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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眼,眼角余光看见的就是快速蔓延的黑雾,离他们还有不到三米的距离。
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抓紧!”
无双大喝一声,身体快速下蹲借力,同时抓紧了身边两人的胳膊,瞅准了这栋建筑的门口……
“噌!”
身上的力量全部聚集到了腿上,高高跃起!
“冬之轮回——血梅傲雪!”
迄今为止最强悍的冬之轮回一处,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天上飘飘洒洒漫天雪花,星星点点的红色从半空中落下,一点,一点,如红梅绽放,高傲,孤冷……
笼罩在冬之轮回中的不适逐渐蔓延的黑雾,反而是矗立在三人眼前的这栋建筑,飘洒的雪花很快就给这栋小楼裹上了一层银装,那如红梅一样的星星点点也逐渐落下,不是梅花,是血。
无双这个时候也趁着跃起的力量,踩上了第一滴血,再次借力,第二滴,再次借力,第三滴……
不多不少,三个借力跳跃,正巧落到了小楼飞起的檐角上,那里被冰雪覆盖,形成了一个白雪的屏障,刚好位于金光的覆盖范围之内!
“还真是……出乎意料呢!”
荃罗此刻还被无双拽着胳膊,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屋檐边上,脸上的表情难得不是以往那种算无遗策的神秘,惊讶的样子让无双很是满意,不枉她费尽心力,能看到这人变脸也是值得的!
所以说,该说是无双太无聊了吗?
“怎么会这样?啊——那防御阵法呢!”
宋易卿明显没有荃罗那种处惊不变的修为了,因为陡然被无双拉上天空身体的失重感和某些身体不可言说的变化伤害,让他都半天回不过神来。
现在又发现自己被拽着站在了屋顶上,全须全尾儿的来到了防御阵法里面,还真是挑战他的神经呢!
“我想办法让我们来到了防御阵里面,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我可就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了!”
无双给两人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不过对于两人来说,这和没解释也差不多。
防御阵法存在的必要是什么?想必没有人会不清楚。
可是现在,处在防御阵法外面的人竟然能轻轻松松突破,进来了,这就有些恐怖了,谁知道你的防御阵法还安全不安全!
果然,还没等两人对此事有什么看法的时候,就见他们的下方,也就是那座小楼里伸出了一排一排的脑袋。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突然从外面进来的三个人,那缥缈的身法,利落的一跃,无不表现出了来人的高深修为。
在他们小心谨慎的蜗居在这座小楼——黄泉城唯一的安全地点时,他们翘首以盼,静静地观察着外面的事情发展,看见了被“死灵”追杀的三个倒霉的旅行者,本以为这三个人也早晚会变成外面那些“灵”一样,却没料到接下来的一幕狠狠地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原本漆黑阴暗的天空突然飘雪,白色的血夹杂着红色的梅飘飘散落,三人竟就这样腾空而起,一跃进了守护他们的防御阵法!
是的,在那栋建筑里的人看来,无双三人只是一跃就跳进了防御阵,站到了屋檐上。
可是,那样的话……
该死,他们的防御阵难道不管用了吗?
他们的防御阵难不成被这三个人破坏了吗?
他们今晚该不会要死在“死灵”的手里吧?最后像外面那些“灵”一样吗?
哦——不!
很显然,没人希望会是这样的结果,于是,小楼里聚集的所有人,不管是在哪一个角落蜗居着的,不管是手头正在干什么得,全部聚集到了窗边,几百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的头顶。
于是,一身黑色宽松长衫,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就那样突如其来的闯进了他们的视线。
随风猎猎飞扬的衣摆,用银色勾勒着妖冶五官的神秘面具,身后背着的宽阔重剑,被夜风吹的三款的如墨青丝……
这就是无双,黑衣公子无双。
她的背后背着月亮,皎皎的月华给她勾勒出了一圈银白色的边框,好像月下的精灵,更像黑夜和“死灵”的代言人。
她的身边,一人漆黑长衫,黑色纱帽,面白如玉,眉目清隽,嘴上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好似一切成竹在胸。
另一人则是暗紫长袍,金冠束发,容颜俊美,雍容不迫,浑身贵气逼人,行动泰然自若,脚下狭窄的屋檐都被他映衬的好似世家园林,小楼别苑。
这三人当真是龙章凤姿,卓尔不群!
