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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不是说这些山民认为孟响能够使他们的圣物回归吗?孟响恐怕没有办法,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圣物是什么,但我想,或许我能够帮他们找回圣物。”
刘满奇回头一想,不由得一拍大腿。
“对呀!高顾问刚刚已经说过,见到过里边那块浮雕的正面部分,咱们只要把那正面部分找回来还给这些族民,说不定他们就能放过我们、放过孟科长了。”
高凌凯不明白我跟刘满奇在说什么,不过他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站起身来,也学我一样,用力去推那块木板。
木板同样纹丝不动,高凌凯不由得满脸苦笑。
“你们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咱们总要出得去才行啊!”
刘满奇也站起身来,跟高凌凯合力去撞那块木板。
只可惜两人合力,也不过令木板发出“吱呀”声响,连木板与洞口之间的缝隙,也没能大上几分。
“刘哥你不是说你会一点他们的语言吗?要不你喊几声试试,说不定外边有人看守呢?”我说。
刘满奇立刻撒开喉咙大喊大叫,只可惜喊得他嗓门都嘶哑了,外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还是别叫了,一会儿口叫干了,连口水都没有。”高凌凯说。
“那怎么办?”刘满奇问。不是在问高凌凯,而是问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高凌凯忽然跳起身来,在木板上狠狠踹了一脚。
本来满怀希望的三个人,很快被巨大的失望所笼罩。
包括我!
一个人,如果身陷绝境没有任何希望,或许还能好过些。但如果明明看得见希望,却偏偏够不到手,那种失望,会更加令人崩溃。
何况我们一直没吃饭没喝水,三人都感觉筋疲力尽,各自坐在地上,不想动弹。
姜新在最开始的时候,免不了哭泣吵闹,但这会儿已经昏昏欲睡。
高凌凯半扶半抱着他,竟也跟着哈欠连连。
我不知道这块背面浮雕是不是也有催眠作用,只能不住地提醒高凌凯,千万不能睡觉。
“这会儿还能撑得住不睡,到了深更半夜,怎么可能撑得住?”刘满奇唉声叹气。
“算了,睡就睡吧,成了白痴,也就什么都不想了!”高凌凯忽然恨恨一句。
唯有我皱着眉头,一直考虑着该怎么办。
但此情此景,即便想得我昏头涨脑,也无计可施。
直到外边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耳边却传出擂鼓的声响,刘满奇忍不住说了一句:“不会是那个毕洛巴在逼着孟科长成亲吧?”
一句话,让我一下子跳起身来,一边伸脚向着木门乱踢乱踹,一边扯开了喉咙大喊大叫。
而我突然的失控,吓得高凌凯赶忙起身,用手抱住我大声安抚。
“高力你冷静一下!高力你冷静一下!”
“是啊,高顾问,先别着急,或许老天有眼,还能有转机呢!”刘满奇也说。
我明知他这话连他自个儿都不信,想着孟响这会儿不知该是怎样的绝望,我也开始感觉到绝望。
然后我回头之间,看见了洞内传出的油灯光亮。
我的脑瓜里突然有个念头闪了一下,仔细想想,我情不自禁“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高力你怎么啦?你别这样吓唬我行不行?”高凌凯赶忙用手再次摇晃着我,好像生怕我变成了疯子一样。
“我没事!”我停住笑,仍忍不住满脸喜色,“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可以出去的办法了!”
“真的?”高凌凯将信将疑,“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我不语,只是立刻返身进去洞里。
高凌凯想跟着我进去,但瞅瞅靠在洞口石壁上打瞌睡的姜新,又停住了脚。
只有刘满奇跟着我一同进到了洞里。
我径自走到最里边的那盏长明灯前,用手试了一下,里边起码还有大半罐油。
我心中愈发高兴,将那点着长明灯的大陶罐一同抱了起来。
“高顾问这是想干吗?”刘满奇问,仍未明白我的意思。
“刘哥你把另外那盏油灯一同抱出去!小心点,别让油灯灭了!”我回答,禁不住满脸笑容。
刘满奇忽然有一点想明白过来:“你不会是想用这油泼在木板上,将木板烧个洞出来吧!”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说,一边小心翼翼抱着陶罐往外走。
刘满奇只好抱起另外那盏小一点的长明灯,同样小心翼翼跟在我后边。
高凌凯看见我们抱着一大一小两个点着亮的陶罐出来,忍不住问我:“这是想干吗?”
