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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样的,现在薄成一张纸的苏白也显得有些发愁的在半空中随着风打了个旋儿。
别说门缝了,铁质大门前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不说,还有12个人一左一右的守在哪里,估计连一只苍蝇飞过去都可以被看得清楚,更何况是现在变化成蝴蝶的自己?
就在苏白又懊恼的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的时候,铁门发出沉重的开启声,从里面出来了两人。走在前面一脸若有所思的大胡子兄明显是捕头,身边落后两步跟着某个脸很嫩的少年,虎头虎脑的,看上去也才十六七岁的样子。
有了。
苏白又随着风转了一个圈儿后,慢悠悠的飘到一边的暗处屋檐处,细细打量那名少年。
哎嘿嘿嘿,自己真聪明。
苏白牌蝴蝶拍拍翅膀,吧唧吧唧。
而此时此刻,已经赶回蜀山的徐长卿在从自己师尊的口里得知苏白根本没有回来过后,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惨白,神情闪耀,隐隐有什么在暗地里涌动。
徐长卿压制下心中的躁动,喃喃,“没有回来过吗”敛眼低垂,没有人看见有黑色的漩涡在他的眼底翻腾。
“长卿?”清微掌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动,眼直射站在三皇殿大厅上的徐长卿,感受几息后神色严峻,怒叱。
“长卿!你体内为何有魔气?!”
第45章 五(倒V)()
深夜的囚室内一点点动静都会显得格外清晰,更何况是一声大过一声的叹气。
掌柜盘腿坐在只铺了一层薄薄稻草的床板上长吁短叹,而小哥则席地而坐,背靠着床沿两眼紧闭双手环胸,长腿一脚曲着一脚伸直,要不是身处牢房,还真有几分闲适的意味在里面。
“你说,我们的客栈应该没问题吧?”掌柜愁得都想要揪胡须了,眉毛抖动,胡须也跟着抖动的以类似自言自语的语调问着小哥,但也没想着对方会回答,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可真是”
停顿了片刻,整个监牢似乎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就在闭着眼貌似早就睡着的小哥终于没有像刚才一样提着眉毛,脸上的神情开始慢慢放松的时候――
――“哎”新一轮的幽幽的叹气声又瞬间让原本已经开始柔和的五官僵硬起来。
“”背靠着床沿的小哥默默的睁开眼,开始很认真的想自己要是破除誓言最后一次重操旧业,把后面的老混蛋给干掉的可能性有多大的时候。神色不变,但眼却随着警觉微微偏首看向一边。
类似某种昆虫扑闪翅膀飞进的声音。但再仔细分辨又可以听出不对。
作为曾经的金风细雨楼第一杀手的他,别说是昆虫,就算是野猫和野狗轻轻踏到地面时,都可以分辨得出来,所以这像是翅膀扑闪却又绝对不是昆虫的东西
周围只有稻草,但对于一个顶尖杀手来说,就算是稻草也一样可以成为杀人的武器。om前金风细雨楼掌柜眨眨眼,已经从小哥微微一动中察觉了不对。
他虽然一点武功都不会,但经常自诩自己是生存在财狼虎抱中的食草动物,最厉害的不是江湖上人送‘金算盘’的称谓,而是及其敏锐的察觉周围人的杀气的能力,稍有风吹草动,第一个抱头鼠窜的一定是他。
楼主曾经一面咳嗽一面笑着说,如果金风细雨楼里有谁能够全身而退的话,不会是他苏梦枕,而是他这位掌管自己钱财的账房先生‘金算盘’。
“哎呀呀突然觉得好困好困好困。”前一秒还在长吁短叹的掌柜的现在已经一副困到再不给睡,就随时倒地而起的模样。躺下,一滚。那原本在苏白眼里圆乎乎的微胖身体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滚下了床伴,身法精妙到总让人时刻怀疑这老狐狸其实是会武功的吧?!
囚室终于安静了下来,那个刚才被小哥察觉的翅膀扑闪的声音,其实是苏白。
可怜她原本想要伪装成刚刚从大牢里出来的那个少年捕快的,谁知道!谁知道居然有个负责站岗的捕快拉肚子,被拉去顶人数了!
可恶啊!
