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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小姐莫不是去了钦天监那位大人的青园?!
11 自有道理赠清莲()
“哇……”走进园子,许清欢被园中的美景惊住了。
满园的菡萏,含苞待放,亭亭玉立。翡翠的绿,雪玉的白,中心又是旭日的红。一青一白一红交杂而处,格外别致。
微风拂动,绿叶簇着雪白的荷苞,白色的与红色的低语,红色的又袅娜地藏在绿叶之间。
“好美呀……”许清欢抱着紫花琉璃瓶怔怔上前。
她一步一步靠近,笑意渐渐从嘴角漾开,澄澈的眸子星辰璀璨。
沉浸在美景中的许清欢没有注意到,随着她笑颜的展开,满园的清荷次第徐徐盛开。
这一画面却是落在了许清欢身后二人的眼里,两者皆是一脸欣喜。
“青冥,是主子!是主子!”雪霁拉着青冥的月白宽袖,激动得险些落下眼泪。
“终于出现了。”青冥眉间染上几许柔和,见雪霁激动得不能自己,提醒道:“但她不是黛蕊。”
“不可能!除了你,就只有主子才有让菡萏齐放的能力。”雪霁反驳,指着许清欢:“她笑了,菡萏全都开了。”
“顶多只能是你家小主子。”青冥见摇曳的清荷嘴角浅浅笑意,“黛蕊与我同根,我还识不得?她能有此能力,大概是因为身上有黛蕊灵力。”
“小主子?她是主子的……?”
青冥摇头。“不,虽看不出她真身为何,但确实不是菡萏。”
“那她是……?”
“她是谁不要紧。重要的是,她一出现,我们需要的东西自会聚集到她身边,就不用我们再大海捞针了。”
“你是说,只要都聚集了,我们就能够去接主子了?”
青冥颔首。
“那我们现在……?”雪霁眨巴眨巴眼看着青冥,话到一半就停下,等待青冥接下去。
青冥看了雪霁一眼,接过话:“我们现在就等,等他们出现在她身边,再加以引导。”
从美景中回过神来的许清欢听到身后隐约有人谈话,转过身来,见青冥和雪霁正朝自己走来,福了福身子:“清香飘远,追香至此,扰了园子清幽,还请恕罪。”
“满园菡萏为君开,一切皆是有缘,小姐不必介怀。”青冥将许清欢的容颜尽收眼底,更是笃定。
是她!一定是她!容貌,北如歌与她确实相差无几,皆与黛蕊有七八分相似;但那眉眼暗藏的妩媚是黛蕊独有的风情。这就是北如歌所没有的。
虽然他至今也未弄明白,明明是一人,为何却成了双生。两人生得如此相像,难怪他之前误以为北如歌就是他要寻的人。
“公子不怪,北如歌在此谢过。”
许清欢悄悄打量了一番两人,皆是气度不凡。
男子月白锦袍,清远俊逸,就好似这园中荷花,高洁。
而那女子娇小可人,眉目盈盈,剔透极了。
“原来是北家小姐。”青冥轻轻一拱手,再言语:“我叫青冥,她是雪霁。直呼姓名即可。”
“唤我如歌就好。”见对方友好,许清欢也轻松不少。
许清欢指着雪霁的素衣薄纱好奇地问:“你……不冷吗?”
“啊……”雪霁扯了扯衣裙,嘻嘻笑了两声:“还好,很是凉快。”
许清欢讷讷点头,侧了侧身,看着荷花灵机一动,转脸望着青冥和雪霁,小心翼翼地询问:“如歌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能否允我集这花叶清露?”
“如歌可是要用这清露点茶?”
许清欢眉梢微挑,讶异不已:“你怎么知道?”
“如歌在宫宴点茶五盏,茶香满殿。我敢保证,这宫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你北如歌的。”雪霁上前拿过许清欢手里的紫花琉璃瓶。“那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
见雪霁率真,许清欢学着青冥方才的模样:“请讲。”
“也为我和青冥点茶两盏如何?”
“自然不敢推脱。”雪霁和青冥给许清欢的感觉很亲切,她很喜欢:“只是……能否改日?”
