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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剧。
妇人把她一推,扶着大肚皮痛呼:“哎哟,我的腰……”
她这一巴掌没扇到位连带着还扭到腰了。水翎烁只好掏出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递给她:“你抹点这个止止痛。”
妇人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药膏,脸上顿时多了些除痛苦意外的颜色:“看你就不像是个有病的,原来竟是存心来挑衅我们医谷,你等着,我这就去秉明我们谷主,一会儿要你好看!”
然后她“噌”地一下又奔进了气泡当中,不一会儿就彻底消失在水翎烁的视野里。
水翎烁没想到她竟又这样的误解,不过见她跑走她还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终究是可以进去了,不是么?到时候说明来意解除误会,再由那妇人嘴里说的那什么谷主直接传达,要找丛文诣不就是分分钟的事?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水翎烁没等来那位谷主,反而等来了七八个彪悍的汉子。这几人捏着拳头呼啦啦地一齐奔到她面前,完全不问缘由就开打了。
水翎烁:“……”对一个弱女子都下得去手,你们实在太凶残。(。)
第93章 晴天霹雳()
水翎烁被这群彪悍的汉子追了一通,虽然不怎么喘,但心里却很受伤。
在他们累得躺倒在地急喘的时候,她终于逮住了个空隙忧伤。然而,她仰望天空的时候居然发现晴朗的天空上划过了一道闪电。
这道闪电不偏不斜地落在高空中一只倒霉鸟的身上。接下来的惨剧可想而知,这只鸟发出一声绵长而凄厉的惨叫声,在雷电的轰鸣的余韵中直直地砸了下来。
原本她第一眼看的时候,就注意到这鸟的身形颇大,却不想它从高空中坠落下来的过程中才将它本来的样貌大小展露出来——它的翅膀只那么无力地展开着就有足足有四五米长。
偏偏这倒霉遭雷劈的鸟还往她这边砸来。水翎烁都敏感地嗅到了烤肉的香甜。
她赶紧往旁边更远的地方避去,同时好心地没有踢腿把抱着她小腿的急智汉子撇下。
这大鸟砸到地面的时候活活压死了余下几名来不及逃跑的壮汉。不仅如此,它还“嗤”地一声砸破了那隔绝医谷与外界的“气泡”屏障。
水翎烁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那边帐篷里传来欢呼:“天神赐福,我们终于得救了!”
她转脸一瞧,帐篷里的人们连爬带滚地汹涌而来,那些人的速度比不幸惨死的那几位壮汉不知要快了多少。水翎烁被这些人的狂热深深地感染,赶忙也往医谷内奔去。
可就在经过这只倒霉鸟的时候,她蓦地感到鸟翅膀下有股力量在召唤她。这股力量在牵引着她的好奇心,使得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似乎不去看一眼就会是莫大的损失一般。
而倒霉鸟的翅膀底下似乎确有什么活物在颤动。
水翎烁正犹豫着要不要扒开鸟翅膀,蓦地这只被雷烤焦了的倒霉鸟忽又叫了:“嘎……!”
它的嗓子不知道是不是被雷闷坏了的缘故,显得特别粗嘎。
水翎烁被惊得一哆嗦,随即便感到眼前一黑,自己整个儿居然被这鸟给完完全全地扑在了翅膀下。
它这一下扑得又快又急,灌了她一嘴细碎的羽毛。被压在翅膀下的水翎烁恼怒得几乎没忍住吃她一口烤鸟翅。
可她终究还是可怜这倒霉鸟。因为就在她被“镇压”在它香喷喷的烤翅下面时,顶上又传来一声迅猛的雷鸣声。这雷声与她离得很近,甚至她还切身地感受到雷击的恐怖——
这道雷又毫无偏差地击打在倒霉鸟身上。
水翎烁吐出嘴里的羽毛,对着同样被罩在翅膀下的云鸿逸感叹道:“它这次彻底烤焦了!”
倒霉鸟扛住了先前那道雷本已是不易,所以这后来的一道雷劈下来它根本就没有气力去惨叫,只虚弱地从粗噶的喉咙里吐出一个极轻极淡的音符:“嘎……”
它这回连翅膀都僵硬得斜斜翻起,外面的光线便从它掩不拢的翅膀下透了进来,使得水翎烁一眼便看穿了云鸿逸的惧意。
他脸上的线条绷得很紧,脸色惨白,甚至额头和两鬓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水翎烁见他这般紧张,便又问道:“还有雷?”
