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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这样让他走了？”楚娇娇的白手从背后环过楚小可的香肩，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不然呢？”楚小可双眼微红，一副倔强的哭腔。
“走就走吧，走了也好。”
楚娇娇话音刚落，就见妹妹突然转身抱紧了她。并把自己的俏脸，死死埋入她那丰满弹软的双韵里。
“呜呜呜，姐姐，我能不能后悔？我不想他走”
楚娇娇爱昵地抚摸着楚小可的秀发，“小傻瓜只有忍受住离别，那才是人生呐”
卓然走了，他走的十分不甘。他知道楚小可是为了他好。
只有离开，永不再见，才是两人现在最好的结局。
这都怪自己实力太弱！许多事情身不由己。
“我要变强。”一身黑衣的他，站在河桥上郑重地说道。
“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
“可是如何才能变得更强？”
“而这具少年身体，又要训练到何时，才能真正强悍？”
正当他苦心思索的时候，天空中一架运输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周边的空地。
呼呼哒哒的巨大嘈杂，打断了卓然的思考。
他眯起双眼，迎着螺旋桨刮出的剧烈强风，见到一名黑衣劲装的白暂青年，正高傲地笑着打开舱门，接着一步跃下直升飞机，朝卓然徒步走来。
“萧萧！快跑阿！”他的身后隐约传来楚小可尖声的呼叫。但由于距离过远，被直升机那巨大的轰隆所掩盖。
“快住手！二哥！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楚小可拼命地向卓然奔跑，撕声的叫喊终于让他微微回过了头。
此刻的他，还不知不觉。一场危机就快到来
只见楚小可拼命挥动着右手，仿佛是在跟他道别
“快跑！啊！”
当意识到情况不对，卓然这才突然意识，“坏了！是京都的楚天派人来了！”
这时，背后呼呼哒哒的螺旋巨音，隐藏着一道细不可闻的破空劲音！
“该死！”卓然猛地就地一滚！擦着袭来的虎爪便急忙跃下桥河。
“想跑？跑得了么？”
跃至半空的卓然，耳旁传来一道阴鹜的声音。紧接在他还未坠落之前，突然！一道恐怖骇人的巨力！生生撕裂了他那拱起的后背。
“啊！”巨大的力量，瞬间轰散他的五脏六腑，并将他的脊椎打断！
神经的断裂，气管的扭结，令卓然如同那折了线的风筝，赫然口冒鲜血地坠入暗河。
“萧萧！！”楚小可疯了。
她不顾姐姐的阻拦，发疯一般地朝少年跑去。
可势单力薄的她，还没跑出两步，就被鲑鱼社团的众人拦下。
“二小姐！您可别再去了啊！”
“你们给我放开！”楚小可悲愤地叫着，但奈何娇小的她始终无法冲出半步。
“二小姐，您别冲动啊！为了这一个小子，冲撞您二哥，这样不值当啊！”
“滚开！你们滚开啊！”楚小可简直快要气到爆炸！
这些众人，口口声声为了她好。但其中有多少真心，有多少虚情假意，读心能力的她岂会不知晓？
“二小姐，您别冲动啊！那个萧萧偷得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上报也不上交，就算死一万次，那也是活该啊！”
这时，人群中一贼眉鼠眼的黄脸男人，小人得志地皮笑肉不笑道。
听闻之后的楚小可，渐渐停止了疯狂。
只见她冰冷地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男人。看得他浑身冰凉，彻骨心寒。
“李古。”
“王鸣。”
“我命令你们去给我杀了他！我要他死。”
此时此刻，不远处的两名异能保镖，心底浮现出一道倩音。仿佛那远古的呼唤，又仿佛慑人心魂的魔音。
身为楚天二小姐的她，不顾一切。最终选择了动用能力，破坏那手足相残的族规。
她要他死，不惜一切代价！
此时桥下。
失去知觉的卓然，僵死着双眼，怔怔地飘荡在河流。脊椎断裂，神经的坏死，令他只能凭吊着一口气，死不掉也活不了。
而河面上处，那名重伤他的劲装男子，则轻盈地足尖点水，仿佛蜻蜓一般飘荡在水面。
