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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养母和三叔极力反对的那一幕仿佛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就在苏敛带走她后的几个月里,一切忽然就变得还顺理成章起来。养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先还三天两头出面要把自己过继过去的三叔,突然也消停了。
苏敛那时候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苏眠一直很好奇。
此刻,姜秦泽也同好奇的想看透她满脸无所谓的背后还有什么,只是这个姑娘的眼睛太干净,她看着你说话的时候,你不会去怀疑她说的那些。
姜秦泽收回目光,低下头切这盘子里的东西,“那他对你好吗?”
“很好。”苏眠不可置否的点头,除了越来越看不懂他的用心。
“那你了?和聘婷姐不是从小一起长大?”随口转移开话题,姜秦泽了然她不愿意多谈。
他便温和的笑着说起了她问的事,“原本是和姐姐一起的,后来爷爷身体不好出国疗养,我陪着过去了。姐姐便独自一人留在国内打理家里的公司。”
姜聘婷一看就是女强人来着,但苏眠没想到她强得有些离谱,姜家公司的规模不算小,居然里外都是她一介女流在运作。
啧啧,这么一说出来,姜聘婷就的确够资格站去有着“商场怪才”之称的苏敛身边了,也难怪姜苏两家的联姻被炒得经久不息。
放眼整个a市的名流千金,恐怕也没几个能敌与她。
苏眠忽然想到说:“那你爸妈也都在国外吗?”
姜秦泽疑惑道:“你不知道?”
苏眠有些愣,听他的语气,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吗?
只见姜秦泽停顿了几秒说:“七年前,我爸妈因为飞机失事双双过世了。我爷爷就我爸爸一个独子,蒙受重击之下最后也还是病了。当时的情况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爷爷就将大我七岁的姐姐培养了起来,公司就这样教到了姐姐手里。”
“抱歉,我不知道”以为自己揭了人家伤疤的苏眠立刻乖巧道歉。
温柔的姜秦泽当然不会介意,倒劝她别在意。
其实这些消息早在苏敛开始和姜聘婷炒八卦的时候,报纸上就报道过了,只是苏眠从来不去关注。
挖道个这么沉闷的话题,苏眠有心活跃些气氛。蓦地举了手里的鳕鱼肉送到姜秦泽的餐盘里,弯眼一笑:“吃吧,我没动过的,也剔过刺了。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才送你鱼吃的,我家猫都没这个待遇。”
姜秦泽:“喵”。
苏眠:“”长得温柔的原来只是脸么?
苏眠又闷不吭声的切了块牛排过去,幽幽的说:“我哥都没这个待遇。”
姜秦泽:“咩”
苏眠瞪眼:“为什么要学羊叫?”
姜秦泽说:“感动的时候不是应该叫一个人的名字吗?绵羊不就是这么叫的吗?”
苏眠认真憋笑:“拜托,我不是绵羊的绵。孟浩然的春晓,第一句‘春眠不觉晓’里的那个眠。哎,你怎么会觉得是绵羊的绵,棉花的棉也同音啊。”
姜秦泽小幽怨的看她:“我不知道棉花怎么叫啊。”
哈哈哈哈
一桌子憋不住的笑。
这真的是个长着温柔脸的大活宝。
此一笑的欢愉之后,两个人才发现彼此之间有很多相同之处,比如打游戏是肯定的,两个人也是因此结缘了。在聊的时候果不出苏眠所料,姜秦泽和自己玩着同一款手游,在同一个区,甚至是同一个职业,难怪他当时捡起手机就能啪啪的手动技能。
再就是喝茶,苏眠是被养父影响,而姜秦泽是天生的爱好,且煮得一手好茶。
就在楼下的茶室里,苏眠和他盘膝对坐,烹茶对饮。壶口倾泻的碧水,在氤氲茶烟里袅袅生香,常喝的祁红从来没喝出过这次的滋味。
所以相交如故,所以相谈盛欢。
时间不早了,姜秦泽将苏眠送了回去。道别的时候,苏眠说:“有机会再一起喝茶,下次试试我的手艺。”
姜秦泽回国有些私事,只待这一两天就走了,处于确实聊得来,所以苏眠有此邀约。
姜秦泽停在路灯之下,侧着身子,微微的一笑,整个人润得如白玉生烟。
“再见。”
苏眠摆摆手,转身,一溜烟的不见。
姜秦泽又站了一阵才回到车里,系安全带的时候低头发现苏眠的钱包落在自己车上,不知道为什么的一笑。
因为回来的时间算晚了,苏眠有些心虚,蹑手蹑脚的开了门,发现玄关的灯亮着,苏敛已经回来啦?那怎么大灯都不开。
顺手按亮了客厅,换下拖鞋,一路把餐厅灯,楼梯灯,卫生间灯通通按亮了再上楼。这是苏眠的习惯,她并不怕黑,只是喜欢把灯光全部亮着的感觉。
上了二楼,苏眠发现苏敛房间的灯亮着。不会就睡了吧?酒会上自己胡闹了那么一场,不打算收拾自己了?