云鸿逸这才将紧扣在她手腕的上的那只手松了松:“没了。”
他的声音比倒霉鸟好不了多少,粗噶得让水翎烁感到刺耳。
水翎烁动了动身子准备从旁边的空隙里爬出去,却又被云鸿逸猛地一扯,她都没看到他做了什么便感到自身已随着他陡然腾到了半空中,下一瞬她就到了医谷当中。
虽然只是一步之遥,但这却是争分夺秒的一瞬——被倒霉鸟砸破的气泡居然在快速愈合,差一点点就再次把她隔绝在外围。
水翎烁转脸往身后瞧去,发现那只倒霉鸟已完全没了踪影,而那些疯狂奔涌的求医大部队也渐渐止住了步子。他们脸上的神色由热切急转直下,很快就有人忍不住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似乎那只被雷击打了两回的倒霉鸟根本就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他们对鸟翅膀下面奔出来的云鸿逸也没表现出多大的惊诧。
看到此情此景,水翎烁不得不由衷地感叹:“再没有比活着更大的事吧!”
这时候她听到有人立即以更丰沛的情感应道:“嗯!”
她寻声看去,发现这一位正是先前急智抱腿的那壮汉。
见水翎烁转脸看他,壮汉显得又是感激又是忌讳。他愣着转换了好几种脸色才抓了抓头顶,讪讪道:“你救我一命,我都记在心里,我只能带你去碰碰运气,但你要说实话,不许说是我把你从外围带进来的。”
所以说有一种恩情叫大恩不言谢么?水翎烁撇撇嘴,应了。来医谷之前她也听姬如安提起过这医谷的一些怪异的讲究。
譬如说:日出之前以及日落之后不可以这屏障外围逗留,必须与屏障保持数千丈的距离;每日正午会有三个会诊名额,但前提是要让会诊的那位神医愿意医,你若是不如他的意,他完全无视你的死活;所有有幸被医治的人都可以进入医谷做工,但谁若有私心放不符条件的外人入谷的话,就会被逐出医谷,从此与长生不老绝缘。
长生不老是永恒的话题。凡是有人的地方,任谁办个寿宴都会少不了这么一句祝福语:健康长寿。
水翎烁也是因为想通了这一点,才勉强接受那壮汉的要求。
只是另外几名壮汉被大鸟压死了,而她是因了那鸟砸洞的功劳才得以有机会进来……问题的关键是,那只大鸟不见了!
水翎烁拿手指戳了戳云鸿逸的手臂:“那只烤糊的大鸟去哪里了?”
“不知道。”
“……”水翎烁感到没办法跟他沟通了,只好换一个话题:“那只大鸟先前为何要把我拖到翅膀底下?”
“怕你被雷劈。”
水翎烁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很严肃地看着她,顿时有些气苦:“我又没做害人的事,干嘛招雷劈?”
云鸿逸立即黑了脸,沉默了好半晌才又忽然开口:“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突然煽情真的好吗?(。)
第94章 不靠他()
屏障内的医谷非常安静。它既被称为“谷”,就自然具备了清幽与神秘。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其中,与葱郁的植被一起,将人心内的遐想期待无限放大。
而屏障外,靠近医谷的这方圆数十公里内植被稀少,气候也变化无常。据说,过来求医的人一应吃食饮水都是由医谷供应。水翎烁并不曾与窝在那边帐篷里的人有任何言语上的接触,所以事实如何她并不十分清楚。
总之,屏障内外的世界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此刻天已大亮,红彤彤的太阳渐渐散发出刺眼的光芒。但凡是被它照射到的地方,一切再细微的有生命的以及没有生命的物体都无处遁形。
水翎烁注意到这将医谷包裹着的“气泡”居然还在微风中微微晃动,若非它底下犹如扎根在土里,只怕还真可以想见它乘风而去的情形。
她还注意到“气泡”的正上方有棵银白色的竹子形状的植株,这“白竹子”就这么突兀地直立在空中。起先她只以为那是一个白色的斑点,若不是她又多看了几眼发现了它在风中晃动的身姿,只怕根本就不会把它当做竹子来想。毕竟,它下半部分以及根部都没有了踪影。
砍了树身,留下树桩或许还能发芽,而这“白竹子”竟是个奇葩的存在,没了根部居然还能惬意地随风摇摆。
对于这种完全背离生命原则的存在,水翎烁向来就抱有极其浓厚的兴趣。她不禁又戳了戳旁边的云鸿逸:“哎,那‘竹子’的下半截去哪儿了?”
