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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皓略微思索,想到她家还没有搬到新买的蓝浩盟小区,之前确实离得远。
“好!我现在就过去!”
等他风风火火赶到庆溢学院大办公室,钟老师夫妇正在桌上摆弄一台笔记本电脑,两个人看起来亲密而又默契。
从甲壳虫的监控场景来看,钟老师和丈夫关系不错,此情此景,恰好触碰到宁皓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他微微一笑,暗自喟叹:女人的相貌还真不是家庭幸福的必要条件,尤其是长期的家庭生活,性格太了。
联想到自己的阳光女孩左凌,他胸中荡起一场暖意。
“宁老师来了!”
钟艳艳扭头的时候发现了宁皓,急忙起身招呼。
她领着丈夫朝门口走来,宁皓迈步迎了过去。
“我先生,张军!”她介绍家人简短直接,然后转头对张军说道:“这就是我们所里的天才,宁皓,宁老师!”
“幸会!幸会!经常听老婆说起您,宁老师,您可是她的技术偶像啊!”张军伸出手来,脸上露出沉稳的笑容。
这是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目光中饱含生活的历练,穿着简单大方的白衬衣,洗的干干净净,衣领虽经整理,却无法像崭新时那样直挺。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张军的风格,和钟艳艳如出一辙,干净、勤俭。
宁皓伸手相握,对方的手并不厚实,却干燥温热,用力恰到好处,令人生出一股天然的信任感。
“过奖了!小宁就是个普通人,钟老师谬赞!刚刚在电话里听钟老师说,您的和电脑同时坏了?”
“嗨!说来奇怪……”张军一边往刚才摆放电脑的桌子走去,一边描述着机器们的病情:“七天前,我出差去BJ上飞机前还好好的!下了飞机,这,怎么都搜不到信了!”
“喏,你看”他从桌上拿起一枚递到宁皓面前。
某邻国产品,全球市场占有率曾经名列世界第二。
信栏果然一片空白。
“电脑呢?”宁皓看完,主动追问道。
“电脑也是,你看,网络,结果就是这样子,搜不到!我这电脑是薄型机,现在的设计已经没有网线接口了,平时一直都用无线。我只以为凑巧了,出差期间真没在意!”
“他太笨了,这几天都联系不上呢!害我虚惊一场!”钟老师插话道。
宁皓微微一笑以作回应,发现这两人只谈和电脑,也承认了失联的事实,但对威胁电话只字不提。
看来那次威胁对他们而言可谓深入人心,印象深刻到不敢随意透露。
既然人家有顾虑,宁皓也不揭穿,开始摆弄桌上的机器。
对电脑外部整体检视一番,没有发现异样,宁皓从兜里取出一个黑色金属小U盘,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就像筷子夹着一小块肉,问道:“不介意我用自制检测一下吧?”
“您请便!”张军拉过椅子在电脑前摆正,示意宁皓坐下,为他营造出安心工作的氛围。
U盘插入后,一个简洁的黑框界面出现,上面飞快地闪过一行行字符,直晃眼。
“啧啧,我就说,宁老师厉害吧!”钟艳艳感叹道。
宁皓不答话,盯着屏幕,期待能够有所发现。
不多时,黑框界面里的字符骤然停滞,标题闪烁。
三个人不约而同凑上前去仔细查看,钟老师嘴唇微张,惊叹一声:“这样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宁皓轻哼一声:“这个木马程序并不高级,但是很新,应该是有人最近才搞出来的,所以一般的杀毒检测不到!”
“我说呢!我以为自己平时用电脑的习惯挺好,隔三岔五就杀毒,没想到还是中了招!”张军撅着嘴。
宁皓笑了笑,不置可否,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提问,才能让钟张二人说出他们来找自己解决问题的真实原由。
“这样就恢复了,张哥你看,wifi已经检测到了!”他把电脑推到一侧,屏幕刚好迎合张军的视线。
然后,拿起开始检视,这个品牌的最爱使用各种外套,屏幕表面的一块皮质翻盖好像书本的封面一样,平时盖在屏幕上,便被包裹起来。
翻看几遍之后,宁皓使劲一抠,咔嗒一声,套子与脱离开来,因为电池还卡在背面的小框里,所以保持了。
“诶!信来了!”钟老师再次发出惊叹,赶紧拿出自己的来拨。
几秒钟后,宁皓手中被扒光外壳的响起了急促的铃声,电话通了!
