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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搬弄是非,惹你妈和庆生发生口角的话,你妈打庆生一下,我非得打你两下不可!”丁凤军的威严向来在丁晓棋心中是抹不去的阴影。
丁凤军走到卧室门前敲了敲门,喊道:“庆生,开门,我是你二大爷,别怕,有我在,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丁庆生慢慢地把门打开,透过门缝丁庆生看到丁凤军那张和蔼可亲的脸,他一下子把门全打开,直接抱着丁凤军大哭起来。
丁凤军拍了拍丁庆生的背安慰道:“二大爷知道庆生受了委屈,没事的,二大爷给你做主。”
丁庆生似乎并没有听到丁凤军说的话,依旧哭个不停,丁凤军慢慢的将丁庆生推开,他半蹲下身子,双手抓着丁庆生的肩膀说道:“男子汉是不能轻易落泪的,无论受多大的委屈,就算是流干了血,也不能掉一滴泪,明白吗?”
“为什么,可是我的心里很难受啊。”丁庆生委屈的说道。
丁凤军说道:“再大的委屈也要憋在心里,作为男子汉要是动不动就流泪的话,是会让人看不起的。庆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能明白二大爷说的话对不对?”
丁庆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
丁凤军笑了笑说道:“好了,快去洗把脸,看你哭得都成一只小花猫了,洗完脸赶紧回来吃饭。”
丁晓琴默不作声地来到丁凤军面前,她把饼干从书包里拿出来交到丁凤军的手中说道:“爸,这是庆生弟弟的同学送给他的,他说要我分给大家吃,刚才我看妈和庆生弟弟闹得不愉快,我想要不然还是由你来分吧。”
丁凤军怔了一下说道:“吃完饭后还是你来分给大家吃,怎么说这也是庆生的心意,让他喜欢的大姐来分他也许还会开心些。”
丁晓琴点了点头,这顿晚饭张凤荣吃得很是不愉快,她一看到丁庆生那张脸就恨不能打他几巴掌,但又碍于丁凤军的威严,她又不得不忍住,丁庆生倒没觉得怎样,孩子的世界就是这样,伤心只是暂时的,上一秒的巴掌还停留在脸上,下一秒,他又可以开心的大叫。
好了伤疤忘了疼,就是针对丁庆生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准备的,只是丁庆生是个心思缜密的孩子,有些话有些事他宁愿放在心里也不愿多说。
饭后,丁晓琴将饼干的包装打开,她把饼干一一分到每个人的手中,这种饼干确实好吃,尤其是对没有吃过饼干的人来说,更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美味。
丁凤军也分到一块,他吃了一口咀嚼着,只觉余香绕口,便不住的称赞道:“这饼干真是不错,也就是大城市才能做出这样的饼干,真是好吃。”
“确实挺好吃的,味道很纯。”张凤荣也不住的夸奖道。
“这是庆生弟弟的同学送给他的,不是他抢的。”丁晓琴故意把不是他抢的这几个字加重了语气,张凤荣瞪了丁晓琴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来就是庆生弟弟让我分给大家的,尤其是晓棋,你要记着庆生弟弟对你的好,别成天找庆生弟弟的茬。”丁晓琴看着丁晓棋说道。
丁晓棋边吃着饼干边不屑的说道:“我吃的饼干是大姐给的,不是丁庆生给的,就算是记住好也是记大姐对我的好,而不是丁庆生!”
说完,丁晓棋把最后一口饼干填进口中,起身回屋睡觉去了。
“丁庆生,你给我滚出来,小小的年龄就学会打人了,怎么着,欺负我家孩子没你有能耐是吧,丁庆生,赶紧滚出来!”
正在大家都准备收拾着要睡觉的时候,院子里传来男人的骂声。
第一百七十八章 你见过讲道理的土匪吗()
丁凤军一头雾水的走到院子里,院子中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这男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孩子的鼻子上还贴着白色的纱布。
此时,丁凤军的耳边响起丁晓棋说过的话。
“丁庆生把他的同学打了,鼻子都打折了,我都看到他同学流鼻血了呢。”
丁凤军只当丁晓棋当时是在夸大其词,如今看来这孩子的伤势也轻不哪去。
“把丁庆生交出来,这兔崽子居然敢打我儿子,我看是活腻歪了。”那陌生男人冲着丁凤军吼道。
丁凤军微微一笑说道:“你是哪里来的,找我儿子干什么?”
