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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他们弄丢的,我把孩子交给他们了。”
这下丁凤军从几个人的支离破碎的言语中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们是合谋把孩子卖子,这下丁凤军气得嘴唇直哆嗦,他无心责骂张凤荣,只对着杨树林说道:“你是人贩子吧,告诉我,孩子被你弄哪里去了,你要是敢欺骗我,我让你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杨树林被丁凤军的威严吓到,他忙慌里慌张的解释道:“兄弟,你别误会,我不是人贩子,我是买孩子的人,本来我们都已经交易完了,可是孩子却跑了,我们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丁凤军气冲冲地说道:“那你们就没去找吗?”
“我们找了,可是没找着,这都七天了,我寻思指不定这孩子已经回你家了,所以我们才过来要人的。”杨树林也是非常的无奈,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事摊谁身上都得觉得倒霉。
“什么,七天?”丁凤军愣愣的说道。
“是啊,七天了,我看咱们也别找了,就算这孩子没被人偷走也得饿死了,你们再白费那力气干啥。”杨树林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下可激怒了正在气头上的丁凤军,他怒骂道:“你他娘的放的这是什么屁!我一定要找到他,就算是死我也得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才行!”
丁凤军的歇死底里的怒吼,把一旁的张凤荣吓得直往角落里蜷缩。
张凤荣细微的声音响起。
“凤军,要是庆生真得死了可咋办?”
丁凤军狠狠地瞪了张凤荣一眼,冷冷地说道:“你闭嘴,我告诉你,要是找不到庆生,我跟你没完!”
“你们都吵吵什么呢,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们吵架的声音了。”陈冰莲本着看热闹的心态从外面走进院子,但当她看到堂屋门前站着的丁凤军时,心不由的一阵悸动,忙叫苦不迭,她没想到丁凤军会回来,再一看院子里的杨树林和葛芳,她更是紧张的不得了,看来这是东窗事发了啊!
“凤荣,咋的,凤军都知道了?”陈冰莲试探性的问道。
张凤荣脸上挂着泪水轻轻点头,看来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张凤荣哭丧着脸说道:“大嫂,庆生丢了,丢了七天了,怎么办?”
陈冰莲一愣,她原以为杨树林夫妇是来还孩子的,没想到却是来兴师问罪的,陈冰莲怕引火烧身,她忙使用个金蝉脱壳之法,对张凤荣一通埋怨道:“凤荣哪,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一定要和凤军商量商量再作打算,可你倒好,非得一意孤行,这下可好了吧,为了那点钱居然把一个好好的孩子逼跑了!”
张凤荣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冰莲,她嗫嚅道:“大嫂,你……”
陈冰莲没有给张凤荣说话的机会,又说道:“凤荣哪,你说我又不会害你,你还非得不听我的,庆生这孩子多听话多乖啊,你说,哎,让我说你啥好。”
第一百四十九章 陈年往事()
张凤荣集委屈和担心于一身,此时只觉得眼睛发黑,她一时没站稳,斜倚着门边慢慢朝地上滑去,丁凤军一看,忙蹲下身子扶住张凤荣着急地喊道:“凤荣,凤荣,你这是怎么了?”
张凤荣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说道:“凤军,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说完,张凤荣竟然晕了过去,陈冰莲一看张凤荣晕了过去,陈冰莲连忙慌里慌张的跑向门外,杨树林和葛芳并没有离开,钱还没有要回来,自然不能离开,两人帮忙将晕过去的张凤荣扶进屋里,因为张凤荣的突然晕厥,几个人都冷静下来。
丁凤军让杨树林夫妇就坐,三个人聊起关于丁庆生的事,杨树林将这件事的全部过程都向丁凤军叙述一遍,讲完后,杨树林不家些愤恨的说道:“这个陈冰莲太不是个东西了,一出事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亏她还是你们的大嫂呢,这个女人的心肠可真坏。”
丁凤军只摇摇头,对于陈冰莲的事他不想发表任何意见,现在的他只关心丁庆生。
“你说庆生已经失踪七天了,那你们难道没有想过报警吗?”