真相很明显,猫腻就在外壳上了。
宁皓微眯眼睛,不放过那副皮囊的里里外外,时不时用手抚摸感触。
“张哥,你的之前离开过你吗?比如去什么地方忘了带走,或是稀里糊涂不见了,然后莫名其妙又回来了?”
张军倒吸一口气,若有所思地回忆道:“没有啊……要这么说的话,在家里不可能,在飞机上我睡了会儿觉,难不成……”
“嗯!”宁皓点点头,“你的被人动了手脚!机套有问题!”
张军转头看着钟艳艳,两个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宁皓指着机套内侧:“你们看,里面紧紧贴着一层薄膜,不显眼,就好像是机套本身就有的,可实际是有人故意贴上去的!”
两个人不说话,全神贯注地听着宁皓的分析。
“这是铁合金薄片。通过这个套子,把你的屏蔽了起来!而且,天线隐藏在机身内侧边缘,刚好被底部套子给覆盖,所以,你自己打电话时,就算打开了套子封面,也是没有信的!”
“原来如此!谁干这恶作剧!吃饱了撑的!”张军骂了一句,声音很大,显然怒气上涌,抛掉了自己的成熟持重。
“你有怀疑对象吗?”
“没有!总不会是飞机上的空姐或者乘客干的吧!那不可能!”张军语气肯定,不容讨论。
“解决了就行!哎呀,不知道谁搞的恶作剧!木马嘛,黑客太多了!修理好了就行!”钟艳艳主动发言,言语之中大有息事宁人的意味。
宁皓心知肚明,为免尴尬,便不再追究。
晚上回到白丁楼,他再次远程钟艳艳的邮箱,想看看是否有迹可循。
这一看,倒真的令他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头一怔,原来钟老师的邮箱里,赫然有一封刚刚发出来的新邮件,发件人就是钟艳艳的邮件自身,手法和宁皓所用如出一辙!
“恭喜你!小宁同学,小游戏提前两天圆满完成!给你个A!”
宁皓紧握拳头,嘭的一声击打到桌面上,他想起了此前蝴蝶机器人芯片携带的音频文件,自己再一次被人耍弄,心里扭起一个结来,却不知去何处发泄。曝光!:
074。 关于生世的另一条线索()
纠结归纠结,但随着这封诡异的总结性邮件的到来,“机器人狐狸”抛出的“游戏”总算到此为止。
从钟老师丈夫张军失联,到宁皓暗中帮助钟艳艳代码文件,然后张军自动回家,最后解开失联电脑和的秘密,真的只是一场小游戏而已,全程并没有出现真实的恶**件。
这也算万幸吧!
在去往市公安局的路上,宁皓坐在黄色Polo的副驾座,默默地想着。
左凌的手轻轻扶在方向盘上,不过她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小车处于自动驾驶状态,并不需要她的操控。
她的主要工作不是开车,而是时不时侧头瞄自己那帅气的男人,看到他微微有些发呆,便伸出手在他额头轻轻一敲:“又在想孔飞的事情吗?还是你父母的线索?”
“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男人的头是不能随便敲的吗?”宁皓回过神来,摸着额头,挑衅道。
“没听说过!敲了会怎样?”
她说着话,屈起食指和中指,想用指关节再去敲宁皓的脑袋,他一把抓住使坏捣蛋的手,紧紧攥着,她扭动几下只好放弃挣扎,享受着男人手心的温暖。
“敲了坏财运!笨蛋!”
“真的?那你把额头给我亲一下,给你好运!”
“女警劫色啦!”宁皓一边喊着,一边作势要打开车窗。
突然,一道厚实的男声在车内急促划过:“检测到危险!启动报警系统!”
