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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心境,也不过是没有生命的作品。任何好的艺术都应该像人,我们该赋予它们呼吸。”
“哦,那现在怎么样?呼吸了吗?”苏眠指了指别在低低斜绑的马尾上的矢车菊,眨眼。
姜秦泽被她跳脱的思维打败,眼里,花衬人娇。
苏眠天生的瓜子脸一点点,下巴又弧度得很圆润,鼻子嘴巴都很小巧,杏眼无辜,更顾盼生波。此刻微微歪着脑袋姜秦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出手机,咔嚓一张。
苏眠反应不及的视线里,唐叔匆匆乱入进来,走得着急。苏眠的思绪就绕过了姜秦泽刚才的抢拍。
苏眠过去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唐叔。”
唐叔答:“三老爷来了,让二小姐现在过去。”
“三叔来了,说了有什么吗?”苏眠边问话,边暗自思忖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件事来的。
唐叔摇头,但又提醒,“三老爷还带了个小伙子过来。”
“认识吗?”
唐叔摇头,“没见过,不过”唐叔欲言又止。
苏眠不再问了,不管是什么人,她横竖是要见的,没什么好瞎猜的。
苏眠对唐叔道:“唐叔,你帮我送送姜先生,我现在去三叔那边。”
“好。”唐叔应了,伸手请姜秦泽现在离开。
姜秦泽有点不放心的叮嘱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苏眠一乐,“就是真有什么事,也是苏家的事,告诉你一个外姓人干嘛。你的好意心领了,你先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好,明天你来。”
这是约好了的?唐叔琢磨着,这事儿还是得告诉少爷一声
第二十六章 被坑()
“去坐,不用紧张,坐坐就走了。”
苏怀远指了指客厅的沙发。他身边挨着站着一个拘谨的小男孩,听到吩咐才移着步子过去。
苏怀远这也是第一次到侄儿这里来。
侄儿的家里是开放式设计的跃层户型,黑白简约家居搭配,室内楼梯连接上下两层,视野倒也开阔敞透。但因为屋内大理石用料偏多,给人高贵婉约的同时也冷冷清清。
年纪轻轻,怎么爱搞得这冷冷冰冰的!一屋子里没点人气!
苏怀远板脸表示不喜欢。目光换到从顶垂下来的多层波浪状的水晶灯上,更不喜欢了:华而不实,不会过日子!
上上下下打量完毕,内心做出总结:苏敛该找个媳妇儿暖被子,再生一窝孩子热屋子了。
“三叔。”
背后,苏眠清悦的声音传来。苏清远回过身去,门外,苏眠聘婷而立。每次见到这个养侄女儿,苏怀远都觉得自家大哥坑得一手好儿子。
“进来吧,站在门外干什么?不想见三叔?”
“才不是呢,是见到三叔太意外,一不小心就看傻掉了。”
苏眠小嘴几句俏皮,苏怀远绷着得脸舒缓了下来。
苏眠进了屋里,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那个拘谨的男孩子。这就是苏清远带过来的人?本以为来的是律师,没想到是个十一二岁的清瘦少年。穿着灰色洗旧的格子短袖,到膝的牛仔短裤,凉鞋。两腿紧紧的并拢危坐,低着头,脊背却挺得笔直。
单纯的打量,那个少年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沉静倔强的眼神,拘谨,又很大胆的看着自己。
苏眠正准备过去,去送姜秦泽的唐叔正好回来了,便招呼道:“唐叔去拿零食出来,带他去楼上玩会儿,我要和三叔说说话。”
唐叔带着人经过苏怀远身边时,男孩子停下来看了苏怀远一眼,得到苏怀远允许的眼神后才继续跟着唐叔走开。
苏眠默默看在眼里。等人上楼,苏眠对苏怀远道:“三叔,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我有话问您。”
苏怀远被领着去了静室。
所谓静室,是一间做了隔音效果的房间。布置着榻榻米,冲门的那面墙上做着背景柜,左半边是空柜,仅仅挂了一副字画。右半边里做了上下的矮面抽屉,中间横了工字隔板,隔板上摆着炭雕和犀角装饰。只要将门带上,整个世界都会安静。
面对面的坐下后,苏眠开门见山:“三叔,您打算收养那个小孩了?”
