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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事不宜迟,咋们快走。”
李嬷嬷抱着梳妆匣正准备回去,突然窜出来两个侍卫将她按在地上,匣子里的金银首饰散落一地,李哲捡起一个玉镯:“这是什么?”
李嬷嬷大惊:“这是婕妤娘娘赏的,你要做甚?”
“婕妤娘娘说她丢了一个梳妆匣,怀疑有刺客潜进宫中,特命我前来缉拿。你可有何话要狡辩?”
李嬷嬷刚要开口就看见李哲身后的翠儿,大惊失色,刚要开口就被翠儿察觉,先一步拿了帕子堵了她的嘴:“李侍卫,此人心怀叵测,还请李侍卫速速将此人压下去,我也好向娘娘复命。”
李嬷嬷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待他们走远,翠儿小泡会宫向乔引娣复命。
乔引娣把玩着手里的玉瓷片:“李嬷嬷不可留,死人的嘴我才放心,翠儿,你去送李嬷嬷一程。”
“什么?”翠儿瞪大眼睛:“娘娘,这、这”
“这什么?她不死的话你我要如何自处,事到如今,唯有此法可保你我周全!懂吗?”
翠儿周身寒意四起,攥着砒霜跌跌撞撞向外跑去。
李嬷嬷看见翠儿的出现,木呲欲裂,翠儿扒下李嬷嬷嘴里的布条将一整瓶药灌了进去,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死命咬唇直到手下的人渐渐没了声息,一切归于死寂。
第二百章 正宫之主()
翌日清晨,天还未放亮,许莲衣身着亵衣坐在廊边,因昨日之事气滞于胸,躺在榻上许久也无法入睡,只觉心中揣着一团火,快要把她这个人都融化了。
乔引娣!你不仅抢我的枕边人,如今连我身边人都不放过,胆子可真大,不过区区乐户之女,你怎么敢跟我争,你拿什么跟我争,争得过我吗?你也配!许莲衣阖了阖眼强压下眼底的杀意。
“娘娘!”妙语早起一看榻上不见许莲衣的踪影,心下顿时漏了一拍,寻出来才发现人坐在外头:“娘娘在此多久了?外头露水重,怎的也不添见衣裳?”说着进屋拿了件乳白牡丹绣花的披风出来轻轻搭在许莲衣肩上。
轻抚着披风上的血色牡丹:“妙语,我美吗?我不够好吗?”
妙语心下大惊,强笑道:“娘娘这是何意,您的美貌无人能及,就如同这牡丹,花中之王,自有一身雍容妩媚,旁人怎比得上?”
“是吗?可是我觉得我不够好,占据他心里的,从来都不只是我。”许莲衣神情淡淡,字里行间的难过充满字里行间。
见到许莲衣如此状态,吓的妙语连忙岔开话题:“娘娘既然已经起身,不如先行梳妆吧,内务府新进贡了些珍珠粉,抹在脸上最是细腻柔软。”说着搀着许莲衣回了屋。
“永巷那边你亲自去打声招呼,万不可让那些人欺负靖瑶,另再送些东西过去,告诉她不要怕,我马上就接她出来。”请抚上眼底的淤青:“在眼下多扑点粉,别露了端倪,让人看笑话。”
“是。”妙语拿着珍珠粉一层一层细细扑上去。
慧语进来施了一礼:“娘娘,太后娘娘派人传话过来,若您醒了就过去一趟,陪太后娘娘用早膳。”
“我知道了,即刻就过去。”怕是昨日的事已经惊动了太后,此刻过去怕是
“儿臣向母后请安,不知昨日您睡的可好?”
