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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敛为什么觉得自己想生气了!
把她放在在床上,暗自顺了脾气,道,“给我看看。”
“那不能。”男女数数不清!苏眠伸手想捂,被苏敛一巴掌扫开。
苏敛拉低她的侧领,一片淤色清晰的乌紫呈现在她玲珑的肩头。卧在雪白的皮肤上,煞风景得很。
苏敛就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苏眠被他都看紧张了,拉正衣领,互瞪。
苏敛再淡淡问她道:“你自己去,还是我送?”
苏眠抹了脸上的半干的泪痕,生气了!“你送!”
第四十五章 医院()
小题大作的去了医院,医生也只开了散瘀活血的药油。只是看着吓人,大概是她皮肤比较白的原因。
苏眠拿着单子去窗口排队拿药。苏敛在送她来医院的半路上,接了个十万火急的电话,已经先折回去了。
没想到会碰到薛刚,两人一见,大眼小眼的一愣。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几乎是异口同声问的。
苏眠晃了晃手里小小的药袋,“皮外伤都不算,一点刮擦而已,你了?”
薛刚把背在身后的右手拿出来,“应该是骨折了。”僵硬的伸着,上面糊满血污,指关节多处坟起红肿。原本修长皮白的一只手,此刻面目全非。
“你不会打架了吧?”苏眠无法想象的看着他。
薛刚不屑一笑,邪气的扬起长飞入鬓的墨眉。“你关心我?问东问西干什么?”
“没事儿找茬,有事儿找不痛快,鸡蛋里挑骨头。你这个本事是越来越炉火纯情了。一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把他一顿损了,苏眠抬脚就走。跟他待久一点点都不行,再好的涵养都要作废。
嘴皮子痒得慌他!
“苏眠。”薛刚在背后叫她。
苏眠当作没听到,脚下不停。
薛刚继续在说着,“我和我哥打架,老爷子又断我经济了。你管不管?”
苏眠好笑好气得险些一个趔趄,停下,只微微回着头道:“那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你和你哥打架的。你老爷子断你经济,你去找你家老爷子啊,我干嘛要管你,我爱得管你吗?”
“那行,你快走。”薛刚不耐烦的赶着她,往走廊外的椅子上一坐,整个人精神颓然下来。苏眠走掉不见,长廊上人来人往,可谁也不和他坐一条椅子。
一张妖孽的面孔,在沾着冷意的时候阴森森的。狭长而翘的眼尾因为生着闷气,越发往上提着,目光幽幽瞥人一眼,戾气得有点吓人。
渐渐的,他坐着的长那条椅隔着的两边都没人坐了。来来往往的都把他当成祸害一样的避着,就怕惹事上身。
薛刚后仰着头靠了墙,慢慢的闭上眼睛。垂着那只动动手指都扯得疼的手在扶手外,一心一意的睡了起来。
因为不关谁的事,所以才谁都不管他,她就是这个意思吧。
苏眠出了医院外打车,扬着手,招了出租。一辆蓝色的出租在面前缓缓停下,苏眠钻进去带上了车门。
才出去六七百米,正准备汇入主流的出租车,忽然又靠边停了下来。苏眠轻声“抱歉”着从车里出来,司机骂骂咧咧了一句“有病!”,扬长而去。
“薛刚。”耳边轻轻的一声。
薛刚猛然睁眼,视线从一截白色的裙边开始上扬,所及到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上有杏眼分明,宝光流转,是去而复返的苏眠。
“你又来做什么?”薛刚还是那副欠抽的调调。
苏眠在他旁边坐下,呵气,“你这么讨人厌,你看别人都不愿意搭理你,就只好我勉为其难的过来找你两看生厌啦。”
听着她这样口是心非的说着,薛刚展颜冷笑,眉目间的戾气悄悄退却。他不是不懂表达,却太过保护自己的自尊。一颗不被重视长大的内心,最不屑的就是那些出于怜悯的好心好意。
所以他宁愿自己活得没心没肺,无所谓得到,便无惧于失去。
走流程的挂了号,苏眠拿着单子去交费,薛刚则直接到拍片的地方等她。
轮到苏眠了,苏眠把手里的单子一股脑的递出去,接她单子的是个微胖的阿姨。慈眉善目的问她:“姑娘,注射费也一起交了吧,等下去领药窗口拿上药就不用跑第二趟了。”
