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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在心底道了一声:可惜了。
如果大哥他能习武的话,凭借着这等天资,他的大名想来早已响彻整个江湖。
欧阳锋对武学的痴迷无可否认,自从他得到这两本秘籍后,便日夜不休的开始研读经文。
另一边,乔安决定了在清明时多给欧阳锋他大哥烧些纸钱,他的名头实在好用,好用到她都不想再去编新的借口了。
刚过来年节没几天,欧阳锋就对乔安说,他要闭关三五日,不用让侍女给他送饭,他拿了一罐子酒,够用了。
乔安当然表示没问题,说:“你放心闭关就好,炼功时不要急躁,你哥要是还在,是绝对不想看到你出事的。”
欧阳锋点了点头。
然后,欧阳锋前脚闭关,后脚乔安就让侍女开始收拾行李。
她点了侍女阿七,外加两个侍卫,让剩下的人都留在这看家护院,她自己就带着人出去游山玩水了。
嗯,你好好闭关,这里交给你,她很放心。
阿七小心地问:“夫人,我们就这样出来,没事吧?”
乔安很淡定地说:“有驭蛇使在,等闲武人都不是他的敌手,庄主那边很安全。而我,有你们三个在就够了。”
跟着乔安出来的这些日子,让她身边的人都习惯了听她的吩咐。既然夫人觉得没有问题,那就真的没有问题。
虽然这一次出来,加上她自己,一共才四个人。但是人多有人多的玩法,人少有人少的玩法。
之前他们人数多到足以假扮成一个商队,不管走到哪里,总是特别引人注目,如今只有他们几人,能去的地方反而多了起来。
由于乔安这次带出来的三个人,之前都没有来过中原,她在心底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的给三人当起了导游。
在生活中,阿七相当注意夫人的饮食,夫人性子那么温软,要是遇到不合口的饭菜,估计也不会说出口。
乔安在这上面其实并没有太多忌口的东西,算是布行挑食。她若是真挑挑拣拣起来,最后被难为的一定只会是她自己,这个时代的物资远不如后世丰富,有诸多蔬菜、水果还未能传到中原,她想吃也吃不到。
那日,她见到街边有人卖爆米花,不过不是爆的玉米,而是糯米一类的粮食爆的。她让老板用油纸袋,每人都装了一份。
他们在这里吃吃喝喝,一路游玩,十分自在逍遥,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叫做欧阳锋的家伙被他们抛下了。
当欧阳锋闭关结束,感受了一下经脉中充盈的内力,他察觉自己内力大增,不禁心情舒畅。
他思及自己之前得到秘籍后,就急匆匆地拿去研究里面的心法去了,之后又是直接闭关,竟是不曾认真的向嫂子道谢。
这样两份价值连城的秘籍,嫂子她就这样毫不设防的告知了自己,把此事说与其他江湖人听,说不定他人只会骂这两人失心疯了,要么这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事情,要么就是他的嫂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想,总该要好好谢过嫂子,然后再给大哥上柱香。
然后他就被侍卫告知,夫人带着人出去散心去了。
欧阳锋问:“今天刚出去吗?”
侍卫犹豫了一下,说:“庄主您闭关的当天,大夫人就带着人离开了。”
欧阳锋:“……”
这个时候侍卫又说:“大夫人说,她突然记起一事来,襄阳城外有一荒谷,谷里生有一种名为‘菩斯曲’的蛇,身具剧毒,头生肉角,身形如风,食其胆能增加内力、锤炼经脉。据说前任庄主打听到这个消息时,曾赶去襄阳,并于无意间进入谷中一次,然而非但未能捕捉到菩斯曲蛇,还差点丧命于谷内,只得连忙逃回,当下一次再想进入这里时,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荒古的入口了。”
鉴于前两次的经验,欧阳锋连忙打起精神记下了这段由侍卫转述的话。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需要缓缓。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荒谷其实是《神雕侠侣》里描写过的独孤求败剑冢的所在地,至于更为具体的位置,由于原著中不曾细致描写,乔安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是在襄阳城外。
之前她一直不曾记起这件事,最近突然回忆起来了,心想,既然欧阳锋喜欢养蛇,不妨让他去试一试。
要是运气好能找到那个荒谷的话,说不定能逮到几条菩斯曲蛇,到时候一条炖蛇羹,一条留着玩,岂不是美滋滋?
