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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那依旧虚掩的房门,我甚至怀疑,我刚刚是不是当真走进过房屋,是不是当真看到过那些骇人的白骨。
然后我想起李子自杀之前跟我说过的一段话:“你现在以为是幻象,过一段时间,你就会知道,那不是幻象,绝对不是!那都是真实的,绝对是真实的!”
是啊!随着时间推移,我看到的幻象越来越鲜活,越来越真实。
而且每次看到的,都是不同的面孔,不同的人物与场景。
就比如今天,虽然我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一家几口,全都死得干干净净。
但是我却开始相信,我看到的那两个中年一个少年,或许就是那几具骸骨活着时候的真实模样。
就好像李子死的时候,我还没有上楼,就已经看见他眼珠垂挂的死亡惨景。
既然这屋子曾经死过这么多人,我想我必须报警,顺便我也可以请警方根据我的手机信号,确定一下我的方位。
所以我掏出手机。
可是手机没信号,一丁点都没有。
那就令我有些奇怪,因为张大爷的房子还在更深的山中,为什么他那儿的手机信号会那么强?
或许是因为张大爷的房子前边比较空旷,没有大山阻挡的缘故吧!——我只能这么解释。
我看看四周的群山,记住这间屋子的方位。
既然无法报警,我就只能继续瞎闯,等有了手机信号的时候再报警。
我循着来时的路径,绕过一座大山,很顺利地找到了我的摩托车。
首先查看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看看太阳已经开始偏西,而腹中的饥饿,提醒我早就已经过了午时。
所以我从摩托车储物箱里,拿出早就备好的干粮饮料,简单吃了几口。
之后我骑上摩托车,顺着山路续往前行。
我本来抱定了有死无生决绝之念,但人说“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半个小时以后,当曲曲弯弯攀上一座山梁,我却惊喜地发现,那正是我跟孟响曾经被大黑狗惊吓跌倒的地方。
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看,信号很弱,但起码已经有了信号。
所以我重新启动摩托车,赶往张大爷的那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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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劈头()
张大爷房屋四周的手机信号依旧很强,但我却没有马上拨打报警电话。
首先时间已晚。其次,我还是想先将张大爷房子里的秘密查清楚再说。
反正那些骸骨看起来死亡时间至少有十几二十年,并不急在这一天两天。
而在张大爷的这座房子里,由于连续发生了两起凶杀案,警方已经用警示隔离带,将整座房子圈了起来。
不过在此深山之中,不可能有民警常来查勘,所以我放心大胆解开了隔离带,推着摩托车进入篱笆围成的小院。
孟响曾经告诉我说,在她跟小王周科长来的时候,张大爷并不在家。如今我却看见,门上的铁锁,仍旧没有当真锁死。
不知道是张大爷曾经回来过,还是孟响等人在临走之前,按照原样将铁锁虚挂在了锁扣里。
我打开铁锁,将房门推开。
我首先看见一个**上身、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男人,站在2号房门口。
他两只眼睛狠瞪着我,眼中居然冒出绿幽幽的光芒。
而更可怕的是,他头上居然劈着一把利斧,斧头深深切入他头骨之内。
鲜血顺着伤处流出,将他半边脸颊全部染红。
虽然早就料到在张大爷屋里肯定会有更加可怖的幻象产生,但这番情景,仍旧令我骇然惊呼。
幸好一呼过后,幻象消失。
屋子里光线阴暗,两边的四扇房门全都关得严严实实。
后门也跟上一次来的时候一样,被插销牢牢闩紧。
我站在大门外,盘算着我刚刚看到的幻象。
如果我看到的当真如李子所言,并不完全是幻象,那么,或许在张大爷的这间屋子里,早就有过凶案发生。
——或许这才是那个怪梦、以及楚菲菲小王被人掐死、袁望周科长沉睡不醒等等一连串诡异现象发生的真正原因。我之前以为的罪魁祸首,或许就是一块很普通的木制浮雕。
但,这个男子是谁?为什么他会被人用利斧劈死?
