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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南瑾瑥都拔出了剑,下面的人方才被动摇的心似乎坚定不少。
许清欢望着众人的眼中都放着精光,不知南瑾瑥究竟许了他们什么,让他们可以不顾生死,参与到这场跟他们毫无干系的争斗之中?
远处的百官,早已被南瑾瑥控制在一处,不管是真担忧,还是只是想看出个结果,都在脖子上的刀剑上望而止步。
高台上的太后当然是洋洋得意,嘴角掩饰不住的狠劲。而太皇太后似乎见惯了这种场景,处之泰然,但那神色仍旧是遮掩不住的悲凉。
放眼望去,除了南瑾瑜、她和萧锦,似乎全都成了南瑾瑥的人。
“哈哈哈哈!”南瑾瑜扬天长笑,“你当真以为朕会毫无准备?!”
滑落,祭台旁,纷纷见人将剑落在自己前方的肩上,剑刃贴着脖子的肌肤。甚至百官那边,在众官脖子上架刀的人,此时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小心翼翼地瞄着自己脖子上的利刃。
局势一瞬间逆转。
“看来,我的弟弟,这些年确实是长进了不少。”南瑾瑥含笑点头,那一瞬间,真的很像个夸奖弟弟的兄长。不过下一刻,他的左手缓缓抬起,高举空中。“不过,你还是那么天真。”
只听见整齐的声音从四面的城墙传来,抬头看,城墙上全数布满了弓箭手,对准了南瑾瑜。
“南瑾瑥,你想要造反,就别弄那么多虚词!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此举不过是因为朕抢了你的女人罢了!”说着,南瑾瑜反手就抓过身边的许清欢,一手抓住她的肩,一手扼住她的咽喉。望着南瑾瑥冷笑着:“既然你这么深情,那就让她为你陪葬,如何?”
许清欢被迫仰着头,睥着南瑾瑥,只见他瞳孔一缩,拿剑的手微微颤抖。
正当沉默之际,却见太后徐徐走下高台,朗声到:“不过一个女人罢了。若要动手,千万别迟疑,如果做不到,哀家可以帮你!”
说着,太后优雅地扬手,身后之人恭敬地地上弓箭。
拉弓搭箭,动作行云流水。
“你若是要用这个女人拖延时间,等待援军。那么哀家就告诉你,没用的。”先前丝毫没有看出太后竟也会武艺。她就像个高傲的贵女,指尖轻轻一放,箭矢飞射而出。“你难不成还真以为,你害死了人家的女儿,他还会为你忠心效劳?”
只听“噗嗤”一声,台上几人心颤。
“母后!”南瑾瑥气急一把挥掉太后手上的弓箭,怒瞪着太后,满眼通红。
“你答应过我不伤她的!”南瑾瑥朝太后低吼着。
“留着这个女人,对你迟早是个祸害!”
由于距离近,箭矢几乎对穿许清欢的肩胛骨。她紧咬着牙关,在箭没入骨肉的那一刻,她也只是轻轻地闷哼了一声。
放在她咽喉的手颤抖着,她听见南瑾瑜的呼吸急促而沉重。
为担心南瑾瑜方寸大乱,许清欢背过一只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袖,提醒着他。
“如歌,你坚持住。”南瑾瑜大手扶着她的腰,支撑着她的身子。
旁边的萧锦看着许清欢肩头浸染的鲜血,紧紧地咬着牙关,没有惊呼出来。袖子中小手早已握成拳头,掌心被指甲掐出鲜血来,可是她却不能上前。
轩辕麟说过,只要她受伤分豪,哪怕所有的兵将已经到位,也绝不出手!她,不能让清欢所有的安排毁于一旦。
“放箭!”太后看着南瑾瑥整个人的波动,再看了一眼唇色渐白的许清欢,冷冷下令。
南瑾瑥还来不及阻止,箭便如雨点般,顷刻而至。祭台下,不管是他方的人,还是南瑾瑜这一方的人悉数倒下。
面对如此强硬血洗的方式,哪怕许清欢有了预想,亲眼所见,还是不禁震惊。
她不忍地闭上双眼,红与白的交织,弥漫在她脑海。越是不去看,那个画面却越是清晰。她睁开眼,呆望着天。
天依旧阴沉着,云很厚,雪还在下,雪花飘落,有的落在她的额头,有的沾在她的睫毛,有的在她的瞳孔里由远及近,然后润湿了她的眼眸。
突然,破空而来的杀气,许清欢未受伤的手往腰间一扶,只听见“叮”的一声,箭矢落地。
她冷笑地看了一眼太后,果然是打定主意不放过她!
