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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小姐恨嫁、不知羞耻、她们才是不知羞耻的人!
想到这,珠儿暗暗咬唇,她一定要为小姐报仇,要让那些老不尊的知道知道,她珠儿没那么好欺负,她家小姐也没那么好欺负!
珠儿脸上的伤五指明显,红中带紫,很明显是被人打了耳光,前世珠儿跟着她吃了很多苦,她在心里早已将她看做了自己的妹妹。
她曾发誓,再不许人伤害珠儿,现今瞧着珠儿脸上的红肿,自是心疼与愤怒交加。
可她的脸色却出奇的平静,只压着愤怒道:“曾有人与我说过,想做一些事,自己做不来,就要学会假借他人之手,而不是以硬碰硬。”
珠儿嘟着红唇,红肿着眼,点了点头。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要自己去找她们,万事有我呢,我能保护你们。”
“奴婢是气不过,她们凭什么说那些中伤小姐的话!”
芙蕖叹气,赵姨娘房里的菊嬷嬷和庆嬷嬷可都是下手狠辣的人,瞧珠儿这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肿呢。
柳嫣上好了药,净了手:“珠儿,我有事交代你,附耳过来。”
珠儿凑近了,柳嫣轻轻嘱咐了几声,珠儿听罢点了点头,快步走了。
芙蕖不解:“小姐,有事何不吩咐奴婢?珠儿伤成这样,会不会”
“这事,只有珠儿能去,你去了不成。”
半下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一个紫衣丫鬟自远处走来,正走过一丛花草,忽然听到了抽泣声,不由自主的伸长了脖子往树后一瞧,那人原是珠儿。
“珠儿,你在这做什么?”紫衣姑娘问道。
珠儿身体轻轻一震,忙迈步出来,行了一礼:“芸香姐姐。”
芸香是柳秦氏房里的丫头,平日里与珠儿等人交好,因她比珠儿等人大一两岁,平日里珠儿都唤她姐姐。
“你这脸是怎么了?不会是小姐打你了吧?”芸香左右看看,只觉心疼不已。
珠儿摇头,眼泪汪汪的道:“不是小姐,是赵姨娘。”
“赵姨娘?她为何打你?”
“今儿上午的时候我经过赵姨娘那,不巧听到赵姨娘房里的两个嬷嬷在那嚼舌根,说我家小姐”珠儿一句话说不上来,落了两滴泪。
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芸香自是听说了,问:“然后呢?”
“我气不过,叫她们不要再说,岂料她们不止不收敛,反倒越闹越凶,还叫了几个人过去细细的说道,完全不把小姐放在眼里,三小姐性格温柔不欲与他们争端,不想她们竟得寸进尺。”
“这事,赵姨娘知道吗?”
珠儿点头:“当然知道,姐姐你瞧我这脸,就是赵姨娘叫人打的,她还说,这事情就是她叫人说的,就算传去夫人耳中她也不怕,我不敢回去,怕小姐瞧见我这样心里委屈,姐姐,你说我怎么办才好?”
三小姐这事,不知怎的一夕之间便在府中传开了,她早上就听到了,当时只想着是小丫头嘴碎,便训了小丫头一通,岂料竟是背后有人操控。
这赵姨娘,上次罚了她,竟还嫌不够么,居然还敢四处散播谣言。
“你与我来吧,想必夫人已经起了。”
晚林园内,鹅软石铺成的小路,跪了一地的人。
柳嫣到了晚林园,福身行了一礼:“母亲,您找我?”
柳秦氏端正坐在廊前的椅子上,听到她的问候,随后将茶杯往小桌上一放:“嫣儿,你跪下。”
柳嫣径直跪了下来。
“我问你,府中的传言,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既听到了,何不早日制止,反让流言蜚语越演越烈?”
柳嫣斜睨了旁边跪着的赵姨娘一眼:“清者自清,不过一些市井传言,嫣儿不想把事情闹大。”
“糊涂丫头,市井传言能在一夕之间传遍家里?”
“母亲的意思是”
柳秦氏冷冷一笑,冷目扫了赵姨娘一眼:“有些人存着恶心,传些有的没的闲话,想来是许久不尝府中刑罚,有些皮痒了。”
柳秦氏此话一出,下跪众人均是浑身一凛,只觉针芒在背,不自觉已出了一身冷汗。
“菊嬷嬷,我问你,出言侮辱主子,当作何刑罚?”