“好的,谢谢。”苏眠笑眯眯拿钱递进去,回收了一把的收据。抓手里直接去领注射的药,口服的药,半提篮子。
有些药医生又有特别的叮嘱,一些专业名词,念得她头昏脑涨,好在勉强也能记住。
等她提着东西出现在三楼ct室门后,薛刚歪头,冲着她春花秋月的一笑。苏眠的心脏都被他笑得跳快了好几拍。
走过去踹了他一脚道:“长得一脸祸国殃民没事就别傻笑,别人笑起来只要钱,你笑起来要命。我定力好别人可就不见得了,你看门口那个女医导。”
薛刚就顺着她说的看过去,门口医导台后站着一个穿淡蓝色医导服的女孩子。脸上含情带俏,低着头,时不时朝薛刚那里偷偷的看一眼。
这一眼偷看,发现薛刚也正好在看她,身形一崴,脑袋垂得更低了。
苏眠悄悄的拉了薛刚的袖子,小声道:“估计你跟她嗨一声,她站都要站不稳。”
薛刚这厮,立刻咧着一口白牙,声情并茂的朝那姑娘摇手,“嗨!美女。”
淡蓝色的身影就摇摇晃晃的,摇摇晃晃的,哐的摔下去了。惹出好一阵骚乱。
苏眠一粉拳捣到薛刚的肩头,两眼瞪溜圆了,评价道:“太缺心眼了你,仗着一张脸公然放电,你是皮卡丘进化来的吧。”
薛刚嘚瑟得尾巴快翘上天,拿能动的那只手戳到她脑门上:“电翻你!”
苏眠一时玩心起,去导诊台扯了截透明胶,把他马上要做ct的单子贴到他两弯远山眉黛色中间。咯咯的笑起来:“好了,阻断了!我也算为党和人民做过贡献了。”
薛刚吹起纸道:“我就是党和人民,谢谢。”
苏眠一噎,这厮嘴这么欠,应该封他嘴才对。
就在此时,扩声器里叫到了薛刚的名字和排号。苏眠见他坐得纹丝不动的,提醒道:“快去,到你了。”
薛刚在纸下瓮声瓮为的道:“我脸上贴着定身符,你让我怎么去?仙姑,你再不解开我的定身术,我这手耽误了可得赖你了。”
苏眠无比嫌弃的扯下来贴在他脸上的ct单,递给他道:“还想赖我,少来!倒是你一毛钱都别想赖我,等你再被你家老爷子重新恩宠了,连本带息的给姐姐我还回来!”
走廊外,一双锐利锋芒的眼睛,盯着他们这里注视了很久。
第四十六章 来战()
大堂里,有人在跳舞。欢动的弦乐里踮着脚尖在旋转。
暗红的伯爵服外系着的黑色银边长斗篷,随着舞蹈的动作张扬的展开。
高高的伯爵帽,手里水晶头的银灰色杖,一张金色花纹的面具遮挡住三分之二的脸。左下颌部分,漏出的脸上皮肤苍白薄透如纸,好像一碰,就能力透纸背。立领的伯爵服之下,依稀可见他颈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入目。
暗夜里行走的吸血伯爵,却在跳着梦幻的芭蕾。
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第二幕,压轴的花之圆舞曲。
随着最后一个八分音符的落定,伯爵完美收势。落下脚掌的动作优雅轻盈,行云流水的表演与那些国家级的芭蕾舞员相比,亦不遑多让。
大堂门口响起了一下顿一下的掌声,苏敛清冷眉目如画,逼视着跳完舞的男子。
大堂里本围得远远看热闹的员工,见了老板,三三两两的立刻作鸟兽散。刚开始的时候,可吓惨几个前台的姑娘了。突然冒出来一个打扮怪异的男人,要了她们前台的电脑,放上曲子,就开始跳舞。
有胆子大的,躲起来偷看。胆子小的,直接报警了。
这会儿,警察也到了。没多大功夫,警车又引来了媒体,外头早就乱哄哄的了。
周四维暗中打点了外面,有警察维持秩序,所以媒体也冲不进来。
大面积的落地玻璃,隔绝了外面的嘈杂喧嚣成了背景。只剩下主角间的对峙,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苏总,幸会。”伯爵的声音听起来忧郁低沉如大提琴。
他拿出一张金色拜帖,两指夹着,“第六张,拿好!”说着,面具下的眸光一沉,手腕一动,拜帖飞射向苏敛。
呈横向飞旋,速度极快的斩向苏敛的面部正中。
苏敛感受着拜帖飞旋产生的风速轨迹,敏锐精准的在大脑里生成计算,在最恰当的时候,右脚以左脚为圆心,向后方画九十度。
侧身,撤一步。
拜帖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子尖擦出去的。
“铿锵”一声,拜帖的一个角扎穿了某块玻璃。空气里细微着裂开的声音,一寸延展了一寸。蓦然裂声急促起来,顷刻间,那块玻璃爆裂了一地。金色的拜帖和在一堆玻璃渣滓里头,格外的打眼。
有这样力度和准度的绝不是一般人!