孟响曾经在附近的山民那儿打听到,张大爷家里在二十年前曾经发生过很不好的事情,是否那件很不好的事情,就是指的这件凶杀案?
我吸口气,定定神,比之前反而胆子大了一些。
因为如果我当真找到了所有事情的症结所在,那么,我就有了更大的几率,来解开这个症结,来挽救我自己的生命。
我将摩托车储物箱里的东西全都搬进屋里。
因为我已经准备好要在此地多住几天,而我又不太会烧饭烧菜,所以我准备得十分充分。
各种罐头蔬菜、以及包装好的肉类,再加上几斤水果、和十来包快餐面,足够我吃个三五天了。
另外还有一罐狗粮,是为那只神出鬼没的大黑狗准备的。
我将这些物品存放在1号房间。
还好在1号房间,我没有看到任何幻象。
但是当我大着胆子,推开2号房门之时,我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有一双大手,正死死掐着那女人的脖子。
我看不见那双大手的主人,但是那女人挣扎扭曲,我却看得清清楚楚,那并不像是楚菲菲的模样。
而当幻象消失,我心中突然涌出一个念头,所以我立刻转身,去到对面张大爷自己住的屋子。
房门上同样跟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虚挂着一只铁锁,我取下铁锁,推开房门。
屋里很暗,一个老太婆靠坐在床头,正在向我呆呆凝望。
我一愣之后,老太婆便消失无影,那仍旧是我的幻象。
如果上一次来的时候,我连续看到这么多骇人幻象,肯定会被活活吓死。
但如今我意志坚定,纵然汗毛直竖,我还是走进屋子,拉亮电灯。
之后我打开那扇柜门,寻找之前曾经看到过的那个相框。
因为我怀疑,我刚刚看到的那个被一双大手活活掐死的女人、和那个头上劈着一把斧头的男子,正便是张大爷的女儿跟女婿。
至于刚刚坐在屋子里的这位老太婆,八成就是张大爷死去的老伴。
可是我踮起脚来仔细搜看,我甚至把衣柜隔板上的零碎物品全都拿了下来,也没能找到那个镶嵌着张大爷一家几口合照的相框。
或许张大爷曾经回来过,已经将相框拿走。而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也就没有了根据。
我重新回到2号房,仔细打量床头板上的那块浮雕。
而这一次,在我靠近床头的时候,我的手机并未像上一次那样,响起“吱吱”噪音。
浮雕是真的很精美,虽然床头板也被打磨得光洁平整,可这块浮雕镶嵌其上,仍旧不是十分和谐。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很普通的铁质物品之上,镶嵌了一块美玉。
而浮雕上的女人和男孩儿,女人依旧是身披轻纱,体态曼妙;
男孩儿依旧是穿着睡衣,纤细娇弱。
但是女人有头发,也有眼睛。
正因为有了头发和眼睛,女人看起来娇美异常,跟她那曼妙的体态,正好相配。
难道那天晚上临睡之时,我看到的没长眼睛的女人,当真是我看错了?
