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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熠轩的调查结果,略微点了点头:“想来就是他了。”
可这个人怎么会住在云祥城呢,她清楚的记得赵家是住在帝都的,离开的时候也是从帝都搬离的。
想了想,不得要领,只能收起了东西作罢。
“如今,你能否告诉我,你找他做什么?”
这……她当真不能实话实说,柳嫣轻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替人打听一下而已,多谢你了。”
苏熠轩瞧出她在说谎,却也没有拆穿,她既不肯说,他自己来调查就是,只是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查,他并没有发现柳嫣和这个人有什么联系,一时间更是扑朔迷离,只觉百爪挠心一般的难受。
“东西已经送到了,在下先回去!”苏熠轩站起身径直向芙翠园外行去。
柳嫣下意识的起身:“苏熠轩……”
苏熠轩脚步一顿,回身笑道:“在下忽然想起还有些家事要处理,嫣儿好好歇着,就不必送了。”
言罢,再一拱手,转身离开了。
柳嫣轻咬红唇,心头无端的生出一股遗憾来,她知道他在吃味什么,定是气她刚刚没有说实话,可那些话让她怎么说?若她说出来,苏熠轩会不会将她看做一个老妖怪,亦或者脑袋有问题?
转念一想,若他因这件事不信她以致两人失之交臂,那也只能说是命运使然,她可以承受很多苦难,却无法容忍别人的不信任。
可细细想来又觉得遗憾难过,心说,这个冤家怎么如此爱吃醋,莫非他当真不明白她的心意吗!
老夫人的药吃完了,先前都是叫珠儿或芙蕖去取,今儿闲来无事,心头又因苏熠轩而多添烦闷,柳嫣干脆自己坐了马车去药铺,权当散散心。
吕志阳开的医馆只与苏府隔了两条街,距离芳园却很有一段路程。
柳嫣坐在马车上也没甚心情,只怔怔的发呆。
忽闻珠儿“咦”了一声:“前两日的时候这里不是孙府吗?怎么这么快就改换门面了?”
柳嫣顺着帘子的空隙往外一瞟,眼前微微一亮:“停车。”
赵府……
原本的孙府居然改成了赵府,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上个月的时候还不是赵府呢。
“珠儿,你去打听打听,这府里的公子是否叫赵勘?”
珠儿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迟疑,忙下了车。
不过片刻即回,笑道:“这赵府的确有位少爷叫赵勘,他们家是这两天刚刚搬来的,自云祥城而来,小姐怎么知晓的?”
柳嫣心头微微一松,难怪她之前一直没能查到这个人,原是刚刚才搬来的。
这样想着又有些懊恼起来,若早知今日,她何必让苏熠轩去查探?若是不求着他,她又何至于与他生出嫌隙来?
一时更是没了心情,只恹恹的靠在马车上:“没什么,去药铺吧。”
马车缓缓离开了赵府门口,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苏熠轩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又看了一眼赵府的巨大牌匾,一时疑惑一时酸楚,这个嫣儿究竟要做什么?(。),。
第98章 解释()
夜晚的掩玉园环佩玎珰,隐约传来几声稀疏的虫鸣。
苏熠轩懊恼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柳嫣与赵勘的确没什么交集,可她为什么如此的在意这个男人,着实太过奇怪了,问过栖栖,栖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柳嫣平日里也不曾提起过这样一个人。
苏熠轩犹如百爪挠心般难受,想了片刻,微微懊恼,罢了,还是去问她的好!
隔天一早,柳嫣刚刚伺候着老夫人用完了早饭,正陪着老夫人在园子里散步,下人小步跑进来:“老夫人,苏公子求见。”
苏熠轩?这冤家莫不是不生气了?柳嫣轻轻咬唇,只将目光投向即将凋零的花儿,装作没听到。
老夫人是何眼力,只消轻轻一瞟便看出柳嫣的不同寻常,猜出两人八成是闹了别扭,暗道,多大的丫头了,竟也不能掩饰自己的心思。
摆了摆手说:“不见,就说老太婆今儿身体不适,不见客。”
咦?柳嫣下意识的看向了老夫人,但见老夫人脸上的笑意,又忙转了头:“太奶奶!”
