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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儿还不到采藕的季节吧?再说,采藕也不用这样吧?”
细细往池塘里一瞧,曲瑛眼前一亮,那个背对着她的人怎么瞧着那么眼熟?这身形
曲瑛绕个位置想看清他,但那个人始终背对着她,曲瑛走两步,他亦走两步,曲瑛定了神一瞧,笑道:“鲁一方,你在这干嘛呢?”
鲁一方身体一震,他此刻最不愿见到的人就是她,一来,他这行为无法解释,二来,他知晓曲瑛是个爽朗的姑娘,不忍伤她的心。
回了身,淡定的道:“没什么,前段时间不小心丢了个物件,过来寻一寻。”
曲瑛对他的事情一向比较上心,便轻声问:“丢了什么?”
“没什么,你别问了。”鲁一方略有不耐烦,他怎么就这么笨,什么不好丢,偏偏把她给的簪子丢了。
曲瑛这姑娘虽性子难以驾驭却也是个好姑娘,至情至性,干脆爽落,若不是他想着用这一生去弥补柳嫣,曲瑛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他此生注定要与柳嫣牵扯不清,不能因此害了一个好姑娘,还是早日还了她东西,与她说清才好。
曲瑛不晓得他的心思,有些纠结的看了看自己的腿,拿出手帕撕成了两半将裤腿绑了,纵身一跃轻轻跳入湖里,湖里的水已经差不多干了,只剩下一些淤泥,到她的小腿部位。
“小姐!”七朵不想她说做就做,一时着急:“小姐,您快上来,您还带着伤呢!”
“闭嘴!”
“你这是做什么?”她怎么忽然就跳了下来,她是个女子,难道不知道这淤泥脏么?
“我帮你找找,你们男人粗心大意,哪里如女儿家细心?”曲瑛挽起衣袖,弯腰在淤泥里摸了起来:“你丢的是什么啊?”
鲁一方一时不得言,想骂她多此一举,却又着实说不出口,这姑娘一言一行皆是为他,纵他不能回应,却也不该让她太过伤心,还是快些寻到那簪子,还了她,也好说清楚。
至于先前欠她的,待得日后有机会再还她就是!
“瑛儿。”柳珏眉心拢了拢,虽说曲瑛一向不拘小节,可毕竟是个姑娘家,如今竟也不嫌脏肯跳入这淤泥之中,她对鲁一方那份心,倒让他生出几分敬佩来。
回眸看去,瞧见柳嫣的身影在翠园门口一闪而逝,不禁轻轻一叹,鲁一方年少成名,他当初只当他受到鲁国公的庇护,这些日子见多了他的兵法攻略才发现此人竟有不世之材。
原本瞧着鲁一方对嫣儿有心,他也曾为柳嫣谋划过,可是如今看来,柳嫣对他当真一点意思都没有,倒是曲瑛泥足深陷,将一颗心奉献的彻底。
凉亭里的事情,逃不过众人的眼睛,柳悦自赵姨娘处出来,远远瞧见了这一幕,疑惑问道:“他们这是做什么呢?怎么把花园弄成这样?”
“奴婢听人说,三小姐好像丢了个什么东西在池塘里,鲁将军跳下去寻呢。”
柳悦不解:“三妹丢的东西,鲁一方为何要帮她寻?”
彩儿笑道:“谁知道呢,不过先前三皇子因苏熠轩的事情来请三小姐,鲁将军对三皇子多有顶撞,人们都说,只怕鲁将军对三小姐有心呢。”
柳悦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只摇摇头不敢置信。
“小姐,你看,那是表小姐不是?”彩儿指着池塘里的人,笑道:“这表小姐对鲁一方有心,三小姐明明知道居然还叫鲁一方给她寻东西,真不晓得安得什么心。”
赵姨娘的话出现在柳悦耳边,三姑娘心眼多,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亲善,你与她相处可要小心。
她先前不以为意,如今细细一想竟由心底生出寒意来,莫非真的如娘亲所言,柳嫣是这样虚伪做作的小人?