杨树林显得极为尴尬,他很不自然的一笑说道:“这种事你说我该怎么向公安局里的人说呢,对不对?这不等于飞蛾扑火自投罗网吗?”
丁凤军略有所思地点下头说道:“可是,他到底是怎么跑出去的呢?何况他这么小,都能去哪呢?”
杨树林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皱着眉头说道:“我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逃跑的,我在家里翻找的很仔细,连犄角旮旯都查过了,可是根本就没有他的影子,我还顺着出村的几条小路找了找也没能找到他的踪迹,这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这孩子会什么法术不成吗?”
丁凤军苦笑道:“他又不是仙不是佛的,哪会什么法术,我看这件事还得警察出面才行,不然多耽误一段时间庆生就会多一份危险哪。”
杨树林面露难色,他是在担心,担心这事一经曝光,他们都会受到牵连。
丁凤军看出他的担忧,但这也没有办法,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算丁凤军不说,等到时公安人员找到丁庆生的时候,保不齐丁庆生这不谙世事的孩子也会说漏嘴。
“等一下凤荣醒过来后,我会让她把钱还给你们,这个钱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丁凤军冷冷地说道。
杨树林叹口气,缄默不言。
张凤荣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苏醒过来,在丁凤军的劝慰之下,张凤荣还是把钱给了杨树林夫妇,待杨树林夫妇走后,自知理亏的张凤荣一脸担忧之色的问道:“凤军,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丁凤军淡淡地说道:“报警!”
张凤荣并没有表现的过于惊讶,她只微微一笑说道:“也好,这次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轻信大娘们的话,如果庆生能安然无恙的回来,我一定会把他当作我的亲儿子看待。”
说着,张凤荣的眼角居然有泪流了出来,丁凤军只冷冷地回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张凤荣淡然的说道:“凤军,你去报警吧,让公安把我抓走得了,就当是对我的惩罚。”
丁凤军轻叹口气说道:“你先在家歇着吧,我去趟公安局再说。”
丁凤军也是万般的犹豫和无奈,一边是兄弟的孩子,另一边是自己的妻子,他真得很难取舍,但在丁凤军的心中,只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理。
张凤荣如此对待一个孩子,他岂能容忍,孩子不懂事尚可原谅,可她这么大的人难不成还不如一个孩子吗?
丁凤军还是去了公安局,他想把事态的严重性降到最低,所以他来找丁庆奇帮忙。
听完丁凤军的叙述之后,丁庆奇陷入沉思好一会儿,丁庆奇才开口道:“婶子真是糊涂,怎么能这么干呢,这可是买卖儿童,罪过可是很大的。”
丁凤军叹口气说道:“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来找你了,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方法。”
丁庆奇若有所思地说道:“目前最应该做的就是要先找到孩子,其他的事等找到孩子再说吧。”
丁凤军同意丁庆奇的说法,他把丁庆生的体貌特征向丁庆奇描述了一番,丁庆奇又根据丁凤军的描述将任务发放到下面。
“谢谢你庆奇。”
丁庆奇诧异的看着丁凤军说道:“二叔,原来你也会说谢谢两个字啊。”
丁凤军笑了笑说道:“虽然咱没上过大学,可这两个字咱也是学过的,怎么不会说呢。”
丁凤军的一句不经意的话让丁庆奇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他与丁凤军相逢至今,已经有不少时日,可对于陈年往事,两个人却不曾怎么提起,如今,丁凤军偶然说到大学两个字,这让丁庆奇多少有些羞愧,眼看着就到饭点了,丁庆奇对丁凤军说道:“二叔,今天中午你就别走了,咱俩到外面喝点去吧。”
丁凤军摆摆手道:“不喝了,现在我也没有心情吃饭喝酒,庆生还生死未卜呢,我哪有心情吃喝。”
丁庆奇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不吃饭哪成,可不能庆生没找到你又倒下了。”
丁凤军抻了抻腰说道:“我这身板强壮的很,哪会说倒下就倒下呢,倒是庆生,这可怜的孩子也不知他现在在哪,吃喝咋办,虽然现在天气回暖了,可夜里还是凉嗖嗖的,我怕他那小身板经不起这寒风的侵袭啊。”
丁庆奇看得出,在丁凤军的心中这丁庆生的重量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重。
丁庆奇又是叹息,他看着丁凤军那凝结的眉头,自是感到凄凉,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丁庆奇起身对丁凤军说道:“行了,你也别撑着了,走,咱俩喝点去,权当为你缓解下忧愁,我的兵干活效率向来挺高的,相信他们一定会为你带来好消息的。”
丁凤军推诿不掉,只得随丁庆奇而去,两个人要了一瓶英雄酒,随意点了几个菜,便坐在桌前闲聊着,还没几句话,菜就端上了桌,两个人边喝边吃边聊,几杯酒下了肚,两个人的话茬也打开了。
丁庆奇苦笑道:“二叔,还记得咱们上高中那会儿么,我老是找你的茬。”
丁凤军笑笑说道:“每次受伤的人都是你,想想那个时候其实也挺好的,每天调戏调戏生活,偶尔也被生活调戏调戏,哪像现在,这么多的愁,解都解不开。”
丁庆奇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到嘴里,边嚼着边说道:“二叔,有一件事我得澄清一下。”
丁凤军夹了一筷子菜说道:“什么事?”
