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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避如蛇蝎的不想带她回来,谁知她纠缠不休,金霖看见旁边站着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姑娘忽然计上心来。
于是随手就说把那女子送给她,然后怕遭到反驳就转身跑了。
他以为这小姑娘不会多管闲事,谁知道穆识月竟然真的收留了那姑娘,这倒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事情已经说完,两人也没什么旧交,于是就互相告辞后分道扬镳了。
穆知颜见穆识月面无表情的回来,好奇的问:“你们认识吗”。
穆识月点点头,玲珑的事她和二姐说过的,“他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送我丫鬟的公子”。
穆知颜恍然大悟,没想到他就是那人,倒是知情识趣的没有问他找穆识月要说什么事,有些话如果能说六妹自然会告诉她,她不想说穆知颜就不会去问。
“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穆识月并没有说金三少和自己说了什么。
不是她想隐瞒,实是这不过一件小事,没必要和二姐说。
穆知颜抬头看了看日头,摇摇头,“祖母恐怕快睡醒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吧,也不知道三姐回来没有”,姐妹二人统一了意见就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待回到院子里,穆老夫人已经醒了,正由四太太服侍着梳洗,穆知颜闻言说了一声我去祖母那里就走了。
穆识月没有跟过去,祖母这些日子一直是有二姐服侍的,她们去老人家总嫌人多碍手碍脚,所以每次祖母起床的时候她们都不用去侍候。
穆知颜走后她叫过来一个小丫鬟问她三姑娘回来了吗。
“三姑娘已经回来了,只是听说被拥挤的人群挤倒磕破了腿,正在右数第三间屋子里休息”,小丫鬟竹筒语速飞快,说完后急慌慌的就要走。
絮儿一把拦住她,“你这是怎么了,姑娘话还没有说完就要走”。
小丫鬟慌张的又行了一礼,“是奴婢冒失了,请六姑娘恕罪。刚刚三姑娘回来不久后就有一位自称夏公子的人来拜访老夫人”。
“夏公子?”穆识月一下子想到了夏奕,她接触过的姓夏的公子也就那一个。
“他是这么说的,那时候老夫人还没有醒,三太太就过先过去了”。
“既然三伯母在那里,你慌张什么”,穆识月有些奇怪。
穆家家风严禁,对下人的要求也是极高的,无论有什么大事都不能表现得过于慌张。
小丫鬟脸色微微有变,“奴婢,奴婢……”
“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就直说,当着姑娘的面还这样吞吞吐吐的,规矩都忘了吗”,絮儿冷下脸来教训到。
“奴婢听刚刚给夏公子奉茶的姐姐说,夏公子出手特别大方,凡是见到的丫鬟都得了丰厚的打赏,所以奴婢也想……”。
她话没有说完,但意思也表达的很清楚了。
穆识月的脸就有些挂不住了,穆府虽然对下人要求严,但是也没有亏待过哪个忠心服侍的,怎么这些小丫鬟眼皮子如此的浅,不过是些打赏就这样蜂拥而上。
“你下去吧”,穆识月声音有些冷凝的说。
穆家是二伯母掌家,小丫鬟又没犯什么错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毕竟有些不快。
祖父如今是拿穆家全家人的性命在保周暻泽,他藏在穆家总是很危险的事情,要处处谨慎小心。
可是看府中丫鬟这个样子,窥一斑而知全豹,穆府虽不至于像筛子一样四处漏风,但也的确不够严密。
想想上午绑匪引诱自己过去的络穗,穆识月的心更是凉了,哥哥贴身的东西都能流出去,这穆府估计离筛子也不远了。
还有这个夏奕,他怎么会在这,难不成三皇子也来拜佛?