要是再幸运一点,说不定还能看到独孤剑魔的剑冢,不过问题来了,这个时候独孤求败到底是仍在世,还是已经去世了呢?
如果独孤求败这个时候还未曾离世,对欧阳锋见猎心喜……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剧情会被扭曲成什么样子。
等到华山论剑之际,欧阳锋左手九阴,右手九阳,脚下趴着菩斯曲蛇,头上飞着雕兄,身上背着独孤求败赠的宝剑,腰间再别着他自己的灵蛇杖。
这画面太辣眼睛,乔安拒绝去想这个可能性。
179、白驼山庄⑻()
想那原著里; 白驼山庄众人在桃花岛出场时多么具有诗情画意。
数十名侍女款款而至,她们身着白衣; 由远及近走来时襟带好似流光飞雪,红纱宫灯提于素手; 哪怕欧阳克手执折扇、身着一身招摇的白底绣金纹衣衫,依旧抵不过他身后那个背光而立一身单调白衣的男子的半分威势与神采。
乔安希望欧阳锋能维持住白驼山庄的祖传画风与审美观,一百年不动摇。
想到这里,她默默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已经换下一身白衣的侍女以及侍卫,不知道是不是物极必反的原因,常年穿白衣的他们; 如今可以随意着装; 竟一个个都恨不得穿红戴绿,活脱脱一副乡下土财主进城的样子。
但她又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毕竟当初下山时,是她让他们扮作行商; 随意穿着打扮的; 虽然现在就他们四个人,用不着再刻意打扮成行商了,但曾经说出去的话,总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收回去。
思来想去,感觉自己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乔安叹了一口气。
是年三月,南宋的那位寿皇圣帝赵y崩逝了。
当乔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下意识地推算对比了一下时间; 这位皇帝比她所知的正史上的他要去世得更早。
说起太上皇赵y,或许很多人都对其甚为陌生,实则他就是为岳飞平反的那位皇帝,是元朝在修史时,记录为“卓然为南渡诸帝之称首”的那位宋孝宗。
至于现在在位的以及之后登基的那些皇帝,不提也罢。
阿七和侍卫们对南宋的皇帝,没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是他们想到夫人嫁到白驼山庄之前,好像就是宋人,他们见乔安神色如常,没有过度悲伤哀悸这才放下心来。
乔安当然不会有什么悲恸,虽然心中会忍不住感慨几声,但实际上,这些与她并不相熟的历史人物,她对他们的印象,更多的仍停留在黑纸白字的史书中。他们的诞生与死亡,就像是史书中的一幕幕的具现化,走马观花般展现在她眼前。
说不定她下一次穿越时,这一次已经于她生活中去世的人,又会活生生的出现在她身边。
宋孝宗的离世,对乔安最大的影响,大概就是可以拿国丧当作借口,让阿七和侍卫再换一身衣裳了。
皇帝刚刚驾崩,虽说江湖人不拘小节,但他们这一行人各个衣衫颜色明丽耀目,看上去也未免太不拿南宋朝廷放在眼里了,说不定还会被人认成是从金国过来的探子。
阿七顺从地换回了一身白衣,不过却是男式的。
乔安也没感觉多奇怪。
在原著中,跟在欧阳克身边的女子,很多次出场时,都是穿着一身男装,白衣猎猎,骑驼或驾马而来。
行走江湖时,穿男装的确要比女式衣裙要更为方便。
阿七见夫人看向她,笑道:“夫人要不要也试试?”
