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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这人的确很眼生。
“呃。。。。。。这位?”
不擅长记人的魔法师愣是厚着脸皮用这种方式开了口。
“乔治·马斯特曼,您可以直接叫我乔治。”男仆仍然有些无措,不过还是较为得体的自我介绍,“我是伯爵的仆人,您没见过我是正常的。”
伯爵?
卡特里娜第一反应是奥莉薇娅的老爸来了,毕竟这是她唯一见过的活体伯爵。随后才反应过来,奥莉薇娅已经抛弃老爸老妈离家出走,和自己的败家逆子大哥住在一起了。伯爵就是心再怎么大也不会在全国最忙结账日这个点走亲访友,访的还是叛逆女儿的友。
“你是指莱斯特吗?”魔法师偏了偏头,问。
乔治简单的点了点头。
祖宗牛啊!
卡特里娜在心里由衷的赞叹。
倒不是说她觉得自家祖宗存在了七八百年做到统治阶级很牛,而是受各种小说、电影和游戏的影响,自然而然的就觉得“吸血鬼伯爵”应该是人生大赢家。
呃,或者可能也许大概是,人生大输家?
不过不管怎么样,听起来都是一副主角脸。
大概是卡特里娜脸上的表情变化太精彩,马斯特曼悄悄的向后挪移了两步,力图与这个头发乱糟糟(在枕头上滚的)好似疯女人的魔法师拉开一点距离。
“哦对了,”卡特里娜一拍脑门,“伯爵有夫人吗?”
马斯特曼明显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这下是很明显的往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小姐。”
卡特里娜失望的咂咂嘴,她还想知道下自家祖宗有没有来一场异世界版的惊情四百年呢。
“我是伯爵到了加西利亚才临时雇来的。”他补充到。
“这样啊,怪不得。。。。。。”
不仅叫“乔治”这么个加西利亚风格浓厚的名字,说起加西利亚语也一点口音都没有。
“莱斯特和路易斯都在里面?”
“不,小姐,现在只有伯爵在——”
说到一半的男仆僵硬的看着卡特里娜直接越过他推门走了进去,等到书房门关上,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为了躲避卡特里娜而让开了道路。
而已经关上了门的卡特里娜完全看不见自己背对着的马斯特曼脸上是个什么表情,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风评被害、伯父也将要风评被害,祖宗还将要风评被害。
书房内,莱斯特正坐在书桌前,拿着一支非常复古的羽毛笔在不停的书写着什么。听到有人进来,他似乎知道是自己的曾曾曾孙女,直接说到:“路易斯在实验室,我在工作。”
“我就找几本书,”卡特里娜回答道,目光已经在书架上开始逡巡了。
虽然她挺好奇自己有没有一个好多代前的祖奶奶,但是这趟进路易斯的书房也是为了办正事。
她要找加西利亚的近现代史,尤其是写阿梅莉娅大帝和社会发展的。这种书籍在卡特里娜自己的书房里就不说基本上不存在了,根本是完全不存在。
除了一本薄到可以包个封皮冒充加西利亚本土菜谱全集的《加西利亚近现代魔法大事件》之外,卡特里娜的历史书全是有关于魔法的古代史。
没办法,谁让古代才是魔法师的舞台呢?
无意之中又感叹了一下自己穿不逢时,魔法师很快就挑了几本自己觉得有用的书抽了出来。她在伊文斯公学锻炼多年,图书馆技能大概已经点到了九十往上。。。。。。
咳,言归正传。
温德小姐在给她科普加西利亚的教育现状时,真真切切提到了“童工”这个一定程度上来说带着黑暗和肮脏意味的词汇。
但是她在伊文斯公学读书的时候,不甚详细的近代史课本在介绍阿梅莉娅大帝的丰功伟绩时,也真真切切的提到了她曾经普及教育、杜绝童工,让儿童的生活有保障。
介于魔法师对于这位伟人一贯的态度和微妙的感情,故意抹黑是不存在的,但是特意给她脸上贴金也是不可能的。可见这些业绩就算有掺水也是真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因素,才让那个传说中犹如世外仙源、欣欣向荣的帝国新生时代,堕落成了这个优雅与绝望、繁华与黑暗、智慧与盲目、壮丽与肮脏并存的时代?
