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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只大狗狗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了,不管谁来抢她都不会给。她傲娇地扬起下巴,“那我就勉强自降身价和你平起平坐,你可要知道我是做了多大牺牲的!”
男人的大掌盖住她的,眼里仿佛星空闪烁,“是,辛苦你了。”
因为陈佑宗第二天还有安排,姜岁也看着他是在硬撑有点心疼,就把他安顿在了客房,虽然已经凌晨四点,能睡几个小时也聊胜于无。
“真的不考虑和我一起睡吗?”姜岁抱着棉被靠着门框,诱惑道,“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后,她女流氓的一面也开始慢慢展露出来。
男人把手中的枕头扔到床上,转身朝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俯身,“你确定?”他的嗓音带着困倦的沙哑。
姜岁看着他的下巴,突然想起了一个不久之前发生的让她觉得有些刺眼的某个画面。
她把手里的被子塞进他怀里,然后搂住他的脖子——下一秒,陈佑宗感觉到自己凸起的喉结上贴上了一个软软的有些湿濡的东西,他全身上下一紧,手里的被子差点掉在地上。
蜻蜓点水般稍纵即逝,姜岁顶着两个通红的耳朵朝他吐了吐舌头,喃喃道,“怎么能让她站了这个便宜。”
陈佑宗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
真是个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丫头。
他分神的功夫,自知挑了事儿的女孩已经只剩了跑开的背影。陈佑宗摸摸自己的喉结,在身侧夹着的棉被默默挪到了身前。
姜岁一路冲刺回自己的房间,门一关,纵身一跃扑进软软的被子里,激动的蒙着头从床上滚到地上。
她像一只大虫子在地上翻滚蠕动,心里地感情像是要爆炸开来一样,她想狂喊,想出去跑步,她感觉自己全身充满了能量。
过了一会儿,她消停了,趴在地上,ipad登陆自己的微博小号。
“男神的胸肌由我来守护:[花][花][花][兔子][熊猫]!!”
凌晨四点零六分,没有一个人回复,姜岁给这条微博点了个赞,感觉幸福从未离自己这么近过。
第二天姜岁起床的时候陈佑宗已经离开,冰箱贴下面压着他写的便利贴——“我走了,电话联系。”繁体字端正舒展,字如其人。
她从沙发的角落里找到自己的手机,刚按下e键,就跳出来一串未接来电。有黄路的,李田的,还有小钟的。
她想了想,先给黄路打了个电话。
“早上好我亲爱的经纪人葛阁。”冰箱里的蔬果汁取出来,满满倒进玻璃杯里。
“呵呵。”黄路在那边翻了个白眼,“我要是你哥哥早打死你了。”他刚刚开车经过蓝娱大楼的门口,下面围满了等着开门的记者。
姜岁挑眉,“我好像最近没犯什么错。”她余光瞄到茶几上的光盘盒子,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脱离单身的喜事,心情大好。
“李耀临今天早上回来了,说是要代表程筱好和蓝娱解约。”
“哦。”姜岁不温不火,“他不是早自己成立工作室了吗,这样挺好的。”
黄路在电话那边说道,“现在官方说法是你刚走,冯熙薇又有跳槽意向,公司这边给她的压力太大,她才一时想不开跳楼的。”
姜岁皱皱眉头,“确定是自杀?”
