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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认为,是什么东西杀了他?”
“我不知道!”唐远河茫然摇头,“他喉管撕裂的样子,老实说,就像是用一只铁钩、又或者干脆就是某一个力大无穷的人类,直接用手指撕开的一样。就连他脸部的伤痕,也像是被手指抓出来的!”
这话令我感觉一阵寒意。唐远河脸上,同样显出苍白之色。
所以我赶紧转移话题,避免将他吓得更狠。
“算了,咱也不用瞎猜了,反正你带的有手枪,就算真有一个杀人犯在这山里,咱也不用怕他!”
唐远河张嘴想辩解,但最终却只摇一摇头,只是向着王技术的尸首一指。
“咱们拿他怎么办?背回去肯定不可能,咱们自己能不能走出山去还说不定。可是任由他晾在这儿早晚被野兽啃食,又不忍心。”
我也不忍心,可是我们根本没办法。
所以我长声一叹。
“这附近全是沙石地面,别说咱们手头没工具,就算有,也很难挖个坑将他就地掩埋。”
唐远河知道我说的是实情,怔怔地好一阵,忽而拿起手机,对着王技术的尸身分角度拍了几张照片。
我知道他是想带个证据回去,所以我一言不发。
之后唐远河又去扯一些野草灌木过来,将王技术的尸身掩住。
我知道那不过是聊尽人事而已,根本阻止不了野兽糟蹋,但我也只能跟唐远河一起动手,给王技术垒了一座“草坟”起来。
之后我跟唐远河分别向着“草坟”深深鞠了一躬。唐远河一咬牙,扭头先走。我则紧随其后。
我本来想将之前发现的那个大脚印指给唐远河看,但是瞅一瞅唐远河阴沉沉地脸,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另生事端。
我们现在最主要的目标,是找到出山的路,其他的,都只能暂时放放。
那峡谷甚长,等到我跟唐远河好不容易走出来,已经是接近黄昏时刻。
西斜的阳光,投射在前方一片草坡之上,我跟唐远河同时看见,有一样什么东西,被晚霞映衬得闪闪发亮。
那肯定是人类的东西,而只要是人类的东西,就说明这附近曾经有人来过,而我跟唐远河,离找到方向走出深山,也就不远了。
所以我们俩都大觉振奋,赶忙连走带跑奔了过去。
还没跑到跟前,我就已经认出,那不是其他人的东西,那是我们自己的东西。
那是一个不锈钢制成的盒子,是之前专门用来存放那块浮雕所制。
我抢上前去捡起盒子,发现盒子已经被打开。盒盖上的锁扣,被扭曲得成了一个弯勾。
而浮雕,自然已经不可能装在里边。
我立刻向着四周寻找。
唐远河之前看过王技术半夜三更进实验室的那段监控视频,已经猜到那盒子正便是被王技术带走的东西。
虽然他并不知道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但见我脸色凝重,他也没敢问我,也跟着我一同在附近仔细搜寻。
只可惜我们没能找到那块浮雕,倒是在一块凸起地面两米多高的大石头后边,找到了一把小铜锁。
但是铜锁已经被拧坏,想再重新合上都不可能。
而要拧坏这种铜锁,至少得用上铁钳才行。
是谁拧坏了铜锁,拿走了那块浮雕?
当然不可能是野兽,因为野兽就算有力气杀死王技术,也不可能有技巧拧开铜锁。
能够拥有这种技巧的,只能是人!
而如果是人,所有那些极其诡异而恐怖的自杀凶杀案,是不是又要重头开始?
“高力,你你你快来看!”
