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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予清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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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许清欢咬着嘴唇,垂下眼眸,脸色沉了下来,良久吐出一句:“对不起。”

    “你为何讲对不起?”北如深看着许清欢满脸的自责,不明所以。

    “奶奶说了,爷爷是在四年前回京的路上因受刺,伤口感染而死。如果当时我没有就那样离开……”话到这里,就断了。

    一颗一颗泪滴落,在桌上绽放出一朵朵花。

    虽然从来都没有相处过,但毕竟是亲人,有着一种叫血缘的羁绊。

    如果没有见到还好,明明救下了自己的爷爷,亲手替他处理了伤口,自己却一走了。她也算是间接害死北君莫的凶手吧?

    “清欢……”北如深喉咙如卡了一根刺,每呼吸一口,都觉得生疼。他上前去,轻轻将她拥入怀里:“不要怪自己。若不是你,我和爷爷,连定远侯府都回不了。”

    怀中的人低低啜泣,泪水湿了他的肩头。北如深轻轻拍着许清欢的后背:“没事了,都过去了。爷爷知道你还活着,他是高兴的。”

    许清欢从北如深怀里钻出来,鼻音浓重:“嗯。”

    “清欢。”北如深抬手轻轻地擦拭她脸颊的泪痕,皱眉深思许久方才徐徐吐出:“不要相信这定远侯府的人。哪怕那人是如歌……”

    许清欢红着眼睛,蹙起眉头,有些疑惑。脑海中又回荡起师父临死前叮嘱她的话——

    “切记,除了阿九,不管那人与你是何关系,不管他是好是坏,都莫要相信……师父无用,只愿九儿能无恙度过二八年岁……千万要记住师父的话……”

    “别问为什么。我也不知如何同你讲。虽然大家本意并不想害你,但事情往往变化莫测,也许一不小心,你就会受到伤害。”北如深将眉头锁得更紧,好像万般心事在心头,却一句也说不出。

    他抬手揉了揉许清欢额头的垂发,语重心长:“假使有一天,你能离开,千万要头也不回地走。璇城不是一个好地方。”

    后来,许清欢求得北如深为她会武之事保密,北如深也朝天发誓了。

    离开之时,北如深亲自送许清欢回了房,在她院子里望着屋内的烛光伫立许久,才离开。

    接下来几日,许清欢都对着脖子上取下来那颗木制的珠子发呆。

    若是递给南峣暄,如果他不是阿九,那她怎么回话呢?

    如果差人递过去,送不到南峣暄手上怎么办呢?

    而且,南峣暄一般不会接见下人吧?哎呀……好苦恼啊!!

    “小姐,夫人让奴婢将这些衣裙和玉佩送来,说若是你不喜欢,可拿回去替你换一换。”冬青带着好几个下人进院子里来。

    “只要是娘亲挑选的,我都喜欢。”许清欢指了指屋子,示意他们送进屋去:“谢谢冬青。”

    “小姐若是喜欢,奴婢就这么回夫人了。”

    许清欢点头。

    冬青带着香蜜进屋指点下人将那些东西放到该放的位置才离去。

    “哇……小姐!”等冬青离开,香蜜从屋里出来,惊叹不已:“这次置办的东西比前几次都要好呢!”

    许清欢轻轻笑了笑,好与不好,都是给北如歌的。

    “只可惜呢!那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要送去南王府,说是给南王当少爷正宾的谢礼。若是放在小姐房间,多好。”

    “你说什么?”

    香蜜见许清欢突然坐直身子,一把拉过她。突然有些懵:“奴婢说,若是放在……”

    “不是!”许清欢提高音调打断,“你说送去给谁?”

    “南王。”香蜜满脸迷茫,不知为何许清欢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许清欢松开香蜜的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遣了香蜜去厨房拿份点心回来之后,招过舞清影,小声问:“你能将这颗珠子放进那个要送给南王的装夜明珠的盒子里吗?”