“那群记者在机场把李耀临截住问的。。。。。。现在网上都闹开了,好几个从蓝娱走的艺人都发了长微博控诉蓝娱之前如何压榨她们的资源,那文章写的。。。。。。啧啧。”黄路感叹一句,“没有几百万的公关费根本拿不下。”
他有点庆幸自己当初跟着姜岁一起离开了蓝娱,“我们经纪人群里都在讨论,这次蓝娱估计要出点儿血,但是不管怎么样,如果冯熙薇也离开,蓝娱就彻底没有大腕了。”
姜岁听了还略微有点惆怅。毕竟那是自己的老东家,当时她还在的时候除了搞点小手段压榨了她的杂志和广告资源以外也没有什么,她权当是自己为自由做的牺牲,续约那次固然有些不厚道,但这比起其他公司为了控制艺人做出的事之外,蓝娱已经算是业界良心了。
但这件事怎么想怎么像是个套。
“程筱好才和蓝娱签的是五年约,现在才过了一年半。”姜岁端着水果汁进了衣帽间,肩膀和脸颊夹着手机,另一只手扒拉着橱子里的衣服,“这事儿一出她估计这解约的费用就省了,万一李耀临较真,蓝娱说不定还得倒贴钱。”
“是啊。”黄路叹了口气。他还有个老同学在蓝娱高层,自己以前又一直在蓝娱工作,于情于理,他都不忍心看着旧公司就这么被人算计。
姜岁衣帽间的地上放着一个《湘中有怀》的周边抱枕,上面程筱好笑得恬静。
她动作一顿,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自己则在一旁换衣服,“可是程筱好为什么会同意这么做呢?”她皱皱眉头,“她家住三楼,算不高,那跳下来谁知道会怎么样,万一残了不是更惨?”
第53章 @程筱好:我很累()
娱乐圈炒绯闻有之,爆丑闻有之,潜规则更是多不胜数,但很少有人为了某个目的去自残。艺人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属于镜头,有一处不够完美,就意味着你会少了很多机会。就连黑眼圈和一点点粗大毛孔都忍不了的女艺人更是在每一处都追求至真至美。程筱好也不例外,从她瘦身着点就能明显看出。
蓝娱究竟是把她逼到什么地步,她才会想带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去解约,默默收集证据找机会诉诸法律手段不是更好?
“路哥,等会儿你替我去医院看看她吧。”姜岁叹了口气。
黄路答应,“行。”他的车子掉了个头,朝医院的方向开过去。
医院下面的盛况不比蓝娱大楼下面差,只是门口的保安很多,把扛着镜头的都挡在了外面,但还是有不少记者混了进去。黄路提前打听好了病房号,一路坐电梯上了十七楼。
刚出电梯门,他就被拦在了门口。
“对不起,程小姐现在需要休息。”一个穿着黑外套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黄路连忙掏出自己的名片,“我不是记者,我是姜岁的经纪人,她让我来看看程小姐。”
男人拿着名片点了点头,转身进了病房。两分钟后,病房门打开,男人朝他招了招手。黄路快步走进病房。
程筱好躺在病床上,额头上缠着纱布,腿也被吊在半空中。她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虽然衣着簇新也价格不菲,但看她粗糙的手就知道,应该是经常干农活的人。
看见黄路进来,中年妇女警惕地站起来。
“没事,妈,这是我同事。”她拉住中年妇女的手,安抚性的捏了捏,视线落在黄路身上,“坐吧,路哥。”
“你怎么样?”看见她这个样,黄路也有点于心不忍,“昨天晚上就看到你的消息了,岁岁打了我好几个电话催我一定要来看看你,现在幸亏没事。”他看了看她吊起来的小腿,“腿受伤了吗?”
“嗯。”她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这么高跳下来还是摔断了腿,我的命也挺硬的哈。”听上去像是在自嘲,但是眼底却是浓浓的悲伤。
旁边的中年妇女没忍住,又开始偷偷抹眼泪。
“什么事情都不至于伤害自己那么严重。”黄路皱着眉头,“你要是真的想解约为什么不找公司里的老人帮你想想办法呢?再不行走法律途径也好。。。。。。”
“跳都跳了,哪顾得上想这么多。”她看向黄路,“路哥,告诉你句实话,你是我醒过来以后第一个来看我的人。”
黄路一愣。
程筱好的目光越过他看向落地窗外,瞳孔像是没有焦点,“平时还要求着他们,现在一出事,□□短炮地都来了,在外面闹闹哄哄大半宿,一个个都巴不得听到我死了才心甘情愿。”
“怎么会?”他急忙打断她,“他们只是想知道你平安!”