唐远河忽然叫了起来,声音中饱含着惶恐与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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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疯猴()
在我仔细检查那把小铜锁的时候,唐远河围着那块凸起的巨石仍在仔细搜寻。
所以当他惊叫起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巨石的另一边。
我也赶忙走过去,豁然发现唐远河手指的地方,有两个巨大的脚印。
那两个脚印分开并列,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巨石上边跳落下来所形成。
那很像是人类的脚印,其中有一个,甚至清清楚楚显示有五个脚趾。
但是人类的脚印,绝不可能这么大。
就算巨人姚明的脚,也顶多只有这个脚印的三分之二那么大。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难道世上,真有巨人?”唐远河说,脸色苍白,声音发颤。
“或许不是巨人,是野人。”我回答,拿出手机,将那个脚印拍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神农架传说中的野人,是真的?”
我点一点头。
保康西部跟神农架本就交界,我们很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早就进入了神农架原始森林。
而如果这个脚印真是传说中的野人所留,那么那块浮雕,就已经落入了野人手里。王技术脸上据唐远河所言很像手指头抓伤的痕迹,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但,那块浮雕在人类手中,会造成一连串诡异恐怖的自杀凶杀,如果当真落入了野人手里,又会发生什么事?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只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我不死心的扩大范围,继续以巨石为中心,向着四周仔细搜寻。
唐远河看来已经不太敢离我太远,亦步亦趋跟着我,一边低头寻找,一边忍不住问我:“到底这盒子里边装了什么,会让你跟孟科长如此紧张,连雷局长都被惊动亲自作指示?”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苦笑着摇一摇头。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总之那件东西很重要就对了!”
唐远河便没再追问,只是发愁地看向将落的夕阳。
“天就快黑了,咱们今晚在哪儿过夜?这山里少不了会有野兽,甚至你刚刚还说有野人,万一咱们睡着了,被野兽野人攻击,可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我赶忙安慰,其实语气并不肯定,“野兽肯定会有,不过敢攻击人类的一定不多,要不然王技术的尸首不会这么久都没有被野兽糟蹋。何况还有很多背包客,经常来这山里露宿,也没听说有哪一个曾被野兽攻击。”
“背包客都是带有帐篷的,咱们可没这些!”唐远河依旧愁眉苦脸,停一停,又接一句,“何况,王技术被杀,难道能是他主动攻击野兽野人?”
这话令我无法回答,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要不再找找,看看有没有山洞之类。”
“你以为看武侠小说呢,到晚上随随便便便就能找个山洞住?”唐远河摇一摇头,不是讥讽,是丧气。
我实在是没有精神继续帮他打气,只能拿出指南针,向着东北方向一指。
“趁着天未黑定,咱们再赶一程路,说不定能在路上发现可供晚上睡觉的地方呢?”
“也只能这样了!”唐远河叹着气,点点头。
我仍背着我的背包,另外将那个不锈钢盒子拿在手里。
我当然不是稀罕这个不锈钢盒,我是怕万一再找到那块浮雕,没有金属盒子装着,可就危险得紧了。
谁知才往前走了不上百米,突听得背后“吱吱呀呀”怪声响起,隐约正像是之前害我跟唐远河跌进山洞的猴群的叫声。
我跟唐远河下意识地立刻回头,果然看见无数黑影,就跟中午看见的时候那样,向着我跟唐远河站立方向飞快地纵跃而至。
“快,回到大石后边去!”
我急喝一声,撒腿就往大石跟前跑。唐远河也慌了神,竟比我跑得还要快些,先我一步蹲伏在了巨石后边。
我也同样紧贴着巨石蹲下,就听得“吱呀”叫声越来越近,嘈嘈杂杂真不知到底是有多少猴子在一同嘶叫狂奔。
转眼那声音来得近了,因那巨石高度超过两米,大部分猴子都从巨石一旁绕过,但也有一两只比较大的猴子,直接跳上巨石,再从我们头顶飞跃过去。
幸好所有猴子都没有停下来对我跟唐远河发起攻击,就算有那么一两只猴子看见我跟唐远河,却也顾不得理会我们俩。
眼瞅它们一边“吱呀”乱叫,一边连蹦带跳拼命逃窜,感觉就好像有什么极其恐怖的怪物,在它们后边追赶肆虐一般。
那猴群不下百只,整整用了好几分钟时间,才算是渐渐远去。
我回头觑看唐远河,他一张脸已是惨白颜色。
我想我的脸色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方才那几分钟的时间,我跟唐远河可以说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一旦那群猴子对我跟唐远河发动攻击,我们俩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地。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满山的猴子,都跟疯了一样?”唐远河说,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也觉得这些猴子跟疯了一样。加上中午那一群,唐远河说“满山的猴子”,并不十分夸张。
但到底是什么,会让一群又一群的猴子全都疯了一样死命逃窜?跟那块浮雕有没有关系?
