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一手揽着许清欢,一手拿着匕首,从主帅背后抵住,如果一用力便能送入他的心脏。
稳住许清欢之后,南瑾瑥的手就在她的后背飞速地写着字,然后看见许清欢回头看了看他,视线停留在他肩上的箭矢上,最终缓缓点头。
“麻烦大将军跟我们走一趟了。待我们安全离开,定放你安危。”南瑾瑥带着季尧一步步往营口移动。
众人上马,行了一段路程,让手下给了季尧一匹马,南瑾瑥下马朝他一拱手:“今日之事,虽解释无用,但确有误会。只好得罪了。”
不卑不亢,虽然休战期间,许清欢大闹敌营是澜沧国理亏,但却不能说是本方的错。只能寥寥解释,便策马离去。
夜色将南瑾瑥的脸色掩藏,看了一眼身侧的许清欢,暗自叹息,同时也送了一口气。罢了,这一仗本就说不好,只要她安然便好。om
回到营地,莲木立马差人叫来了大夫,处理了他的箭伤,之后便将人都赶了出去。
全程,许清欢都站在一旁,想要上前,又怕帮倒忙,只得默不作声。
南瑾瑥让人都下去,许清欢看了看他,犹豫再三,还是留了下来。
帐内一片寂静,许久,南瑾瑥轻笑一声,道:“看来我这御医带得还真是对的。”
“你你要喝水吗?”不知如何讲的许清欢,望着几案上的茶壶茶盏,生硬地转移话题。
南瑾瑥望着她,难得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且看她安然无恙,之前的气也都消了,什么事有比她还在,还好,更重要呢?“嗯。”
闻言,她惊愕抬头,看着南瑾瑥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样子,立马上前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他跟前。
南瑾瑥伸出手,却不是接过她的茶,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就是许清欢低着头,她也能感觉来自他的注视。
他说:“安插在敌营里的线人,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暴露自己的身份的。而且潜入之前是会立下军令状的,除非军情紧急,否则绝不擅离职守,擅自联系。而且每个线人联系的接头都是不同的人,然后直接呈到主帅这里来,其余人是并不知晓的。”
许清欢抬眸,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南瑾瑥。他,是在跟她解释?他不是应该很生气吗?
望着她失神的模样,南瑾瑥的指腹在她的手背轻轻摩挲,“如此明目张胆的要人,即便皇叔真的被罗雪国的人带走,他们也不敢交的。你也听季尧说了,如今是休战时期,皇叔又是边疆风云人物,重伤不醒,如此劫持,非礼义之举。”
“倘若皇叔不在罗雪国的手里,这恰好告诉了对方皇叔失踪的消息。而,我们根本不知道此时皇叔究竟身处何处。”
“我知道,我只说了要人,没有说谁。”许清欢知道南瑾瑥说的都有道理,急急解释。
“我知道。”南瑾瑥点点头,看了一眼她,最后将视线移向别处:“你没错。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我”
“好了,你去歇着吧。听说初一那日,侯府上在药铺购了不少金贵的药材,府上各人都安好,可是你那里又不舒服?”
南瑾瑥不说还好,一说,许清欢又想起了慕晓芹中毒时吐血的模样,还有这些年她毒发时候的痛苦,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抽回手,淡淡回了一句:“那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说完,不顾南瑾瑥脸色的错愕与茫然,转身就出了大帐。
深蓝的夜空,映在看天空的眸子里像一个漩涡,让人失了神,丢了魂。
“清欢小姐,营中还有些要事,能劳烦您将此药煎了让王爷服下吗?”在许清欢出神之际,莲木提着一包药上前,先是恭敬地朝她一抱拳,随即不管它愿不愿意,将药包直接塞到她手里,解释了两句,便匆匆离去。
许清欢垂眸,掂了掂手中的草药,侧头看了一眼南瑾瑥的大帐,默默地朝伙房走去。
夜色沉沉,边疆的风比璇城更刮脸一些。
雪霁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许清欢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拿着帕子揭开药罐子,一手摇着手上的小扇,神情是满脸的专注。
一点也看不出,方才就是这个安静的女子为南峣暄独闯敌营,搅得敌营天翻地覆。
立在一旁许久,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雪霁只好出声上前:“清欢。”
听闻熟悉的声音,有一瞬间,许清欢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仰起头,看见真实的雪霁,神情先是一懵,随即跳起来,掩饰不住的惊讶,“雪霁?你怎么在这儿?”
