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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方青霖眉色深沉地望着蹦蹦跳跳,活力无限的云容裳,久久地伫立。
“叶大人,方大人。梁王在醉仙楼等您们。”一个小厮上前一行礼,禀告到。
“知道了,下去吧。”叶泽华一挥手。
“方大人?”许清欢疑惑地望向方青霖。
叶泽华已经挑好了一把弓,见云容裳抱在怀里满心欢喜,不知为何,感觉心口满满的,替方青霖解释到:“之彦兄如今可是翰林院掌书,所以以大人相称也不为过。”
翰林院?叶泽华?南瑾瑥?
“恭喜。”许清欢轻轻笑了笑,望着方青霖淡眉轻轻蹙起,他是走到了哪一步了?是真在南瑾瑥幕下了?那这样的话,南瑾瑥身后岂不是多了一个无虚阁?
方青霖知道许清欢大概想了很多,但他并不打算解释,有些事,不让她知道,对她才是最好的。
“既然你们有事要谈,我和馥儿就先告辞了。”
“且慢。”叶泽华抬手阻到,“北小姐何不同我等同行?”
“你为何北小姐北小姐的叫?直接叫清欢不就好了?”云容裳拉了一下弓,听它在空中轻鸣,同时问到。
叶泽华嘴角抽了抽,最终没有回答。说起,叫清欢也可。只是她是南瑾瑥未来的王妃,总是有所疏别的;加上他看得出来,南瑾瑥对她是上了心,怕逾越了身份。
见许清欢神色,叶泽华猜度她会拒绝,南瑾瑥知道他放走了许清欢,让他错失一次与他未来王妃相处的机会,铁定是饶不了他的。
再则,不知为何,一想到她不去,云容裳也会跟着离开,他就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馥儿,喜欢软鞭吗?”叶泽华转头就问云容裳。
“软鞭?喜欢啊!我使得最顺手的就是鞭了!”一提兵器之类的,云容裳就立马精神起来。
“那真巧,先前梁王殿下得了一条软鞭,由天蚕丝编织而成,使着顺手,威力也极大,世间少有。”
听着叶泽华的讲述,云容裳的一双眼睛亮得不能再亮了,不过在最后还是暗自压下心中的激动:“可是你也说那是梁王殿下的。又不是我的。”
“你可以告诉梁王殿下,问他:可不可以告诉你爹那软鞭是他送你的呀!”显然,在这其中,叶泽华最能跟上云容裳,才一会儿就能跟着她的思维,学着她说话了。
“可是那也得梁王殿下先送我才行啊!哪怕是卖也行,可是我又没有那么多银子……”云容裳好不苦恼!
“不用,你只要问北小姐要就可以了。”叶泽华此时仿佛变身云容裳的军师,不断地替她出谋划策。而在旁观人眼里却是狐狸在诱拐小白兔。
“为什么?”云容裳不明,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疑惑。
“你想,北小姐是不是梁王殿下未来的王妃?”
“是啊!”云容裳点头。
“你再想,北小姐成为梁王府的主人,府上的东西是不是都是她的?”
“是呀!”云容裳继续点头。
许清欢见状,感觉眉心突突突地跳个不停。“可我还不是。”
云容裳闻言,感觉许清欢说的也对,不由得看向叶泽华,意思是:怎么办?
叶泽华无视许清欢,继续诱导:“你再再想,如果是北小姐跟梁王殿下说她要把软鞭送给你,梁王殿下会拒绝我们,但会拒绝他的王妃吗?”
云容裳皱眉深思,笃定摇头:“不会。”
“那不就行了。所以只要北小姐同意,就成了嘛。”
许清欢看着叶泽华满脸笑意,嘴角抽搐又抽搐,心道,先前看不出,叶泽华竟会这般骗人。她不得不怀疑,叶泽华是不是在报复之前在江流阁她说他是长舌妇的事情。
“清欢?清欢!清欢。清欢……”云容裳一下子跳到许清欢旁边,抱着许清欢的胳膊,用她那苹果般的脸蛋儿蹭着她的肩头,一声声唤,一声比一声更让许清欢招架不住。
36 遣尽府中娇美妾()
“小心。”南瑾瑥立于马车前,朝许清欢伸出手,温声提醒到。
望着那一双手,许清欢心中纠结再三,还是把手放了上去。心想,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跟南峣暄解释,应该不会生气是吧?