我还没回答,刘满奇说道:“高顾问是想用油将木板烧穿,这个办法虽然好,只是怕木板没烧穿,咱们几个要在洞里被烟熏死了!”
“我没想用油烧木板!”我含笑解释,“咱们只要把这油顺门缝倒出去,再点上火”
“对对对,还是你这文人够聪明!”我还没说完,高凌凯喜得一下子跳起身来,“外边全是野草,再泼点油出去,肯定能燃起大火。让那些野蛮人看见,说不定就会赶过来灭火了。”
“肯定会赶过来!这里可是他们的神洞,是供奉他们先祖和圣物的地方,一见火起,再重要的事情都会立刻放下赶过来。”刘满奇接话,同样喜动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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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纵火()
我知道刘满奇后边这句“再重要的事情”,其实是在告诉我,一旦燃起了大火,毕洛巴就顾不得跟孟响成亲了。
事实上我也有同样想法,所以我们立刻动手。
那两个陶罐中装的,虽然是动物油脂,但此时并不是寒冷季节,油壶里的油虽然黏稠,却并未固化。
那块木板跟洞口之间契合得也不紧密,我先将小的那罐油倾倒地上,眼看着油脂慢慢从木板跟地面的缝隙间渗漏出去。
我心中其实没有十足把握,既怕油脂渗入地下,根本燃烧不起来。又怕草丛离洞口太远,以油纵火,起不了效果。
但此时孤注一掷,等小陶罐里的油倒完,我又接过高凌凯递上来的大陶罐,小心翼翼顺着刚刚倒出来的油斑慢慢倾倒。
之后刘满奇拿着手上一直燃烧着的油灯灯芯,同样小心翼翼想要点燃地上的油脂。
但动物油脂并不容易点燃,刘满奇连试了几次,到最后干脆将整条灯芯放在油斑之内,并且从木板与地面的缝隙中塞了出去,终于,一点淡淡的火焰,顺着灯芯慢慢延烧,渐渐烧到了木板外边。
我们三人焦急地守在木板后面,但木板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我们无法看到那一点火焰有没有往草丛跟前延烧。
那段时间真的感觉很难熬,一分一秒都好像过了一年半载那么久。
直到外边的火光顺着门缝反射进洞内,而且有越来越明亮的态势,高凌凯才喜得一跳起身,连声叫道:“成功了!烧起来了!”
我同样欢喜不已,眼瞅缕缕黑烟顺着门缝渗进洞里,赶忙吩咐高凌凯:“快将姜新往洞里拉,在那些族民赶来之前,必定会有很多烟雾。”
高凌凯立刻弯腰,双手抓住姜新的肩膀,用力往洞里拖拽。
刘满奇也上前帮忙,姜新被他们一拖,嘀嘀咕咕睁开眼来,看那模样,还好情况没有变得更加糟糕。
洞外的火光越来越亮,不过有木板挡住,虽然有烟雾窜进洞里,却也不是十分严重。
倒是随着火光熊熊,果然外边开始传来叫嚷声,喝骂声,以及杂杂沓沓的脚步声。
虽然我们瞧看不见,但是可以想象,外边一定有很多人在纷纷乱乱使用各种工具担水灭火。
我生怕外边的人灭了火就离开,等到火光渐渐小了下去,我就赶紧让刘满奇挨近木板大喊大叫。
叫的内容是两句话:“我们知道你们的圣物在哪儿!放我们出去,我们可以帮你们寻回圣物!”