丁庆奇说道:“还记得我爸妈带我去找你的事情么?”
丁凤军笑了笑说道:“咋不记的,你妈那个狠劲到现在都让我觉得浑身发冷。”
丁庆奇笑了起来说道:“那是我妈威逼利诱下我才说出的实话,不过,我可没有出卖你,我已经尽量把你对我的伤害度降到了最低,是我妈,她的脑洞大开,想象力太丰富,一下子就把事情的真像还原到最原始的模样,我甚至都有点怀疑,是汪是咱俩打架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看着了。”
丁凤军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这得亏是你把事情简化了,要是你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她在你说的基础上添点油加点醋的话,估计故事的版本就要换成我把你打的奄奄一息,只能听到出气声却听不到你吸气的声音了。”
“哈哈哈……”
两个人大笑着,端起酒杯同饮一杯。
丁庆奇又说道:“我可真没有想到二叔那么有魄力,当着我爸这个公安局局长的面你都敢拿板砖拍我妈,要不是家里的爷爷出面,指不定你会把我妈打成啥样呢。”
丁凤军叹口气说道:“好汉不提当看勇,那会也还是小,不懂事,差点铸成大错。”
丁庆奇轻呷一口茶水,随口问道:“家里的爷爷奶奶身体还都好吧?”
丁凤军愣了一下,假装不在意的说道:“他们都不在了。”
丁庆奇怔了一下,知道自己问错了话,忙道声对不起,丁凤军倒也蛮不在乎,说声没事。
一时之间,两人都馅入了沉默,各夹几口菜,吃过之后,丁凤军很随意的问道:“对了,你不是挺喜欢马诗语的吗,那个时候你追她追的那么紧,怎么就放弃了呢?”
丁庆奇一听这等方面,他放下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别提了,大学里面可谓是鱼龙混杂,像马诗语这种清纯可爱的女生可真是仅此一家,绝无分号,追她的人数不胜数,像我这种级别的根本都排不上名,就算做个备胎恐怕都得排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做人总是要有自知之明,所以我只能选择退出。”
丁凤军轻哦了一声,他看似很随意的问道:“最近几年,你和马诗语还有联系吗?”
丁庆奇不假思索的说道:“人家现在可是大明星,我哪有那种福分,自上大学后我就没再怎么和她联系。”
丁凤军又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丁庆奇又和丁凤军碰了一杯酒,推杯问盏几杯后,借着酒劲,丁庆奇终于把压在心底的事说了出来。
“二叔,其实当年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只是你不知道,这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里,总想告诉你,要么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要么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不如就借着今天的机会我讲出来吧,至少说出来我心里还能畅快些。”
丁凤军没有说话,只自顾自的夹着菜,丁庆奇倒也不拘束,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当初你没上成大学也有我的原因,我没少去葛玉青那个老头子面前讲你的坏话,我就是怕你真得和马诗语考上同一所大学后,就没我啥事了,我承认那个时候的我是自私的,一心只想着把马诗语占据住,却不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