“真是个十足的废物，枉费我大老远从京都赶来抓你，没想到连我两招都承受不了。”
男子从河中抓起双眼怔然的少年，狂性地对他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下手这么狠，要这样废掉你么？”
卓然无力反抗，只有像只提线木偶，任凭男子在手中摆弄。
“因为，你这杂种，竟然敢喜欢我的妹妹，楚小可？你这狗杂种一样低贱的人类，竟然敢喜欢我楚昊天的妹妹？”
男子说着伸出右手，一指便捅进了少年的左肩，赫然刺破他那坚硬的胛骨！
“连我楚昊天都没敢染指的事情，你这条哈巴野种也配？”
说罢又是一指，瞬息刺穿了卓然的右腿！
鲜红的殷血喷涌而出！顺着男子的左手滴落水面，印染出丝丝的红霞。
“知道么野种，我要杀你就跟杀狗一样容易。”
青年望向少年的两腿之间，继而笑说道，“不过，听说你有我爷爷留下的秘密，若我把你杀了，家族一定怪罪。”
青年说着，缓缓伸出沾满鲜血的右手，对着卓然的下体，比来比去道，“不如先把你这狗杂种的命根子废了。呵呵，到时我倒要看看，我那可爱的小可妹妹，还会不会喜欢上你。”
男子狠毒的话语，不断飘入半植物人卓然的耳中。他双眼木讷地看着青年举起右手，然后瞬间用力，狂笑着捅向他的下体！
“我不想你死”
“你说什么？”男子顿然停下动作，一丝惊讶地看向少年。
本该半死的他，竟然还有力气开口说话？这对于玩弄惯生命的楚天二少来讲，真是有史以来的首次。
“我要你好好活着”
“哈哈哈哈！”男子突然狂妄大笑起来。
他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眼前的野狗都快要死了，却还要他好好活着？
“你难道还想找我报仇？”
楚昊天冷笑着忽然压低了声音，只见他凑近少年的耳朵，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知道么，杂种。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这一切都是我妹妹楚小可安排的。”
仅见卓然那因震惊而放大涣散的瞳孔，忽然失去了光泽。
“你撒谎！”
他用尽浑身力气，说出最后三个字。然后便彻底晕厥了过去。
突然！就在这时！两头身形巨硕的兽化类黑熊，突兀出现在桥头！紧接同时一跃，瞬间朝水下杀来！
“什么？！”青年猛地丢下手中少年，然后全身爆发出惊天魄力！硬生砸开了，那两头兽化黑熊的砸击！
“李古！王鸣！你们难道想造反不成！”
男子说罢一个闪身，瞬息切近阻挡在前的兽化双熊！
“放跑了人，你们都得给我去死！”
“究竟如何才能变强？”
“究竟如何才能真正不死？”
“究竟如何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不让一切再次化为泡影？”
半死不活的卓然，在两名兽化保镖的掩杀下，渐渐朝河下游飘去
第十三章：重复悲剧的人生（）
夜晚。暗川河下游的一处水道拐角。河边堆放着一堆堆肮脏腐臭的生活垃圾。
一名浑身脏乱的青年乞丐，正饥肠辘辘地在垃圾堆中翻找食物。
一枚啃了一半的馊馒头，被他爱不释手地捧入怀中。他打算就着水壶里的自来水，蹲去一边好好享用。
这时，不远处的河面上，缓缓飘来一具仰面朝天的浮尸。
借着河边昏暗的灯光，乞丐眯起眼睛，仔细看去。
黑衣的毛衣，黑色牛仔裤，使得这具浮尸在黑夜里格外白皙。它那浮肿的脸颊，在河里漂浮显然超过了一天。
乞丐藏好发馊的馒头，好奇地走向河旁。
此时，尸体裤兜一枚露出的土豪金手机，屏幕闪烁，顿时吸引了乞丐的视线。
只见他“阿吧！阿吧！”地兴奋叫嚷，然后手忙脚乱，扒拉着别人用坏了一半的竹竿，亢奋不已地下河，把尸体捞近岸边。
“阿吧！阿吧！”哑巴高兴得手舞足蹈，忙不及地用脏手掏向尸体那装着手机的裤兜。
可是突然！一只泡得发白的肿胀右手，赫然死死地拉住了瘦弱的乞丐。
“阿吧！”乞丐一惊！心中有鬼的他，本以为少年身死。但谁知他刚才的突然出手，吓得乞丐连忙起身，躲进肮脏的垃圾堆里。
约过了五分钟左右，乞丐见四下无人，而少年也只剩下了一口气。
忽然，他恶从胆边生，打起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人勾当！