她真的好奇了。
第116章 说好的一日之计在于晨呢?()
关于阿梅莉娅大帝的历史典籍是很多的,而森兰德庄园的藏书室也是资源丰富的,虽然魔法师看书的速度相当给力,但她还是熬了个夜。第二天早上顶着黑眼圈从卧室里爬出来的时候,甚至吓到了进来收拾脸盆架的玛丽·苏。
对着她那张惨白的说和莱斯特是亲祖孙绝对有人信的脸,一贯保持着完美的服务式微笑的女仆役长难得露出了忧心忡忡的表情,她在端着卡特里娜的脸盆走出卧室门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小姐,您完全可以再睡一会儿的。其他太太小姐们都是等晨间茶点结束后才会更换外出服,正式出发就更晚了。”
而加西利亚女中上层妇女从室内服装换到外出服装又是一件麻烦事儿,玛丽·苏的言外之意是,卡特里娜完全可以睡到中午。
“哈——”卡特里娜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边徒劳的做着扩胸运动活动肌肉一边说:“不睡了,回笼觉我肯定得睡到下午。。。。。。”
“不过,”卡特里娜指指一边的桌子示意玛丽·苏先把脸盆放在桌子上就好,“既然是慈善事业(慈善作秀事业)的话,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早早到来显示自己的诚意的吗?”
“学生们肯定很早就开始上课了吧?”
有过不知道多少年七点半进教室晨读经验,在中考高考期间还要更早的卡特里娜对此当然是坚信不疑。
“当然不是,小姐。”玛丽·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魔法师的学校是什么样的规矩,可是在乡村学校里,学生们在九点的时候才开始上课。”
卡特里娜惊讶的挑了挑眉。
说好的“一日之计在于晨”呢?
啊,换成阿梅莉娅大帝的加西利亚语版本,说好的“一天的计划要从早晨开始”呢?
虽然魔法师们不信阿梅莉娅大帝,也不像天朝九年义务制教育那么恐怖,但伊文斯公学好歹也是标准的每天早上八点就上课,每天四节大课不带少的。
除了留给学生完成实验课题的“实验周”、完成创作的“创作周”和考试大邪神降临的“考试周”之外,魔法学徒的每一个工作日都是如此。
就这样,据卡特里娜那些家里有亲朋好友上普通公学及私立学校的同学说,伊文斯公学的课业在其余公学的对比之下还算是轻松的,至少魔法学徒除了基础的数学知识之外,不用惨兮兮的被几何代数虐杀脑细胞,写作业写到凌晨四点。
“呃,玛丽,这话可能有点儿冒昧,但。。。。。。”卡特里娜也懒得斟酌措辞了,直接问,“听起来,你上过学?”
玛丽·苏将水盆放在了桌子上,正好转过身,她点了点头:“是的,上过两年。”
两年啊。。。。。。
卡特里娜一时间觉得槽多无口。
按照学生出校门之后把知识还给老师的比例来看,小学两年估计真的是没啥大用。不过现在肯定不是纠结女仆役长受教育程度的时间,反正她的工作一直完成的很好。魔法师轻轻咬了一下下嘴唇:“那么,他们什么时候放学?”