但是,就算是这样,这突如其来的进来人家的防御阵法,也不是什么值得被原谅的事情。
“在下三人原本欲寻那无垠海,却没料到误入黄泉城,被那黑雾追赶,借贵宝地暂避一二,还请见谅!”
无双轻轻抱拳,声音清冷的开口,虽然一字一句斗说的谦逊有礼,但只要是听见她说话的任,都不会觉得她有多么抱歉。
清冷的嗓音,刻意拖长的语调,慢悠悠的毫无恭敬之意,听在人耳中,反倒是有种被威胁的感觉!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冒冒然闯进来就罢了,还这么没有礼貌!”
一个灵动得声音传进无双耳中,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娇媚的少女,因为距离和黑夜的原因,无双只能看见她一双黑色的如黑葡萄一样水润的大眼睛,再加上那冲动的性子和路见不平的心态,真是让她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红樱小师妹呢!
“青鸾,住口!”
一个略显阴沉的声音开口拦着刚才那女子的冒失,复又站出来,对着屋檐上的三人示意,“我家师妹性子冲动,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三位这……”
很明显,话语间对无双三人的行径也颇为看不惯。
“防御阵有没有事,你们看看外面不就知道了吗?”无双轻笑着开口。
见下面诸人果不其然转头去看外面黑雾笼罩的地方,这才继续道,“进今日我要是没有本事进这防御阵,恐怕诸位也不会有人出手相助吧!那么,既然都是要我死,那诸位又有什么指责我的立场呢?”
她的声音冰冷,语调缓慢悠长,在清冷的月色下好似在吟唱歌谣,在喜欢的人耳中,这样的音调是富有魅力的,在不喜欢的耳中,这样的音调是惹人厌烦的。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更是面色各异。
有些脸上带了几分羞惭之色,有些更是理直气壮,有些压抑着怒火就要动手,有的则直接不说话了,当然,更多的人还是从一开始就没在意上面的三人。
“嗷嗷嗷啊——呜呜呜……嗷呜呜呜呜……呼呼呼呼呼……”
就在气氛胶着的时候,防御阵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如诉如泣,宛若从九幽地狱爬上来的冤魂的哭嚎声,直直射在人的灵魂深处……
无双再次看向外面,黑色的浓雾已经蔓延到了黄泉城的每个角落——除了这座小楼。
阴沉沉的黑色虚影不时的在天空中飞过,闪着妖冶的红光,那些鬼哭的声音就是他们发出的。
那些虚影面露垂涎的看着小楼里的人,好似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把他们分吃入腹。
四面八方都有阴森的声音传入耳中,不断挑战着他们的神经……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无双轻声问旁边的两人。
“听说死亡之地有一种叫‘灵’的东西,都是天下生灵失去生命之后转化成的一种存在体,他们大都聚集在死亡之地……我很难确定这些东西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灵。”
宋易卿慢悠悠的开口,嗓音沙哑干涩。
蓬头老者信闲翁 银甲金枪俊少年()
在元界,是没有什么灵魂转世重生的说法的。
普通的人类乃至弱小的生灵,死了就是死了,肉体将在尘世中腐烂,灵魂将在万物中消亡。
而修士,或者说是力量更强大的生灵,则是拥有很大的可能有第二次机会,也就是——夺舍。
不管是仙道还是魔门,乃至于天地间最离奇稀少的妖修,在经历一个阶段之后都能做到凝练分身,元神出窍,也就是所谓的“魂魄离体”,元神在有足够的力量之后,就相当于另外一个自己,也就是保住了一条命。
如果说这个人彻彻底底的死了,没有夺舍的可能,没有分身的替换,那也不代表着这个人就彻底没有未来了。
在元界,还流传着一种不为人所知的秘法——修冥一道。
冥道,又称灵道,指的就是万物生灵死后魂魄得到机缘,可再次修炼的情况。
可是,想也知道,这样的条件有多么难达成,先不说这个生灵在死亡之前必须有足够的修为,也就是说最好是能元神离体,保留下一个比较完整的元神,再者,在死亡之后的一定时间里,找到修冥的法子,保下自己的元神。
如若不然,照样还是会消散。
所以,灵修(冥修)这种存在在两域,乃至整个元界都是极为少见的,一般最有可能成为灵修的是渡劫失败的大能,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在渡飞升之劫前往往会备下一部灵修的功法,防止自己在身体残破之后,落得个魂魄一起消亡的下场!