她这本是玩笑话,夫人与他们这些武人不同,因她没见过夫人穿男子的衣物是何种模样,便下意识地打趣道。这个时代寻常人家的女子,见人时往往微低头,眉眼带羞,阿七心底有些好奇夫人一身男装时,会不会也难得害羞一次。
却不曾想到乔安无所谓地应道:“好啊。”
乔安和阿七的身量差不多,她从阿七那里取来了一套白衣,然后把身上的衣物换了下来。她把头发用发带随意在发梢上方一扎,松松笼在身后。
她想起欧阳克手上那把骚包至极的扇子,突然来了兴致,干脆自己也寻来了一把折扇。
当她再穿现在侍卫面前时,已是手持折扇,一身白衣。
在阿七等人眼里,夫人分明该是第一次抛弃女儿家的衣物,却表现得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夫人好似完全不觉得这样打扮有什么新奇的,她与人说话时,与往常一样从不避人眼睛,总是大大方方地凝视着对方的双眼,甚至还很自然地整了下袖口,然后抬目看向侍女,说:“阿七,你这身衣物的袖子有些大了,把针线拿过来,我稍微缝一下。”
阿七回过神来,连忙把针线拿过去,不用乔安动手,她就已经飞针走线把袖子改好了。
乔安轻轻张开双臂,她问:“怎么样?我这一身如何?”
阿七微微蹲下身,在腰身上又缝了几针。不等她回答,一个侍卫已经率先出声道:“好看。”话音刚落,就挨了阿七一肘子。
乔安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含蓄而委婉的表达方式,乍一听到如此直白的赞美,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随着这一笑,那清湛的眉目都好似烨然生辉。
一行人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终南山地界,她对终南山真的是一点都不陌生。全真教和古墓派都在这里,说起来还有些怀念。又想起这一世,她还与王重阳有着一面之缘,便想着去一趟全真教好了,要是能遇见王重阳讲道自然再好不过,要是遇不到,就给三清道祖上柱香再离开也不迟。
却不曾想到,越是临近终南山,江湖人就越多了起来。
“那《九阴真经》定然已落到了王重阳手中!谁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全真教,说不定早出去躲着了!”路边茶肆中,有人毫不避讳地和同伴讨论着。
“这也说不准,万一他只是不想掺和此事,这才不愿露面呢?”
另一人听了这话心里冷笑,你要是不相信那王重阳拿到了九阴真经,为何也跟着来全真教了?还不是也这样觉得,赶过来看看能不能沾点便宜。
乔安不怎么关心九阴真经的归属,但听到这些人这样说,看来王重阳近期是不会露面了。
进了全真教,乔安发觉此时的全真教,与她记忆里的样子略有不同,毕竟此时的全真教还处于创立初期,殿宇不及后世数量多,更少了几分时间流逝带来的悠远意蕴,也不曾像她记忆里那样香火极盛,信徒香客络绎不绝。
她走向一个小道士,向他询问三清道祖供奉在何处。
小道士朝她行了一礼,然后为她指路。
乔安让跟在她身边的三人在外面稍作等候,然后走进了三清殿。
她拿着刚买来的一炷香,插在了香炉里。
三清塑像的容貌,在袅袅白烟中有些模糊。
她走进来时,见一个道士正心无旁骛地扫着大殿内地上的灰尘。此时上完香,她有了闲心,再一看那道士,不是王重阳还能是谁?
她问:“重阳子真人怎么在此处?”
王重阳转过身来,他看了乔安一会儿,虽然她换了一身装扮,但他显然还记得她,他道:“没想到又与夫人见面了。”
他想起刚刚乔安问他的话,先是失笑,然后反问:“我就是这全真教的道士,不在这还能在何处?”
乔安解释:“我上山时,听到有江湖人说,真人已经许久不曾露面了,我之前还在遗憾地猜测真人是不是外出未曾归来。”
王重阳说:“此事我知道,我徒弟跟我说,有江湖人骂我藏头露尾,还有人意图逼迫我徒弟告诉他们我的行踪。我心中纳罕,前几日我在打扫纯阳殿,这几日都在三清殿这里,他们来来去去,就是不曾看到我。”
他这样一说,乔安完全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
来全真教的江湖人,大多别有图谋,眼里只有九阴真经,哪里还容得下旁人。他们怀疑经文落到了王重阳手里,却又自知能力不够,不敢强取豪夺,只敢仗着人多势众以及言语向王重阳试压,令其出面,与之对峙谈判。
然而王重阳根本懒得理会他们,我行我素。
久而久之,这些人还以为王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