为了云容裳的软鞭,许清欢去了醉仙楼,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梁王府一游。南瑾瑥说是在府中为她新辟了一个园子,让她来看看位置合不合心意。
领着她进了府,一路上,婢子仆人都是行礼。
新辟的园子在南瑾瑥园子的隔壁,只有一墙之隔。
见许清欢望着园子蹙紧了眉头,南瑾瑥问:“如若清欢看这墙不舒坦,我差人推了它?”
“没。”许清欢轻轻摇头,抬头望向南瑾瑥,抿了抿唇,有些红着脸问了一句:“那软鞭……”
“清欢不必觉得不好开口,这梁王府的东西都是你的。”南瑾瑥唇角轻勾,柔美的俊脸,桃花眼中潋滟,抬手轻握许清欢几缕青丝在手:“不过,清欢这般模样很让人心动。”
“殿下,莫再说笑。”许清欢微微侧过身子,南瑾瑥手中的青丝滑落,一手停滞空中,轻握成空。
“清欢,唤我凌峰。”
“嗯?”许清欢不明抬头,恰好撞上南瑾瑥的下颚。
听他“嘶”地一声倒吸一口气,却是将手放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动作很是轻柔:“凌峰,我的字。自小长得阴柔,父皇希望我能阳刚一些,于是在我成人礼之日为我取字凌峰。”
许清欢身形一顿,师父说过,一个男人,太过阴柔,一般是不为众人所接受的。在众人眼里,阴阳调和,男阴女阳便是乾坤倒转,非常道。
在这短短的几句话中,许清欢感受到了南瑾瑥的悲伤与孤独。
“你很漂亮,也很厉害。能够保护自己,也能保护身边的人,寻常男子都做不到这般。”
南瑾瑥哑然,在这种时刻,她竟然首先承认他漂亮!而漂亮一般都是形容女子的词……想起先前她骗他着女装,心中又是一阵好笑。
“清欢……”南瑾瑥上前,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在她头顶低喃:“以后唤我凌峰,不要再唤梁王殿下,殿下了。”
“嗯。”语气中竟带着恳求,许清欢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抱着她,她也不好挣开,她觉得此时,也许一直,他都需要一个拥抱。许清欢缓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许清欢的动作,让南瑾瑥心头一热,温厚的嗓音再次响起:“唤一声来听听。”
“……”
“清欢不唤,我就不取软鞭咯。”南瑾瑥柔声耍赖道。
许清欢心中一阵无语,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心道,她方才那是眼瞎,他才不需要什么拥抱!
怀中一空,南瑾瑥并不恼,反倒继续加码:“云小姐可是喜欢的紧喏?”
“清欢可是答应了云小姐的。”
“……”许清欢瞪着南瑾瑥不说话。
“清欢难道要告诉她,不给了?”
许清欢咬咬唇,“你方才说过,这梁王府的东西都是我的。”
“是。”有这种想法很好,南瑾瑥满意地挑起眉梢:“可你是我的”见许清欢脸沉了下来,他继续加了两个字“王妃。”
看着他满眼的戏谑,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但许清欢硬是拿他没有办法,谁让她有求于他?!尽管她觉得她和南瑾瑥还没有亲近到这种程度,最终她别过脸去,小声嘟哝了一句:“凌峰。”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太清。”南瑾瑥凑上前,有些好奇地问,一双桃花眼看得许清欢想给他戳瞎。
“我说。凌……峰。”许清欢满脸笑意,咬牙切齿地说。同时用力地踩了南瑾瑥一脚,见他痛得有些扭曲的模样,许清欢抢先开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堂堂梁王该不会言而无信吧?!”
“自然算数。”南瑾瑥同样笑着,咬着牙回答。“清欢四处看看,先熟悉一下王府。我亲自去替你取。”
这小妮子,发起火来,还真是谁也不认。这一脚,可是用足了力呀!
