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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治愈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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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要见阎王的。

    管理局里把治愈任务对象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没有安全感,习惯性找人依靠的弱者,这种类型是最好处理的,只要让他感觉到自己有东西依靠就可以;第二类是习惯性保护别人的强者,这种也很好处理,他们需要被治愈差不多都是因为他们在保护别人的同时很容易被背叛,被背叛几次后要么黑化报复要么就堕落成自暴自弃的弱者;第三种是天生报复社会型,黎安最不喜欢这一种,因为要花的时间非常长,而且失败的可能性还很大。

    更重要的是,治愈第三类人换算出来的积分很少,最多也就换两盒哈根达斯。黎安之前向管理局反映了一下这个制度的不合理之处,管理局给出的理由是组织上认为这种人可以放弃治疗,所以奖励积分没法往上加,不过可以把治愈凭证当成小票去换点日常用品。

    “阿爹怎么样了?”黎安大概猜到了井中尸体的身份,想想没有挑明的必要,也就没说出口。

    “喝完药后已经能尝出东西的味道了,但还不能下地走路。”

    容文御答完黎安的话,心里又是一阵没头没脑的怒气,他配这种毒配了两年有余,黎安竟不到一月就配出了解药,还捏死了三只他的虫宝宝。可黎安背后的那只千年妖怪他杀不了,连带着也杀不了黎安,他恨得牙痒痒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整这个可恶的中原人。

    黎安知道容文御的那点小心思,也知道对方整人的方法也就放毒和放虫两种,已经预支积分兑换过百毒不侵的黎安根本不想把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放在心上。

    “你去过皇宫?”黎安伸手揪住了容文御的小辫子,问。

    “没去过。”容文御龇牙咧嘴地回过头瞪了眼黎安,恶狠狠地回答。

    “你腰上香袋用的分明是先皇赏赐给妃嫔的布料,看色彩鲜艳程度还是新编织的成品。可我听人说先皇的妃子都被太子扔去陪葬了,你是从哪来的香袋?”

    容文御顾不得辫子还被黎安扯着,慌张地把正脸转到了黎安这边,一面还紧紧地捂着腰间的香袋,难得真正露出了对什么东西感到珍视的模样,“现在什么东西不能用钱买来?”

    “你是从外邦来的,那送你这个香袋的也该是外邦人吧?”黎安虽没看清香袋上绣的是何物,但也能猜出送出这东西的人肯定和容文御有着些许特殊的关系。如果他真的要走治愈容文御的这条路,唯一的捷径就是从对方最信任的人身上下手。

    “是我同族的兄弟。”容文御瞪着黎安的脸,磨了磨牙道,“他年幼时被阿爸送来中原,和现在这个皇帝是是一起长大的好友。”

    在皇帝那边?

    看来他还是得放弃容文御这里的积分。来回路途就要花掉大半时间,更何况他还得帮黎衣渡完这次的天劫,要做的准备还有很多。季将军差不多会在十月中旬来这个地方,这本身是件好事,可在某些方面也会给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黎安对容文御这个同族兄弟很快就失去了了解的兴趣,对方是皇帝一起长大的好友还是皇帝的娈…童跟他也一点关系都没有。

    容文御见黎安没有打探下去的意思,也在暗地里松了口气。

    如果说人皆有逆鳞,那这个香袋原本的主人,就是容文御最大的一片逆鳞。

    没人能真正触碰到这片逆鳞,因为这片逆鳞早在多年前就被人狠狠地拔下,只给容文御留下了一块血淋淋的伤口,至今还未痊愈。

    这种可以让他从睡梦中惊醒的痛意,正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的理由。

    他要赌上自己后半生的命运,杀了那个坐在王座上俯视众生的昏君。

    ――――――――――――――――――

    长岁一整个月帮黎安给村里的每家每户送药,累得腰酸背痛,没等天黑就躺在墙角睡熟了过去。

    天色慢慢暗了下去,黎衣披着先生送他的青衣坐在门槛前的石板上,眼巴巴地望着村口的方向等先生回来,十分自然把自己看成了帮黎安守门的狗。

    先生进门前也和以往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他也像以往一样抓着先生的小拇指跟着进了门,但所谓的以往其实也就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习惯。黎衣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这两个小动作让他安心,二是他希望能尽快让黎安接受他的存在。

    人们喜欢温顺的动物,那他收起一切棱角,在先生面前做一条温顺乖巧的狗。

    黎衣等黎安并膝跪坐好后,才慢慢挪过去把头枕在黎安腿上,眨着眼睛看着先生脸上有些惊诧的神情,“先生出去不仅给村人治病,还教他们的孩子识字吗?”