“你不就想着收集天落水吗?”雪霁将琉璃瓶中的天落水悉数倒了个干净,见许清欢先是着急,后是惋惜,再是微愠,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别生气,我的意思是,你替我们点茶,我帮你收集清露,时间应该刚刚好。”雪霁玩着手中的琉璃瓶,解释到:“之所以倒了,是不想这荷香清露与之前的混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集满一瓶子。”
“屋里请。”青冥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许清欢也不好推辞。
屋内许清欢静心点茶,屋外雪霁坐在一旁,指尖微动,清露悉数浮到空中,一颗一颗像是排着队伍一般,跳进琉璃瓶中。
“恕如歌见识浅薄,在这隆冬初春,园中怎会有荷花盛开呢?”
“受上天恩荫,这里灵气最是充沛,青园的水养出的莲,开常年,不落不败。”
许清欢惊叹:“竟如此神奇!”
“你喜莲?”
“喜欢。”许清欢爽快回答,手上调膏的动作毫不因此有所停顿。“不知为何,菡萏的清香让我很是亲切。”
“我也是。”青冥微微勾唇,看着专心点茶的许清欢,轻轻合上双眸。
才片刻功夫,青冥睁开眼,眉头紧蹙,眼中尽是复杂:怎么可能?!他竟然看不到她的本身,也看不到她的前世,就是她今生的前十几年他也看不到。
“好了。请。”许清欢咬盏分好茶,奉上。
青冥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微微一笑,接过茶。
“哈哈……我就说时间来得及吧。”雪霁笑盈盈地进屋来,捧着琉璃瓶到许清欢跟前:“你看,集满了吧?”
许清欢看了一眼瓶中水。澄澈晶莹,确实是天落水。笑着将茶奉给雪霁:“有劳雪霁了。”
“果然好手艺!”雪霁喝了一口,满眼放光,突地又黯下来,双手摊开:“完了,这一喝如歌点的茶,以后就得过上没有茶滋味的日子了。”
“呵呵……雪霁打趣如歌了。”许清欢笑了笑,见天色已亮,快到辰时,起身欠了欠身子:“时候不早了,如歌还要回万寿宫为太皇太后点茶,告辞了。”
“且慢。”一直沉默的青冥突然出声叫住已经跨出房门的许清欢。
许清欢回过头,见青冥起身走上前。“如歌为我二人煮茶,无以言谢。”
“呵呵……青冥说笑。”许清欢微抬手中琉璃瓶:“满瓶天落水可是无价之宝。说来,还是如歌赚了呢。”
“你说你喜莲,不如赠予清莲,以表情谊。”
“这……”许清欢看着院子中的莲花甚是喜欢,但喜爱与占有不同。
“呐,你拿我和青冥当朋友吗?”雪霁虽然不知道为何青冥要送许清欢清莲,但青冥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而且她也觉得与许清欢相处时周遭的灵气更纯净,她很喜欢。
“能与二位相遇,已是我的荣幸。若是能与二人成为朋友,那真是我的福气了。”
“那你若是当我们是朋友,就收下青冥的礼物咯。”
“好。”话到此,许清欢便不再推辞,倒是不好意思地红着脸问了一句:“那我能不能要两株?”
担心青冥和雪霁会以为她是贪心之人,许清欢急急解释:“昨日有一位朋友救了我性命,我听说他痴爱火莲,如果能得青冥和雪霁赠莲,我想送给他。”
“但就像雪霁说,我们是朋友。将朋友所赠之物转赠他人,我认为此非君子所为。所以……”许清欢伸出食指,举在鼻尖,模样可爱地乞求:“我想替我那位朋友再讨一株,可否?”
青冥颔首,看着许清欢精灵的表情,脑海中浮现出记忆中那张相似的容颜。“你能喜欢,自然是好。”
“谢谢青冥,谢谢雪霁。”
“恐怕你现在没有时间去采莲了。寻你的人已在门外。”青冥柔和的神色立马收起来,换上的是许清欢没有见过的冷漠。
经青冥一提醒,许清欢一手拍在脑门,脸蛋满布苦恼:“坏了,我光顾着自己,忘记香蜜了。”
“你先去吧。清莲,稍后雪霁给你送来。”说完,青冥便转身进了屋子。
许清欢望着转变突然的青冥,一下子有些不能适应。
“别担心,他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冷冷的,玄乎的样子。”雪霁拍了拍许清欢的肩,笑嘻嘻地跟她说再见。
许清欢点着头往青园门口走去,一路上还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第一次见面,却感觉很是熟悉,相处更是放松。朋友?恩,真好。
“香蜜!白芷!”见二人在青园门口一脸凝重,许清欢笑着迎上去,询问:“怎么了?”
