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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矜这才从轿子里出来,跟在欧阳靖身后的两个侍卫原本想看看来人到底是谁这么嚣张,当她掀开帘子的那一刻,两人纷纷扑通的跪了下去。
“亏你还知道回来看我,不然我就要告诉你那侄儿,你有一个狼心狗肺的姨娘。”欧阳靖走上前牵起了谭矜的手,眼含热泪的笑着打趣说。
谭矜握着她的双手,因为刚刚生产过后,身材还没有恢复如初,手上比之前多了些肉感,即使这样,却也让她看的心疼,哽咽着对她说:“刚刚产下我侄儿就要任性的亲自给我写那请柬。”
“我料你见了一定会心有动容,不过是写几个字罢了。”
“下次不许这样任性了。”
“哪里还有下次,这一个便要要了我的命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着,一边说一边来到了许府里。
前院一片欢天喜地的景象,唯独骆玉歌融不进这氛围里,她命下人将她推到后院里躲清静,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便打发下人离开了,一个人独自欣赏着满园的紫薇花和远处池子里的荷花。
“你看那个女子,年纪轻轻的便瘫了去,成了瘸子,你说说叫她以后如何嫁人,真是可惜了。”旁边经过的两个许府的丫鬟并没有见过骆玉歌,只是看着这貌美如花的女子断了双腿坐在轮椅上,心中有些鄙夷,也有些为之可惜。
她回头看了二人一眼,只想让她们还自己一个平静,二人却以为她在挑衅,于是泼辣的开口说:“你看她还瞪我们呢,哎呦,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么,也说不准有哪家公子冲着这张脸不嫌弃,收了她做个填房呢。”
后院里安静的出奇,只是不时传出几声蛙叫,这突如其来的嘲讽让她的心里被深深的刺痛了。
前院里来往的皆是达官贵人,哪个不知皇后有个轮椅上的表妹,如今还被封了安和郡主。她自以为躲过了前院那些虚伪的嘴脸,躲在这里可以享受片刻的安宁,却不成想,又遇上了仗势欺人的丫鬟,叫人心里很是憋闷。
“你们主子就是这么管教的么?可以随便议论别人的私事?眼睛都长在了头顶上不成?”
她回过头,只见一个清秀的书生开口训斥着刚才那两个放肆的丫鬟。
二人一见是兵部尚书之子陈文俊,行过礼灰溜溜的逃了。
“被这样的人嘲讽,却也不还口,并不会使她们闭嘴,只会变本加厉。”陈文俊踱步走到她的面前,温柔的开口说着。
她不作回应,只是看着面前的人英俊的模样直直的冲进了自己的脑海。
见她没有做声,陈文旅行了一礼说:“在下陈文俊,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骆玉歌。”
“哦,原来你就是安和郡主?失敬失敬。”
“不必多礼,什么安和郡主,不过只是个称呼罢了,叫我名字就好。”
“骆玉歌,不知小姐为何独自一人待在这里,不知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么?”陈文俊诚恳的态度打动了骆玉歌,此时的骆玉歌胸口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心脏不停的敲打着胸口。
“那就有劳公子能否将我推去湖边走一走。”骆玉歌羞怯的说着。
“不胜荣幸。”
说要二人来到湖边,一路走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十分投缘,渐渐的,她尤刚刚阴郁的心情中走了出来,听着陈文俊侃侃而谈,脸上不禁勾起了一抹微笑。
两人正聊的起劲,之间一丈之外的房梁上有一小厮正在修葺屋瓦,不知脚下怎的一滑就从屋顶上掉了下来,霎时间陈文俊一个飞身扑了过去,伸手就拽住了就下跌落的小厮,不经意间,陈文俊也擦伤了手臂。
待他又回到骆玉歌面前时,手臂上的血已浸湿了他的衣袖,她慌忙上前为他上药,两人俯首相对,连空气也变得更加热烈了。
谭矜来到后院时看到的正是一副您浓我浓的景象,随即便识相的转身离开了,决定给二人相处机会。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多年后()
转眼已是八年后。
