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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峣暄合眸深呼吸,他不止一次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这分明很不一样好吗?!
对上他要抓狂的眼神,许清欢无辜地努了努嘴:人家又不识五谷,干嘛那么凶嘛!
“”
忍无可忍,抢过鱼,放到火上,抢过盐。
不一会儿。
“哇!好好吃呀!游冬你手艺不错嘛!”某人塞了满嘴的鱼,眉眼弯弯,一脸满足。
“有鱼刺!”看着某人狼吞虎咽的模样,南峣暄揉了揉眉心。
“哎呀,还不是游冬你烤得太好吃了。”说着,又塞了一大口进嘴里。
只见南峣暄有些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只听见他说:“那今晚就奖励你抱着我睡吧!”
闻言,某人手里的鱼一下子就掉落在地。
怔愣一秒,下一刻也不管手上和脸上的污渍,一下子扑倒南峣暄怀里,脸颊在他怀里蹭了又蹭。
深夜,子时。
睡梦中的许清欢翻了个身,“咚”的一声摔下床榻。
她迷蒙着睡眼搜寻着南峣暄的身影。因为她每次睡觉特别不老实,所以每次都是她睡里头,南峣暄睡外头的。
屋内没有找到南峣暄的身影,她的瞌睡立马就飞了一半,撑着床榻站起来,揉了揉摔疼的臀部。手一挥,屋内的烛火亮了起来,手指轻勾,衣橱打开,见南峣暄的衣物还在,她松了一口气。
起先,她以为南峣暄是起夜如厕去了,在床榻上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也不见归。许清欢托着下巴蹙眉深思,最后扬手子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随即从窗户一跃而出。
当许清欢找到南峣暄时,他正与一只厉鬼缠斗。
不知那厉鬼生前遭遇了什么,怨气之甚,南峣暄明显处于下风。
许清欢大喝一声,飞身落到南峣暄身前:“放肆,谁许你动我男人了!”
南峣暄脚下险些一个趔趄。趁着厉鬼分神之际,掐诀,收之。
那厉鬼不料许清欢出来捣乱,他嗅得出她身上的味道,虽极其纯净,但却来自地狱,便收下攻势。谁知一不留神,却被南峣暄的法器束缚。
只见南峣暄一边掐着决,一边拔剑,剑在空中虚晃剑影分为许多柄剑,剑尖直指厉鬼。
“你要干嘛!”见状,许清欢脸色大变。
南峣暄冷冷瞥了一眼她,“除害!”
除害?她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回头看了看那厉鬼,立马冲到厉鬼前面,死死地将他挡住。
“让开!”生怕伤害到她,南峣暄赶紧收住力道,剑在离许清欢几厘米处顿住。看她这般模样,气得南峣暄满脸铁青。
“我让开了,你就会对付他!”许清欢执着地挡在厉鬼跟前:“你可知,这一招下去,他定回魂飞魄散?!”
“那又如何?”南峣暄淡淡地回答,冷声:“上次你放走那只鱼妖,她因此得道升仙是她的造化,我不与你计较。这次,你若再偏执,我便连你一起收了!”
“你这是偏见!为何除开人以外就不能再这人世间生存?”
“他是厉鬼,留在人世只会作乱!”
“是!他是厉鬼!可是阿爹说了,万事万物皆有轮回。于妖,应指引向善;于鬼,应渡化让其转世!”她绷着一张小脸,毫不畏惧因南峣暄凌厉又往前的剑,若在毫厘,胸口处便会被鲜血染浸:“偏执的是你!世道非你存我亡!”
“如此厉鬼,入地狱是会直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刑的!你倒是跟我说说如何渡化?”南峣暄嘲讽到。
“地藏王菩萨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你一个修仙之人不好生将他渡化,怎还如此偏见!”
“你以为人人都是地藏王?”南峣暄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手往腰间一扶,腰间的葫芦挂坠便在他手心,他念着咒语,葫芦变大,将厉鬼收入葫中。抛给她:“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小妖如何将厉鬼渡化!”