第74章 寻到()
金簪原就不在池塘里,金冠又被芙蕖收起,鲁一方自是遍寻不到。
天色将晚,曲瑛在七朵的催促下上了岸。
“我看你八成是记错了地方,倒不如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曲瑛正待再劝两句,珠儿带着两个人端着姜汤走了过来:“表小姐,小姐已经备好了热水,请您过去。”
曲瑛瞧瞧自己这满身泥泞,又看鲁一方一眼,兀自抿唇一笑:“你那东西若不是什么要紧的物件,还是别找了。”
说罢,在七朵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
“小姐,您腿伤还没好呢,若是再加重可如何是好?”七朵担忧。
曲瑛斜睨她一眼:“无碍,我身子哪有那么弱。”
先前她在池塘里,鲁一方没瞧出她有哪不对劲,现今儿瞧着心头微微一震,问道:“她的腿怎么了?”
“这你还是先上来去我那梳洗一下吧,这事我慢慢与你说。”
池塘被人糟蹋的乱七八糟,柳嫣倚在树下怔然出神,片刻后,鲁一方走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默然无语。
半晌,鲁一方道:“金簪压根不在里面,你为何骗我?”
“表姐的心,鲁将军可瞧得清楚?”柳嫣先前也没料到曲瑛会这样做,瞧见的时候又是震撼,又是自愧弗如,若换作她,她可做不到这样。
鲁一方没回答,冷着脸问:“金簪在哪?”
“鲁将军一直问金簪的下落,是为了表姐么?”
鲁一方静静的瞧着她,心头仿佛被千万只蚂蚁爬过噬咬,冷然一笑,举步迈向她:“不,我只是想还给她,告诉她,她的深情,我受不起。”
巨大的阴影压过来,柳嫣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转身欲逃。
鲁一方长臂一伸挡住她的去路:“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可是柳嫣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别想逃开我,这一生一世,我都要与你纠缠在一起,至死方休!”
柳嫣浑身一颤,下意识的贴紧了身后的大树,抬眸看去只看到了他决然离去的身影,一时心中惶然,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鲁一方会这样?
夜深人静,柳嫣自柜子里拿出金簪细细打量,这簪子做工精细奇特,镂空的花纹亦不常见,想来必是高人打造,这东西想在帝都找个一样的只怕难寻。
鲁一方寻不到这簪子,势必要去店铺里找个差不多的充数,柳嫣想到他今日的话,又恼又恨,她不愿与他在一起,她这辈子只想安安稳稳。
提笔写了一封信,唤了珠儿过来,让她明天一早送去苏府,务必亲手交给苏熠轩。
鲁一方把整个帝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与之相似的金簪,心道,真是奇怪,莫非这簪子不是在帝都买的?若找不到东西还她,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岂非要永远欠着她?
正自为难,忽然看到有个人在小巷中冲他招手,鲁一方定睛一看,那人竟是柳嫣的丫头芙蕖。
快走两步,进入小巷:“你怎么在这?”
芙蕖拿出一个布包交给他:“这东西是我在池塘中寻到的,昨儿本是想交给将军,可是一事事忙没能脱开身,今儿还您,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鲁一方打开一瞧,竟是他丢在柳嫣那的金冠。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那?”
“将军有所不知,那日您与小姐争执,我不小心瞧见了,亦瞧见小姐将这个丢入湖里,当时我想着小姐只是与鲁将军闹闹别扭,只怕还要着人去寻,于是就跳进去捡了回来,可您那金簪,我却并未寻到。”
鲁一方心头一震,他还以为柳嫣是故意耍他,不想竟是被芙蕖捡去,抬眸一瞧,只见她面带红晕,眼角含着几分娇嗔,依稀曾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不由心中一叹:“多谢。”
“不必。”芙蕖摇了摇头:“只是簪子未曾寻到,那簪子是表小姐送的,小姐多思多虑,想必不会丢弃,只怕那簪子还是在小姐手里,鲁将军若真想要回去少不得还要去求求小姐。”
鲁一方心头发闷,以前只知道柳嫣善解人意,是个极懂事的姑娘,今儿才发现她竟还不如芙蕖,芙蕖都晓得他的为难,莫非她当真不懂?
