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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得太重了,短时间之内我没有办法治愈他。”星沉子微微停下来喘了一口气,德拉克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疲惫的样子——不,开学的时候第一天,她走进大厅,也是这般疲惫。那一天来时的路上究竟发生什么了?
星沉子突然出声对独角兽说:“你感觉怎么样?”
德拉科诧异的抬头——星沉子怀里的那头独角兽睁开了他天蓝色的眼睛,虚弱但是哀伤,透着一股深入心扉的疲惫和哀怜。
“我不会让你死的。”像是明白了独角兽的意思,星沉子俯下身子在独角兽的耳边低声但是坚定的说。
“他只是头独角兽!”德拉科诧异的说。
星沉子没有理他:“你再坚持一会儿……就一会儿!我马上就能……”
突然一阵簌簌滑动的声音使德拉科和小姑娘都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空地边缘的一丛灌木在抖动……接着,从阴影里闪出一个戴兜帽的身影,它像一头渐渐逼近的野兽,被逼到绝路一样不顾后果的扑了上来——扑向了独角兽还在流血的后腿!
“不!”德拉科一声惨叫。他的魔杖发射出了一道红色的光射向天空,远远地炸开了——那是他们和海格约定的信号。
星沉子则是下意识地放出一道青色的剑芒,如长针一般迅速的□了黑影的胸膛中。
黑影一声尖锐的惨叫,但还是迫不及待的舔食着独角兽的血,在另一道青色剑芒射过来之前跌跌撞撞的爬走了——手脚并用,却像蛇一样迅速的逃离了!
德拉科被那道可怖之极的鬼魅身影吓得脸色惨白,在原地手脚僵直无法动弹。
星沉子没有比他好多少,她看起来很费劲,额头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这个比喻从来没有在此刻这样具体化过!
“呜……”星沉子怀中的独角兽突然一声悲鸣。
她急急忙忙俯身下去:“不会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了!”
独角兽没有再发出其他的声音,它用那双迷上了一层水雾的、湿润的大眼睛看着星沉子,勉力伸出他的舌头轻轻舔舐着小姑娘的手。
“不要!我会救活你的!”小姑娘紧紧搂住独角兽的脖子,慌张的绷紧了身子,加大了灵力的输出——独角兽身上的星光越发的明亮起来,但是又逐渐变得稀薄。
小姑娘的身子开始摇摇欲坠。
不言不语,独角兽仍旧用从那双湿润的眼神看着星沉子,星沉子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绿色的树叶,密密的树木、溪流和野兽。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停下了徒劳的治疗,一颗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滴在了独角兽的头上。
突然,她怀里的那头独角兽身体散发出清冷的光华,正在慢慢变亮。
“什么!”德拉科惊讶极了。
独角兽临终的时候,身体绝对不会发光!
一滴。又是一滴。
星沉子的眼泪缓缓地没入了独角兽的身体里。它身上的光芒愈见明亮。逐渐的,它身上的伤口愈合了,缓慢但是真实。
在伤口愈合的那一刹那,它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德拉科愣愣的看着那匹独角兽,完好的、没有伤口的独角兽。
它俯下身子,轻轻舔舐着跪坐在地上的茫然的小姑娘的脸庞,低低的叫了一声。
星沉子覆上了它的额头,眼眶还红着,但是像晨曦破云一样笑了。
独角兽用自己的鼻子轻轻触碰了一下星沉子的面颊。
德拉科刚想说话,却见它已经远去了,已经迈入了浓厚夜色的树丛中。它的身影就像鸟儿的影子一样轻灵,连一根矮树丛上的树枝也没有折断。他风姿绰约地伫立于林中,沐浴在悠长的月色中,那只长长的尖角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那纤美的颈项和身体宛如一个玲珑的剪影。
只见它轻轻抬起一只纤蹄,回眸而望,仿佛有依依之情。但它决然地转过身去,身影不一会就从视野中消失了。
徒留下原地呆呆站立的德拉科和跪坐在地上的星沉子。
片刻后,海格大声吆喝的声音由远及近,马上就要靠近了。
德拉科只是看着小姑娘,面色是难掩的不可置信:“只有一种生物的眼泪可以治愈伤口,甚至是独角兽的伤口——那就是凤凰。”
第35章 危机()
德拉科只是看着小姑娘,面色是难掩的不可置信:“只有一种生物的眼泪可以治愈伤口,甚至是独角兽的伤口——那就是凤凰。”
小姑娘却好似浑然没有听到一样,沉思着,说:“德拉科,你知道独角兽的血可以做什么用吗?”