外面的媒体都疯了,为这突发的状况,镁光灯闪得维持秩序的一干警察都要白内障了。
有个实在受不了,吼道:“照什么照!妨碍警察执法,等下东西全部都留下!”
镁光灯被唬住,齐齐消停了片刻,然后比之前更疯狂起来。
大堂里,不知道谁先动的手,伯爵和苏敛打了起来。
伯爵身手柔韧,用的都是暗力,表面上看起来轻飘飘的。只有苏敛能切身感受,他每次出手的狠劲。他手里的杖,舞得密不透风,就像他手里的剑。想近身攻击他,必须先躲开他手里的杖。
以杖为剑,这是位击剑的好手。
击剑的好手,跳舞的伯爵苏敛的目光忽然沉下去,他知道来的是七个里面的谁了!
苏敛不再和他手里的杖纠缠,趁着伯爵长驱直入刺过来的一杖,顺势退到满是玻璃碎片的地方。
脚下一记扫踢,玻璃碎片毫无章法的乱飞出去。有些朝伯爵过去,伯爵的斗篷一张,轻而易举的挡掉那些碎片。
再一抬头,迎面扎过来几块大小不一的玻璃片。直直而来,裹挟着凌厉。
伯爵冷笑,一个后仰身避过。
“打不赢就丢东西?苏总,怎么是小孩子的玩法?”
苏敛至始至终没话,颀长的身子站在破碎的玻璃窗之下,抬着眼眸,墨黑的眸子漆沉如渊。
弯腰,捡起来两块尖尖的,大块些的玻璃。呈扇面分开捏着,一扬手,两片玻璃划破了气流呼啸出去。
伯爵不为所动,他只要在玻璃过来之前,挥起手杖把两块玻璃打落就好。
就在手杖碰上玻璃的刹那,伯爵的眼神陡然变成了惊诧。两块崩碎的大玻璃底边缘里,赫然擦出来一块小小的三角碎片。
因为体积本身就小,承受不到手杖敲上来的力度。完全不受影响的按照原来的轨迹和速度,直指伯爵眉心。
因为距离太近,伯爵反应过来,也已经来不及了。
三角片,叮,撞上他脸上的金色面具,落在他脚下。
如果他没有戴着面具,又或者这不是一块玻璃
伯爵的声音有了点笑意,“苏总赢了我,也不打算说点什么?”
苏敛淡声,道:“承让。”
伯爵哑然失笑。
与此同时,苏眠在陪着薛刚做完检查,见到站在门口的薛绍霖时,表情巨尴尬。
因为薛绍霖开口就是质问的口气:“你就是苏眠?相亲的时候没有见面,现在为什么又在一起?”
然后苏眠想起了,自己翘掉最后一次相亲,和姜秦泽坐了一下午的事情。
打死她都想不到,那天的相亲对象会是薛刚。
她看向薛刚,薛刚耳朵都红了。忽然又想起了柳真真说的目的。
他不会
苏眠几乎能从薛刚羞愤的表情里确定答案。
一瞬间,只有哭笑不得。
薛绍霖是军人,身体站得笔直的挡在他们面前,一身正义之气。说话声量不大,却掷地有声。听到热闹的纷纷朝他们这里看。
苏眠成了那个对比之下,没有节操,出尔反尔的坏女人。
“你别胡说!”薛刚急了道。
薛绍霖反问,“我有说错?”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两个人走廊里有吵起来的架势。
苏眠定了定神,“抱歉,我没想过会是你。”郑重的告诉薛绍霖:“而且我们没在一起!你误会是你的事,但话出口之前,还麻烦你实事求是。”
手里的小药篮子递出去,薛刚一巴掌拍翻她递过来的东西,里面的药盒散落了一地,几支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