苏眠轻手轻脚的过去,门居然虚掩着,手悄悄的握在门把手上,推开的刹那,房间里溢出了女人的一声喘息。
灯光下,男女相叠的身体,姜聘婷气喘得一脸通红,推着压在身上的苏敛。见了苏眠冒出来的脑袋,忙求救:“小眠,快帮我扶下你哥。今天喝得有点多,可能醉了。”
苏眠没发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好几拍,反应过来,连忙哦哦着声的过去,扯住苏敛的胳膊又拉又拽,终于把姜聘婷给解救出来了。
“聘婷姐,真是抱歉,明天一定让我哥给你赔礼道歉,买衣服逛街看电影,随你。”苏眠一边代替道歉,一边把扶在手里摇晃的苏敛稳住了放倒在床上。
姜聘婷整理这自己的衣服,看着七手八脚给苏敛脱鞋子,搬腿的苏眠。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我听说你哥不喜欢用佣人,今天,需要我留下来帮忙照顾吗?”
苏眠扒了苏敛脚上最后一个袜子往后一甩,扯了被子往外套都没脱的苏敛身上一搭,拍拍手道:“就这样了,不用管他。”
姜聘婷被她大大咧咧的搞得一怔,总觉得这两兄妹处出了恋人的即视感。
送走了姜聘婷,苏眠看着楼上回想,似乎还没见苏敛喝成这样过,敢半夜耍酒疯的,直接拿枕头捂死他丫!
苏眠正豪迈的想着,楼上“啪”的打翻了什么。
第六章 委屈()
苏眠蹬蹬的上楼,进了苏敛房间里一看。刚才还醉得人事不醒的这厮居然奇迹般的清醒的坐在床边,开始有条不紊在脱外套,松领带,取手表。床头灯掉在地上,估计就是楼下听到的“啪”的那声。
苏眠过去捡起床头灯,发现灯罩摔裂了一道小口,顺手扔到了垃圾桶。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都醒了还要发个脾气。”苏敛有强迫症,平时吃穿用度的东西不完美了是绝对不会继续用的,哪怕一点点瑕疵也不行。
苏敛“啪”的把手表扔到床头柜上,冷冷的指挥起苏眠:“拖鞋。”
苏眠速速捧上拖鞋。
“我要洗澡。”
苏眠稀里哗啦的给他放满了一缸水。换洗的衣服,洗浴用品,一道准备齐全。省得他颐指气使。
忙完一圈出来,苏眠甩着手上的水珠到他面前道:“去洗吧,水温已经调试好了。”
看着完全没有自觉来扶自己的苏眠,苏敛的桃花眼一眯,飕飕射出两把冷箭:“扶我进去。”
苏眠扁扁嘴,心说你不是醒来了嘛,干嘛还要人扶,可手又还是不由自主的扶他了。也不知道扶他又哪里不对了,少爷脾气来了,冲她冷言冷语的刺道:“怎么,伺候别人就尽心尽力的,伺候我就不愿意了?”
苏眠抿着嘴,不跟他争,这种时候和他对呛,无异于找死。
见苏眠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苏敛火气还就压不住了,“对着他有说有笑,对着我就没一个字好说!”他猛然一个起身的动作,苏眠就猝不及防的被他按翻在床上。
苏敛压制着怒火的样子像愤怒的困兽,对上苏眠惶然而无辜的双眼,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命令:“苏眠,说话!”