“怎么?听说不许他进来又不高兴了?”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这丫头真像她小时候,一般的任性:“告诉太奶奶,是否那苏家的小子欺负你了?”
柳嫣摇头:“没,苏熠轩待我极好……”
话音未落俏脸一红,嗔道:“太奶奶,您又笑话嫣儿。”
老夫人心情渐好,笑道:“人活一世能遇到两情相悦的难上加难,既是遇到倒不如把握住了,去吧。”
这糊涂话可不像是教育小辈该说的,柳嫣的小脸红的更厉害了。
“还不去?否则太奶奶可真叫人把他轰出去了。”
柳嫣跺了跺脚匆匆向外行去。
刚刚行至前厅,即瞧见苏熠轩站在厅里,下意识的脚步一顿,忍不住细细的打量,以往的时候也不曾注意过,今儿细细一瞧才发现原他也是个脊背挺拔的人,若不是有那“病秧子”的称号累着,这般的人往人群里一站却也叫姑娘挪不开眼。
苏熠轩感觉到身后的目光疑惑的回过头来,两个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望着,一时皆是默然无语。
半晌,苏熠轩先回过神来:“嫣儿。”
那声音既沉稳又醇厚,直唤得柳嫣心头一跳,俏脸染了绯红,强自镇定缓步入内,搜肠刮肚半晌只糯糯的唤了一声:“苏公子。”
来之前,他本是带着气的,可瞧见了她,心头的怒气好似不自觉就散了,此时听她声音软糯,俏脸含羞更是气不起来,兀自叹了一声,暗道罢了,自个儿是无论如何也怪不得她的,既是查不出什么旁的事情,若自己贸然去问,只怕惹恼了她,倒不如不问。
珠儿上了茶,瞧着两人间有些异样,忙匆匆退了出去。
“那赵勘……”
苏熠轩抬眸看了过来。
柳嫣抿了抿唇,轻声道:“我有一远亲,女儿待嫁,前些日子媒人来提亲,我那亲戚听闻那人离帝都近,即请家里人帮忙打听,可爹爹忙碌没有时间,母亲又一向不喜管这些闲事,于是我就擅作主张揽了过来,因遍寻不到这才想着请你帮忙,终究女儿家的婚事不能说的太清楚,不想竟教你误会了。”
她的声音轻而柔,说话的时候亦是不急不缓,苏熠轩听着心头微舒:“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怪不得你,是我事先没有说清楚,若我早日说清,你就不会误会了。”
她这般善解人意的一说,苏熠轩更觉得难过了,一个女儿家尚且如此大度,他身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飞醋,实在有损君子风度。
“那赵勘的情况你对他们说了么?若是还有什么不清楚,我可以再帮你查。”
柳嫣摇头:“我这几日都没有回家,眼看太奶奶身子渐好,我想等太奶奶好起来了再回去,到时候在与他们细说。”
“也好,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但说无妨。”
****************
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在帝都查了三四日,可那日在翠环楼暴露太子身份的人一直没能查到,那个人好像忽然就人间蒸发了一般。
问过翠环楼的老鸨、花娘,皆说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平日里不曾在翠环楼见到过他。
这就奇怪了,一个鲜少去翠环楼的人,居然恰好在那天出现在翠环楼又认出了太子,这其中定有猫腻。
正在这时,皇后宫里的王公公来报:“娘娘,有人来报说在帝都城外发现一具死尸,与张寿所给的画像极为相似,旁人终究不曾见过此人,倒不如叫张寿去仔细辨认辨认。”
死尸?
皇后娘娘眉心一拢,莫非那个人已经死了?如果当真死了,那这件事可以肯定是被人陷害无疑了。
“准了,立刻带他去,叫他仔细辨认清楚。”
“是。”王公公躬身退了出去。
张寿决计不敢忘记那个人的模样,自太子禁足,他受了罚,那个人的模样就像是长在了他的脑子里一般,一刻也不敢忘记。
对着尸体仔细一瞧,他几乎下意识的就叫了出来:“没错,正是他!”
王公公不敢置信,尖着声音提醒道:“你可要瞧清楚了,若是认错了人,皇后娘娘可不会放过你!”