他来就来了,还出什么丰厚的打赏,他以为自己是谁,跑到穆家散财来。
本来看在他带了章太医过来给了哥哥病愈的希望,穆识月对他的态度有些改观。
现在又觉得他还是那个盛传的纨绔子弟。
第一百一十二章 国色天香()
夏奕要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做一次好事还被人误会了,心里不知道要呕成什么样子。
要说此事还得从穆三姑娘遇见孙一鸣一行人后说起。
穆景云离开孙一鸣等人走后没多久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这人穿着鸦青色直裰,她记得好像是刚刚和孙一鸣一起从树林中出来的那几人中的一个。
穆景云不知这人是谁,也不敢太冒失,就客气的问道:“请问公子拦下我有什么事吗”。
那人却笑盈盈的看着她说:“景云表妹,你不记得我了吗”。
穆景云疑惑的看着那人,他也叫自己景云表妹,可是自己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表哥。
“公子切莫玩笑,孙公子与我们家有亲才会称我表妹,敢问公子是哪一家的”,穆景云以为这人是见孙一鸣叫自己表妹才跟着叫的。
那人嗤嗤的笑了,“我当然是你的表哥啊,怎么会是胡乱叫的呢”。
穆景云又细细的看了面前的人,好像是有一点眼熟,但还是想不起来是哪个。
“敢问公子贵姓,是哪一家的表哥”,穆景云见那人说的笃定,也不敢确定了,态度更加客气的问。
“在下秦炽,家父秦行知”,那人解释道。
穆景云听到秦行知的名字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
秦行知就是穆家的大姑爷,穆老夫人嫡长女穆祯的夫家,眼前这个名叫秦炽的人正是秦行知的庶长子。
庶子是要称嫡母为母亲的,这秦炽可不就是她的表哥吗。
只不过秦家那一烂摊子事穆家的人没有不知道的,穆祯对这些庶子庶女也是厌烦的不得了,很少往穆家带,所以穆景云才会一时间想不起来他是谁。
“原来是炽表哥,久不相见景云一下子没有想起来”,穆景云顺从的称了表哥,其实她和秦炽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面,不记得是正常的。
“真的是久不相见,没想到景云表妹也长大了,刚才一见恍若天仙啊”,如果不是孙一鸣叫她景云表妹,他还真没想到面前的女子就是那个便宜五舅舅所出的庶女。
要说穆家的女子真的是长得个顶个漂亮,他那个嫡母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他记得在自己小的时候那也是个百里挑一的大美人。
只不过那女人对他们这些庶出子女向来不假辞色,虽然不至于苛待,也只是冷在那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父亲专好女色,这些年美人儿不知道往房中收了多少,导致秦家的庶出子女越来越多。
近年来随着年龄大了,渐渐感觉力不从心,才消停了一些,要不然秦家就要成为满凤阳城的笑话了。
这个秦炽倒是有些遗传了他父亲的风流,也可以说是在秦行知的胡闹下耳濡目染有样学样了。
这几年他年龄渐渐大了,对男女之事知道的多了,有一年受了人的引诱和一个丫鬟偷尝禁果,从此便食髓知味,现在他的房中也已经收了三个通房了。
只不过都是瞒着穆祯悄悄收的,他怕穆祯知道了发作自己,毕竟穆祯因为父亲的缘故最恨男子风流的。
但是今日一见到穆景云,他发现这个景云表妹长得可真是漂亮,那眉眼就像是能把人的魂儿都勾了去一样,让他直了眼睛。
别说相貌是百里挑一的,就那身段也是前凸后翘的,该长肉的地方一丝不少,不该长肉的地方匀称光滑。
秦炽不由惊叹真乃是人间尤物,见了她以后才发现自己收在房中那几个丫鬟根本就没处看了
穆景云微微低下头,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子当着面明目张胆的夸赞她,倒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面下微红,羞涩的道:“炽表哥谬赞”。
“这可不是谬赞,景云表妹当的起国色天香一说了”,秦炽目光灼灼的望着面前的人,他读书并不多,竟还能说出国色天香四个字。
不过用这来形容一个未出阁的表妹,听着总是有一些违和感。
穆景云隐隐觉得这个炽表哥望着自己的目光尤其火热,让她有些许的不自在。
“炽表哥想必还要和朋友们一起游玩吧,我也要回去了,出来太久怕祖母她们担心,就不在这里耽误炽表哥的时间了”,穆景云觉得自己应该离这个人远一点。
秦炽没有说话,反倒是上前一步定定的看着穆景云,“我送景云表妹回去吧,顺便给外祖母请安”。
二人本来因刚才秦炽拦住穆景云离得有些近,秦炽又上前一步,衣襟下摆都要碰到一起了。