正逢国内河南黄河水灾,下游的百姓整日食不果腹,庄稼全都被洪水淹没,颗粒无收。
八年后的慕蕴亭也已经长大成人,作为流琴膝下唯一的男儿,也被寄予了厚望。
近日来,朝堂之上大臣们无不对河南的黄河水灾纷纷上书,请求朝廷派人前往赈灾,流琴也是十分头疼此时,一时半会也筛选不出合适的人选。
今日亦是如此,下了朝,他皱着眉头回到了上书房,谭矜深知近日来他为国家的事忧心忡忡,于是炖了燕窝前来探望。
“你来了。”他无力的抬起头,皱起的眉头久久的拧在一起,就连见了她都没有半分疏解。
她走上前,将燕窝放在他的面前,俯身拿过流琴手里的毛笔,轻轻的放回了桌案上,然后回头伸出双手去抚平他纠缠在一起的眉头。因为长时间的忧郁,眉心已然多了一道竖纹,她心中心疼不已。
“我本不应该过问朝中的事,可我见你几日来一直郁结难消,到底是什么事情使你如此?”她温柔询问着流琴,双手放在他的双肩上,不停的揉捏着。
她被流琴扶着坐了下来,后拿下她的一双纤手,欣慰的放在胸前缓缓道来:“河南水灾,朝中一时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前往赈灾,眼看着灾民越来越多,我心中烦闷。”
谭矜思考片刻,眼神笃定的对他说:“让蕴亭去吧。”
“他?他还是个孩子。”流琴疑惑的看着皇后,好像在询问她是否真的舍得。
她白了他一眼,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说:“你莫要这样看我,虽然我也心有不舍,有哪个母亲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做这样辛苦的事情,可眼看着蕴亭快要成人,若要他将来可以为你分忧,势必要趁现在给他一个历练的机会吧。”
二人商量片刻便决定先考一考慕蕴亭的治国方略,首先便是让他制定一个救灾策略,慕蕴亭果然不负众望,一一对答如流,叫他二人心中无不欣喜安慰。
流琴派他前往救灾,并派人左右陪同,贴身保护,慕蕴亭接到圣旨后欣然前往。
一月过后,河南水灾基本已经平息,慕蕴亭功成回京。
“你说,她真的会接纳臣妾么?”马车内,一个娇媚的女子斜靠在慕蕴亭肩头,声音娇柔妩媚,叫人听了心中一阵柔软。
他皱着眉头,心中慌乱不安,他自小和许莲衣一同长大,彼此海誓山盟,恩爱非常,可如今将乔引娣带回皇宫,她真的会接纳么?一切都是未知。
宫内,流琴夫妻二人得知今日慕蕴亭便能回朝复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早早的就等在了大殿内。
“父皇,母后,儿臣回来了,河南水灾已被平息,百姓无不感念皇上盛恩,皇后慈爱,实属我国之福。”
“快起来吧,太子辛苦了,你这一去一月有余,你母后和莲衣纷纷对父皇怨声载道,快来让你母后瞧瞧。”他招呼着慕蕴亭上前,可他迟迟没有动作。
他抬起头对流琴说:“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说,此次前往赈灾,由于环境艰难,儿臣也不禁感染了风寒。”
“那你现在怎么样啊,快来让我看看。”谭矜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担忧,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尤原来的白皙圆润,如今变的长高了不少,却也消瘦了许多,这样她心中很是愧疚。
“儿臣已无大碍,这病榻之间多亏有一女子悉心照拂,才能不治而愈,她陪着儿臣这一路也受了不少苦,所以儿臣想要将她接近宫中,给她一个名分。”慕蕴亭说完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父皇和母后,等待他们的回应。
谭矜刚要开口,之间大殿之外漏出了一半身影的许莲衣,慕蕴亭眼看母后眼神飘远,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正好瞧见了躲在殿门后面听到他说话的许莲衣,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变得通红,眼泪挂在脸颊上,鼻子不时的抽泣着,他刚想要开口说什么,许莲衣见他看到了自己,头也不回的便跑开了。
