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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躺在床上,踏踏实实一整夜,既没有梦见那个没长眼睛的女人,更没再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倒是恍恍惚惚,好像梦见了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儿。
但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是日有所思引起的反应罢了。
到了第二天,两个民警先去了昨天去过的那间房子继续做现场勘查。
我跟孟响正准备出发再到周围转上一转,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山民,多打听一些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孟响的手机,却于此时响了起来。
居然是襄阳市公安总局雷局长亲自打来的。
说有一个小护士,在一早进病房给周科长挂吊瓶的时候,被杀死在了周科长的病房里。
因为警方也才刚刚接到报案,死因暂时还不确定,雷局长让孟响赶紧回去,接手调查。
周科长的案子,跟我现在要调查的事情分割不开。更加上今天一早,两个民警把他们昨天骑来的两辆摩托车都骑走了,孟响要出山,必须骑我的摩托车。
所以我只能先跟孟响一同回去。
我本来想将黑狗带出去,黑狗好像也愿意跟在我们摩托车后边跑。
可是仅仅跑了不到千米,孟响突然叫了一声:“停住!”
我赶忙刹车,并且伸脚站在地上。
回过头来,我透过头盔,看见孟响脸上现出惊疑不定之色。
“怎么啦?”我问。
“黑狗,黑狗跑回去了!”孟响说。
“回去就回去吧,反正以后我们肯定还要来。”我不怎么在意。
“可是刚刚有个声音唤了一声,黑狗是听见那个声音才回去的,你难道没有听见?”
我确实没有听见。
因为我在骑摩托车,所以我头上戴的,是那种罩住整个脑袋的摩托车专用头盔。
而孟响头上,则是露着耳朵的简易头盔。
“是什么样的声音?”我问。
事实上我是想确定孟响没有听错。
“我也说不上来,细细的,有点儿像女人的声音!”
这话让人浑身发毛。
我现在已经很相信“冤魂”的存在,而且那个“冤魂”,是个女人。
但现在大天白日,那个“冤魂”也敢现身?
“要不要回去看看?”我又问。
“还是不要了吧?”孟响略显迟疑,“局长一再让我快点回去!再说了,不管是人、还是什么东西,要出现早该出现了,我们现在回去找,只怕未必找得到!”
这话说得有理,但我知道孟响其实还是有些畏惧。所以我冲她一笑。
“那就别多想了!”我说,启动摩托车驶了出去。
已经来了几趟了,所以对沿路地形颇为熟悉,我一路加快速度,不到十一点,就到了保康县城。
我跟孟响还是找地方简单吃了些东西,之后将我的摩托车寄存到保康县公安局,开了孟响的警车,赶回襄阳市。
两点半赶回襄阳,正好是下午刚上班的时间,孟响带我直接去了襄阳市公安局雷局长的办公室。
我自然不会跟着进去,只是站在门外等候。
约莫半个小时,孟响走了出来,说她已经跟雷局长说好,聘我为特别顾问协助查案。
并且雷局长已经升了她做刑侦科长,由她全权处理楚菲菲小王被杀、袁望周科长沉睡不醒的案子。
之后孟响带我去到市局刑侦大队,立刻召集相关警员,询问周科长病房内护士被杀一案。
我见她言辞果决,雷厉风行,恢复了“不让须眉”的那种气度。与之前在一线岭受惊时的惶恐脆弱,判若两人。
众警员本该对她这样一位年轻姑娘,突然被提拔成为科长感觉到不适应才对。但奇怪的是,众警员一个个面色惶惑,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一般。
有一个姓李的副科长,已经将近四十岁的人了,突然孟响成了他的顶头上司,最难以接受的,应该就是他了。
但他居然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抵触,反而首先开口,说道:“孟科长还是先看一看周科长病房里的监控视频吧!”
他一说,立刻有人将窗帘拉上,房间里顿时显得十分昏暗。
另有人打亮投影仪,将视频投射到对面的一张白屏之上。
画面显示出一间病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被面。
周科长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皮合拢,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一个护士走进来,将手中拿着的吊瓶挂在床尾的吊瓶挂杆上。
另一个身着警服的男子跟随而入,在屋里转了一圈,又走出去。
剩下护士抬起周科长的手腕,将针头刺进周科长的静脉。
很突兀地,周科长无声无息坐起身来。
小护士猛一回头,周科长陡然伸手,紧紧掐住了小护士的脖子。
他掐得异常猛烈,以至于小护士张开嘴来,舌头伸出,浑身稍微一扭,便没了动静。
连她手边的药盘,都没有因她的挣扎而打翻。
周科长一只手依旧抓着小护士的脖子,向着床边丢下。
然后他忽然转过眼光,向着摄像头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重新躺倒,并且用手将被子盖好在身上。
病房内一切归于平静,周科长双目合拢,就好像从来没有醒过来一样。
唯有床下躺着的护士尸体,证明病房里曾经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视频依旧再继续播放,但是画面再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完全凝固了一样。
其他警员想必在我跟孟响赶回襄阳之前,已经看到过这段视频。可此时再看,众警员依旧面带惶惑,沉寂无声。
就连我,纵然屋子里坐满了警员,依旧感觉身上寒毛直竖。
孟响曾经告诉我说,那次她跟小王周科长一同去张大爷的旅馆,睡到半夜周科长曾企图推开她的房门,力气得异乎寻常。
她没有夸张,就凭周科长刚刚一只手卡住小护士的脖子,小护士不过略一挣扎便不再动弹,已可知周科长那只手使出的力气,必定像铁钳一般。
——那就跟我之前曾经在梦中,轻易将锁扣扭曲变形一个样。我会感觉毛发直竖,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因为我在想,如果那晚还有其他人住在1号房3号房,我必然像视频上的周科长一样,伸手掐断别人的脖子,却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孟响曾说她半夜看到的那个周科长,好像已经不再是周科长。
她说得没错!