“他们只是想要个更大的新闻。”她自嘲地勾勾嘴角,“抢救回来哪有死了好。”
黄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依稀记得这个姑娘从前还是个嚣张的性格,把姜岁气的上蹿下跳,这才不过半年,怎么就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没有半点生机。
“我从没有觉得这么累过,那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我站在窗户边看着地面,那种冲动突然就上来了。”她看向黄路,“路哥,我知道姜岁为什么让你来看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黄路沉默了半晌,苦笑着说道,“对不起,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种发自内心的羞愧。
人们为什么对娱乐圈成见那么深,为什么提到明星丑闻大家从嗤之以鼻到习以为常,一个长得漂亮的女星就一定是整容脸,一个一夜爆红的演员一定潜规则,谁和谁走得近就是炒作,分手就一定是一放劈腿出轨——因为在这个圈子的某些角落,确实就是这样啊。
生而平等这四个字注定只存在理论中,事实上这个世界处处存在着不公平。
拥有显赫的演员在被曝光后都被赞低调,没有人会再去追究在这之前他用自己的优势把多少辛辛苦苦爬上来的人踩在脚下。程筱好出道一年多就走到二线凭借的绝不仅仅是她的脸,她的演技,这其中付出过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
没有人能够真正感同身受别人的经历。
黄路明白这一点。
他是蓝娱的元老级经纪人,却一直都在带一些不温不火的艺人,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一旦成名就立刻踢开他去寻找更好的平台,他也只能告诉自己尽心就好。他问过自己这么多年在圈子里看着他起高楼看他演宾客看他楼塌了如此循环,究竟还要不要坚守自己。幸运的是他还是在自己不惑之年困惑之期遇到了姜岁。
而现在,他真心诚意的希望眼前病床上的女生能够遇到一个真正能带她走上顶端的人。
“如果你——”黄路想了想,斟酌着问道,“如果你成功和蓝娱解约,下一步是打算加入耀临的工作室吗?”
程筱好陷入沉默。
黄路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想了想,递给了身边程筱好的母亲。中年妇女受宠若惊得接过名片。
“这是我在工作室的电话,如果你。。。。。。想要有一个不一样的机会,不如和耀临商量一下,他的工作室刚刚起步。”他诚恳地说,“你需要一个跳板,我们工作室可能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程筱好淡淡地勾勾唇角,“你这样姜岁会同意吗?她和我的关系可不怎么融洽。”
“她会的。”黄路很笃定。
程筱好一愣,移开视线,淡淡地说,“谢谢,我会考虑的。”
她偏过头的瞬间,黄路好像看到她的颈侧有一道血红色的瘀痕。
与此同时在健身房的姜岁正处于一种快要爆炸的状态。
原本很好的心情被眼前这些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狗仔破坏得一干二净。偏偏这个时候黄路的电话还打不通,她只能给自己戴上耳机,对身后那几个探头探脑的人视而不见。
姜岁的教练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见状走到几个狗仔面前,客气地说,“这是私人健身俱乐部,如果几位没有会员卡请离开这里。”
几个狗仔看见他一身肌肉也是后退一步,但一想到自己这儿有三个人,他只有一个,反而硬气起来。
其中一个人说道,“我们只是想问岁岁几个问题,问完我们就走!”
教练回头看了跑步机上的姜岁一眼,女孩依然自顾自地听着音乐闭着眼,丝毫没有理会他们的样子,遂转头说道,“她现在不想接受采访,请你们快点离开,否则要叫保安把你们请出去了。”
另一个狗仔眼珠转转,悄悄打开挎包里的摄像机镜头,问,“你是岁岁的什么人?这么护着她,不会是她男朋友吧?”
教练好脾气地否认,“我只是她的健身教练,请你们离开。”
“搞笑咧!”那狗仔的声音很尖锐,透过耳机传到姜岁耳朵里,“你只是一个教练连她经纪人助理都不是,凭什么当着我们采访她?还有,谁说我们没有会员卡?”他从自己口袋里抽出一张银白色的卡在他面前飞快地晃了晃,“看见没,我们是会员!”
年轻的教练“啪”地一下捏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飞快地抽出他手上的卡片,“福慧奶茶店?”他脸一沉,“抱歉请你们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两个狗仔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冲上来两人一人一边抱住那个教练,另一个人则冲向跑步机。
年轻教练虽然肌肉发达,但也架不住两个成年男人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