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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真正见过人类头骨,但从网络图片、以及电影电视上,看到的可不算少。
在我感觉,人类头骨最明显的标志,就是有两个相较于人类头骨而言又圆又大的眼洞。
可眼前的这个头骨,嘴巴,牙齿,鼻洞,耳洞,都有,而且都跟正常人类的头骨结构差不多。
但是它的眼洞——如果那是眼洞的话——却跟人类千差万别!
那只不过是两个又细又长、就好像柳叶形状的洞孔。而且这两个柳叶形状的洞孔,并没有在该长眼睛的地方,而是在正常人眉骨的位置。
就好像某个人颧骨生得太宽大,将眼洞挤成扁长形状、并且抬高到了眉骨上一般。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的骨头?”刘满奇颤声一问。
我无法回答。
事实上我跟刘满奇一样充满惊悚,感觉这个头骨上黑黢黢的几个洞孔,随时都能将我的魂魄吸食进去一样。
“或许这就是一个畸形儿的头骨吧!我记得网上经常有新闻,说在一些落后国家,畸形儿常常会被当成神人来崇拜,或许在这个民族也一样。”
我试着找出合理解释,不仅是为安抚刘满奇,更是在安抚我自己。
刘满奇稍稍吁了一口气,看来竟像是信了我话——或者他只是强迫自己相信而已。
我心中其实还有一个念头:或许这只是那些野蛮族民自己制作的一个模型,只不过技艺不够高超,做得有些变形;又或者干脆就是故意做成这样,以接近他们心目中的神灵模样。
所以我鼓足勇气,再次将眼光投向那个怪异的头骨,并且伸出手去,拿在手上仔细查看。
第一感觉,我就否定了“模型”的猜测。
那不可能是模型,而确确实实是天生。感觉就跟普通动物的骨头差不多分量,看它的顶端跟后脑,也像人类的头骨一样圆滑而坚固。
只是在正面部位,少了两个圆大的眼洞,多了两条细长的“眉洞”。
“你说会不会这个东西,就是那些族民先祖的头骨?”刘满奇问。
这个想法很是新奇,不过我略一考虑,便摇一摇头。
“应该不会!”我回答。
我已经认定外边那幅画像上的老者才是族民的先祖,毕竟我亲眼看到过这个先祖的鬼魂。
可那个老者,并不畸形。
但这个理由我不能说给刘满奇听,那一定会令此刻的气氛,更显惊悚。
幸好刘满奇没有追问,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说姜新为什么会变成白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头骨?”
因为惊怕,刘满奇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那已经令我心头发颤,几乎是出自本能的,我立刻将那个头骨放回原位。
事实上拿着这个头骨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明明感觉就是普普通通的动物骨头,我仍然汗毛竖起,就好像随时会被它咬上一口。
我甚至不敢再向那个奇怪的头骨多看一眼,而是转过眼光,看向头骨旁边的那块木牌。
看来就是普普通通一块木牌,只不过木牌的形状很不规则,左半边高,右半边低。因为底部狭窄,难以竖直,所以在木牌后边,还有一个小木架,斜斜地支撑着木牌。
我不知道为什么,竟不敢伸手拿起这块木牌来查看,就好像这块木牌,比之旁边那古怪的头骨,更加可怕。
那当然不会是普通木牌,否则不可能跟那头骨一同供奉在这“神洞”之内。
刘满奇却没有我考虑得那么多,而且他大概是不想显得比我怯懦,所以在我试了几试都没敢伸手之后,刘满奇大着胆子伸出手去,将木牌拿在手里查看。
正面看来就是普普通通木头的纹路,只不过被加工得十分光滑。
翻过背面,好像有些凸凹不平的花纹。刘满奇凑近油灯仔细观看,不由得“咦”的一声,问我:“这图案倒是很精美,可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背向着里边摆放?”
我没有办法回答他。虽然就着他手,我看得并不十分清晰,但我依旧感觉浑身流过一阵寒意。
“高顾问,你怎么啦?”