“那清欢在此谢过……”许清欢特别顿了一下:“凌峰了。”
“我喜欢你这般唤我。”南瑾瑥心情不错地扬起笑意,转身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在许清欢的视线内,那紫袍男子,身形颀长,但走起路来,却有些跛。
其实跟南瑾瑥在一起,还是挺好玩儿的。如果他不是王爷,没有这场夺位之争,许清欢想,她应该喜欢跟他一起玩儿。
也许就是因为这种缘故,许清欢在这里比宫里放松了许多,走走停停,还比较惬意。
南瑾瑥比南峣暄更雅致,府上处处景致都很用心。而从游冬殿,就看得出南峣暄比较随意,对于布置什么的,不甚在意。
“哼!不就是长得一张狐媚的脸吗?就这身板儿,不就跟砧板差不多嘛?!”
许清欢顿住脚步,看向前方的几个女子,袅娜多姿,香气扑鼻。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什么呀!人家可是太皇太后亲赐,皇上下旨的王妃,定远侯府的嫡小姐,哪是我们能比的?”
“哟……吹了灯,还不都一样。难不成定远侯府的小姐还长了些我们没有的?”
“妹妹这话说得……人家闺阁里的姑娘哪能受得住你这般话呀!”
“呵呵呵呵……”几人一阵欢笑,花枝乱颤。
经过宫里的教训,许清欢算是得出一个道理,遇到这种女人,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般急着走,莫不是瞧我们不上眼?!”
“人家是大家小姐,进府来也是王妃,哪能瞧我们入眼?那可是傲着呐!”
“你们别这么说,日后可该有我们好果子吃了!”
这就是如歌今后要生活的地方,这是她今后要面对的场面,这些女人……比宫里那些子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们说够了吗?”许清欢转过身,冷冷地问:“如果说完了,那就不打扰了。”
“那我们要说没有呢?”众女人中走出一个高挑的女子,看其打扮和首饰,应该是其中位分最高的。媚眼轻挑,勾起唇角,满是不屑与敌意。
“没有?”许清欢抖了抖衣裙,坐在一侧的栏杆上,笑得一脸和善,天真又无邪“如果没有,我就坐在这里听你们慢慢讲。”
许清欢想着,这帮女人肯定不会放过她。如果到时候南瑾瑥过来,她们像在宫里一样陷害她,那她就顺水推舟,说是受了委屈,遭了难,解除了这婚约。虽然得委屈一下南瑾瑥受冤枉,但总比如歌嫁过来受罪好。
众人听许清欢这般讲,一下子面面相觑,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既然你想听,那我们就好好跟你讲讲,不然等你嫁了过来,说我们欺负你。”还是那个高挑的女人最先反应过来,迈着莲步走到许清欢跟前。
其他女人,也一同跟着她,齐齐上前,形成一个似有似无的包围圈。
“你说。”许清欢乖巧点头,状似很认真地聆听。
“别以为你是侯府嫡女,别以为你是太皇太后和皇上亲赐的王妃,就端着架子。还有,在这里,不是靠脸吃饭的。”说着,那女人的手指在许清欢脸颊轻轻划了一下,酥酥痒痒。
但那眼神,却是冰冷的。假如她手上拿的是一把匕首,许清欢相信,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划拉出一道口子。想着,许清欢不由得背脊一凉,抬手拨开她的手。却被她反手握住手腕。
“说真的,你这张脸,很让人倒胃口。如果在上面加上两道口子,我想会好看得多。”
“是吗?”许清欢笑眯着眼,望着她:“我也觉得,如果你脸上加两道口子,会好看得多。”
“你……”
“在干什么?!”不远处响起南瑾瑥阴沉的声音。
几乎同一时间,那个女主握住许清欢的手腕恨恨地往自己脸上招呼了一下。很清脆,很响亮,“啪”的一声。
“啊!”那个女人松开了她的手,捂着她娇贵的脸颊,许清欢透过她的指缝,能清晰地看到红印子。她也毫不怀疑那个力度,毕竟她的手现在都还有些麻。
“王爷……”那女人眼睛一眨,两行泪水淌下,捂着脸,似柔弱地倚向南瑾瑥。娇滴滴的声音让人听着实在想护着:“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呀!”
南瑾瑥第一反应望向许清欢,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遍,确定她没事,才缓缓开口:“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我们见王妃一人在花园无聊,想着与她说说话,解解闷儿。谁知……谁知……”说着,那女人又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双肩颤抖。
“慢慢说。”南瑾瑥看着许清欢,见她一脸淡然,无喜无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