看谁,根本不像律师和当事人的关系。
顾念之和公诉人坐在一起,罗嘉兰注意到,宋锦宁今天并没有来。
她心里好受了些。
上首的法官敲了敲法槌,说:“帝都检察院指控罗嘉兰故意杀害宋锦宁一案,双方进行最后一次总结陈词。”
顾念之站了起来,“法官先生,法庭里的各位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代表我的当事人宋锦宁女士最后一次就本案总结陈词。”
“我的当事人十七年前为国做出重大牺牲,在一次实验事故中,不仅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健康,失去了记忆,失去了一切作为正常人的认知和行为能力。”
“这样一位为国家做出重大贡献和牺牲的人,却在自己家里,被罗嘉兰虐待了十年,几乎伤重而死。”
“被告罗嘉兰精神虐待我当事人的动机、证据和逻辑联系,在之前的审判中已经充分论证,这里不再赘述。”
“我祈求法院考虑我当事人的重大贡献和牺牲,考虑被告罗嘉兰十年来处心积虑,为了隐瞒她的身世,企图致我的当事人于死地的恶劣行径,给予重判!”
顾念之说完,向法庭上下的人鞠躬致意。
大家被她的情绪感染,都厌恶地看着罗嘉兰,对她十分不齿。
这时,轮到被告致辞了。
本来应该是由罗嘉兰的律师蔡胜男致辞,但是因为她们已经解除了代理人关系,法官多问了一句:“被告罗嘉兰,你同意让你的前辩护律师蔡胜男做最后的总结陈词吗?”
罗嘉兰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晕迷一天一夜,但是她的头脑好像没有受多少影响,也可能是对方给她用了好药。
罗嘉兰定了定神,心想她反正已经陷入泥潭了,这辈子也没指望了,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只要对方没有堵住她的嘴,她就是要把这些事说出来!
霍绍恒那天的话羞辱至极,已经是撕破脸了,她也不管了。
要丢人,大家一起丢人。
这些人为了标榜自己的“正义”,不肯下黑手对付她,还要假惺惺让她上法庭,那她就不客气了。
罗嘉兰站了起来,摇头说:“我不信任她,我要自辩。”
法官抬了抬手,“你说。”
因此她学着顾念之的样子,向法庭上下的人鞠躬致意,说:“法官大人,我想说的是,我这些年,虽然对宋女士确实有些照顾不周,但是我真的没有故意要她命的意思,我完全不知道她健康状况的恶化,因为我并不是医生。”
“而且,我之所以这样对付宋女士,是有原因的。”
罗嘉兰带着恶意的眼神看向顾念之,“……那是因为,十二年前,我被人侵犯过。那时候我还未成年……”
顾念之:“……”
我擦!
这女人果然贼心不死啊!
顾念之立刻站了起来,冷静地说:“罗嘉兰,十二年前,你被你母亲带出去旅游,去了南方的雾凇山,是不是?”
罗嘉兰的节奏被她打断了,立刻怔住了,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
“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罗嘉兰点了点头,坦然说:“是,我母亲确实带我去了雾凇山旅游。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雾凇山那个穷乡僻壤?——因为你的未婚夫,我的大堂哥霍绍恒,那一年应征入伍,就是在雾凇山进行新兵集训!”
那一年,她无法抑制自己的思念,撺掇着母亲罗欣雪带她去雾凇山,想见一见霍绍恒。
她明面上说的是去雾凇山,看看霍少当兵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回来也好跟霍家人交代一声。
罗欣雪当时不疑有他,也想关心关心霍绍恒,因此带着她去了雾凇山。
十二年前,那里非常落后、穷困,几十里的山地里只有一个破旧的小旅馆……
罗嘉兰眼神微闪,强迫自己拉回思绪。
她继续说:“……就是在那里,我被人侵犯了。”
顾念之眯了眯眼。
想不到罗嘉兰玩得一手好“误导”啊。
先说自己去雾凇山,然后说霍绍恒在雾凇山进行新兵集训,最后说自己在雾凇山被人侵犯了。
要是脑子不好使的人,会直接在脑海里产生这样等值的逻辑联系。
罗嘉兰在雾凇山+霍绍恒在雾凇山+罗嘉兰在雾凇山被侵犯=罗嘉兰在雾凇山被霍绍恒侵犯。
这样一来,罗嘉兰一个字都没说是被霍绍恒侵犯,但是却给人留下这样一个印象。
只能说,幸亏他们是在法庭里,在这里的人,脑子都没这么简单,没有轻易被罗嘉兰带节奏。
顾念之轻咳一声,说:“因为你在雾凇山被人侵犯,所以你就有故意虐待、杀害宋锦宁女士的理由?这个逻辑我也是不懂。”
“呵呵,你是故意不懂吧?”罗嘉兰冷笑,“反正我已经被你们握在手里,你们想怎么判,就怎么判,何必假惺惺呢?”
