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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奇怪的打量她一眼:“你谢我什么?”
“前几日公主说会为湘湘出气,公主果真惩罚了苏府的下人为湘湘出了气,湘湘感激不尽。”
此话一出,羲和公主与绿荷齐齐变脸,绿荷怒道:“萧湘湘,你口无遮拦,居然敢污蔑公主!”
萧湘湘一愣,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话,惊慌的抬着头:“我我没有啊,公主,我没有污蔑您,我是真心想谢谢您。”
“我呸!你谢谢公主?你这分明是陷公主于不义!”绿荷怒极,一个耳光打了上去:“胆敢胡说八道的污蔑公主,我撕烂了你的嘴!”
萧湘湘连连闪躲,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急忙求饶:“公主恕罪,不知道湘湘哪里说错了,还请公主明示。”
“绿荷,退下。”羲和公主暗自摇头,这萧湘湘瞧着不甚机灵,不想消息还不灵通。
“你可曾听人说,苏府的几个花匠,被人杀了?”
萧湘湘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这话有问题,忙摇头道:“湘湘湘湘未曾听说,请公主恕罪,湘湘并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湘湘只听说公主雷厉风行,处理了几个花匠,并不知道他们死了。”
“公主恕罪!”萧湘湘咚咚的磕了几个头。
羲和瞧着烦恼,摆了摆手:“罢了,不知者不过,似今日这种话,我日后再也不想听到。”
“是,湘湘不会与别人说的!”
“退下吧。”羲和挥了挥手,萧湘湘忙爬起来,捂着脸退了出去。
“公主,这萧湘湘分明是故意的,这事和咱们没关系,她这是冤枉您呢,您怎么就这样放她走了?”
羲和挥了挥手,阻止绿荷,有些烦扰的揉着额角,原本一切都在计划内,却不知道是谁做了这件事,可无论是谁,她已是难以独善其身,此时唯一能做的只剩下静观其变。
苏府凉亭。
苏熠轩摩挲着令牌,心里越发沉重,仿佛置身迷雾,看不清楚。
“少爷,用点茶水吧。”福安奉上一杯茶,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福安躬了躬身子:“回少爷,小的是觉得这三皇子实在虚伪,前几天还说要借府里的工匠,转眼又把人杀了,这几位兄弟,死的冤枉。”
令牌在苏熠轩的手中打着旋:“你是说这件事是三皇子所为?”
“难道不是吗?这证据都在这了。”
“三皇子希望我帮他修园子,他把工匠杀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福安想了想,也觉得奇怪:“这小的就不明白了。”
“三皇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没有好处,他不该做这种事。”他们这种人所做的一切都该从利益出发,如果没有对自己的切实利益不该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福安脑袋笨,再想不出别的可能性,心里头埋怨,这些王公贵族,皇子公主,你们要斗干脆躲皇宫里斗个痛快,何必把别人搅的不得安宁。
少爷原就是个病人,别人都能建功立业的时候,他去连大门都不能出,上天对他已经很不公平了,你们居然联手欺负一个病人实在可恶!
苏熠轩拿着令牌摩挲着,心中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可这件事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再者,若真如此,那那个女人也忒可怕了些,苏熠轩很难想象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会有如此狠辣的心肠。
遂摇了摇头,将令牌抛在桌上,一个物件而已,可能是不慎丢失,可能是栽赃嫁祸,这其中的纠葛太多,若想一一分辨清楚,除非那群人死而复生,否则他不能肯定。
于此同时,朝仪宫却出现了许久都不曾出现的沉默。
皇贵妃一手拿着棋子,不晓得该笑还是该恼,三皇子知道为以后谋划,这是她乐见的事情,可是别人都是往他人身上泼脏水,哪有人往自己身上泼的?
“你确定苏熠轩会上当?”皇贵妃不确定的问。
三皇子得意一笑:“苏熠轩是个多思多虑的人,那东西到他手里,他势必多想片刻,更何况以如今的形势来看,咱们没必要做这种事,所以,他一定会上当。”
皇贵妃拿着棋子思虑了半晌,心道这棋下的艰难,她在宫中摸爬滚打这些年,见惯了生死无常,陷害谋杀,可毕竟是个女人,一个清荷园死了那么多人,终究有些于心不忍。
“母妃,莫非是心软了吗?”