我转脸看着西方绚烂的晚霞,感觉自己仿似掉进了一个又一个既神秘又诡异的漩涡中,如今想要抽身,都没有可能。
我跟唐远河不出声地继续望着东北方向而行。
在这大山之中,纵然有指南针指引方向,也不敢说就一定能够找到出山的道路,毕竟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所以我们心情沉重,根本也懒得说话。
幸好在天色黑定,虽然没有找到山洞,好歹找到了一处山泉。
我跟唐远河赶忙喝了个饱,又将没剩多少的水壶灌满。
之后去捡了些树枝木材,生了一堆火起来。
干粮已经不剩多少,我们俩也不怎么吃得下。为了分散唐远河的注意力,我索性跟他请教起手枪的使用方法来。
而据唐远河自己所言,他可以算得上是警局的神枪手,所以我就跟他开玩笑:“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明天就可以打几只野兽来烤着吃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唐远河摇一摇头,“我们出来查案,多数时候就算带枪,也不会装子弹。这一次孟科长明知要进山,这才特别申请给每人配了十颗子弹,都要留着紧急时候才能用,哪能随随便便打野兽。”
国内的警员就算带枪,子弹也不可能带很多,这事我其实听孟响说过,之所以我会说出“打野兽”的话,完全是为了让唐远河轻松一点。
只可惜唐远河始终显得神经紧张,偶尔一阵山风吹过,掀起树浪滚滚,都会吓得他立刻坐正身体四面乱瞅。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到了半夜,还真出了事。
(请看第076章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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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野人()
大山里的深夜气温颇低,我跟唐远河正好紧靠着火堆坐着,期望借助火堆,使野兽野人之类不敢靠近。
说真话在见识过诸般诡异之事以后,我对鬼魂的惧怕,反而不如野兽、或是野人。
毕竟鬼魂基本上只会吓人,而不会主动害你——当然了,如果你在鬼魂生前害过他(或她),那他(或她)对你的报复,才会残酷异常,令你生不如死。
那就跟张小云对朱思丰等人施展的手段一个样。
可野兽、又或者野人不会管你是好是坏,只要它饿了、又或者仅仅是凶性发作,它都会将你啃得骨头都不剩。
野人会不会吃人我不确定,可如果王技术真是被野人所杀,那么这野人比之野兽的凶猛残忍,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我跟唐远河商量,我们俩轮流放哨,一来保证火堆不灭,二来万一有野兽靠近,我们也不至于猝不及防。
唐远河说他暂时没有睡意,提议由我先休息,等他困的时候,再叫醒我。
我知道他根本怕得睡不着,所以我没有跟他争,直接靠在火堆边,闭上眼睛安睡。
我心里其实同样害怕,却只能强迫自己收心凝神,正迷迷糊糊,唐远河突然伸手在我身上推了一推。
“高力,醒醒!”
他声音很低,就好像怕被什么听见一样。
我睁眼坐起,眼瞅他满脸惊惶,也跟着紧张起来。
“怎么啦?”我问,同样压低了声音。
“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看一样!”他说。
此时火堆烧得仍旺,明暗不定的光线,投射在唐远河紧绷绷的脸皮上,更是显得阴森吓人。
我下意识地向着四周一望。
我们俩是靠着一块山岩坐着,周围有约莫五六个平方的空地。在我们俩生火之前,已经将空地上的杂草清除干净。
再向外,便是大大小小各类树木形成的森林。
但森林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