顾念之走到她面前,冷着脸说:“罗嘉兰,新兵集训,是不能离开训练营地的,你到底什么意思?更别说雾凇山那么大,你不要故意暗示这暗示那,没人比你傻,会被你含沙射影想到无辜的人身上。”
“呵呵,难道我在雾凇山被人侵犯,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罗嘉兰也怒了。
这么多年的隐忍,最后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她真的不服!
“嗯,姑且认为你在雾凇山被人侵犯,不是你臆想出来的。那请问你,十二年前,你为什么不报警?还要留存着证据,一直等到今天才拿出来?”
顾念之居然把罗嘉兰那条裙子证据拿出来了,“罗嘉兰,你看一看,是不是这条裙子?上面的精|斑,就是侵犯你的人留下来的?”
罗嘉兰看着那条红底白花染了墨汁一团糟的真丝裙子,好像真的是她那条……
但是她还不放心,伸手说:“你给我看看。”
顾念之把放在塑封袋里的裙子交到罗嘉兰手里。
罗嘉兰从里面抽出了裙子,抖开飞快地看了一下。
确实是她那条裙子,她在隐秘的地方做了记号,没人发现这个秘密。
她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条。因为我一直以为是一个我很敬重的人对我做的这种事,所以我没有告发他。当然,我也可能弄错了……”
罗嘉兰可怜兮兮地说,“但我真的以为是他……”
虽然她没有说这个“他”到底是谁,但大家也心知肚明了。
顾念之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正要继续说话,只听嘭地一声响,法庭大门被人推开,穿着一身英挺常服的霍绍恒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警察,押着一个垂头丧气,秃顶油腻,穿着囚服的中年男人。
他矮矮胖胖,身高还不到一米六。
一看见他,罗嘉兰的瞳孔猛地缩成米粒大小,然后迅速舒展,连呼吸都局促起来。
霍绍恒抬了抬手。
一个警察手里拿着一份卷宗,从他背后走了上来,交到法庭的书记员手里,说:“这个人名叫郝银,是雾凇山旅馆的前老板。他涉嫌跟好几桩侵犯案有关。根据他的交代,其中一桩,发生在十二年前。我们根据核实,发现跟罗嘉兰的论述一致。”
这名警察又指了指那份卷宗,“里面是这个人的DNA测序结果,跟罗嘉兰女士提供的裙子上的残留精|斑DNA测试结果一模一样。”
事实上,霍绍恒也是在把那裙子上的精斑DNA测序结果输入到全国联网的警察系统数据库之后,才找到这个老板的记录。
他因为侵犯罪,已经被判了二十多年,在监狱里也服刑四五年了。
而罗嘉兰的这个案子,只是他犯下的众多案子中的一个。
当年他开着那个小旅馆,可是在雾凇山上对不少单身旅游的女性下过黑手。
但最后出来指证他的,只有两三个女性。
不然的话,他不会只被判二十多年。
顾念之走上前来,问这个人,“郝银,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她指了指被告席上脸色惨白的罗嘉兰。
郝银回头,对着她咧嘴一笑,“当然认识。她是我干过的这么多女人当中,最漂亮,身材最好,最嫩最紧的雏儿,也是唯一的雏儿……”
“你闭嘴!”罗嘉兰脸色由白转红,气得手都发抖了,“我……我不认识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
“哈哈哈哈!你把我当你的好哥哥了,那颗‘颤声娇’不错吧?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一直在想你啊……”
这个猥琐的男人几乎当庭说出当初的细节。
就连法官都听不下去了,急忙敲了法槌说:“够了,疑犯指认之后就带下去,等候审判。”
罗嘉兰实在忍不了恶心,捂着嘴干呕起来。
顾念之挑了挑眉,走到罗嘉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