夜深人静,柳府内一片漆黑,一个身影快速的院中穿行而过,片刻之后,已到了翠园之外。
翻身入内,鲁一方循着记忆在柳嫣的卧房中搜寻起来,柳嫣喜欢藏东西的地方,他还是记得的,无非就是裹几层布藏的深些,前世与她相处十年,就算他再粗心,却也该记得。
在衣柜中搜寻半晌,找到个上了锁的盒子,鲁一方颠了颠,随手放在桌上,悄悄的摸向柳嫣的枕下,摸到一个凉凉的东西,心头一喜,正欲抽出手来,忽见柳嫣睁开了眼。
鲁一方心头一突,手快速的移到她的脖颈上,用力一掐,柳嫣随即软软的倒在了床上。
鲁一方放了心,拿了钥匙打开盒子,瞧见那金簪果真静静的躺在里面,随手收起来把盒子又放了回去。
关柜门的一刹那不禁心头一软,想到前世他生辰,她都会细心的准备礼物给他,每每都藏起来叫他自己去寻,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是藏在这种地方,一时竟有些恍惚。
凑近床边,打开纱帐看去。
床上的人发丝微乱,嫣红的唇微微启着,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着,好像随时会醒来,颈项光洁如瓷,被几根发丝缠绕,随手把发丝拢去一旁,观她侧颜已令人怦然心动。
心中竟不自觉的生出一股邪火来,想在她洁白的脖颈上印上痕迹,蹂躏她的柔嫩玉体,直到她求饶为止。
手指不由自主的沿着她的脖颈下滑,顺着睡衣低低的领一路滑向她柔嫩的胸口。
忽听噌的拔剑之声,鲁一方随手一拢,拽了被子给她盖好,身形一侧,一把长剑噌的一下刺入了雪白的纱帐之中。
鲁一方讽刺一笑,这人先前不曾出手,还以为他是个死人,原也不是什么摆设!
纵身一跃从窗口跃出,鲁一方转眼消失在柳府之中。
第75章 彩儿的心思(加更)()
一直跟着柳嫣的暗卫是个女子,名唤栖栖,是苏熠轩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人。
守护柳嫣一个大小姐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这些日子柳嫣这边也不曾发生什么大事,久而久之她已有些松懈。
鲁一方来的时候她瞧见了,当时她有些昏昏欲睡见他只是找东西就没有放在心上,可不想鲁一方居然做出轻薄之举,若她出手慢些,只怕
隔天一早,栖栖去向苏熠轩请罪,苏熠轩既怒又担忧,原是想惩罚栖栖,可转念一想,如今能用的人只有栖栖,若是此时惩罚了她,柳嫣再有点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鲁一方越发大胆,当真出乎他的预料,偏偏昨儿他见到柳丞相,试探性的问及柳嫣,柳丞相的意思已是不言自明,总之是没有将她嫁给他的心思。
想了想,苏熠轩冷冷一笑:“栖栖,你去告诉方城,立刻去调查鲁一方的行踪,他这几天做什么,有什么安排,全都弄清楚。”
“是。”
柳嫣这一觉睡得特别累,早上起来脖子还是疼的,吃过早饭原是想着看书,不想眼皮却打起了架。
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珠儿说:“小姐,苏公子来了,带了些补汤过来,说让小姐喝了。”
苏熠轩?
柳嫣强打精神瞟了一眼补汤,那汤极是鲜亮,香味扑鼻,只一眼,她已是胃口大开,轻轻点了点头。
珠儿盛出一小碗来:“小姐,仔细烫。”
柳嫣喝了一碗汤之后,只觉得浑身暖暖的,脖间的酸疼也去了大半。
收拾利落,出了房门,瞧见苏熠轩挺拔的身影站在院门口,心头微微一暖,莫非他知道自己今儿身体不好么,否则他怎么会送那么好喝的汤过来?
“多谢苏公子的汤。”柳嫣看着他,小脸染了绯红:“那汤煲了很久吧?”
这个他也是借花献花,至于煲了多久他不清楚。
“不必在意这些小事,我听人说你今儿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
柳嫣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笑道:“多亏了苏公子的汤,已经好了许多。”
苏熠轩眼尖的看到她脖颈后淡淡的粉红色,那应是掐痕,鲁一方下手真重,对付一个柔弱女子,居然下这么狠的手,若伤了她可如何是好?
“脖子不舒服么?你坐下来,我帮你揉揉。”
苏熠轩将她按在石凳上。
柳嫣下意识的想起身:“苏公子,这样不妥吧?”
“有何不妥?坐下不要动。”苏熠轩稍微搓了搓手,这才轻轻的贴上去,在她脖颈上轻轻的揉着,时不时的问,这里痛么?
柳嫣先前十分不自在,但他手掌温热、力道适中渐渐的倒是放松了下来,就轻轻的应着。
柳悦与彩儿经过她的院子,不经意往里一瞧,刚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彩儿轻声道:“三小姐也忒不知羞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