    没等黎安回答,黎衣便又问了一句:“先生可能教我识字?”

    黎安俯身贴近少年的脸,看着少年如绿玛瑙一般发亮的眼睛,反问道:“你学了字,以后要做什么?”

    “我还是跟着先生。”少年又眨巴了两下眼睛,嘴唇抿着朝黎安笑了笑。

    “学了字明了事理,你就不必再跟着我了。”黎安也跟着笑道。

    “我不用明事理,我只要跟着先生就好。”黎衣仰面看着先生白净的半边脸,偷偷把手伸过去抓住了先生藏在袖里的手腕,语气坚决地说,“我也会一直跟着先生,先生去哪,我去哪。”

    要是长岁醒着肯定会指着黎衣的鼻头破口大骂,这只臭妖怪不仅偷学他的话,还原封不动地讲给先生听,简直厚颜无耻到了一定的境地。

73。秘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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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草堆里的大箱在驴车上轻轻晃了晃,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扣木声; 发觉没人应答后箱中的少年愈加惊慌; 不断地用手指抠着箱口的细缝,想用妖术时却被箱上的符咒刺得心口发疼,蜷成一团缩了许久; 才将那阵痛意缓了下去。

    少年看这箱口并未封死; 外头却没有光渗入。他的记忆还停在和先生赏完河灯的夜里,如今醒来不见先生; 被困之处又略有颠簸; 惊觉自己不知又在去哪的路上。

    先生呢?

    先生在哪儿?

    黎衣在黑暗中四下摸索; 忽然觉得小腹一阵温意,闭目引气往妖丹所在的位置一探,猛然察觉出腹中的原该残缺的妖丹竟是完好无损。他当日用半颗妖丹替先生续命,这另外半边理应在先生那里可先生呢?黎衣失了声音; 也失了再往箱外叫喊的力气。

    先生不是说要护他平安,不是说要带他去京城?

    他不信先生会丢下他,他不信。

    “先生代你去赴死了。”长岁听见箱里的动静,也无心说什么骗人的安抚之言,他现在又悲又恼; 说出来的话也像句句淬了毒,“你明知朝廷下了捉妖令,为何还要留下来连累先生?”

    “你骗我。”黎衣指上的尖甲抠在细缝里,哑着嗓子道。

    “先生不愿告诉你,可我偏要讲给你听。”长岁舌尖咸涩,声音却愈发恶狠,“那假模假样的道士要来抓你,你又中咒昏睡了过去,先生来不及带着你走,就把你藏在箱里,自己被那道士绑了过去。”

    “你骗我。”

    “我哪里骗你,我为何要骗你?先生早替你排好了后路,就是想让你好好过个像人一样的日子。”

    黎衣觉得脸上满是凉意。

    仿佛有阵冷飕飕的风刮过他心底。

    众庶凭生,众庶凭生

    纵使他是妖,也不过是这众庶中的一个罢了。

    ――――――――――――――――――――――――――

    和风细雨,莺飞草长。

    客栈里的人今天依旧有许多。跑堂的少年又送了壶酒,就累得靠在柜台旁用手抹了抹脖颈上的汗。这店里跑堂的原来有两个,另一个长他许多,前几日忽的说要去娶姑娘,就告了假留他一人在这里继续做活。

    也幸得来的都是些心宽的熟人,他手脚慢些倒也没什么大事。

    少年把柜上的银两收了收,抓起布巾要去端菜时却猛地撞在了旁边一人的后背上。

    被他撞的那人带着斗笠,身姿挺拔,像是个二三十岁的青年人,可散在脑后的发丝又是垂暮老人的银白,少年看着稀奇,连道歉的话都忘了说,愣愣地探过头去想看看那人的模样。

    “你是店中的小二?”白发人似乎是对旁人的这种好奇习以为常,并未对少年的无礼举动感到恼怒,“这里可有人叫长岁?”