细微的呼吸声和隐隐的男子气息突然萦绕在穆景云身前,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往后退。
谁知心急之下不小心踩到了裙摆上,一个没站稳就向后倒去,还没来得及惊呼,身前的秦炽就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把将她捞了回来。
只是他的动作幅度过大,穆景云的身子狠狠地撞到了他的胸前。
淡淡的馨香从鼻尖飘过,再加上掌下这具柔软的身子,本就被美色迷住的秦炽一下子就心猿意马起来,拉回后没有立即放手,反倒是把穆景云楼得更紧了一些。
穆景云自刚才险些摔倒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被秦炽抱在怀中,立刻挣扎了起来。
旁边跟着的落雪上前一步想将自家姑娘出来,却被秦炽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脚下动作一顿。
这人怎么说也是府上的表少爷,她一个奴婢也不敢态度强硬,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炽表哥你要做什么,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可要叫人了”,刚刚是有仆妇跟着穆景云和穆卿临过来的,只不过是她自己做主走到树林边,如今身边只跟着一个落雪。
秦炽听得此话却没有收敛,甚至还嗤笑道:“景云表妹若是不想要名声了就尽管叫吧”。
他这话说的有理,如果穆景云此刻大叫引来旁人,看见她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那名声就真的完了。
这时候落雪也终于反应过来,如果姑娘被这人占了便宜,他是表少爷顶多挨几句骂或者打击板子的事。
可她身为姑娘的贴身丫鬟看着姑娘被人轻薄还不帮忙,那最后一个护主不利的名头肯定是逃不掉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路见不平()
想通了的落雪也不管对方是谁了,撸了袖子冲着秦炽就去了。
秦炽眼尾余光扫见小丫鬟要冲上来,识相的松开了手。
穆景云此时正用力的往后挣扎,秦炽突然一放手她没有站稳向后急退了几步,正好和冲上来的落雪撞在了一起。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两人还来不及反应就齐齐的摔在了地上。
几人本就是在树林边缘,附近有不少的枯树枝,穆景云的腿不巧的被一截尖利的树枝划到。
夏天衣衫穿的纤薄,穆景云惊呼一声痛,惊起了栖息在树上的飞鸟,扑簌簌的飞起好几只。
穆景云也顾不得起身了,恨恨的瞪着秦炽,“秦炽,你这个登徒子,我要把这事禀告祖母,告诉姑母,让她们惩治你”。
她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哪里遇到过这种事,心中羞愤不已,想的就是找家中长辈替自己做主。
因为这份羞恼,声音中染上了细微的嘶哑,就像是发丝一样撩拨着秦炽的心。
他看着穆景云,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
伸出腿向前几步,屈膝蹲在她的面前,“景云表妹想要告诉外祖母和母亲吗?”
他的笑容中隐隐含着一丝嘲讽,语气也甚是轻浮,“你我同是庶出,你说……我要是求了外祖母,就说你与我已有了肌肤之亲,你猜外祖母为了平息事端会怎么做?”
他的话音一落,穆景云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白了。
是呀,这个社会对女子总是诸般苛刻,男子花心可以说他风流不羁,女子若是花心就会说她不忠,因为女子不忠沉塘的例子比比皆是。
而一个女子要是与别人有了肌肤之亲,被人知道后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嫁给这个男子,二就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穆景云一想到这两种可能,本来是炎炎夏日,却像是寒冬腊月一般让她遍体生寒。
秦家是什么人家,虽然挂着个盐运使司的官衔,但是秦三老爷年逾五十,迟早会从那职务上下来。
自家姑父声色犬马早已不务正事,这职位基本上是保不住了,这样一个日薄西山又内里污秽不堪的人家她怎么会嫁过去。
让她去做姑子那是更不可能的事,她芳龄正胜,又生得如此相貌,怎么会甘心自此远离尘俗。
思及此,穆景云再不敢声张,这时不仅不能张扬,还要死死的瞒住。
“这位公子,你这样逼迫一个姑娘家,岂不是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