德拉科被她无视的时候确实不少,所以这次,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咬牙随着她转开了话题:“你不知道吗?”
小姑娘眨眨眼:“我们在魔药课上只用了它的角和尾巴毛。”
德拉科叹口气说:“你不知道也好——杀死一只独角兽是一件极其残暴的事。独角兽的血可以延续生命,即使你已经奄奄一息,但是你必须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你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屠杀了一个纯洁的、柔弱无助的生命,所以从它的血碰到你嘴唇的那一刻起,你拥有的将是一条半死不活的生命,一条被诅咒的生命。”
得到答案的小姑娘怔了一下,缓缓站了起来,面色凝重:“如果一辈子都要受到诅咒,那还不如死掉,对吗?那这个亡命之徒……”
“但是他只能拖延生命,并不能使你永生。你只能靠不间断的饮食独角兽的血才能存活。”德拉科像是想避免小姑娘说出什么一样,打断了她的话。
“不错,”星沉子表示赞同,“除非你只是用它拖延你的生命,好让你能够喝到另一种东西——一种使你完全恢复精力和法术的东西——一种使你长生不老的东西。”
她转头凝重的注视着德拉科:“这下子猜想全部都对上了——为了魔法石。”
德拉科被她那凝重的语气所影响,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你知道的——有谁默默地等了这么多年,渴望东山再起?有谁紧紧抓住生命不放,等候时机?”
紧紧地盯着德拉科惊慌失措的眼睛,星沉子神色肃穆而又肯定,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你知道他的——是伏地……”
“星沉子!还有马尔福——”海格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怎么样,你们?”
“我挺好的,”小姑娘转过来,神色平静,“独角兽伤愈走掉了,我们刚才受到了袭击,德拉科担心我才发的警告。不过现在不要紧了,袭击者被我们吓跑了。”
不再理会海格拉住了牙牙咕哝着独角兽伤口愈合的问题,小姑娘和德拉科都沉着脸,什么话也没说。
。
天气十分闷热,在这样的天气考试简直就是无上的折磨。弗立维教授考试的内容是让一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一张书桌,但是他还不得不费力气给星沉子解释什么叫做踢踏舞。麦格教授让大家把一只老鼠变成一个鼻烟盒——好在鼻烟盒的审美问题上星沉子倒是和别人没什么太大差别。
终于,在大家的嚎叫中,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
“比我原先以为的容易多了,”当他们随着人群一起来到外面阳光灿烂的场地上时,赫敏说道,“我其实不需要去记‘一六三七年的狼人行为准则’,以及小精灵叛乱的经过。”
他们慢悠悠地顺坡而下,来到湖边,扑通一声坐在树下。
小姑娘还捧着一本书,与轻松气氛一点都不搭调的埋头苦读。
“嘿,星,接下来在成绩出来前我们可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呢,求求你别看了,再看我都要吐了。”罗恩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
星沉子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哈利突然一跃而起。
“你到哪儿去?”罗恩带着困意问。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哈利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我们必须马上去找海格。”
“为什么?”大家都开始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跑,赫敏喘着气问。
“你们难道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哈利一边匆匆跑下草坡,一边说道,“海格最希望得到的是一条龙,而一个陌生人的口袋里偏巧就装着一只龙蛋!”
。
“没错——挺感兴趣的——你能碰到几只三个脑袋的狗呢,即使在霍格沃茨附近?所以我就告诉他,路威其实很容易对付,你只要知道怎样使它安静下来,放点音乐给它听听,它就马上睡着了——”
海格说到这里突然住口,脸上一下子露出惊恐的表情。
“嘿!你们……”
没有理会身后海格“忘掉我说的话——”的吼声,哈利的脸上是难掩的担忧。他拼命的奔跑,跑过禁林前的空地,一直跑到城堡阴暗的门厅。
“我们必须去找邓布利多,”哈利边跑边说,“海格把制服路威的方法告诉了一个陌生人——星?”