见许清欢轻松挡下箭矢,太后高声吼到:“谁杀了这祸国的妖姬,赏黄金万两!谁取了这昏君的首级,赐正二品官阶!”
众人一听,立马如同不要命一般冲上祭台。
南瑾瑥见状,抬脚就想过去保护许清欢,谁知太后仿佛是料到他会这样一般,掏出一柄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咙处:“只要你去,母后便自刎当场。”
他脚下一顿,望着太后,再看了看许清欢:“母后!”
“哀家说过,只要她活着,对你来说,永远是个祸害!她今天必须死!”太后说着,匕首往自己喉咙又送了一分,微微割开了皮肤,隐隐有血迹。“今日,要么她死,要么哀家死!”
南瑾瑜会武功,但无奈这些人为了那黄金和官阶似乎杀红了眼,而许清欢肩部中了一箭,行动稍许迟缓;又因上次毒发后,每次运功,毒就会在体内随着血液游走,阻她内力;还要护着萧锦,后来只能是本能地剑指靠近自己的人,头有些眩晕,双眼似乎有些花。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倒下的时候,在萧锦的惊呼声,她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很安心,很温暖。
她偏过头,她看见一人身穿铁甲银胄,骑着高头大马破城门而入,扬着一柄银色的长剑,身后跟着一群兵将朝他们冲来。
同时城墙之上的弓箭手纷纷倒下。
那人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是轩辕麟!
只见他翻身下马冲上祭台,一把将萧锦拥入怀中,心有余悸地说:“早知道就不该允你的!”
萧锦没有推开轩辕麟,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浅浅一笑:“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同时,轩辕麟抱着萧锦的手又收了几分力道。
许清欢回过头,看见南峣暄着急的神情和担忧的模样,竟吃吃地笑了。
难得南峣暄脸色阴沉,凤眸中盛着怒气,抬手折断她肩上的箭支,到嘴边的责骂在看到她紧蹙的眉头和渐白的唇色时,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他夺过许清欢手里的软剑,一手执剑,一手揽着她的腰,朝太后攻去。
南瑾瑥见状,提剑相挡,本就不是南峣暄的对手,又见着南峣暄怀里的许清欢,怕伤着她,有所顾忌,很快长剑就被震落。
南峣暄剑锋直指他咽喉,在距离南瑾瑥咽喉只十公分的时候,却听见许清欢虚弱却带着几分冰冷的声音:“你不准杀他!”
105 如何算计有情人()
很快,南瑾瑥便被人团团围住。om
南峣暄一怔,但还是收住剑锋,手腕一动,一剑刺进南峣暄的肩胛骨,剑尖下移,挑断他的手筋,利落收剑。
看着南瑾瑥和太后被押了起来,许清欢望着天空中纷扬的雪花笑得无比的灿烂。
雪越下越大,很快,地上又一片雪白,覆盖了所有的肮脏。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也因这一场大雪,洗了干净。
许清欢被抱回了椒房殿,南峣暄轻轻地放到床榻上,却因被褥下的各种果子咯得她生疼,最后他黑着脸将满床的枣、桂圆等系数扫落在地,铺了两层被衾才让宫里的女医替她处理伤口。
也许是南峣暄散发出来的气压太吓人;也许是她的身份和伤势,有些放不开手脚,用剪子剪开她嫁衣的双手都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等到她取出箭头的之后,女医的脸色一片苍白,强撑着替她清洗包扎好伤口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放心纱布的时候,许清欢能清楚地感觉到女医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女医抬手抬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滴,看了看仍旧保持清醒的许清欢,面色才有些回转。抖了抖衣袖,伸出手朝许清欢的手腕探去。
却被许清欢反手扼住,对上许清欢冰冷的眼神,女医心下一惊,暗地深呼吸了两次才解释到:“娘娘,请容臣仔细检查一番您的身体。”
“本宫的身体,本宫还不清楚?需你来查看?”及此,不待女医反应,便挥手:“退下吧。”
“可是娘娘”
“怎么,你是觉得祭天仪式未完成,所以本宫还不是皇后,说话作不得数吗?!”