“渡化就渡化!哼!”许清欢气得鼓起腮帮子,捧着葫芦盘地而坐,先是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
随后慢慢合上眼眸,唇瓣一张一合,颂念着经文:“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
日夜交替,东升西落,斗转星移。
自从她坐下你颂念经文开始,她便再也没有进食喝水,也再也没有在耳边叽叽喳喳,吵闹得她心烦。
刚开始,南峣暄先是靠坐在旁边的大树下,取出刚从集市上买回来许清欢平日喜欢的酥饼,一边吃一边观察许清欢的反应。
后来,他索性去买了她最爱的烧鸡,在一旁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多美味。
再后来,他去抓了几条鱼,坐在许清欢跟前烤起来
可是许清欢从来不为所动。
直到七十七日后的某个深夜,睡得正熟的南峣暄被许清欢一脚踢翻在地。
只见某人将葫芦抛回他手里,双手环胸,一脸骄傲地用下巴看着南峣暄:“是谁说不可以渡化的?!”
南峣暄指腹摩挲在葫芦壁上,轻笑一声,一边上前,一边伸手进衣袖套着东西,走到许清欢跟前,将手里的东西一把塞进她的嘴里:“这么多天不吃不喝,饿坏了吧?”
许清欢一双眸子瞪得极大,看着他一张冰块脸渐渐融化,嘴角桀桀笑意,眨巴眨巴眼,本能地咀嚼了一下口中的食物,只见下一刻,她整个眼睛都明媚了起来,眉眼弯弯:“栗子酥!”
冬日,大雪。
“游冬游冬,大娘说前面巷子口的烤地瓜很好吃哟!”
“恩。那”南峣暄话还没说完,看见蹦到眼前的许清欢一身衣裙,破烂不堪,只剩下一些布条勉强蔽体。他强忍着抓狂的冲动,脱下外袍为她罩上,“你这是作甚!”
许清欢扯了扯衣袍,满脸不解:“你不觉得这样更凉快吗?”同时,伸出洁白的胳膊去接白雪:“你看啊,雪融化在皮肤上,很舒服呀!”
有人裹着袄子走过,南峣暄眼疾手快地将某人雪白的胳膊给按下,扯过衣袍遮住。
“你干嘛?!”因着南峣暄的动作,某人很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南峣暄太阳穴突突直跳,弯下腰,一把将某只扛走!“去买地瓜!”
“哎呀,可是这样好难受,你肩上的骨头咯着我肚子了!”许清欢不满地扭动着身子,满脸的不开心:“你就不能换个姿势吗?!”
话落,许清欢整个人一阵目眩,待定下心神,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南峣暄的怀里。靠着南峣暄的胸膛,小鼻子抽了抽,然后立马笑盈盈地将销售探进他的怀里,掏出一块蜜饯塞进嘴里,喜滋滋地嚼起来。
垂眸将怀中某只满足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角轻勾,哼,以为我不知,你又将衣裙换给了废庙的乞丐么?
无数五彩缤纷的画面闪过,步调轻快,画面斑斓,最终定格在一处。
乌云蔽日,电闪雷鸣,飞沙走石。
南峣暄于空旷的野地,衣袍随风翻动,在强风之下,几乎寸步难行。
“小心!危险!”一道雷劈开天际落下地,许清欢飞身将南峣暄扑倒,堪堪避过。
两人滚落在地,南峣暄还没来得及反应,第二道雷紧接着就落下,刚撑着坐起,眼前一花,只见眼前的许清欢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下一刻,触目的红。
他抹了一把满脸的鲜血,手足无措地将许清欢搂在怀里,满脸的慌乱,“你没事吧?”
风动云动砂石动,唯有南峣暄怀里的许清欢像是没有生气般一动不动。
“喂!”南峣暄摇晃着怀里的人儿,久久不见反应,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反反复复地叫着她:“小妖精!死丫头!九黎!”