“你聋还是瞎啊,没看见我儿子受伤了吗?”孩子身边的女人极具尖酸的说道。
丁凤军一笑说道:“你儿子受伤了不去医院,跑我家来干什么?你当我家是开医馆的啊。”
“你这人说话咋这么难听,怎么的,你家丁庆生知道我们来了他不敢出来了是吗?”那男人不依不挠的说道。
“乌鸦站在猪身上,看见别人黑却看不见自己黑,你咋好意思说那话了呢。”丁凤军淡淡地说道,“你们从一进门就像疯狗似的狂吠,我还以为是谁家的狗没拴住跑我家来乱叫唤呢!”
“你……”那男人气得脸色铁青,气极败坏的说道,“行,我不跟你废那么多话,赶紧把丁庆生叫出来,让我儿子和他对质,看看是不是丁庆生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
话音刚落,丁庆生便从屋里一脸茫然的走了出来。
“爸,他就是丁庆生,我的鼻子就是让他打成这个样子的。”
一看到丁庆生,吴伟连忙伸手指认,他那种迫不及待的样子让丁庆生感到厌恶。
丁庆生瞪着吴伟说道:“真没出息,这点小伤也值当的让你爸来,真是丢人!”
“爸,你听丁庆生说的是啥。”吴伟焦躁的说道。
那男人也是气愤的不得了,他骂骂咧咧地说道:“这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是缺少教养,自己做错了事不但不知道反省,还变本加厉的反驳,真是太没教养了。”
丁凤军一时愕然,他确信不认识这个男人,但他怎么知道丁庆生没爹没娘呢?
“刚才你说什么,说他没爹没娘?”丁凤军呢喃道。
“行了,你也别装了,我都打听清楚了,你是丁庆生的二大爷,这个丁庆生就是个孤儿,不过我说你这个做二大爷的也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吗?要是你连丁庆生都教育不好的话,那你就把他交给我,我来帮你教育教育,绝对把他教育成一个好人。”那男人极具嘲笑的说道。
丁凤军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我看你家孩子这有爹有妈的还不如我家庆生呢,你都没有教养,又怎么会教育出有教养的孩子呢,看你孩子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要是换作我,非得把他的头打烂,也好让他长长记性。”
那男人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哆嗦,他说道:“今天不管你怎么说,我非得让丁庆生付出点代价,不然我儿子的伤白受了!”
丁凤军面不改色的说道:“有我在,你休想动庆生半根汗毛。”
那男人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反驳丁凤军,只鼓着腮帮子看着丁凤军,倒是那女人开了口道:“你们家的人都是土匪吗?打了人也不管不顾,连说都不让我们说了吗?”
丁凤军冷笑说道:“土匪?你见过这么斯文,见过和你们讲道理的土匪吗?我要是土匪,你认为你们还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白话吗?”
那女人毫不逊色地说道:“现在的农村人说话都这么傲气吗?看你们穷了吧唧的,说话的口气倒是很大嘛。”
“怎么的,你们城进而人眼中的我们主浊向你们俯首称臣,任你们宰割的样子吗?我看这不是我们太傲,是你们太狂了!”丁凤军讽刺道。
“你别说那么多没有用的,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人来把你家抄了!”那男人简直是要气疯了,他直接了当的放下狠话,丁凤军一脸不屑的说道:“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口出诳言的人,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些人是干什么出身的,我还怕你这种狂妄之徒不成?”
“你,你是干什么出身的?”那男人显然是被丁凤军的话唬住了,他不由的一怔问道。
丁凤军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很随意的说道:“哎呦,你居然不知道啊,这不怪你,都是我的错,早知道你不认识我,我早让庆生把你儿子打残了,也好让你提前对我有个认知!”