    “啊,是。”少年怔了一会,才慌忙答道,“长岁哥去娶姑娘了。”

74。秘密×5() 
这个是防盗章嗨呀!  季文渊不会因为一时气恼就跟黎衣掐起来; 黎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开口问问他们两个出了什么事。

    黎安话还没问出口; 旁边的季文渊就先他一步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阿安,朝廷来了密令。”

    “这次是为了何事; ”黎安侧头看向季文渊; 蹙起眉问,“上一次和西戎的战离今日不过半年; 怎么又要召你过去?”

    季文渊摇摇头; 道:“不是; 是商讨巩固帝位的方法。”

    黎安不自觉地咬了下手下的木筷; 嗯了一声,想的却是季文渊很少过问政事,当的就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刃; 哪能真正坐下来和那些巧舌如簧的文官商讨什么替圣上巩固帝位的方法。也幸好朝廷换了新血,新上来的都是些只会耍嘴皮子功夫不敢做大事的年轻人,季将军不擅交际; 但好歹有钱有权,也没人敢真来招惹他。

    要真是和文武百官耍耍嘴皮子倒没什么; 季文渊最多也就是被人明里暗里地刺两句; 其他什么事都没有。但朝中商讨的人万一不是那些年轻草包; 而是北蛮官员,此行就未必能安全返回了。

    “阿安; 你回不回京城?”季文渊顿了很久; 才沉声问道。他盯着黎安还未消肿的唇; 心思涌动,像有什么东西在搔着他心底,可又解不了暗处的痒意。

    要他怎么说出口?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骑上马带黎安回京,然后用八抬大轿把黎安送进季府。外人怎么看又与他何干?他就是心悦这个同他一起长大的好友,袖断了便断了,他从不后悔。

    “我还不能走。”黎安假装自己并不清楚好友话中的意思,也没有去看季文渊黯然下来的神情,“你在京城等我便好。”

    “先生”一直沉默不语的黎衣突然细着声音喊了一声,他脸色仍然苍白,如同大病初愈,“京城不好。”

    长岁这才找着机会嗤了黎衣一声,十分坚定地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怎么就不好了?”黎安问。

    少年咬着唇把两只手叠在一起,看了眼黎安,又看了眼黑着脸的季文渊,才又轻声道:“京城有恶人,会害了先生。”

    黎衣的神情很是委屈,要是别人做这般模样肯定会招人嫌恶,可因为他长得眉清目秀,哪怕说的话不尽人意,都不会有人能狠心真的去讨厌他。

    “先生在京城过了十几年,不还是好好的?”黎安面上无奈,却还是同以往一样语调温和地安抚面前委屈的少年。

    黎衣被这一安抚,眼泪却又要掉下来。先生总是一副令人心安的模样,可先生的模样越让人心安,他就越是不安,以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他可以再替黎安续一次命,可他没办法再等十年了。

    他以为躲避天劫的方法是江湖道士的邪术,如今才知道那不过是因为黎安为他补齐了残缺的妖丹,他的修为才足够避开天劫。

    季将军不知道这绿眸少年跟自家好友有什么孽缘,他很少在明面上讨厌一个人,这次却很难对这少年产生什么好感。

    他又不好把这种心思说出口,只好取了腰间的酒壶喝了两口闷酒。

    酒很烈,季文渊喝的时候没察觉,喝完后劲才猛冲上他脑门,让他心神一晃,突然听见那少年笑吟吟地对他说:

    “你杀了那狗皇帝,就要回来找我。”

    季文渊定住摇晃的身形,惊愕地在往前看时,眼前又成了一片虚无。

    ――――――――――――――――――――――――――――――――――――

    季文渊劝不走黎安,留了几日后便上了路。

    暴雨刚过,城郊的路上还留着湿漉漉的稀泥,马蹄落下时总会溅起几点泥水,花了骏马原本雪白的毛色。再往主城方向走个百来里,路旁才开始有些人烟,偶然还能瞧见背着包袱的长衫落魄书生和扛着杂货的商人。

    密令期限将至,季文渊只靠着几块干粮就走了三天三夜,一天休憩完两个时辰就继续赶路。

75。秘密×6() 
这个是防盗章嗨呀!  长岁摸着肚子,坐在门槛上对着自己的包袱叹气。

    他觉得先生哪都好; 就是对什么人都容易心软。

    从京城到这里走了半个月; 随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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