苏怀远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一动,还以为这丫头神神秘秘的是有所察觉了呢,原来只是问这个。
不过“你怎么知道三叔有这个打算?”苏怀远有些意外的问道。
苏眠咧嘴:“不知道,我诈您的。”
苏怀远一张老脸没挂得住,隔空料理起苏敛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你哥就不会学好。你也早点找个人嫁掉,省心!”
“三叔,我错了?您别一不高兴就让我嫁人啊。您就不担心小眠嫁错人,还赔了嫁妆?”苏眠求着饶,顺势试探起了三叔来的目的。
可挑在苏敛不在的时候才过来苏眠脑袋里飞快闪过一种可能。缓了一阵,小心翼翼的说:“三叔,哥哥说,这件事他会处理”
苏怀远了轻轻扫她一眼,默了默道:“你不用试探,你哥哥的确不同意把股份给你。上次你阿姨生日,本来就该给你了。你哥这小子给我搞破坏,把我请的律师扣了,才没给得成。”
苏眠脑子里悠悠转到那天,想了想,几乎不能确定的说出了自己串联起来的一些事。“他三叔的意思是,哥哥在您准备宣布之前,就、发觉了,然后中途离场把您律师给扣了?您今天再过来,就是钻着哥哥不在的空子?股份,您是一定要给我,所以偷偷来了”
苏怀远原本就一本正经严肃的脸一虎,“偷偷的,这事儿今天也得成了。”说着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股份转让合同。
苏眠翻了翻,头痛了,合同上只差自己一个名字了。自己现在要是悄悄的把合同签了,等苏敛回来知道了会当场把自己灭掉。
敢坏他事的后果,她不要太清楚。
合上合同,苏眠推去三叔面前弱弱道:“三叔,说句实话,我本身也并不需要这些股份。您当我拒收,直接给哥哥好了。”
“不行,你养父当初交代得清清楚楚,这是必须给你的。”苏怀远明确道。
承受着苏怀远势在必行的目光,苏眠咬了咬下唇,瓮声瓮气的彻底交代:“三叔哥哥会收拾我”
苏怀远意外一愣,“这小子欺负你?”
苏眠哭笑不得,“您别一脸不相信行吗?”
苏怀远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倏然间,深深的叹了口气,“小眠,你哥哥到底为什么反对你接手股份?你想清楚,把合同签了。三叔希望,有些事你比你哥哥要做得好。”
苏眠脸上的血色刷的褪去,伪装剥落,疼得她偏过头,目光落在尖尖的犀角上,又刺眼得低垂了眼。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能说。
苏怀远想,她是明白这背后的深意的,把笔和合同留给她,一个人先出去了。
苏眠其实在苏怀远主动说出苏敛那天提早离场的原因后,就想明白了。苏敛并不急需那点股份,反对自己接手,唯一说得通的理由,大约是不想自己嫁人。股份生效的前提是婚后,一旦自己接受了股份,便和这个前提绑定。
想明白的那一刹那,她也迫切的想知道苏敛为什么不希望她结婚。
同住三年苏敛碰过她一次。苏眠早就糊涂了,苏敛对她,究竟用着什么样的感情。也许她也应该问问自己对苏敛究竟有了什么样的感情,可惜,她没有回顾。
再说,就算有感情怎么样,苏清远刚才表达得很明显,苏家是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的。好奇害死猫,有些事刨根究底才是错,倒不如糊涂点图个相安无事。
此一时,苏眠深以为是,拿了笔刷刷的在合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第二十七章 冤家路窄()
“唐叔,你觉得宋襄怎么样?”苏眠抱着膝盖,在沙发里出神的坐了半天后突然发问。
唐叔想了想道:“这孩子没话,性子孤僻得很。我领他去外头转,他就光在树下坐着。我问他好几道要不要吃点喝点什么,他都不说话。我就光陪着站着了,倒是快走的时候,问了我一声,这里是什么地方。”
苏眠解释说,“他这种嘛,不叫孤僻,叫傲娇。其实是很害羞,但就是一脸懒得搭理你。非得你先十分热情的搭理他了,他才不冷不热的搭理你,要不然,他就跟你不熟。等真的跟你熟了后,指不定还是个小话唠。后宫漫里傲娇多,他这种属性的,里面太常见了。”
唐叔居然颇有些感触的点头,说起了苏敛小时候
“少爷小时候比这个宋襄还不爱说话,而且脾气还没宋襄好,所以经常在学校打架。光一个小学就换了好多所,最后都给劝退了。老爷因为这事和太太大吵一架后,把少爷安排到了国外。那天就我去送的,老爷太太都没去,老爷是忙生意,太太是不管他。那时候少爷正跟宋襄这么大点,一个人拉着行李头也不回的往机场里钻。我看着都心酸,就自告奋勇的跟着过去了。这些年孑然一身的一直跟着少爷,少爷虽然什么都不说出来,但我知道他把我后半辈子都安排好了。所以少爷这是不是你敬他一尺,他就敬你一丈?”