反正天黑人静，不如把少年杀了抢了手机，换两天饱饭再说！
只见乞丐小心翼翼地摸黑靠近，手里抄起一块地上的土砖。一步一步，缓慢逼向少年。
“阿吧！”只听他突然怪叫，抡起砖块！猛地就朝少年那睁眼微闭的眼睛砸去！
一下又一下的敲砸，直到少年体内，所残留下的龙舌断骨草，彻底失去作用
最终，他咽气了，咽下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口怨气。
当乞丐颤抖着身体，把少年的衣物抢劫个精光，而后狰狞地把他重新推进河里。
河水泛白，波光逐影。少年冰凉的尸体，在河面上漂浮。随着河流，越飘越远。
岸边的乞丐，浑身亢奋而颤抖。杀人之后的快感与刺激，令他兴奋！
正当他拿起手机，如痴一般地欣赏时。
突然！不远处的浮尸，白光大作！
尸体中的十倍之力，以及那灵魂深处，不死不灭的替死鬼因缘，互相缠绕互相交织。转瞬之间，化成一道耀眼白芒！
骤然！狠狠地射入乞丐，那沾满肮脏的身体！
片刻过后，少年消失
记忆痛楚，仿佛断片
当卓然再度醒来，此生的世界，已是太阳初升下的河边垃圾站。
身旁掉落着的手机，银行卡，以及毛衣、牛仔裤，还在昭示着他前世的遭遇
附身为哑巴的他，缓缓蹲下身子，收拾起那一地的残骸。
从记事开始，他便死了一次，一次，又是一次
曾害怕逃避，也曾苟且偷生，曾丧失过人性，也曾自暴自弃
但那么多次的生死，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软弱！
“啊！”沙哑的喉咙，发出刺耳的声响。带着血丝与疯狂，带着杀意与执念！
他要复仇！要向那些残害过他的人复仇！
不管他们如今多么位高权重！地位显赫！他卓然，要他们不得好死！
半个小时后。
发泄过怨气的卓然，彻底恢复冷静。
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哑巴、乞丐、身体脆弱，他拿什么去找人报仇？
是这具脆弱的身体？还是这连话都说不出一句的舌头？
呵呵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可笑得除了死不掉外，什么都做不了。
卓然独自坐在河岸，发呆了一天一夜。
仇恨、无奈，以及那深深的无助，缠绕在他的内心，纠葛挣扎。
他有想过干脆出去被车撞死，随便找个人生苟且的活着。
要怪就怪楚天家族势力太大，而自己又说错话做错事，活该被弄成这样。
正当他望着河水发呆，这时，破衣口袋的puls手机忽然一震。
他拿出手机，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接听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喂？”
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一些仿徨，“是萧萧吗？”
卓然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现在的他，连最基本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电话两头相继沉默，两个人都贴紧着手机，各自无言。
直到那头的女子，叹息哀愁地率先打破沉默，“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知道这电话的主人，是否还活在人世，我只希望”
“如果，你曾经，见到过他请你”
“对不起萧萧”
“嘟”的一声，卓然挂断了电话。
他不想再听到女子的声音，不想再跟前世有任何的瓜葛。
因为过去的他，已经死了
深夜，河道远处传来电动摩托的嘈杂。
睡在垃圾站角落的卓然，突然惊醒！
双眼仅见，三只摩托艇的强光大灯，照得河道灯火通明！
六名穿着黑色t恤的男子，正联手在河道上搜寻着什么。
当河边的卓然，被一人用强光手电照射，其余五人也瞬间用手电照来！
但片刻过后，他们又朝河的下游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