菊嬷嬷脸色一白:“这这老奴”
柳秦氏继续问:“传播流言蜚语中伤主子,当作何刑罚?知错而不改者,当作何刑罚?知情不报包庇者,又当作何刑罚?”
菊嬷嬷越听越渗人,只觉得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一点点的抽走,忽然白眼一翻,砰的一声晕了过去。
柳秦氏冷然一笑:“芸香,泼醒她!”
第70章 传言()
柳秦氏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柳珏自小懂事,她从不操心,大女儿柳卿是个性格柔弱的主,虽端着大姐的架子却没什么长姐的脾气,反倒是小女儿柳嫣,既叫人气又让人疼,总让她拿她没半点办法。
她虽面上对府里的小姐一碗水端平,可是心里头总是有个偏向,柳嫣与她性子有几分相似,她疼之、怜之,自看不得别人欺侮于她。
菊嬷嬷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打了个冷战,颤巍巍的转醒,抬眸看了一眼柳秦氏,仿佛看到了催命的阎王,差点两眼一翻又晕过去。
芸香冷冷一笑,这些嬷嬷老妈子,仗着自己奶过少爷小姐就不把府里的下人放在眼里,平日里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他们不好与她们计较,今儿犯在了三小姐手里,可要让她们知道知道什么是厉害!
柳秦氏抬了抬手,示意柳嫣起来,轻轻倚靠在椅子上这才不急不忙的道:“想来菊嬷嬷年纪大了,是不记得府里的规矩了,芸香,说给菊嬷嬷听听!”
“是,知情不报包庇者,当以同罪而论,知错而不改者,当杖责二十,传播流言蜚语,掌嘴二十,中伤主子、欺侮主子者,杖四十,轰出去再不录用!”
菊嬷嬷眼前发黑,只觉得气血直往上涌,手脚也一下没了知觉,只剩下了本能的求饶:“夫人饶命啊,老奴在府里伺候十几年了,一直忠心耿耿,不敢说什么中伤主子的话,这定是”
“知错而不改者,杖责二十!”芸香提醒。
菊嬷嬷哎呦一声,忙向前爬了两步:“姨娘,你可要救我啊,二十杖打下来非要了老奴的命不可,您要救我啊!”
“菊嬷嬷这就错了,二十加四十,那可是六十!”芸香挑挑细眉,得意一笑:“这六十棍下来,别说嬷嬷撑不住,便是府里的护卫那也撑不住的!”
菊嬷嬷一时失声,呐呐不能言,不知是悔、是恨,就觉得胸腔里一疼,眼前一黑,砰的一声又晕了过去。
柳秦氏挥了挥手,两个护卫上前把人抬了下去。
“接下来,该问问庆嬷嬷了”
庆嬷嬷忙咚咚咚的磕头:“夫人明鉴,老奴也是受人指使、被人所迫这才一时鬼迷心窍口无遮拦。”
“哦?何人指使?”
庆嬷嬷指着赵姨娘:“是赵姨娘让我这样说的呀,不是我自己愿意说的,我都是被迫的,求夫人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了我这条老命吧!”
芸香听她口不择言,噗嗤一笑:“您哪来的老啊?”
“哎哟。”庆嬷嬷自打了两个嘴巴,急忙道:“我说错了,我家里三个儿子,还没娶亲呢,夫人饶命啊!这都是赵姨娘的意思,我一个老婆子哪里能做主,都是赵姨娘指使的!”
赵姨娘脸色一寒:“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指使你了!”
“都是你!你说二小姐不争气,还不如三小姐,三小姐这么小都懂得为自己谋划,苏熠轩虽然是个病秧子,但好歹是苏府的嫡子,到时候继承了苏国公的位置,苏熠轩一死,那整个苏府都是小姐的,小姐多好的谋划”
忽听啪的一声脆响,珠儿一耳光甩在了庆嬷嬷的脸上:“你个老不羞的,胡说八道!我家小姐从没这样想过!”
“你个小蹄子,敢打我!”庆嬷嬷愤而起身扬了手正欲还手,忽然感到身上一寒,侧目一瞧只见柳嫣站在柳秦氏身边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中的冷刀子好像会杀人一样,让她不寒而栗。
不由自主的跪下来:“小姐,这话是赵姨娘说的,与老奴无关啊!”
柳嫣隐在袖中的手,握的紧紧的,指尖刺入掌心,疼痛让她回了神,冷然一笑:“是么?赵姨娘真是好谋划,倒不如请了媒人去苏府里说一说,让苏熠轩娶了二姐才好,也好让二姐得了财产,好好的孝敬您!”