星沉子猛的刹住了车,脸色瞬间变了,皱起眉头“啧”了一声:“你们要干什么都可以,我一会儿过来找你们!赫敏,还带着我给你的那个玉简么?”
“玉简?”赫敏从兜里掏出来一小块四四方方的玉,“是这个么?”
“遇到危险就捏碎它!我得走了!”星沉子最后四个字消失在风里。她扭头就像来时禁林那个方向跑去了,头也没回,速度快的像一阵风。
“怎么了她?老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罗恩看着她的背影嘀咕道。
哈利盯着小姑娘匆匆忙忙跑远了的背影,叹口气说:“好吧,那么……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在哪里?”
。
小姑娘心里焦急万分。
 么回事!为什么现在竟然到了禁林的深处!而他的位置我直到现在才感应到!
她面容焦急的一头冲进了禁林,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看见,径直朝着自己刚刚才感应到的德拉科的位置飞奔过去。
明明先前说禁林很危险不能进去的人是他,怎么现在……
进入禁林之后,周围的气温好像降低了些。等到再往深处走去,密密麻麻的树枝使得阳光越来越难以渗透,周围逐渐就变得更加阴森而恐怖。
森林如蕴藏著深邃无尽的黑暗,那繁密的树丛中像是妖藤怪树般的影子,显得毛骨悚然。林中不时传来毒蛇吐信和不明动物的嚎叫,一切一切都使人不禁却步。古老的森林,所有的树木都如枯髅一般,以至于即使现在有正午太阳的普照,也仍显寒冷。
树林越来越深,林中落叶堆积,**,发出一股湿乎乎的霉味,踩上去软软的向下陷。春末的灌木上挂着青色的小果实,等到秋天它们就会长成美味或有毒的浆果。星沉子侧耳细听着除了树枝折断声和树叶沙沙声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声音,眉头越皱越紧。
然后,树木越发茂密了,头顶上的太阳也看不见了。
星沉子依稀记起来海格曾说过,进入禁林的时候就沿着小路走。可是直到现在她也连条路的影子也没看见过,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
好在德拉科的位置一直在缓缓的移动,随着距离的接近感应的越来越明显的情绪也表现出他现在正处在一片荒乱和惊恐之中,但是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害怕或者受到伤害之类的情感——话说德拉科同志,拜托你有点道德有点节操好不好?有人正在辛辛苦苦的往你那个方向赶过去,就拜托你不要在随便移动了好吗!
提起下摆已经是一片泥泞的校服,星沉子无奈的叹口气。
她现在无法走得很快了,到处都是树根和树桩,挡住了道路,在近乎漆黑一片的光线下简直看不出来。树林中一片寂静,连一丝风都没有,刚才偶尔的鸟鸣声和野兽的嚎叫也像切换了场景一样消失不见了。星沉子不止一次被迫停住脚步,以清除路上的障碍物,好在她的身高并不那么高,所以俯下身子多多少少还能在树根与树枝之间穿行。
但是星沉子的那件可怜的校服经常被低矮的树枝和刺藤挂住,后摆已经被撕成一条条的了。更不用说被拖在地上,拂过了苔藓、落叶、积水和泥土的校服下摆了。
幸好今天考试的时候把头发盘了起来……
捏了一个诀把校服收了起来,小姑娘身上已经赫然是她那件银白色的细纱道袍。
深吸一口气,星沉子伸出食指在自己身前快速的点画了起来,一条条银色的符文随着她手指划过的路线闪耀了起来,拖着长长的斑斓的银色纱状尾羽,像一尾尾活过来的闪耀着星光的鲤鱼,在面前的空气中游弋着。
瞬间,所有的游鱼交织在了一起,每一条符文被莫名的力量牵引着,伸长,渐渐地,一层银色的薄纱笼罩住了小姑娘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