云鸿逸给了她一个很伤感情的回答:“我此次来,就是为了弄清这当中的古怪。”
水翎烁:“……”原来驾着烤鸟而来纯属拉她一起狼狈的。
还以为会发生多么了不得的感人情节,却原来一直只是她想得太美。就说这个见雷就吓得不行的家伙怎么会突然转性,乘雷而来什么的深情浪漫绝不可能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所以,她真的是应该好好反省以往那数百个轮回里的所作所为了。
于是,水翎烁刻意跟他保持起疏离的距离。待到终于与丛文诣见面的时候,她直接就跟丛文诣叙说起离情别绪,理直气壮地撇下他跟丛文诣走了。
她如今只有以往的记忆,却并不如以往那般痴迷眷恋云鸿逸。在解除怪异的心痛之前,她以为孤瑾修将她的感知对象错了位,认为只要破除了他那操控,她就会仍如从前那般为云鸿逸心痛以及寻死觅活。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她对云鸿逸虽然多了些许想念,但却一点儿也不依赖,甚至她还总替过去的自己感到不值。
倒是面对丛文诣的时候她更多了几分惭愧。她终于在这一世活得有几分人样,知道哥哥对她的情义远胜于那个她一直追逐的男子。
可现在她知道丛文诣就是那个守护她数百个轮回的哥哥,而哥哥却并不记得她了。
“烁儿,”坐在溪边的野花丛里,丛文诣既激动又腼腆,“你真的决定随我留在这里?”
水翎烁跟他细说了无数个从前一起相处的细节,然而他仍是一样都不能记起,反而理所当然地把她所说的这些理解为她对他的痴迷,他甚至还发誓说此生再不辜负她。
水翎烁只能对着他痛哭流涕。然后他一面哄劝着她,一面重复着问她是不是真心要随他一直长留在医谷。
“要不,我也起个誓?”被他叨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她只好这样回他。
丛文诣这才勉强正常了,止住了她起誓的动作,拉着她往旁边的小木屋走去。他这小木屋当中炊具齐全,食材也很丰富。
然后,水翎烁终于犒赏了自己的腹胃,吃了一顿可口的饭菜。
见她吃得愉快,丛文诣这才彻底恢复了仙人之姿,开口就是重点:“我现在虽不能忆起从前的事,但也明白自身与那孤瑾修关联颇大。那次他劫走你时,我发现到他竟能几无差别地获知我心中所想,而我似乎也能多少感知他每一瞬的意念……不过,他在意念上略胜我一筹,并且重伤了我,所以那时候我就避在无光处提防他完全掌控我的思想。”
水翎烁听他这么说顿时急了:“也就是说,他可以远程控制你?”
这样的话,即便孤瑾修不在他跟前,他也一样危险得很。
从文诣却轻轻一笑:“自那晚受伤后,他就没少寻思控制我,不过他一直没能得逞。”
他笑得很温和,是极为自然的那种,让她倍感亲切。同时,他的话语也很纯澈平淡,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赘余。
这,就是她记忆中哥哥惯有的神情姿态。虽然每一次轮回里他的样貌都各不相同,可这一点他却从未改变。她也不会忘记他这一显著特点。
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彼此都有着这么一丝的关键一直留在心底,所以,她跟他在这一世初次见面时就互有好感吧?
水翎烁也笑了,主动挽了他的胳膊往外走去:“哥哥是最厉害的人,他想控制你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从文诣愣了一下,独自腼腆了一会儿才渐渐又恢复了镇定。屋外溪流叮咚鸣唱,植被长势很好,满眼都是绿意生机。他一边走一边细心地替她将横生的枝丫扶到一边去,同时引着她不误踩在一些湿滑的植被上。
灌木丛里零星长着一些肥嫩的蘑菇,水翎烁瞧着可爱诱人,忍不住采摘了一大捧兜在外罩的裙面上。随后,她又发现了一些更为诱人的野果子,忙着一面吃一面摘。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