刘满奇转过头来看着我,可能是见我面色苍白,他忍不住问我一声。
我仍旧没有开口作答,而是伸出手,想要将那块木牌,从刘满奇的手里接过来。
可是我的手,居然在剧烈颤抖,以至于刘满奇松手之间,“啪”的一声响,木牌掉落在了地上。
“高顾问,你到底怎么啦?”
刘满奇也吓一跳,看看我脸,再看看地上的木牌,一时间竟不敢弯腰捡起。
我闭闭眼,鼓鼓劲,这才向着刘满奇勉强一笑。
“没事!”
我本来还想多说一句话,可就这两个字,已经让我用尽了力气,只能低下头来,看着脚下那块木牌。
木牌静静躺在地上,仍然是光滑的那一面朝上,看来真就是一块普普通通木头制作。
但是我,方才就着刘满奇的手,一眼瞟过木牌上的花纹,隐约感觉,那很像是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孩子。
我有一种想要逃出山洞的冲动,可洞口已经被封闭,我要想逃脱厄运,逃出生天,就必须直面我的恐惧。
所以我终于还是弯下腰去,捡起那块木牌,并且鼓足勇气,翻到背面仔细查看。
(请看第100章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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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背面()
准确点说,那块木牌,实际是一块木制浮雕。
只不过那些族民,不知什么缘故,将浮雕平整的背面,朝向了外边。使人一眼看到,以为是一块木牌。
但这块浮雕,并不是令我倍感恐惧的那块浮雕。
虽然浮雕上的图案,确实是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孩子。而且女人身上披着薄纱,孩子身上穿着睡衣。
但女人跟小孩儿,全是背面。
半透明的薄纱,披在女人曼妙的身段上,隐约露出女人挺直的长腿,和丰腴的后臀。
而从前那块制造出一连串自杀凶杀案的浮雕,是女人跟小孩儿的正面图案。
我并非艺术家,但我仍旧可以肯定,这两块浮雕,出自一人之手。并且浮雕上的图案,是指向同一个女人,和同一个孩子。
只不过一块是背面,一块是正面。
如果将两块浮雕合在一起,很可能会是一个完整的雕塑。
“高顾问以前见过这东西?”刘满奇问。
大概是我闪烁不定的眼神,引起了他的疑心。
我苦笑一下,决定跟他实话实说。
“我以前见过一块浮雕,我相信正好是这块浮雕的正面部分!”我回答。
很突兀地,我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
我跟孟响曾经揣测,王技术之所以突然带着那块浮雕进入山区,是想将浮雕送回它最初生成的地方。
但如今我感觉,王技术的目的地,或许并不是想象中无比恐怖而诡异的某个地方,而仅仅是这个“神洞”而已。
在这两块浮雕之间,或许存在着某种联系,王技术与章技术以高压电对其中一块浮雕作电击实验,触动了两块浮雕间的这种联系,致使王技术丧失本性,带着那块浮雕进入大山。
我忽然想起,那块浮雕一到晚上,里边就会有一些蠕蠕而动、却细小到看不见的活物,如果这块浮雕当真跟那块浮雕是一个整体,会不会同样如此?
所以我立刻将手上这块浮雕,放回长明灯后上方的石壁凹坑内。
回过头来,我看见刘满奇睁大眼睛,却皱紧眉头,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
“怎么啦?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我忙问他。
刘满奇回一回神,两眼看着我,压低了声音,颇有一些神秘而诡异。
“我忽然想起来,在我跟孟科长何辉刚刚到达这儿的时候,他们这儿的一个神婆,说孟科长是圣女转世,还说什么孟科长能够令他们的圣物回归,令他们的先祖神灵重归神洞!而且那个族长的儿子毕洛巴也说过,在这神洞里边,本来供奉着可以造福族民的一件圣物,但在二十年前,一个卑鄙的汉人,将圣物盗走一半。莫非被盗走的那一半圣物,就是指的高顾问你刚说的这个东西的正面部分?”