已经变成那少年捕快模样的苏白恨得想要学猫一样挠墙,在柱子上咬上两口,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了。
好在大牢的囚室里还有些地方有通风口,不然苏白都在考虑要不要干脆直接费点精力,变成那捕头的样子算了。
然而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号称可以冒充世间万物的画灵,其实也有些人和物,是需要花更多的精力,甚至是灵气才可以冒充的。
比如说有龙气护身的天子,自带鸿运或者功德的大善人。同样的,大奸和大恶也一样。
那个捕头应该是早年上过战场什么的,自带煞气,苏白虽然在修心正道的蜀山派天天摸鱼打诨,但耳语目染也多少知道一些皮毛。加上她现在原本自身就是灵体仙灵,对气息这种东西也比常人更容易察觉到。
守卫大牢的十二人里,有过半的人都进过王宅,接触过哪些枉死的冤魂,因为是惨死所以所有人都沾染了死煞之气,只有那个捕头没有。
如果是平日里,苏白是分辨不出来的,但这种非常时期,一对比后捕头身上的气息就分外的不同。
自身的煞气在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其实也会成为某种保护自身的气势,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很多大奸大恶的人没有那么轻易以为别人的诅咒等原因死去,因为自身的气势一旦形成后,就会成为一种独属于他的保护罩,很多人甚至可以活到古稀之年,才会随着气息的减弱消散,失去力量,让原本一直抵挡在外的那些外来之气进入体内,暴毙而亡或者惨死。
这就是世人常说的报应。
闲话不提。好不容易才从某个透气窗钻进来的苏白扑哧扑哧的飞了好几个囚室,才在最里面找到掌柜和小哥,而他们的周围,全都是空的,没一个犯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
两人呼吸沉沉,一看就是已经熟睡的模样,苏白停在围栏边打量一阵后才从木栏间的缝隙中飞跃而进,却不知道自己从蝴蝶化成人形的模样已经被看似熟睡,实则眯眼的两人给看了个清楚。
几可乱真从画上抠下来的凤蝶在跃进木栏的瞬间,点点星光犹如洋洋洒洒的金粉洒下,空气中幻化出模糊的衣袖轮廓,逐渐从缥缈虚幻中实体化,苏白点地,纸蝶飘落,活生生,秀气一身书卷气的少女已经站在了囚室内,犹如凭空出现一般。
比起小哥虽然内心震动,却依旧不动声色,手指扣着一寸长的稻草杆依旧干燥平稳,不见一丝颤抖。而掌柜的
掌柜的缩在一边,就差将手指放进嘴里了。
救命!有妖怪啊!
掌柜的:qaq
第46章 五(倒V)()
被以为是妖怪的苏白完全不知道面前明显熟睡,而且还微微打呼的两人比她还清醒,她点手踮脚的走近,仔细打量一番后确定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害,才稍微松了口气。om
虽然那画皮妖住进他们的客栈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总觉得不能什么都不做。
现在看他们虽然衣服有些脏,面色略微憔悴外,没有受苦就觉得放心了不少。当初自己在客栈时经常偷懒躲闲,掌柜的和小哥都没有嫌弃她,只这一点就证明他们是好人。
被贴上‘好人’标签的掌柜的/小哥:==
又打量一番,确定两人没什么问题后,苏白转身,又从实体逐渐虚拟透明,最后犹如点点撒着金粉的星光落到刚刚飘落在地没了动静的蝴蝶上。om几息后,地上原本是死物的纸质蝴蝶翅膀微扇,从地面轻跃而起,扑哧扑哧的又穿过木栏,以对杀手而言绝对清晰的声音飞走。
小哥默默的睁开眼,神色难得的有些复杂。手一松,稍一用力就会捏碎的稻草杆就无声的重新掉落在地。
刚刚滚下床装睡还扯呼的掌柜的滴溜溜的撑起身张望几息后,重新爬上床,躺好。扭头,“哎,刚才那姑娘不会是柳青吧?”
虽然性别不同,模样也不同,但属性却是怎么都骗不了人的。
尤其是在他们这群人精的眼里。
“”小哥没说话,也许是默认,也许只是单纯的不想和一上年纪就忍不住话唠的人说话,他重新双手环胸,微微低头闭眼,打算好好的睡个安稳觉。
大牢里再次安静。
“哎”幽幽的,长长的,叹息声。
“”说真的,破一次誓言应该没有什么要紧的吧?