这也就导致了,元界的灵修都是非常强大的存在,毕竟一个马上就要飞升的人,即便是重新修炼,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可是,现在他们眼前的这层浓厚的黑雾和半空中飞来飞去的虚影……真的会是传说中的灵修吗?
无双表示很疑惑。
“如果是灵修的话…我们就都死定了!”无双自嘲一笑。
“既然这样的话,问问不就行了!”荃罗洒脱一笑,手里的扇子摇的自在生风,好像一点也没被眼前的困境影响。
他低头看着下边小楼上的众人道,“诸位可知道,外面的这些是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嘹亮,听着温柔儒雅,让人心生好感,加上他那副白净温雅的大叔样子,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这位道友,不妨下来说话。”
一个大胡子老者招呼道,那人蓬头垢面,和念尘和尚一样面前胡子,腰上还挂着一个酒葫芦,一身破衣烂衫,脚下还踩着一双芒鞋,看起来在这一群人威望还是极高的。
无双看荃罗一眼,示意他和宋易卿下去,荃罗也不推拒,拉着宋易卿的胳膊纵身跃下,从窗口进了小楼。
那蓬头的老者看无双没有动身的打算,便也不再多言,回到小楼里和那两人说话。
小楼中,大堂上。
荃罗二人进了这地方才发现,这哪里是一座小楼啊,从外面看高高拔地而起的基台,内里也是别有洞天,上下总共七层的高度,一层一层盘旋而上,内里雕梁画栋,精雕细琢,极尽奢华之能事。
众人聚集的正好是位于中间的第四层,空间宽敞,视野开阔,荃罗一看,里面密密麻麻至少挤了三四百人!
两人往里走的动作自然吸引了不少人观看,不少人视线一转不转的随着两人往里走的动作游移,二人都是习惯了旁人注视的,对这点关注自然视若无物,再加心胸坦荡,哪里会有半分不自然!
从容优雅,自在不迫,两人在几百号人的注视下,硬生生像是走到了自己家似的,闲庭信步。
“老朽道号信闲,散修一个,也是来无垠海游历的,不知道两位道友如何称呼?自哪里来?”
一直和他们走在一起的那老者开口自报了家门,也拉开了话题。
“我叫罗荃,也没有宗门,从南边来,跟着我家主人来无垠海游历。”罗荃回答的很简略,丝毫没把自己的信息透出去半点。
“在下宋易卿。”宋少主更是如此,看似雍容大度,实则不爱言语。
“原来是这样,那咱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了!”老者捋着下巴上那结成一片的胡子,哈哈大笑。
“信闲道友可知道外面那些东西是什么?”荃罗问道。
听他这话,信闲目光微闪,看着两人的眼神晦暗不明,仔细打量着两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道友,我这话问的可是有什么不妥?”荃罗感觉这里面可能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再次追问。
“哦……哦…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哪里有什么不妥啊!”信闲听他这话,捋着胡子大笑,看向周围几人,应该是他的同伴。
“只是……”他嗫嚅着,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我问你们,你们真的不知道外面那是什么东西吗?”
“当然不知道,我们进这黄泉城本就是误闯,看着天色太晚,正准备找个地方落脚,休息一晚,却没想到遭此剧变,唉……这位道友要是知道什么,还请指点我们一二,宋某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