丁凤军不愠不怒的话语中夹着一股狠劲,直打的那男人浑身难受。
“我告诉你,今天我们来不是打架的,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被丁庆生打出个什么好歹的话,你说让我们怎么办?所以,我们来就是讨个说法,也没别的意思,你也不用这么耍狠。”那男人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看来他是被丁凤军的三言两语给吓住了。
丁凤军冷笑,心中暗道,看来这人也不过如此吗,没啥真本事,就是凭一张嘴唬人。
“我看你们还是走吧,一个巴掌拍不响,庆生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他,想来是你儿子惹了他,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句话,不尊重别人的人永远也别想得到别人的尊重!”丁凤军淡然的说道。
“你说让我们走,我们就走啊?我看你也没啥本事,吓唬人谁不会啊,哼,你不教训丁庆生,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帮你教训他!”那女人显然是急了,她也看出来了这事指望不上自己的男人,只能自己出手了。
说话间,那女人气冲冲地朝丁庆生走去,吓得丁庆生忙往后退,直退到墙角处。
丁凤军上前拦住那女人的去路,阴沉着脸说道:“你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把你怎样,在我家放肆的人截止到现在,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那女人气极败坏的抬手一指丁凤军怒喝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当大人的都这么蛮不讲理,还想教育个好孩子,真是痴心妄想!”
丁凤军怒目圆睁,来自他身上的一股寒气直压的那个女人胆颤。
“说话最好留点余地,别把话说的太满,太满了容易打自己的脸!”
那女人感觉到丁凤军的怒气,纵然心中有千万般不服气,但始终没敢再讲出来。
“丁庆生,你要干什么!”院子里那男人突然惊声尖叫起来。
丁凤军透过那男人惊恐的瞳孔看到一丝不可思议的惊讶。
丁凤军回转身子,刚好看到丁庆生高举着的手中正握着一块砖。
丁庆生怒不可遏的看着那个女人,他的眼神中尽是敌意和杀气。
“庆生,把砖放下!”丁凤军厉声喝道。
丁庆生正要投掷出去的砖头又被他收了回去,但那块砖头只握在手中并没有抛弃,这个场景让丁凤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那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同样是一个三口之家,也同样是如此尖酸刻薄不论道理的妇人,但不同的是,当年的那个男人是一家之主,说话的份量比面前的这个男人要更有力度,最关键的是,一个文质彬彬一个狗屁不通。
当然,曾经手握砖头的人是丁凤军,如今这块砖的主人却是丁庆生,当时手握砖头的丁凤军就是一心想着要砸向那个女人,因为他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想想,事实并非如此,那个时候自己还是太年轻,不谙世事,只想着自己痛快,却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当初,丁世德那一声喝止,止住的不仅是丁凤军手中的砖块,更多的是维护了家里人的尊严,只有在丁凤军站在丁世德的这个立场上考虑事情的时候,他才懂得,当初丁世德做父亲的那种责任。
丁凤军轻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丁庆生确实太小,恐怕他痛快与不痛快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还是走吧,要是再不走,我可不敢保证你们是死是活。”丁凤军幽幽地说道。
那男人上前拉住女人的胳膊,二话没说,带上孩子慌慌张张的走了。
“现在可以把砖头放下了吗?”丁凤军轻声说道。
丁庆生木讷的松手,砖头掉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拿砖头?”
“因为我讨厌那个女人。”
“然后呢?”
“我就想拿砖砸她。”
“你要是拿砖砸了他那你就不讨厌她了吗?”
“还是讨厌!”
“那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累了自己,伤了别人,到头来还是讨厌她,你觉得值吗?”丁凤军轻声问道。
丁庆生摇摇头,幼小的年龄,哪懂得什么是值不值,但他知道,丁凤军说得话很有道理。
“丁庆生,你还要为我们家惹出多少麻烦!”丁晓棋立在门框边上,怒不可遏的冲着丁庆生吼道。
这回丁晓棋是真得生气了,丁庆生没有回答,他只默默的低下头。
“算了,都回屋睡觉吧,明天还得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