    舞清影毫不犹豫地点头。“放心,包在我身上。”

20 不顾性命深渊情() 
许清欢让香蜜拉走了北如深,却在舞清影将那珠子放入盒中之后,反悔去取了回来。

    她立于院中的紫叶李下,手指摩挲着那木珠。思绪沉沉,若南峣暄不是阿九,这颗珠子送去就再也讨不回来了。这是阿九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

    “小姐,夫人说该启程了。”香蜜从外面小跑进来。

    许清欢颔首,提起衣裙出了院落。

    昨日南崔乐叫她到北房,让她随慕晓芹前往溪山寺。她自然是乐意的。

    “香蜜不走?”上了马车,身旁却只有舞清影,许清欢撩起帘子探出头问。

    “太君说香蜜是以后随小姐嫁入梁王府的婢子,送她进宫习礼仪去了。”冬青回答了许清欢的问题。

    许清欢点点头,心道,南崔乐考虑得还真是周到。也未想其他的,便欢喜地拉着舞清影,靠着车壁睡了起来。

    “小姐,枕着清影腿好受些。”说着,舞清影扶着许清欢躺下,让她头枕着自己的腿。

    “谢谢清影。”许清欢也不推辞。

    她与舞清影说不熟,却也相识好些年。只是这些年都未呆在一起,她住在沧雪山上,舞清影住在山下村落的武馆里。一年到头,至多相处一两日。

    师父归西之后,无虚阁主来接她之时,她想着去与舞清影道别,却不料舞清影立马收拾行李跟她一起离开。

    她虽然从小习武,师父将其所有相传,但自从她学会之后,师父便要求她除非迫不得已不得使用。

    以前她不明白,后来毒发之时,她才知晓。每次运功,便会催毒在五脏流窜。

    师父在时,总会让她吃一些丹药,喝一些药汤,但现在师父不在了……

    当年离开沧雪山边境,她只是告诉舞清影,说她身体不好,不宜运功。

    那之后,舞清影当真像是保护一个柔弱女子一般,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还时时询问她身子可还安好。

    许清欢想,她何其幸运?有她作陪。

    这一路还有些长,又加上车内颠簸,许清欢睡睡醒醒好几次才到溪山脚下。

    许清欢仰头看了看半山腰隐约有翘起的檐角,再看慕晓芹那架势就知道要走上去了。她倒还好,倒是担心身后那些个搬着行李的下人。

    直到在溪山寺住下,许清欢才觉得自己是多虑了。看那些个仆人,就是带着大大的包袱,那感觉也是如履平地的。

    许清欢和慕晓芹住下之后,按照寺内的规定,先沐浴更衣。

    “小姐。”舞清影抽走许清欢手中的绿色腰带,将她手中的银色腰带重新替许清欢系上。

    许清欢失笑:“不用这般紧张。”

    舞清影固执地摇头。

    见此,许清欢也不再多说。她听说上次从方青霖那里到定远侯府过于仓促,未带走那腰带,以至于舞清影坐立不安了许久。

    知道舞清影是担心自己,许清欢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以后我一定记得。”

    “小姐不用费神,我会替小姐记着。”舞清影又替许清欢整理了衣裙,轻声说道。

    她知道许清欢体内有毒,在许清欢来与她道别之前,沧雪山上那位曾来找过她。他说:“我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以后我不在了,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吗?”

    “我死后,会有人带她下山。她身份复杂特殊,定会卷入各种争斗之中。对于她到底是谁,你不用深究,你只要记得,她是那个不顾性命将你从深渊里带回来的人就是了。”

    “她体内有毒,你一定要时刻关心她的身子。我知道你一定会将她的事情放在心上,但你要记住,她有她该走的路,不要因为你觉得什么是为她好,就违背她做的决定。”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他,他临走前,再三嘱咐他好生照顾好许清欢。

    他一定很是疼爱许清欢,舞清影想。所以才这般放心不下她。

    “走吧。”不在侯府,许清欢与舞清影就不会那般讲究,拉着舞清影便朝慕晓芹的禅房走去。

    慕晓芹见许清欢,先是问了问她累不累之类的,然后又满脸欣慰地说:“没想到,你竟愿意陪娘来此,娘的如歌当真是长大了。”

    许清欢不明话中意思,只是笑了笑。

    下午慕晓芹与住持一起诵经,她也不勉强许清欢,由着许清欢四处游逛。

    “清影,呆在侯府,你快乐吗?”许清欢折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问道。

    “在小姐身边就好。”舞清影跟在许清欢身后,见她放开了性子,又是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姐,心下也觉得舒服。冷冷的脸色融化。

    “唔……”许清欢双手背在身后,走在小道上,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房子,是寺庙的厨房。“之前在宫里,皇姑奶说,女子长大总是要嫁人的。”

    “清影说在我身边就好,那清影嫁人之后,我就跟着清影过日子好了。”

    “呃……”舞清影愣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嘴角抽了再抽。这话……说得她怎么感觉哪里都怪怪的?