“找你呀!”雪霁笑嘻嘻地任由许清欢拉扯着自己的衣裙,语气和神情一如往常。
闻言,许清欢一愣,疑惑浮现眉间:“找我?”
“喏。”雪霁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青冥让我交给你的,说是你应该比较需要。”
她蹙着眉接过信,刚准备打开,雪霁抬手压在她的手上,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最终改为握住她的手,似乎强撑起一抹笑,缓缓吐出一句话:“你好好保重,我便走了。”
许清欢望着她离去,像是来时般突然,浓浓的夜色很快掩住她的背影。
低头看着没有写字的信封,许清欢抿唇沉思片刻,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墨香跃然鼻翼——
南于罗雪殿北檐。
还未等许清欢反应过来,手中的信纸一下子燃烧了起来,烫得她忍不住一松手,灰烬飘散在风中。
南于罗雪殿北檐许清欢在心底默念着这句话,雪霁说,她比较需要。她需要的南峣暄!
青冥是钦天监的大人,钦天监的预言从未有过诳语。
许清欢小脸浮现欣喜,飞奔回营帐,简单地收拾了一番行李。已经等不及天亮,迫不及待地跑到马厩。
刚牵着马出来,便看见林檎跟云恒两人包袱随身,一手握着长剑,一手牵着马匹正等着她。
“我去找他,一起走吗?”这一次,她没有阻止,而是翻身上马,俯视着两人问到。
两人闻言,皆是一愣,随即上马去。
三人,趁着夜色,扬尘而去。
暗处。
“我们不是已经得到了剑诀,得知打开地狱之门的方法了吗?为什么还要对南王施法,并藏到罗雪国皇宫之中?更是将清欢引去?”雪霁望着许清欢三人离开的方向,脸上满是疑惑。
“璇城还有许多事情未发生,也该提上日程。此时他俩都不适合回京。”对上雪霁仍旧不明的不明的眼神,青冥难得神情柔和下来,薄唇微微上扬:“雪霁,君子一言。”
他答应了南瑾瑜扳倒南瑾瑥,稳坐皇位,自然不会食言。
雪霁似懂非懂。
这厢,莲木在大帐等了半天也不见许清欢端药过来,忍不住前来查看,却发现伙房内,早已没了许清欢的身影。
那灶头的药罐中汤药已经熬干,只剩下些药渣,带着些糊味。
他只以为许清欢还在跟南瑾瑥置气,故意将药熬毁了,想着应该前去劝说一下,不能再让两人彼此误会下去。更不能让她由着性子胡来,乱了王爷的大事。
谁知,到她的营帐也没见着她,倒是在几案上找到一张宣纸,简单折叠,上面压着一个木簪。
拿过一看,心叫不好,连忙拿着去了大帐。
南瑾瑥展开信纸——心尤歉,无求谅,只愿君安好。
虽然信中一个字也未提及南峣暄,可是除了他,谁又能让许清欢不顾一切。
他拿着拿粗糙的木簪,木簪上歪歪斜斜地写着“清欢”二字,手止不住颤抖。
“王爷”
他缓缓抬起手,哑着嗓音问:“煎的药呢?”
莲木踟蹰了一会儿,咬牙回到:“汤药已干,属下已经找御医再开了一副,此次属下”
“下去吧。”南瑾瑥凝视着手中的木簪,半垂着凤眸,掩住了所有神思。为何药未入口,心已苦?
94 异国重逢两相喜()
虽然两军交战,但是并不影响边境的互市往来,许清欢一身男儿装,林檎和云恒两人似小斯一般,三人进入罗雪国,并未受到丝毫的阻拦。om
先前由于他们骑的是战马,为了过关卡,在离关口一段距离的时候,三人便弃马而行。
三人先是补充了一下干粮,然后又去买了三匹马,除了到路边的凉棚喝口茶,几乎未曾停过片刻。
到罗雪国国都凤城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
有了上次直闯军营的教训,这次许清欢没有鲁莽地闯皇宫,而是带着林檎和云恒去了茶楼。
“小”本来想叫小主人的云恒看了看身边的林檎立马收住了口,生生换成了:“少爷,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喝茶?”