见许清欢脸沉得厉害,她也不敢不遵命令,可是,若皇后有个好歹,那她左右为难,她抬头看了看南峣暄,见南峣暄点头,立马拎着医药箱,赶紧离开。
南峣暄望着床榻上许清欢神情还来不及收敛的冰冷,拧起眉头。
两人,一人躺着,一人站立;一人仰视,一人俯看;就这样,一句话也没有讲,静静地把对方望进心里。
后来,南瑾瑜跟她说,南瑾瑥与太后两个人扛下了罪,兵部尚书和皇城守卫军统领已收到错误消息为由推卸了造反的罪责,而叶尚成等人,没有直接的证据,并不能拿他如何。om
最后,南瑾瑜说,今日刚大婚,不宜动族亲,所以把南瑾瑥和太后两人软禁在梁王府,重兵看守,等之后群臣一起商议再行处决。兵部尚书和皇城守卫军统领,念在听信谗言,且一直坚守本职,降职处理。
虽然南瑾瑜那么说,但是许清欢知道,他这般处理,不过是为了赢得民心的手段罢了。她懂,但既然他不言,那她便不说。只要结果,她满意就行。
当夜,南瑾瑜来看过她之后,又回了紫宸殿。
虽然现在看似解决了,但终究不太平。北如歌看了看床榻上的许清欢,犹豫再三,还是跟着南瑾瑜走了。
舞清影看着北如歌离去的背影,生气了哼了哼。
“清影。”许清欢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姐!你看她!你处处为她着想,她心里却只装着那个人!”舞清影气极,将手中润湿的锦帕砸回铜盆里,水花四溅。
“清影,师父说过,如果因为付出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而悲伤,那不是别人的过错,是自己的问题。谁也没有要求你对谁好,如果只是为了收获,那只是一种手段,算不得给予。”
舞清影想了想,似乎明白又不太明白,最终闷闷地盯着她的伤口问:“是不是很疼?”
许清欢摇摇头,轻轻笑道:“没事,不如毒发的时候。”
这一夜,椒房殿外的事情,她已经不想知道。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好像有师父,又好像有慕晓芹,然后再看,似乎每个人都模糊了,渐渐离她远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晌午了。
用过膳食之后,女医来换了一次药,把脉的时候,她依旧拒绝了。女医见许清欢面色并无异样,也只得讷讷退下。
等她退下之后,许清欢将手搭在手腕处,细细感受了一下脉搏,轻抿着嘴唇,有些凝重。
天黑之后,她与北如歌换回了身份,拿着北如歌给她的令牌去了梁王府。
她一直都在假扮北如歌,却是第一次假扮竹默,在去的路上,许清欢把玩着手上的面具,似乎有一些兴致。
舞清影莫名,问她为何。不都是假扮她吗?
她笑而不语。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大概只是因为北如歌能够作为北如歌活着,能够以自己的身份跟南瑾瑜在一起了吧。大概娘亲看见,也会替如歌高兴的吧。
基本所有的人都认识竹默,又加上她有令牌,所以一路放行,畅通无阻。
她进去之前,哑着嗓子吩咐:“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既是她的话,众人也都以为是南瑾瑜的意思,所以十分听从。
梁王府,她不是第一次来了,还有些熟悉。
只是走在熟悉的回廊,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走进南瑾瑥的院子,院里的雪积得厚厚的一层,都没有人清扫。院子里那颗老树枝桠上的积雪挺重,似乎有些承受不住。
许清欢还是有些戴不惯面具的,便取下,站在原地,望着老树出神了一会儿。
“吱嘎”一声,唤回了她的思绪,转过身,目光刚好对上刚拉开房门的南瑾瑥的视线。
“清欢!”南瑾瑥脸色一喜,三两步走上前,只见许清欢默默地退后,便止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散。语气也开始有些迟疑:“你”
只见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问:“梁王殿下,请问您现在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感觉了吗?”
“什么意思?”南瑾瑥有些疑惑。
“如何?近在咫尺的皇位,化为泡影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她环视了一番周遭的凄冷,嘴角的讥诮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