赵姨娘冷冷一笑:“三小姐相中的人,我家悦儿哪里敢抢,曲瑛已经被你弄得嫁不出去了,我家悦儿将来还想嫁人呢!”
“我呸,你说什么呢!”院外,忽然传来一声娇喝,曲瑛扶着七朵的手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姨娘,您可不能这样血口喷人,谁说我曲瑛嫁不出去了?”
“瑛儿,你怎么来了?”柳秦氏淡然一笑,给芸香使了个眼色:“芸香,给瑛儿拿个椅子来。”
曲瑛在椅子上坐下:“回舅母,我昨儿用了表妹的药,觉得好用,今儿想着过来要一点,不想一进家门就听到一些胡话,舅母,您可别听他们胡说,苏熠轩那事,是我自己的主意,我瞧不上他,不想嫁给他,与嫣儿却没什么关系!”
赵姨娘的脸立刻黑成了锅底灰,心说,这曲瑛真是个傻瓜,被柳嫣坑了都不知道,还是要等曲阔过来,看看你们还能不能有好!
这一厢正想着,外间跑进来个小厮:“夫人,不好了,姑老爷来了,正气冲冲的往这边来呢!”
“我爹怎么来了?他不是去练武场了吗?”他不会是知道她跑这边来了,所以特意来抓她吧?
曲瑛忙站起来,慌张的往左躲也不是往右藏也不是。
柳嫣按住她:“表姐,镇定。”
镇定?她镇定不了!
院门口,一袭黑衣常服的曲阔一把推开拦路的小厮走了进来:“嫂夫人瑛儿,你怎么在这?”
曲瑛小脸一垮,捂着小腿,哎呦一声:“爹爹,你给我的药不好使,现在还疼的厉害,我过来拿药啊!”
可怜见的,一张小脸泫然欲泣,瞧着那么的惹人怜。
曲阔看出她在装傻,偏偏拿她没办法:“腿疼还不坐好,蹦跶什么!”
曲瑛条件反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七朵忙扶她坐在椅子上,安慰道:“小姐,没事,老爷不是冲您来的。”
曲瑛强自镇定,点了点头。
“三妹夫,你现在来有什么事吗?”柳秦氏不急不忙的问。
曲阔点头,虎目一瞪,怒道:“有事,今儿早上的时候有人专程去找我,说瑛儿与苏熠轩的婚事吹了和嫣儿有关,我自要来问问清楚!”
第71章 母亲的意思()
赵姨娘从未像现在这样得意过,瞧瞧曲阔怒发冲冠的模样,不出片刻定会给柳嫣好瞧!
悦儿嫁不得好人家,你们也都别想!
“那闲话是你叫人传的?”
忽然一只大手一下抓住了她的衣领,一把将她提了起来,高高的举起。
赵姨娘抓着曲阔的手腕,双腿直蹬,吓得声音发抖:“你放开我,这不是我做的,是柳嫣做的!”
恰逢此时柳悦走进院子,一时吓了一跳,忙上前拦着:“姑父,您这是做什么,您快放了我娘下来啊!”
“滚开!”曲阔盛怒,一把推开了柳悦:“一个妇道人家不说相夫教子,恪守本分,居然胡说八道,传人闲话,你以为我家瑛儿为何不愿嫁给苏熠轩?那是因为我家瑛儿压根看不上他!”
说罢,长臂一扬,大手一松,直接把赵姨娘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赵姨娘捂着摔疼的后腰,躺在地上直打滚。
柳悦忙上前扶着赵姨娘:“娘亲,你没事吧?”
赵姨娘疼的只剩下了哼哼。
曲阔怒道:“我家瑛儿将来嫁的人,那必得有将军之能,当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绝不是苏熠轩那样的病秧子!我警告你,再胡说八道,背后编排我家瑛儿,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曲瑛暗道爹爹干的漂亮,不过碍于柳秦氏坐在那,她也不敢放肆,就冲柳嫣使了个眼色。
柳嫣暗自摇头不语,心道,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赵姨娘以为请来了曲阔就是抓到了她的命脉,却不知曲阔昨儿在院外听到了曲瑛崇拜他的那番言论,正中了他的下怀,而今既知道女儿所求,他又一向爱女心切,怎么还能再听她的胡言乱语,任她污言诽谤!
柳秦氏拢了拢秀眉:“三妹夫,这样做似乎不太妥当。”
曲阔一拱手:“不好意思嫂夫人,是我莽撞了,不过这种乱嚼舌根的人留之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