“拜托你啊唐叔,你家少爷才没这好呢!”苏眠持完全反对意见:“他嘛你敬他一尺,他还不一定看上你那一尺。看上了,还不一定回敬。回敬了,还不一定是十丈。你家少爷我行我素得很,你对他好没用,要他对你好才算数。这个傲娇跟高冷是不一样的。宋襄是小傲娇,你家少爷是绝对的高冷,两个人的体质完全不一样。“
唐叔听得一愣一愣,二小姐说的这个什么傲娇不都是不爱理人吗?不就是一个意思?
苏眠随后又问:“唐叔,你跟着哥哥这么多年,有没有见过他对谁特别特别好过?就是好到对方不管做什么,他都不生气。”
唐叔诧异得不行的看着苏眠。“不就一个二小姐你,还真没见过少爷对谁有比对二小姐更上心了。”
苏眠被唐叔这么一本正经的吓得捂住小心脏,感受着加速乱跳的心跳,顿时无比尴尬的辩道:“他那个、才不算对我好啊每次我有点什么,他都会特别的生气。找着我,这样那样的没完没了不过,我这要算是最好了,我也真该替那些被他不好的人默哀了,那得多惨”干笑了两声,打岔过去。想到今天签的那份合同,也替自己默哀,估计等他回来了又得挨收拾了。
苏眠都怀疑自己在苏敛面前,是不是特有欠收拾体质无限循环的惹他生气,再被收拾感觉真像千百年的恩怨。
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苏眠凑过去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接了电,“你好,哪位?”
“小眠,方便出来一下吗?我就在你们外面。”那头传来柳路言沉稳的声音。
苏眠顿了顿,道:“好。”就挂了电话出去了。
唐叔忙跟着上去,苏眠说不用,她就进来。唐叔就在门口张望。
苏眠是鲜少和柳路言有单独联系,平时的见面,不是和苏敛一起就是和柳真真一起。一般也没什么事,表兄之间关系也不是很亲厚,以至于这么久了,苏眠都没有存过他电话。
今天是怎么了?苏敛不在,自己就成香饽饽了,一个两个的都钻着时间出现了。
出了院子,在前面些的坡路上,苏眠看到了停了车在路边等着的柳路言。柳路言也看了她,朝她招手。“这里。”
“表哥。”
苏眠过去打了招呼道:“怎么不进去?”
柳路言摆了摆手道:“不了,我还要去谈合同,正好经过这里,找你来帮个小忙。”
“你说吧,什么事?”
四五点的户外温度正燥热难挡,苏眠才出来这一下,鼻子上就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柳路言细心的去车里拿了纸给她。有些为难的说了来意道:“小眠,能不能麻烦你去菲亚酒吧里把真真带出来。我也是才知道,她从昨天晚上进去后到现在没出来。我现在也分不出身,你帮着去劝劝她。”
苏眠听出了点端倪,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柳路言神情疲惫的看了眼别处,不隐瞒道:“我昨天打她了,估计是生我气。”
柳真真和柳路言是亲兄妹的关系,但还不如苏敛和苏眠这对伪兄妹相处得得宜。常年剑拔弩张,柳路言一般不会主动和柳真真起冲突,倒是柳真真三不五时爱挑柳路言的刺。能逼得柳路言动手打人,柳真真昨天估计是闹大发了。
苏眠没问柳路言是怎么回事,见了柳真真,只要她还能清醒的说句话,她自己就会什么都说了。
两兄妹的和事老,苏眠做得少。但这个话柳路言既然说出来了,苏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