“小姐,您没事吧?”香蜜刚才在来的路上听白芷说了这青园里的大人是如何的冷漠,和惹怒这位大人的后果多么严重时,当即吓得腿软还摔了一跤。
“没事呀!”许清欢笑嘻嘻地把紫花琉璃瓶递给香蜜:“你看,这青园的雪霁帮我收集的清露。满满的一瓶呢!”
想到香蜜刚才担心的神情,许清欢有些内疚地说:“对不起啊,害你担心了。说好在原地等你,一不小心就离开了。”
香蜜含着眼泪不落下,一个劲儿摇头:“小姐没事就好。”
“北小姐,您说……”白芷看着许清欢完好地出现在眼前已经觉得是幻觉,听她说雪霁帮忙收集清露更是不可思议:“这清露是雪霁姑娘帮您收集的?”
“对呀!”许清欢点点头,笑了笑,拉着香蜜快步离开。“快走吧,回去给皇姑奶煮茶。”
白芷被许清欢的回答惊呆在原地,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追上去。
三人走到门口,许清欢看见不远处的亭子回桥上,南瑾瑷和另一个穿着华服的女子在争吵着什么,然后那个女子伸手推了南瑾瑷一把,南瑾瑷向后退了两步之后,又顺势退了几步掉落湖里。
那女子一下子慌了,一群宫女也是慌了,却不见人去救南瑾瑷。
伴随着“噗通”一声的是香蜜的惊呼:“小姐!!”
12 救人反而遭陷害()
“皇上,臣妾冤枉!”
换了一身衣裙的许清欢再次出现在正殿时,那个华衣女子正跪在南瑾瑜跟前,拉着南瑾瑜的龙袍泪流满面。
南瑾瑜冷冷斜了她一眼,只顾揽着同许清欢一样换了衣裙的南瑾瑷温声细语。
听香蜜说,她是南瑾瑜唯一的贵妃——丽妃叶泽韵。太后的亲侄女,叶尚成的女儿。
“如歌。”许清欢一出现,北君语和太后同时唤到。
许清欢轻轻一福身:“如歌见过皇上,见过皇姑奶,见过太后,见过南王殿下,见过梁王殿下,见过贵妃娘娘,见过公主殿下。”
说完这长长的一串人物,许清欢暗暗地长吁了一口气。
得知许清欢在,大家都想来此得一盏许清欢亲点之茶,却不料撞上南瑾瑷落水,许清欢救人。
“还行礼作甚,快过来喝了这碗姜汤。”北君语起身上前拉过许清欢,语气中满满的怜惜。手触碰到她还湿湿的发丝,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怎么不弄干了再出来?受了冻,让皇姑奶如何与你奶奶交代!”
“如歌听香蜜说,皇上想快些弄清事情,所以就披头散发出来了。还请各位见谅。”由于南瑾瑜派人催促得紧,许清欢披散着头发出来。
许清欢一身白裙,及腰的墨发,不施粉黛,倒是显得清丽出尘,疑是仙女下凡。
若不是场面混乱,此等国色怕是又要叫人惊叹一番。
“虽然白芷将她看到的经过讲了一遍,但因白芷心里想着其他事,看得并不太真切,且韵儿和小瑷各执一词,皇上也信你说的话,你且细细说来。”显然北君语被闹得有些头疼。
“如歌从青园回来,到万寿宫前,看到公主殿下和贵妃娘娘在回桥上不知道在争吵什么,然后贵妃娘娘推了公主殿下一下。公主殿下后退了两步。”
说到这里,许清欢停顿了一下,看了依旧跪在地上哭得花容失色的叶泽韵一眼,才继续开口:“公主殿下本来可以稳住身子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公主殿下又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落下了湖。”
“皇上,你听,北小姐都说了,臣妾不是要害公主落水的。”闻言,叶泽韵泪痕满布的脸竟然笑了,她紧紧抓着南瑾瑜的龙袍,好像若是不用力一些,南瑾瑜整个人都会消失一样。“皇上……!”
看到这一幕,许清欢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寿宴那日,那个礼部尚书跪在地上不断请罪不断谢恩的情景。她心底再次浮起那种悲凉的感觉。
“虽然韵儿确实推了小瑷,但依北小姐所言,小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