“咳咳咳”满脸苍白的许清欢,蹙了蹙眉,缓缓睁开眼,看了南峣暄好一会儿,发现他安然无恙,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嘴角漾开安心的笑容,有些嗔怒地责备:“都给你说了别来,很危险的!现在知道了吧”
“恩恩。知道了。知道了。”第一次见到如此有气无力的许清欢,南峣暄连连点头,不自觉间声音都哽咽了。
“知道就好。”许清欢满意地点头,视线从南峣暄身上移开,看见一道阳光突破了滚滚的黑云,金色的光芒笼罩着云层。暖暖的。“你看啊,云散了。别害怕,没事了”
阳光洒在她的脸颊上,让她的嘴角的笑意明媚了不少,只是,渐渐的,云散开,阳光普照大地,她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消散,“游冬,我好困哦。”
“别困,别困。天还没黑呢。乖,听话。走,我带你去买你最喜欢的栗子酥,还有你最喜欢的大虾,街头巷子口的烤地瓜。”南峣暄的声音如同他的双肩一般,止不住地颤抖着,“九儿乖,你睁眼,看看我睁眼,看看我”
画面中,那个一身艳丽红衣的女子在南峣暄的怀里化为星星点点消散开来,一道金光打在南峣暄身上,他挥袖之间,即将小三的星星点点重新凝聚在一起,空中凝结成一朵娇嫩的血色菡萏,含苞待放。
手摊开在空中,小心地执起这朵血色菡萏,腾云飞天。
随着青冥一收法力,画面随即消失。他身侧的雪霁一脸震惊,脸色有些苍白,有些结巴地问到:“清欢竟然竟然跟紫暄殿的这位还还有这些渊源。”
青冥看着面前沉睡的南峣暄也一脸凝重。
“这可如何是好?”雪霁看着南峣暄周身已经有淡淡的光晕,由浅及深,眼底全是慌乱,甚至夹杂这恐惧。“这是神识苏醒的前兆!假若这位苏醒,照着他与清欢的关系,之后定会护清欢周全,那我们的计划”
青冥看着那由弱变强的光晕沉默了,最终仿佛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定,一手覆在南峣暄身体上方,一手掐着决,红色的光晕在他掌心划开。
见状,雪霁脸色大变,一把拉住他:“你疯了吗?你现在封印住他的神识,强行让他再次沉睡。等这位神识醒来,必然动怒,仅凭你我,如何也是承受不住的!”
“那又如何!”青冥脸色及其难看,孤注一掷:“我们已经做了这么多,不能到此功亏一篑。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要能将黛蕊能从地狱接出来,不管什么磨难我都愿意受着!”
92 清绝剑法敌千军()
昼夜不停地赶路,终于赶到营地的许清欢,披着浓浓的夜色摸到主帐,撂倒两个守帐的士兵,急急冲了进去。
“谁?!”说话间伴随着利剑出鞘的声音,回首见来人一脸惊讶:“清欢小姐?”
她点点头,将包袱随手扔在地上,上前查看南峣暄的伤势:“伤口好得差不多了,身体也不烧,怎么不醒呢?”
“军医也查不出缘由,只说主子身体已无大碍,脉象也平和。就看何时能醒来了。”回答完毕的林檎才想起来自己方才想问什么:“清欢小姐怎么来了?”
闻言,许清欢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毕竟南峣暄心上之人不是她,如今她还自作多情追到边疆:“听说他出了事,放心不下。”
倒是林檎一下子激动了,不由得喜上眉梢:“若是主子醒来看见清欢小姐在,定是很高兴的!”
“嗯。”怕是见到阮瑶才是很高兴吧?许清欢自嘲笑了笑,眉心是化不开的担忧,“林檎,我能留下照顾他吗?”
“当然!”林檎连连点头,“清欢小姐一路奔波,我这就差人去给你准备热水和食物。”
“林檎。”许清欢叫住去准备东西的林檎,“为免生事,我会着男儿衣袍,以后有人问起,就说我叫九黎。”
“是。”林檎双手抱拳领命,俨然已经把许清欢的吩咐当成如南峣暄的吩咐一般。
许清欢清洗一番之后,又跪坐在榻前照顾起南峣暄来,先细心喂了些汤药,又替他擦拭了一番身体。
自从她来之后,南峣暄的一切相关绝不假借他人之手。可是一连半月有余,南峣暄却没有半分起色。
看着依旧沉睡不醒的南峣暄,许清欢也开始着急起来。
“南峣暄,你给我起来!”许清欢有些气恼地帕子摔在床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她不由得鼻尖一酸:“为什么你总是一声不响地抛下我!”
“你明明说过会一直陪着我和师父,永远不离开的。”
“你明明说过九儿最重要,不会再留下我一个人的。”
“你明明说过把院子种满梅树,改成沧雪阁的。”
“你明明说过让我嫁给你,跟你永远在一起的。”
“你明明说过一定不会比我先死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承诺了那么多,一次都没有做到过?你这个大骗子!”
“阿九,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会忘记想要嫁给你,不要你陪着我你想跟阮瑶在一起就在一起,九儿绝对不来打扰你九儿只要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