小哥睁开眼,顶着身后一会儿一个叹气面无表情的认真思考。
…
第二天,就在苏白变幻成另外一副模样试图弄点钱打点一下衙门捕快,让他们能够对依旧被关在牢里的掌柜和小哥好点时,买下那副画的人正黑着脸看着自己供奉在三皇五灵前的兰草图。
淡逸劲爽,笔酣墨饱。是兰草图中的上品。最重要的是落款人是有名的书画大家。
然而现在,原本停歇在兰草尖上的那只凤尾蝶的位置,却被人给挖了个洞,最过分的是,把蝴蝶给抠下来的人现在又用纸条沾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米饭粒给重新糊了上去。
奇丑无比。
直勾勾看着那副原本意境飘逸淡雅的兰草,现在变成了一坨便便一样的东西。终于忍不住捧心含泪。
“我价值两百两的兰草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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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五(倒V)()
没有徐长卿在,就凭借自己根本没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境。om
苏白只好先去衙门偷偷塞了些银两给牢房捕头,希望可以让掌柜和小哥再里面稍微吃得好一点。
虽然她没有见过牢房里是怎样的吃食,但光是上辈子接触那么多的书籍和电视剧,也想象得出来会是怎样的场景。
至于钱怎么来的?别忘了她可是画灵,画方面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不然当初她为什么会为了一点点钱,就应那个书生的要求画了一副自己的画像,后来又被画皮妖机缘巧合的见了,幻化成自己的样子?
以后坚决不会画自己了。苏白暗下决心握拳。
但在送了钱打点好掌柜和小哥后,问题却依旧存在,苏白无头苍蝇似的沿着水乡街道两边的河道走,随意的找了个石桥下,河道边的柳树阴凉处坐下,双手托着下巴跟朵花儿似的看着河水发呆。
想要把掌柜和小哥捞出来,就必须抓到真正的犯人才行,但问题是那个不是‘人’而是妖啊,估计连天牢也别想关住它吧?
也许现在徐长卿已经抓到妖怪已经把它关进锁妖塔了?那又怎么让官爷信服,放人?
来,我们一起去蜀山。看!这个就是锁妖塔,妖怪就在里面。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om
苏白忍不住沮丧捂脸。
身后的柳树微动,嫩绿的枝条末端垂在苏白头顶上方,只是和随风而动的柳似乎并不在一个方向,带着无声的诡异。
一只白皙纤细但却不柔软的手拍在苏白的肩膀上,嚇得她刚要跳起来,又被来人微微使力按了回去。“我家小姐呢?”
那个声音依脆生生的,明明带着笑音却让苏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
艳阳,这种时候再勤快的街边小贩也会躲到阴凉处乘凉,桥下的桥洞和河道边的柳树下都是首选。因为是水乡,原本就是适合种植垂柳的地域,又因为一向喜欢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总是爱来个‘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举动,导致河道两边的柳树几乎没隔五步,甚至三步就有一颗。
一到柳絮纷飞的日子,那简直就是堪称‘灾难’。少的时候还可以说是水乡一景、风雅。这一旦多得过量了,就变成了一件比较恐怖的事情。
不过任何东西都有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好坏往往是相伴相随的,就想‘是非’、‘阴阳’、‘黑白’等。相克相生,此消彼长,从来就没有一方完全将另一方杀净的情况,如果有,那么相信距离自身的灭亡也已经不远。
在恼人的柳絮后,到了夏天,水乡的大家又会喜欢上柳树,因为种植得多,所以这让天天走街串巷的小贩们有了一个躲避烈阳的去处,过了响午后,大部分的人都会聚居在这里,闲聊或者小憩。
今天也不例外。
不过平时总是谈论无意间瞄见的某花楼女子,或者某富贵老爷和游医的‘二三事’,今天却变了一下,变成讨论和津津有味的围观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明显就是因为两人各自身份的差异,不得不分开但又忍不住背着家人来见面的小情人。
什么什么,乱说?
我来得最早,刚开始是那白衣小公子先坐在柳树下,看着河水者怔怔发愣,明显就是为情所困,我老李头是过来人,绝对不会搞错,想当年我和我那口子
还没开始忆往昔,早就已经听过八百次的大家就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