但外边一直都十分嘈杂,我无法确认刘满奇的叫喊声外边的人是否能够听到。就算听到,又是否能够完全听懂。
想起毕洛巴曾经跟我说过两句汉语,所以等刘满奇喊了几声之后,我又跟高凌凯同声合力,用汉语喊了几遍。
终于,外边嘈杂声略显平息,我们心怀忐忑稍等一阵,正想张口再叫,却听“吱吱呀呀”一阵响,堵着洞口的那块木板,向着外边缓缓挪开。
外边的火势已经被扑灭,但依旧有些残余的火星,而随着木板挪开,浓烟立刻涌进洞内。
我跟高凌凯赶忙左右架起姜新,刘满奇则率先出洞。
因为洞口并不宽阔,我跟高凌凯只能侧着身体,架着姜新先后走出。
一出洞口,立刻有几支铁头标枪指到了我们胸前。
抬眼看,几个壮汉手握标枪虎视眈眈瞪着我们,好像只要首领一声令下,他们立刻要在我们身上捅几个大窟窿。
毕洛巴站在熄灭的火场外围,看他一身簇新装扮,想必刚刚确实正在跟孟响举行成亲仪式。
而在毕洛巴身前,另外站着一个中年壮汉,神情威严,脸色阴沉,看毕洛巴恭恭敬敬落后半步的模样,我立刻猜到,这人肯定是毕洛巴的父亲、亦即是一族之长。
有一个壮汉在我们走出山洞之后,进去山洞检查了一下,走出来低声跟族长回禀几句,族长脸上更是如同罩上了一层寒霜。
“你们竟敢用神洞长明灯的灯油纵火,不将你们点天灯祭神,只怕会令先祖责怪,天神震怒!”
这话让人不寒而栗。
我当然知晓什么叫做“点天灯”,但我听他的汉语说得比毕洛巴还要好些,反而心中更加镇定。
“尊敬的族长,我们无意冒犯天神!”我尽量显出恭敬而虔诚,“但我知道贵族的圣物在那儿,族长难道不想知道?”
“汉人奸诈狡猾,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族长冷哼一声。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曾经见过贵族圣物的正面部分,那是一个身披轻纱的女子,手里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对不对?而且这个女子,到了晚上看她,是没有眼睛跟头发的对吗?”
“嗯?”族长眼睛猛然眯起,直直地盯视着我。
我毫无畏惧,与他对视良久。
终于,族长向着毕洛巴略一摆头,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话。
毕洛巴赶忙答应,随即“叽里咕噜”大声吩咐。
那几个拿着标枪指着我们的汉子,立刻用标枪赶着我们向前走。
另有人拿着火把头前开路。
毕洛巴则跟在我身边,我感觉他一双眼睛阴沉沉地,一直都在瞪视着我。
月光很清亮,但被火把一照,反而显得阴暗很多。
不过我仍然能够看见,一幢幢茅草树皮搭成的窝棚,散乱的安置在群山环绕的一片洼地里。
另有一座竹楼,被窝棚环绕其中。
竹楼前方有一片空地,空地上点燃着一大堆篝火,想必毕洛巴的成亲仪式,就围着这堆篝火举行。
“高力!真的是你吗?高力!”
尚未走近篝火,我就听见孟响的喊声,声音中既有劫后重逢的狂喜,更有虎口逃生的哽咽。
“孟响,是我,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我根本没看见孟响在那儿,就不管不顾大叫出声。
“救她?我看你小子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吧!”毕洛巴在我身边冷哼一声。
我不去理他,只是急切地寻找孟响的身影。
幸好没用太长时间,我就在那一堆篝火的后边,看到了孟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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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神谕()
孟响身上的警服已经不见,此刻在她身上,被套上了一身黑色的装束。
并不像那些族民一样露胳膊露腿,她上身同样是一件贴身的黑色上衣,不过袖子一直遮到手腕,肚皮也没有裸露在外边。
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百褶裙,虽然她坐在地上,看不到裙子的长度如何,不过应该不会是短裙,而是长裙。
那就令我有一种想法,这些族民之所以露胳膊露腿,不止是民风如此,更有一个重要目的:节省布料。
孟响头上同样裹着黑头巾,她原本是一个都市女孩儿,但这黑头巾居然没使她显出不伦不类。反而,起码在我眼中看来,更给她增添了很多的异域风姿、以及女儿家的娇俏之气。
篝火映照着她的眸子,我可以清楚看见她眼中泪光闪闪。
实际上我同样眼眶潮润,虽然跟她分开不过数日,但这数日间明知对方生死一线,相互间的忧心牵挂,远非平时所能想象。
但我是男人,即便胸中情怀澎湃,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