苏眠揣度着这个半跪在自己上方的男人的心思,最后老实的道:“说真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想听什么我说什么,你觉得我敷衍你。我什么都不说,你觉得我漠视你,我想的什么说什么,你不喜欢听。你教我,我该怎么做。”
这就是和他的日常,很多时候,连说句话也要先深思熟虑了。惹了他不快,苏敛从不吝啬给自己几分颜色。不像和姜秦泽相处时的轻松,她甚至没办法和苏敛好好的说一句话。
苏敛一点也不喜欢她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眉眼微动,全是戏谑:“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教教你。”
他突然的俯身下去,火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的瞬间,一股力度压在了她的唇上。苏眠焦躁的去推他,但是她的力量相对于他的压制,根本蚍蜉撼树。唇齿间全是是他过渡的淡淡红酒芳香。
就在苏眠害怕得快死,以为他又要像那次发疯得遇神杀神,与魔屠魔一样时,他放开了她,耳边上一声冷嗤。“像这样你是不是就像求我别碰过你,所以下次再有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应该直接求我不要为难你。懂吗?”
他转身留给她残酷的背影,没多久,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苏眠委屈的眼泪也跟那开闸的水一样哗哗的滑出来,生生的忍这别哭出声,爬起来,落荒而逃也要逃回自己房间再哭。
正要进自己房间,苏眠听到楼下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又怎么会敲到门口来,多半被挡在别墅院门外才是。
就这么点时间,多半是去而复返的姜聘婷。
苏眠连忙收敛好情绪下了楼,临开门前,去楼下的洗手间,鞠了一捧水打湿了自己的脸,这样就没有哭过的痕迹了。
打开门,门外却站着姜秦泽。
苏眠有些惊讶:“你怎么还没走?对了,碰到聘婷姐了吧。”
姜秦泽“嗯”了一声,将手上的钱包递了她道:“你的钱包掉我车上了。”
苏眠接过,“谢谢。”
姜秦泽礼貌再别道:“小眠,晚安。”见她满脸水珠,几丝头发凌乱的黏在额前,想着她大约正要卸妆才成的这副模样。极自然的伸手将那几丝乱发扯出来服帖的顺去她的耳后。
“晚安。”苏眠匆匆的说过关上了门,也顾不得不礼貌。
挡在一门之隔外,姜秦泽的眼睛里微微着情绪的变化。
苏眠回头有些紧张的看着楼上,见没人才放心。拖着脚步进了自己房间,往床上一倒。也不想哭了,脑子里开始一片纷乱起来。
自己被跟踪了?对吧,不然他怎么会什么都知道。他又为什么要让人跟着自己
当所有的问题会回到一个点时,那也是苏眠最想不通的问题。
他仅那一次的碰过了她,事后却选择遗忘似的继续占着她,宠着她却不曾再碰过她。她惶然很长一段时间后安慰自己,成年人嘛,一夜情很正常。她愿意选择忽视,他竟然又跳出来不允许她无视。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都有了姜聘婷了,又还要不断的招惹她。
他不许她任何的未来,却一味的霸占着,对她好。
苏敛洗完澡出来去看她,她已经在被子上睡着了。蜷着纤纤身姿,脑袋埋在摆在脸边的双手间,酒会那身衣服都没换。显得委屈又受伤。
苏敛半推着门,在门外站了许久。
第二天醒来,苏眠拱开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会多出来一条的薄被,昏头昏脑着去洗了个澡。到了楼下,苏敛就在楼下坐着。苏眠下楼梯的步子一滞,昨天才被他羞辱了一顿,现在一点也不想见他!调转步子正要回去,苏敛在楼下淡淡的命令,“下来,陪我吃早餐。”
苏眠痛恨自己的骨气总是违心的不见,闷闷不下去了,一路把脚上的拖鞋在地上嗒嗒得烦躁得响。
苏敛皱上眉头,放了手里的工作,看了她一眼道:“唐叔,二小姐不喜欢穿鞋,叫人把房子里全铺上地毯。”
苏眠满屋子扫了一眼,喊鬼了,哪里有什么唐叔。刚吐槽完,唐叔居然幽灵一样的从自己后面冒出来了,手里还端着砂锅粥。
应了苏敛一声,又笑呵呵道:“少爷,二小姐,早饭可以吃了。”
唐叔是苏敛身边的老人,当年随同出国,如今又随同回来。若说别墅里苏敛允许个谁来打扰的话,大约也只有唐叔了。今天早餐的海鲜粥,便是出自唐叔之手。
落了坐,苏敛动手把她的那份也添上。苏眠心里别扭的不喜欢,自己跑到厨房里多拿了一个碗,添上满满的一碗,端到别的地方正要坐下。
只听得勺子磕到碗边的清脆一响,苏敛不急不缓的声音徐徐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