皇贵妃垂了眸,半晌摇头:“没有,这宫里留不得心软之人。”
“孩儿还以为,母妃忘记了当初对孩儿的教诲。”
皇贵妃定了定神,问道:“这主意是谁给你出的?”
三皇子并不是残忍之人,不可能想出这种主意,他背后一定有人。
三皇子笑道:“这母妃就不用担心了,出这主意的人,于孩儿忠心耿耿,是孩儿的心腹之人,他不会害我。”
“人心隔肚皮,此招极险,若苏熠轩信了眼前的令牌,你岂非自掘坟墓?”
“母妃,何不等等看?是胜是负,很快就会见分晓。”
苏熠轩在凉亭坐了半晌,忽然问道:“福安,最近,羲和公主在做什么?”
第64章 百密一疏()
翠园,因为侍卫搜查的缘故,原本种植的翠竹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窗户亦被齐管事打破,歪歪扭扭的挂在窗框上。
府里的工匠移植了新的植物过来,是两棵芭蕉树,这两棵芭蕉只有半人高的模样,缀着几片简单的叶子,却也是青翠欲滴,惹人怜爱。
柳嫣坐在窗前看书,半开的窗子有风吹过,带来阵阵清凉。
芭蕉,真的并非她心仪的东西呢,不过现在她却无心去理会,只有些怔怔出神。
院中绿植已经种的差不多了,唯有芙蕖房里的窗子还在修缮。
伴随着咚咚的敲击声,珠儿与芙蕖二人跑了进来,两人一脸紧张兮兮,喘着气道:“小姐,奴婢”
“怎么了?”柳嫣看两个人吞吞吐吐,疑惑的放了书。
“小姐,奴婢刚刚看工匠修窗子,在窗户下的草丛里发现了这个。”芙蕖拿出一物放在了桌上。
那是个金色的小牌子,上面缀着褐色的流苏,流苏上已经染满了血迹,小牌子也已经染了血红。
柳嫣两根手指捏起来一瞧,不禁眸光一紧,心头一突,这东西不是不是三皇子府的东西吗?
不会错的,她绝对不会认错,这是三皇子府暗卫的令牌,前世的时候她见过不止一次。
可这东西怎么会丢在那?柳嫣前后翻看,发现这牌子的血迹刚好是个手掌印。
“这东西是在破的那扇窗子下发现的?”
芙蕖点头:“是,奴婢与珠儿发现了这个,唯恐这个东西与昨夜的事情有关,是以不敢隐瞒。”
柳嫣将令牌放在桌上,一些线索忽然串联起来,难怪苏府的令牌会出现在芙蕖的怀里,那并不是无意间放进去的,而是齐管事故意的。
只怕他逃到这里之前一直攥着那令牌,却不想在破窗而入的时候遗落了,当时天黑看不清,结果误把苏府的令牌当做证物放到了芙蕖那。
如此说来,莫非这件事是三皇子所为?可是为什么?三皇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齐管事醒了吧?”是否是三皇子所为问问齐管事就明白了。
芙蕖点头:“早上的时候醒了片刻,可是没多久又睡了过去,现在只怕还睡着。”
柳嫣拿出一方手帕铺在桌上,将令牌放进去包好:“珠儿,你拿着这个去苏府,亲手交给苏熠轩。”
珠儿不解:“为何要交给苏公子?”
“他有用,送去就是了,只怕他见了这东西会有赏呢。”
“小姐当真?”
这丫头一听有赏就双眼放光,柳嫣点头:“若没有,回来我赏你。”
珠儿应了一声,把东西揣怀里,一溜烟的跑了。
福安将羲和公主最近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了,末了又道:“今儿一早,萧姑娘好像去见过羲和公主,后来哭哭啼啼的离开了,具体为何却不知道。”
萧湘湘?苏熠轩摇摇头,若说糊涂的人,这萧湘湘可算是顶糊涂的了。
正说着话的时候,下人来报:“少爷,柳府的珠儿姑娘求见。”
“珠儿?”苏熠轩来不及细想:“快请。”
不出片刻,珠儿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凉亭,缓缓福了福身:“见过苏公子。”
“珠儿姑娘不必客气,坐吧。”
珠儿抿唇一笑:“珠儿不敢,是小姐吩咐我来的,我等下还要回去呢。”
是嫣儿叫她来的,苏熠轩心头一喜:“她有什么吩咐?”