“上午九点到十二点,下午两点到四点。至少我小时候上学的时候,还是这样的。”
看着卡特里娜完全愣住的脸,女仆役长略有些不安的蠕动了一下嘴唇,但好像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样,还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较长时间的静默让她有些不安,直到她打算直接向女主人告退时,魔法师才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
“这种学校啊,果然是毫无意义。。。。。。”
玛丽·苏终于想明白自己要说的是什么了,她开口说出了连自己也觉得过于大胆的话:“那也请您不要取消对学校的捐助。有了学校,很多孩子至少有了地方去,否则他们会被父母送去磨坊和工厂当童工的。”
“呃,玛丽,你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卡特里娜单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努力忍住不要让另一只手抬起来指着门外让女仆役长直接走。
如果说对管家先生她是有三分敬畏,对女管家是有三分顾忌,那么对于自家总爱过度理解自己意思的女仆役长,她真的要只剩下无语了。说起来,她甚至觉得玛丽·苏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而产生了被害妄想症呢。
这话说的和她取消了对学校的资助学校就办不下去了一样。。。。。。
呃,不会,就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玛丽·苏立刻以标准的姿势站好,打算聆听女主人的训示。却发现卡特里娜的表情从古怪转为惊异,然后抬起手指了指门口,语气衰老的像超过了六十岁一样,说:“算了,玛丽,你先工作吧。”
对,工作,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女仆役长听话的点了点头,端起刚才放下的水盆,退了出去。
看来还是得找特米里克。卡特里娜不情愿的想,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形象没问题,又查看了一下呱儿子的玻璃缸,拿出一瓶绿玉葡萄酒往里面补充了一点儿史莱姆粮,抱起昨天从一楼拿上来的书,顶着她的黑眼圈走了出去。
介于德列斯特家那一向过于丰盛的“晨间茶点”,这个点找管家先生,不用拉铃直接去餐厅就行了。
餐厅里,路易斯正一如既往的一手《奥尔顿周报》一手叉子,边吃边看。今天他的叉子上串着的是松饼,几个松软的薄饼叠成了一沓,被切下来一角穿在叉子上,蔚为壮观。
莱斯特这只吸血鬼也坐在餐桌边上喝茶,大约是因为他吃的很多的缘故,今天的早餐也格外丰盛——但是对他而言,这个点大概是睡前最后一顿。
“早安,路易斯,早安,莱斯特。”祖宗这个称呼是不能在人前叫出来的,“我今天午饭大概赶不回来了,特米里克,请让哈森太太不要做我那份儿。”
“早安,凯蒂。”在卡特里娜把书本扔在凳子上的时候,路易斯开口回应道,“你多吃些东西,今天家里也不会做午饭了。”
“我和你一起去,我说什么也要把那个菲利普开除掉。”
第117章 下基层()
卡特里娜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自己认识的姓菲利普的或者叫菲利普的人,发现没有任何一个有迹象认识路易斯并且和他形成雇佣关系,干脆不想,坐下开始补充体力。
反正一会儿路易斯也去,到时候看看谁被开除就行了。
她倒是没问莱斯特去不去,虽然肯尼斯那只弱鸡都能晒太阳莱斯特肯定不怕区区自然光,但吸血鬼毕竟还是昼伏夜出的。只是不知道,他交代完卡特里娜千万别把谋杀未遂案变成国际关系问题之后还呆在伊萨郡到底有何贵干。
只不过事与愿违,当卡特里娜刚刚吃完第二份松饼打算向蘑菇煎蛋进攻的时候,一个让她有点儿眼熟的男仆推开门,快步的走了进来,将一封信交给了特米里克。管家先生看了一眼,面色变得凝重,然后难得简单粗暴的直接抽掉了路易斯的报纸,将信封塞进了主人手里。
路易斯一看到那封信,便像凳子失火了一样站了起来,以他的速度,卡特里娜甚至觉得用蹿这个词更合适。
科学家急躁的丢下手中的叉子,三两下扯开信封,随手丢在一边,火急火燎的就站着的姿势阅读了起来。
他的阅读速度很快,而那封信也只有单薄的一张纸,没几分钟,他就一手将这封信拍在了桌子上。
茶杯里的茶水摇摇晃晃的洒了出来,魔法师目瞪口呆:路易斯虽然不算特别年老,但着实体衰,拍桌子拍到这个份上,也算是难得一见了。
“特米里克,准备我的行李,从简。”科学家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像一头同时陷入愤怒和困境的雄狮一般,暴躁的在餐厅的空地上来回踱步,“订去维洛林的票,我们立刻出发。”
得了,自己是得一个人去进行慈善作秀事业了。
卡特里娜瘪瘪嘴,继续切割自己盘子里的松饼,明智的不打算在暴怒的火山口上作死。
不过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路易斯转了几圈之后平静了一些,但临走出餐厅时还没忘了交代卡特里娜,一定记住把菲利普开除。
。。。。。。所以,菲利普是谁?
坐在马车里的卡特里娜,非常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
她的对面坐着充当贴身女仆的玛丽·苏,除此之外,玛丽·苏身旁还有一筐面包和培根,不管是面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