紧接着,车载显示屏显示110电话正在拨打中。
说时迟,那时快,宁皓伸出食指迅速戳向屏幕上一处隐形按钮。
电话在拨通前戛然而止,宁皓舒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你这系统也太不靠谱了!”左凌抽回了手,重新扶到方向盘上。
宁皓坏笑一声:“这可是我专为你设置的!要是哪天你单独在车上被人劫色,只要喊出‘劫色’两个字,分贝足够高,小汽车就会立刻报警,同时通知我……”
“去你的!我堂堂人民警察,还会受制于人吗?要说有危险,就是被你偷袭!”左凌撅着嘴,争辩道。
一路挑逗,一路放松,不知不觉已到了市局。
宁皓此行的目的,是来向老钱的专案组汇报“游戏”进展。
他讲着十天来的动态,廖扬在一旁奋笔疾书,全程进行书面记录。
虽然谈不上绘声绘色,隐情的不断揭露惹来几名听众的唏嘘,包括左凌,实际上她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详细的描述。
末了,宁皓不忘提出自己的建议:“老钱,我建议钟艳艳成为目标这件事,暂时保密,可以作为档案材料存入专案组的库里,但不要对外宣传,也不向他们夫妻本人挑明。”
钱松涛点头:“这样也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她知道自己的邮箱被‘黑客’冲击过,已经停用了,夫妻俩恐怕至今还心有余悸吧!”宁皓这一次并没有隐瞒自己侵入他人邮件的事实,毕竟少了这一关键环节,整个过程完全无法自圆其说。
“我同意宁老师的意见!你们都要注意保密!”钱松涛对廖扬和王龙认真打着招呼。
他语气微顿,好像想到了什么重点,转头对宁皓说道:“宁老师,这次事件我们会做成文案报告向局里备案,作为‘机器人狐狸’案子的一部分。等廖扬那边整理好了,到时候请您确认一下。”
“没问题!”
“至于您用自制钟艳艳私人邮箱的事嘛……”钱松涛眉间透出一丝为难,面对宁皓占有绝对优势的技术地位,他的视角是仰视的,但出于深厚的职业素养,他觉得这一点有必要补充一些程序,这才迟疑地开了口。
“宁宁,按照规定,这件事你得写一份补充说明,讲明原由、经过,还有造成的影响范围,交给我们备案!”向来遵守规则的左凌一股脑儿帮着领导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老钱的眉头舒展开来,仿佛一个难言之隐得到疏解,他向左凌投去感激的目光。
然后,他笑着解释道:“这个呢,一方面是履行程序,另一方面,其实也是对宁老师您的保护!”
“我懂!一定配合好你们的工作!”宁皓露出坦然的笑容,令观者舒心。
钱松涛点头示意,然后布置这次事件的收尾工作:“王龙,把几次见孔飞的经过,他说过的话,都梳理出来看守所同志在文件上做下见证,记得要他们签字。”
王龙点头应允,闷哼一声道:“我一想到那家伙脸上的刺青,就想给他拔了!老子的强迫症都被他给搞出来了!”
“千万别!暂时不能断了这条线索!”宁皓立刻反驳。
就目前形势而言,孔飞身上携带的传感器让他成为信息通道,虽然令人讨厌,但作为与“机器人狐狸”唯一的交互接口,它存在的价值不言而喻。
“断了这条线索,我们怎么追查‘狐狸’?”老钱以反问作答,同意宁皓的观点。
左凌站在一旁,补充道:“师兄别忘了,这只狐狸知道宁皓爸爸的历史,没了这条线,阿皓想找出父母当年的秘密,完全不可能!”
“行行行!”王龙双臂举起,作出投降状,“我就是看着不爽,道理还是明白的!”
听左凌提到自己父母的秘密,宁皓心头一怔,他想起了另一个人,另一条关于自己生世的线索。
实际上孔飞一直都不是唯一,身上带着线索的,还有那个被关在精神病院多年的疯子,新芽福利院曾经的保管员付强。
他当年抢走了小宁皓带去的铁盒子,在里面发现了纸条,自那以后,开始神神叨叨地不断复述汉语拼音,“a”啊“p”啊什么的,正因如此,他最终被老院长彻底放弃,送进了精神病院。
尽管自己曾向专案组成员吐露过在孤儿院的成长经历,但对于付强的疯狂,宁皓的讲述仍有所保留,之前也只是简单带过,毕竟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人生遭际,是他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