“苏公子这话说的,我家小姐有吩咐却也不敢吩咐您不是?”珠儿说着从怀里拿出手帕放在桌上。
“这是小姐命我送来的,是昨儿掉在我们院子里的,小姐说,非自家的东西留着无用,特送来给苏公子,想来苏公子会有大用。”
那东西以手帕裹着,只瞧着四四方方,却不知是什么。
苏熠轩拿起轻轻打开手帕,只往那东西上一瞧,却是心头一跳,脸上亦正色起来:“这东西当真是在你们府中捡到的?”
珠儿点头:“昨儿,那齐管事破窗而入,这东西就是在窗下发现的,想来原是捏在手里的,不小心掉了。”
苏熠轩颠了颠这东西,材质、重量、篆刻、绝对不会错,这是三皇子府的东西。
三皇子!
苏熠轩冷然一笑,他差点就上了当了!利用别人的性命却演一出自己的苦肉计,三皇子还真是好算计,不过可惜百密一疏。
收起手帕,苏熠轩笑道:“劳累珠儿姑娘跑一趟,福安。”
福安拿出一锭银子塞进珠儿手里。
珠儿心头一喜,小姐果真料事如神,说有赏真的有赏,十两银子苏公子果真大方,随手收起来,福了福身:“苏公子慷慨,珠儿就不客气了,东西已经送到,珠儿告辞了。”
走了两步又想到了什么,回身道:“对了,那帕子可是我家小姐的,小姐一向喜欢,公子可别弄丢了。”
这东西原是她的?苏熠轩轻轻抚了抚那帕子,笑道:“珠儿姑娘放心,定不敢丢。”
珠儿嘻嘻一笑,这才步履轻快的走了。
杏色的帕子纤尘不染,只在边角之处绣着数朵红梅,瞧着清新亮丽,帕子上染了淡淡的香气,似她身上的味道,闻着神清气爽。
苏熠轩把帕子叠好珍而重之的放回怀里,这才拿出两个令牌细细打量,脸上讽刺意味更甚。
福安问道:“柳姑娘送这个东西过来是什么意思?”
苏熠轩随手放下令牌,笑道:“这两个令牌若只出现其一,我只怕会被他们骗了,可是如今却同时出现,这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自明。”
福安不能理解,不过观苏熠轩已经没了先前烦恼神色,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少爷一向多思,可大夫常常嘱咐让少爷切勿多思,他真担心少爷被这事扰着不能安宁,如今瞧着模样,想来是没事了。
“福安,你去准备一下,明儿一早去三皇子府一趟,另外,派人去柳府瞧瞧,看看齐管事醒了没,若是醒了就将他带回来,我有话”
想了想又摇头:“罢了,我亲自去吧,他只怕行动不便。”
第65章 曲瑛求救()
已入了秋,天气渐渐转凉。
虽是白日,但已不似先前暑热,有了秋风轻轻吹拂。
凉亭里,柳嫣拈着棋子,目光落在残破的棋局上,思量半晌,忽而捂唇一笑,把棋盘一推:“不玩了,苏公子玩个棋都要用心机,太累了。”
苏熠轩直呼冤枉:“柳姑娘这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的棋艺,我自己清楚,与哥哥对阵我输的一塌糊涂,苏公子比我哥哥更擅用脑,又怎么会输给我?这棋险象环生,但每次你都只输我一两子,不是用心机又是什么?”
柳嫣就不能活的糊涂一点么?让她一两子也是为了让她开心,可她却偏偏不肯领这个情。
柳嫣移步到凉亭边上,望着荷塘中的荷花,悠悠的道:“苏公子费尽心思,嫣儿领你的情,可可你不觉得累么?”
苏熠轩举步走近,笑道:“不会,有你陪我下棋,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累?”
柳嫣微微侧目,观他神情愉悦,星眸闪亮,精神好似比之前还好一些,只垂了眸轻轻一笑,这人擅用甜言蜜语哄人,偏偏她听着十分顺耳:“我听说,你已经答应了三皇子的提议?”
“嗯。”
“为何?莫非,你从来没怀疑过三皇子么?”柳嫣看得出,苏熠轩也是个惜命的人。
先前曾听柳珏说过,羲和在别院发现了毒草,苏熠轩虽惩罚了一干人等,但并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