我心中猛然一动,又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不过我没有马上去跟刘满奇说,因为在我的脑海之中,一瞬间千头万绪,我必须先理理清楚。
我无意识地转过身来,走向洞口。
刘满奇一直瞅着我,却忍住没出声,只是跟我一起走出去。
“洞里边有什么?”高凌凯立刻开口发问。
刘满奇赶忙向他摇一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搅我的思考。
我没有理会高凌凯,只是呆呆站在那儿,两眼盯视着木板与洞口的缝隙间透进来的光亮,混乱的思绪,渐渐变得清晰。
“高力,你到底是在想什么?想明白了没有?”高凌凯忍无可忍问我一句。
我吁口气,回过脸来,冲着高凌凯跟刘满奇一笑,心中一片清明,很多事情,都已经被我想得明白。
不是全部,是很多!
张小云曾经说过,在孟响待的那个地方,有另外一样东西,跟之前那块浮雕正好是阴阳两面,如果她靠得太近,就不可能继续存在了。
当时我就猜想过,之前那块浮雕能放大信号。而另外那样东西,却可以减弱信号。
而以我的认知,人类灵魂,实际上就是脑电波之类,张小云之所以能够留存人世,正是因为她自小就与那块能够放大信号的浮雕为伴。
同样的道理,姜新之所以会丧失记忆变成白痴一样,是因为他接触到了“另外那样”能够令信号减弱的东西。
而那个东西,百分之百,就是“神洞”里供奉的这块背面浮雕。
姜新被族民强迫关进“神洞”停留一夜,他的脑电波受背面浮雕影响,被最大限度减弱,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却令他自小到大所有记忆,都变成空白。
就连此地族民的先祖魂灵、亦即是那个白发鬼魂,也因为这块浮雕的存在,不得不离开“神洞”,游荡在族民聚集的边缘地带。
之前我就有过一个解不开的疑问:如果此地从一开始就有“另外那样”能使信号减弱的东西存在,“先祖魂灵”又怎么可能凝结不散?
现在我终于找到了答案!
我想在最开始的时候,另外那块能使信号放大的浮雕,跟现在这块能使信号减弱的浮雕,本来是一个整体。
这个整体能够对人类造成什么影响我并不知晓,但本地族民的先祖,却因为长年累月跟这个整体在一起,肉身逝去之后,其“灵魂”却留存下来,成为受族民崇拜的“先祖神灵”。
可是在二十年前,一个“卑鄙”的汉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进入“神洞”盗走了能使信号放大的正面浮雕,只留下另外一半会使信号减弱的背面浮雕。
由此不仅在山外引发一连串的自杀凶杀案,此地族民的先祖魂灵,也不得不逃离“神洞”。
他本来是一个很厉害的鬼魂,但其游荡之地并未完全脱离背面浮雕的影响,二十多年下来,他的能力越来越弱,几乎到了消亡的边缘。
“你到底是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方才的样子,简直跟姜新一样吓人?”高凌凯说,担心地两眼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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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灯油()
我自然不能将我心中所想全部告诉给高凌凯跟刘满奇知晓,只是在心中稍一沉吟,换了一种说法。
“我想我知道怎么救我们、怎么救孟响了!”
“啊!”
刘满奇跟高凌凯异口同声,两人脸上都有惊喜之意。
“怎么救?快说说!”高凌凯催问。
我本来已经胸有成竹,却在开口回答高凌凯之前,忽然想到另一个难题。
“首先得让这些族民放了咱们才行!”我说,皱紧了眉头。
高凌凯目瞪口呆看着我,脸上的兴奋,很快变回了丧气。
“那怎么可能啊?你是在说梦话吧?”他说。
刘满奇也重新显出愁眉苦脸,长声一叹,说道:“这里离最近的草棚有一两公里距离,咱们就算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人来理睬咱们!”
我也感觉很是灰心,试着推一推堵着洞口的那块木板。
但木板又厚又重,而且从外边闩牢,我这一推,根本纹丝不动。
“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呀?”刘满奇问我。
“你刚不是说这些山民认为孟响能够使他们的圣物回归吗?孟响恐怕没有办法,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圣物是什么,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