“我绝对不会认错的,这人的模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张寿说的肯定,王公公不疑有他,忙回了宫禀报皇后:“此人并非帝都人氏,具体的名姓也没人知晓,仵作查验之后断定,他是被人割断颈部一刀毙命的,这件事只怕……”
王公公没有再说下去,皇后娘娘冷然一笑,只怕什么,应是肯定才是。
这绝对是有人陷害太子,究竟是谁,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王公公继续道:“奴才还有一个发现,但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发现,说!”
“回娘娘,这人的手臂上有一块巴掌大的伤疤,伤口没能愈合,看模样像是新伤,依奴才所见只怕是有人故意销毁男子身上的线索,若是咱们能查出来是原本皮肤上的是什么,定能找到线索顺藤摸瓜。”
“既是如此,还不快去找,还愣着干什么!”(。),。
第99章 梅花()
当今圣上,一共生有五子,大皇子为太子,二皇子体弱多病已于去年病逝,四皇子好武却不懂驭人之术,于朝堂之上没什么建树,五子尚且年幼不甚得宠,唯有三皇子有能力与太子一较高下。
太子被禁足,朝堂之上,三皇子可谓春风得意,这两日频频叫苏熠轩前去喝酒。
苏熠轩本不好酒,却也不曾推却。
三皇子府上谋士众多,平日里都是众人一起喝酒,今儿却只有他与三皇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皇子的话开始多了:“此次能成功,苏公子功不可没,若不是你命人通风报信,又怎能顺利让太子禁足,苏公子今儿多喝两杯,权当我的谢意。”
他只是将太子去翠环楼的事情告诉了三皇子,其他的事情却并非他的安排,三皇子原并非那种奸邪之人,自个儿肯定想不出这种计策,想必应是旁人出的主意。
看这手法倒是和之前花匠死的那次有些相似,可这么长时间了,他始终没找到当初出了主意害死花匠的谋士,此人藏的深可见一斑。
苏熠轩勉强笑了笑:“在下只是报个信罢了,是三皇子足智多谋,棋高一着,能想出这种计策,着实让人佩服。”
三皇子得意一笑:“皇后想查出幕后之人是谁,世界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依金先生所言,我早已去除了他身上的印记,想查到压根不可能!”
苏熠轩只淡然的笑了笑:“金先生?”
提到这人,三皇子越发得意,笑道:“这人足智多谋,可他不喜见客,日后若有机会,再介绍给你认识。”
金先生……
苏熠轩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很好,他也想会会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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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环楼的花魁死了,生意越发惨淡,又因涉及到太子的名誉,只能暂时关门歇业。
老鸨担忧的在房中走来走去,晃着手绢连声叹气:“哎哟哟,你说这是倒了哪门子的血霉了,依依死了就罢了,居然还让咱们关门歇业,我这偌大的翠环楼,关了门喝西北风啊!”
“妈妈,您别走了,晃的人眼晕。”花娘娇滴滴的开口。
“你说的倒是轻巧,合着不是你养这翠环楼,每天一睁眼多少张嘴等着吃饭呢,你红口白牙嘴一闭一合话就出来了,也不想想,老娘我没得银子进账,咱们吃什么哪!”老鸨气闷的数落着。
花娘瞪了她一眼,只哼了一声不言语。
老鸨叹气,想她走上这条路二十多年,一路走来熬到今日多少坎坷艰辛,她容易吗?这些不长眼的小蹄子,平日里吃她的用她的一个个花枝招展、莺歌燕舞的,现在让她们想主意了,倒是一个个熄了声音,也不晓得拿出个办法来!
这时,一个花娘开口:“何不让春花姐姐寻寻她那相好?不是帝都的官老爷吗?想必能出个主意。”
春花翻个白眼:“成天往你屋里去的刘老爷不也是朝廷命官吗?你咋不寻他出个主意?”
老鸨翻了个白眼,那些人哪用得上?官场混的一个个跟人精似的,现今儿太子出事,他们一个个跟躲什么似的躲着她们,想求他们帮忙,她还不如早日将翠环楼变卖来的轻快。
正想着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咣咣咣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呢!”
尖细的嗓音传来,老鸨眉头一蹙,一听这声儿就猜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