“哎你也长大了,父皇和母后也并不想过多的干涉你的婚姻大事,这事你随自己的心意去做吧,但是,莫不要让别人伤心了才是。”谭矜看到许莲衣委屈的神情,心中也不禁的心疼起来,同为女人,她又怎会体会不到她的心思呢。许莲衣是欧阳靖之女,自小订下婚约,素日里她也对她爱护有。虽然如此,可是生在帝王之家,身不由己,虽说流琴对她情有独钟,可到了儿子这里她却无能为力。
退朝之后,谭矜前往许莲衣的住处探望,见她院内大门紧闭,便命下人前去敲门。
“皇后娘娘吉祥。”丫鬟们见到来人是她,纷纷跪下行礼,不时的还在回头张望着屋内的许莲衣,眼神飘忽不定。
“你们主子呢?”她柔声问道。
“我们我们主子在屋里。”丫鬟怯生生的回答。
“屋里?我自己去看看她。”
“呜呜,为何说话不算数,为何骗我。”刚刚推开房门,便听到屋内女子呜咽的哭泣声。
“你们出去,不要管我。”正在伤心欲绝的许莲衣以为来人是手下的丫鬟,哽咽着打发她们出去。
“哎呦,我的小莲衣,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副模样?”她上前安慰到。
许莲衣见来人是母后,哭的更加伤心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着曾经二人许下的誓言。
谭矜安慰了半天才将她安抚下来。
慕蕴亭也没有因为乔引娣的到来便冷落了许莲衣,反而对她接纳乔引娣而感到欣慰和愧疚,平日里也对她更加温柔体贴了起来,许莲衣见状,也欣然接受了事实,与乔引娣和平的相处起来。
流琴经过此事,看到了慕蕴亭身为一个帝王应有的风度和谋略,随即安心的退位给慕蕴亭,带谭矜微服游历大慕山水,神仙眷侣好不快活。
慕蕴亭继位,许莲衣被封为皇后,乔引娣封婕妤,再也没有了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
三月,正是万物复苏,春花盛开之时。
窗外桃树发新芽,青翠欲滴,到将粉色的桃花衬得更为粉嫩诱人。
乔引娣站在窗前眉目微敛,选秀差不多要开始了,灵秀宫已经住满了新人,那一个个标致佳人可不就如眼前的桃花般,正值盛放之际。。。。。。
翠儿看乔引娣的目光从桃枝缓缓移至灵秀宫的方向,眉头微蹙,眸光渐暗,自是明白乔引娣此刻心所想。
在翠儿心中婕妤娘娘是个很好的主子,她的性情就像她的眉眼般温和,待人和善,从不在宫婢宦官面前摆架子,所以见她此刻伤神,自是要开解一番。
“婕妤娘娘不必忧心,皇上对婕妤娘娘的心意整个后宫都知道,且皇上在娘娘面前早就说过不会再添新人。”翠儿小心劝慰。
乔引娣回神,没有说话,她不过早起见这春色忽生忧思,她明白慕蕴亭待她真心,她出生不高,能得一国之君如此盛宠已经心怀感激,即便慕蕴亭再迎新人入宫她也断不会因此和他哭闹,他贵为一朝之主,本该如此。
“翠儿,该去未央宫给皇后姐姐请安了。”乔引娣眉目舒展开来,莲步轻移,自有一股风姿绰约。
翠儿连忙跟上。
乔引娣宫中人都知道她出行不喜太多人跟随,便只有贴身婢女翠儿跟在一边小心伺候。
两人一路行至未央宫,还未走近就闻得一阵呵斥声,接着是一阵低声啜泣声,那训斥者似有不忍,语气和缓了些,却还是含着斥责,受训者只是低泣并颤声认错,不敢还嘴。
“婕妤娘娘,听声音好像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妙语姐姐。”翠儿在乔引娣耳边小声说到。
乔引娣点点头,她也已经听出来了。只是妙语一向是个妙人,人如其名,妙语连珠,如今怎在未央宫外怒斥宫婢?
“过去看看。”乔引娣抬步朝着声音发源处而去。
翠儿见自家主子如此,只得跟上,心中却有几分无奈。
她家主子样样都好就是善良,这样的性子她们这些服侍她的人自然乐意,但错就错在她家主子太过良善,见不得别人一点点不好,自己宫里的也就算了,别人宫里的,只要看不过眼就要日行一善。这会肯定又要去解救那个被训斥的宫婢了。
在翠儿看来,就这性子,如果不是皇上荣宠,她家主子还真就不能在这后宫多待。
两人一走近,就看一个粉衣小宫女在向一个眉目清远的绿裳女子讨饶,那绿裳女子便是妙语。
“妙语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乔引娣眉目一凝。
得,她猜对了。翠儿一见乔引娣凝眉就知道她心软了。
“这是怎么了?”乔引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