许清欢伸手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并未言语。
见云恒始终一脸茫然,但却见许清欢不回答,他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林檎有些同情地说:“茶馆自来就是打听消息的最佳之选。”
“打听消息?”闻言,云恒似乎更是不解:“我们都知道王唔”
云恒还未说完,后面的话便被许清欢一块糕点给堵了回去。包着一嘴的糕点,鼓着两腮,两眼瞪得极大,满满的不解。
那模样,看得向来严肃的林檎也止不住嘴角上扬。
“咳”林檎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你最好还是别说话。”
“为什么?”云恒一边咀嚼,一边模模糊糊地发声。
林檎扶额。见他仍旧一脸无辜,带着些委屈,还带着似乎噎着的难受,顺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却听见许清欢淡淡地开口:“因为从现在开始,你是哑巴。om”
闻言,云恒张嘴就想说些什么,却在下一刻硬生生咽了回去,当真不再说话。哪怕是他喝了茶水,顺了一口气,想跟林檎说声谢谢,也只是举杯朝林檎笑着点了点头。
这弄得林檎倒是一怔。皱起眉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许清欢和云恒之间,照理说,云恒在军营中的官阶也不小,哪怕是云战派他前来,也不会如此纵容许清欢,对许清欢的话说一不二吧?
“你们瞧见了吗?今早太子亲自去午山将圣僧迎进了宫。”
“看见了!那排场还看不见,你真当我眼瞎啊!说是进宫为皇后娘娘祈福吧!”
“说来啊,我们皇上与皇后当真是伉俪情深啊!后宫只有皇后一人不说,每年皇后的寿辰皇上不是费尽心思讨皇后欢喜呀!”
“可不是,听说皇后娘娘偏爱舞蹈,此番皇上下诏广招善舞者进宫,为皇后娘娘祝寿呢!”
“普天之下,怕也就咱皇后娘娘有这份殊荣了罢?”
“咱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心里记挂着天下黎民,哪怕是对我们这些寻常老百姓也亲厚。值得起!值得起!”
皇后寿辰指腹在杯岩轻轻摩挲,许清欢眼眸半垂,嘴角勾起一抹深意。掏出碎银扣在桌角,起身出了茶楼:“小二,结账。”
林檎和云恒拿起佩剑,立马跟上。
走出茶楼,许清欢抬头望了望天色,方才巳时,还早。便带着两人在凤城游逛,直到将凤城几乎转了个遍,亥时将过才回到客栈。
回到房间,看着满脸焦急,已经快因疑惑爆炸的云恒,林檎好心地跟他解释到:“清欢小姐是在勘察地理格局,倘若发生意外,以好全身而退。”
云恒闻言,恍然。随即又睁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林檎。
“为了以后的退路。”
云恒点点头。突地抬头看着林檎。
林檎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满满的无奈,拍了拍云恒的肩:“你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不用问,也知道你想什么。”
说完,他抱着佩剑双手环兄,倒在床上,和衣而眠。
翌日。
二人拉开房门,看着等在门口的许清欢集体呆住了。
今日许清欢换回了女装,一身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抹胸长裙,以兰色如意丝绦束腰,玲珑身段尽显;锁骨处的血色梅花烙在雪白肌肤的衬托下煞是妖冶好看。
外套了一件素色纱衣,更是一种欲遮还羞的味道,更是妩媚。
梳了一个相对成熟的随云髻,一支倒垂莲花步摇轻晃,特别化了妆容,将眼尾拉长,上挑,风情万种。
虽然罗雪国的民风比较开放,凤城更是如此。从一进城就有所感触,但看到许清欢如此装扮,两人仍旧有些接受不能。
见二人反应,许清欢颇为满意,但小耳朵还是在不知不觉间透着粉嫩。越过两人挤进房间:“昨夜子时我进了一趟宫,罗雪国皇宫的守卫,比我想象中还要森严。”
听许清欢说她进了宫,云恒一下子上前一大步,被许清欢抬手抵住,“你放心,我没事。”
云恒上上下下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方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