以我的感觉,刚刚视频中的这位周科长,何止是不像周科长,他简直就不再像是一个人类。
——回想那一晚我充满邪恶,只想杀人,又何尝像是一个人类?
我甚至清楚看见,周科长在重新躺下的时候,嘴角带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而他看向镜头的眼光中,更是有一抹绿幽幽的光芒闪动。
不像人类,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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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解析()
很久很久,屋子里仍旧静悄悄的。
直到视频显示警员推门进入,发现了护士的尸体,才终于有人起身关掉投影仪,并且拉开了窗帘。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孟响。
我看见李副科长嘴巴动了一动,却什么话也没说,估计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所以不肯开口替孟响解围。
孟响脸上同样有着惊疑不定之色,不过很快地,她就将注意力放到了案子本身。
“医生怎么说?”孟响问。
我不由得暗暗赞妙。
因为事实就在眼前,小护士千真万确是周科长所杀,现在唯一的疑问,是周科长为什么要杀小护士?
但孟响不问周科长怎么样,更不说要提审周科长,而是直接问出医生怎么说。
那就表明,她已经推断出,事情远没有亲眼看到的那么简单。
李副科长脸上略显佩服之色,神情一下子恭谨了很多。
“医生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周科长曾经苏醒过!”他回答。
紧接着一个嗓门挺响亮的警员愤愤开口。
“我说他们诊断错了他们不肯认,要不是李科长说这段视频不能给其他人看,我真想用这段视频让他们自打嘴巴!”
孟响点一点头:“李哥说的很对,这段视频,决不能泄露给其他人看!”
“会不会是周科长在梦游之中杀了人?”一个比孟响还要嫩一些的女警员细声细气开了口,“之前孟姐说,这件案子十分古怪,我们都跟周科长一样,感觉孟姐是破不了案找借口。可是现在,看了这段视频,我们都感觉好吓人的!”
孟响轻轻一叹,回头去问李副科长。
“李哥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我还是不太相信,世上有什么鬼怪之类,最多就是如小何所言,周科长是在梦游而已。所以唉!我办过这么多年的案子,还真是没有一件案子有这件案子这么难办!”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我不能不佩服,这位李副科长十分滑头。
很明显,他是不想承担任何责任。
“孟科长既然请了高同志作为特别顾问帮忙破案,能不能请高同志发表一下高见?”有人将矛头对准了我。
“我实在也没什么意见!”我实话实说,“毕竟各位都是专业人员,我却是个门外汉。只不过经历了几样古怪事情,所以孟科长才要求我来协助而已。”
“总该有点什么看法吧?”李副科长说。
“看法也不是没有,不过可能各位听起来比较荒谬!”我微微一笑,依旧平静而坦然,“我也不信世上真有鬼神,但我认为,我们不能也不该将我们所不理解的事情,全盘否定。”
众人沉默一阵,有一人开口发问:“那这件案子,我们该从何入手?”
我没有回答,毕竟我只是来协助办案的平民百姓。
所以我将眼光,投向真正的主事人:孟响。
其他人也都看向孟响,孟响略一思忖,便开口作答。
“不管鬼神是否存在,都是我们捉摸不到的,所以,还是按照正常的办案程序来走。首先请医学方面的专家,再对周科长做一下详细检查;其次还是要确认,杀死楚菲菲跟小王的凶手到底是谁;第三”
她条理明晰,指挥从容。不仅我暗生佩服,其他警员也从起初的漫不经心,显出有些敬畏之状。
之后警员们各自散开忙碌,我看见孟响吁了一口气,禁不住向她翘了一翘大拇指。
“你们局长果然是慧眼识真金,你这架势,当真像位神探了!”
“你别夸我了,我都快紧张死了!”孟响说,在我面前很自然地嘟了一嘟嘴,“我还想问你,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让警员们按照正常程序走,咱们俩恐怕是要突破常规了。”我回答。
“如何突破常规法?”她追问。
“我想咱们俩的注意力,不能放在眼前的这两桩案子上,而是要尽快查清楚,十几二十年前,到底在张大爷家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明白!”孟响点一点头,“可是这件事,除非找到张大爷,否则也很难找到突破口。”
“咱们可以先查一查保康县户籍档案,看看在二十年前,张大爷家周边还有没有其他住户。”
“看我笨的,还是你聪明!”孟响一拍前额,“我现在就打电话,请保康县的同事协助一下。”
她立刻开始打电话。
我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什么事,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等孟响打完电话,我跟她还是先去了医院。
因为连续出了两条人命,袁望跟周科长本来正对门的两间病房外边,虽然依旧只有两位警员看护,但是在病房里边,却分别加了一位警员。
我跟孟响先后察看了周科长跟袁望的情况。
周科长昏睡将近一个星期,从前红润的脸色,已经显出消瘦苍白。真的很难相信,他会有那么大力气,单手将护士掐死。
而袁望,已经昏睡二十来天,更是有“奄奄一息”的那种感觉。
等走出病房,孟响忽然想到一事。
因为袁望跟周科长分别占住了走廊尽头相对的两间病房,为避免再有意外发生,危及到其他病人,孟响要求在走廊上加一道铁栅门,将周科长跟袁望的病房,跟其他病房隔离开。
之后我先回家一趟,也免得我爸妈担心。
爸妈见我精神大好,本来悬吊着的一颗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随后两天,案子没有任何进展。
我跟孟响都很着急。
孟响着急,是因为刚当上科长,急需一点突破,来证明她的能力。
而我着急,是怕耽搁下去,万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