想起孟响拍的那两张模糊照片,我也拿出手机拍了两下。
打开察看,就跟孟响拍的那两张照片一样,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我看一看明亮的窗户,侧过身拍了一下床尾部分。
很清楚!就连床尾阴影下的地面灰尘,都清晰可辨。
我再次回身向着那块浮雕拍了一下,打开看,依旧模模糊糊。
换句话说,这块浮雕确实有些问题,我之前的猜测,并非全无道理。
我心中隐隐约约有个念头,一时却又抓摸不住。
眼瞅天色不早,我起身出门,先打开厨房大门,看看水缸里已经没剩下多少存水,所以我挑起担子,出门去右边山坡下挑水。
上一次出来挑水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隐在树林之中向我窥看。
而这一次,因为我本来就被幻象缠身,更是后颈发凉,身上发毛。
跌跌撞撞挑了两半桶水回去,估摸着一两天肯定够用了。
反正这两天我只是烧些水泡快餐面用,既不用洗菜做饭,也不准备睡前洗澡。
不是因为我邋遢,事实上我很爱干净。
但是,当你一个人孤身独处,而周围的环境又令你心惊胆颤的时候,你一定会缩手缩脚不愿动弹。
这一点,我相信所有人,都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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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驯服()
我烧好开水,泡上一碗方便面。
另外拿一只碗倒上大半碗狗粮,加一点水,再放几片酱肉片,之后端出去,仍旧放到前边的屋檐下。
今天到目前为止,一直也没有看见那只大黑狗,不过我相信,它肯定就在这房子附近。
闩好房门进屋,我将堂屋跟2号房里的电灯打开,就在2号房里吃了面,再加一袋酱肉和一个苹果。
之后就将饭碗放到堂屋供桌上,等明天天亮了再洗。
看看外边天已黑定,我进到2号房里,准备坐在床头,看看书然后睡觉。
但在瞥眼之间,我却发现有些异样。
我赶忙侧过身体仔细观看,清清楚楚,我看见床头靠板上那块精美浮雕上的女人,没了头发,更没了眼睛。
——真的有鬼!
我想起孟响曾经说过的这四个字,纵然已经破釜沉舟,仍禁不住浑身上下冷汗淋淋。
仔细再看,确确实实,那个身披轻纱体态曼妙的女人,头顶光秃,没长眼睛。
在该长眼睛的地方,是平的。
我定定心,前前后后仔细想想。
之前我曾经离开房屋到山坡下挑水,但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我再次对这块浮雕进行过观察研究。
我甚至试图将浮雕从床头靠板上抠下来。
只是浮雕跟靠板之间结合太紧,我怕太过用力万一掰破了,说不定还会有更难理解的事情发生,所以只能作罢。
而在那个时候,浮雕上的女人,还是有眼睛的。
后来我到厨房烧水,前门是闩着的,后门就在我眼前,不可能有人进屋,而我却看不见。
换句话说,要么当真有鬼,是鬼魂之类悄悄换掉了浮雕。
要么,就是这块浮雕确确实实有问题。
我想到的答案是:这块浮雕很可能会发出某种信号,足以干扰到人类的脑电波,使人类白天看它,跟晚上看它,是不一样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用手机拍它,总是模糊不清。
甚至于我跟包罗李子会做同样的怪梦、以及袁望周科长沉睡不信,都可以用这个理由来解释。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到底事实如何,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不过这种猜测,却令我心中略觉安慰。
即便我无法解释何以一块浮雕,竟能够影响到人类的脑部活动,最起码,摆脱了“鬼魂”之说。
而鬼魂之说,是比怪物异形更可怕的一种存在。
毕竟怪物异形看得见摸得着,而鬼魂,想害你的时候,你根本无法防备。
只可惜,那仅仅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很快地,我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隔着窗户盯着我看。
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强烈到让我相信,那绝不可能是我大脑之中又一次产生的幻象幻觉。
强烈的恐惧,令我几乎不敢向着窗户玻璃看上一眼。
然而畏惧不看,那种感觉就会一直存在。
所以最终,我还是鼓足勇气,向着窗户,很迅速地抬眼一瞟——
窗户玻璃上,很清楚地贴着一张苍白的人脸。
或许是贴得太紧,以至于我看到的那张脸,是略显扭曲的。
上一次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见过这张脸。但是那一次,在我方一抬眼,那张脸立刻后退消失,以至于我差点以为是我眼花看错。
可今天,或许是没料到我会突然抬脸,那张脸居然在窗户玻璃上停留片刻。
直到我终于控制不住叫了出来,那张脸才后退消失。
我用手按压住狂跳的胸口,陡然之间勃发的怒火,令我跳起身来,一步蹿到窗户跟前,拔下插销,推开窗户,冲着无尽黑暗,大喊大叫。
“你到底是人是鬼?如果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