    “嘘!”正当舞清影无语的时候,许清欢一把拉住她,食指抵着她的嘴唇,拽着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外。然后朝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静静地听。

    “唉……”听见厨房内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说这次小姐随夫人来溪山寺,是好还是坏呀?”

    “嘘!别碎嘴,小心叫人听去,那可就不是你我的事了!”

    许清欢听出来了,这是慕晓芹的丫头冬青,还有一个是随行的。听香蜜说,好像是南崔乐调过来的替她的。

    “但愿小姐能明白夫人吧!”冬青喝斥完那人之后,自己又不禁感伤起来。“你说究竟是谁那么狠毒的心肠,竟要那般毒害夫人?那可是怀胎十月的产妇啊!”

    “可不是……好在夫人仁善,有上天庇佑。我想,大小姐定是上天派来解救夫人的。不然你说为何母体受毒难产,夫人和小姐都平安,且身体无半点毒素,只有大小姐中了毒!”

    定远侯府只有少爷小姐,原来以为是因为只有一儿一女方才这般,殊不知是在北君莫和慕晓芹的心里,是有一位大小姐的,虽然见不得光,但也不容人占了她大小姐的名分。

    “是呀!上天庇佑。可是……大小姐才那般小啊……你说北家皆是良善,为何降祸于侯府呢?”

    “别说了,每年夫人来此为大小姐诵经,这几日本身就心情沉重,你我可别让夫人更加心伤。”

    “你们说什么?!”许清欢闯入时,冬青和另外一个婢女皆因回忆往事,眼含泪光。

    “小……小姐……”两人见突然出现的许清欢,满脸的冷意与震惊,吓得两人一下子跪在她跟前。

    “小姐。您就别生夫人气了。她这些年也不好过,日日想着您,想着大小姐。您和大小姐都是从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哇,手心手背都心疼……”

    冬青跪着上前,拉着许清欢的衣裙,生怕许清欢生气,让才缓和的母女情分又因此被生生掐断。

    “不是夫人偏心大小姐,只是……小姐您想,若不是冥冥之中,大小姐为您承受了所有的毒痛,您也不会像如今一般安然健康。当年大小姐身中剧毒不说,还未断气就被扔在雪地里,我们做奴婢的都于心不忍,更何况是怀胎十月的夫人呐!”

    听言,许清欢身后的舞清影脸色一点一点冷下来,如隆冬腊月般寒气逼人。她从来不知道许清欢的身世竟这般凄惨……看向许清欢的眼神又多了几份心疼。

    她依旧记得,当年她被那歹人打入悬崖,许清欢纵身跃入深渊,将她护在怀里,那怀里的温度是暖。

    她满村被屠,痛失父母时,许清欢小小的胳膊搂着她,对她说:“我也没有爹娘,师父说我是他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别害怕,以后我陪着你。”

    “我娘在哪里?”许清欢忍着眼泪问到。

    原来,她娘亲不仅是记着她,还每年都会特意为她跑这么一趟溪山寺,这从山脚一直到半山腰,怎么说也要两三个时辰,慕晓芹执意步行,是因为所谓的心诚吗?

    “小姐……”两个女婢看着许清欢,忐忑不已。

    “别担心,我不是小孩子了。”许清欢挤出一丝她自己都觉得勉强的笑意,“娘在哪儿?”

    见许清欢一下子接受,两人一瞬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冬青脑子转得快,立马引路:

    “小姐随我来!”

    许清欢跟着冬青绕过膳厅,绕过诫室等地方,终于在一个小院落停下,房门开着,从门口望进去,慕晓芹跪在黄色的垫子上,她的前方是一个木桌,上面立着一个牌位。

    “那是……”

    “那是大小姐的牌位。”冬青低声回答:“外人不知道侯府还有位大小姐,又无法进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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