“来,坐这,”谭矜拍拍身边的凳子,笑着看着她:“我只知道你睡的一定不好,你看看眼底的淤青都盖不住了。”
许莲衣微微抿唇低头不语。
“昨日之事我已经知道了,乔婕妤太过嚣张,你这个皇后是怎么管的?”许莲衣隐隐含泪,神色委屈,谭矜继续道:“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你是正宫皇后,旁人无论如何也越不过你去,对底下人要威严有度,如今这宫里又是一批秀女入宫,你要做出个皇后的样子给她们瞧瞧!。
闻言许莲衣抬起头看着谭矜,重重点了下头,她原以为会被训斥,不曾想
“儿臣明白该怎么做了,定不负母后教诲。”
谭矜点点头:“明白就好。”
出了太后宫,慧语询问:“娘娘,我们是回宫还是去太液池走走,那儿的”
许莲衣打断她:“去御花园,让乔引娣和秀女们一起过来,说皇后体谅她们初次离家心情郁结,故邀她们一同游园散心。”
“娘娘,人都到齐了。都在亭外候着了。”
“我知道了,让她们先站着欣赏欣赏风景。”许莲衣坐在亭子里吩咐道。
太阳渐渐升高,日头越发毒辣,亭外的众人无一不面色潮红,额冒细汗,虽说是让她们站着赏景,可无一人敢动,两个时辰过去姿势都不曾变过。
别人倒还好,乔引娣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她堂堂婕妤和一群秀女一起站在外头,这让别人怎么看她!
终于,许莲衣出声:“妹妹们都不累吗?怎么动也不动,快快来坐下歇歇。”
众人忙谢恩入座,乔引娣刚要坐下,许莲衣开口道:“乔婕妤,我这茶凉了,可否帮我重新沏杯茶?”
乔引娣按捺心中火气,举壶沏茶,直到快要散场也未让她坐下。
“过几日便是殿选了,我在此以茶代酒祝愿再坐各位都能有个好前程,将来都是各位都是姐妹,还望各位入宫后好好相处,好好伺候皇上。”
众秀女答辩“皇后娘娘福泽深厚,我等谨记娘娘教诲。”
三日后选秀大典,共有两人脱颖而出,一是兵部尚书之女阮潆泓,封贵人;二是乔国公庶女乔静元,也是许莲衣表妹,封婕妤。
新人入宫头一日要觐见各宫妃嫔,由于后宫只有许莲衣和乔引娣两人,这觐见礼就设在了皇后宫中。
许莲衣坐上首,乔引娣坐右边第一位,堂下两人盈盈下拜:“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婕妤姐姐,姐姐万福金安。”
看着下面的两个人,许莲衣微微晃神,随即恢复如常,“以后大家就都是姐妹了,这是一点见面礼,还望二位今后和睦相处。”
“臣妾遵命,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阮潆泓开口:“臣妾初次入宫便觉于娘娘一见如故,今日有幸得以侍奉陛下,不胜荣幸,另有一物想要献给娘娘,还望娘娘莫要嫌弃才好!”
“哦,是何物啊?”对于阮潆泓的示好许莲衣心下了然。
“回娘娘,是”边说边打开盖子,阮潆泓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是铜钗,我明明准备的是金钗。乔静元!这个女人!
“铜钗?”果然,乔静元首先发难:“皇后娘娘无上尊贵,你献她铜钗是何意?”
阮潆泓心下暗道不好,果然皇后也眯眼看着她,怎么办怎么办?乔静元你等着。
“我也想知道这铜钗是何意,”许莲衣出声:“阮贵人?”
“回禀娘娘,这铜钗确实是臣妾特意准备的。”顿了顿继续说:“世人皆道金器才是尊贵的象征,正因如此,用金送人的人不计其数,臣妾也不想落入俗套,赠予皇后娘娘之物怎么玉他人一般无二,故特特择了铜钗赠给皇后娘娘。”
“这算什么理由?”乔静元嗤笑道。
阮潆泓开口解释到:“铜意为‘同’,这龙凤呈祥的铜钗寓意皇上与娘娘同心同意,执子之手,与子同老!”
“原来如此!”许莲衣拍手:“果然是个妙人!”
阮潆泓微微一笑:“娘娘谬赞了,此乃臣妾的本分,可当不起娘娘这声赞!”
许莲衣甩了甩帕子:“本宫说你担得起那你自然的担得起的,以后你这份玲珑心思可要用来好好伺候陛下才是。”语气珍重,让人摸不清真假。
“娘娘,她分明”乔静元看她就这样躲过一劫,愤然开口想再说些什么,许莲衣一个凌厉的眼神过来,吓的剩下的话都噎在喉咙里。
“这么些时候了,本宫也有些乏了,你们都各自回宫吧!”许莲衣稍稍扶额做疲惫之态。
“是,臣妾告退!”
待她们都散了,许莲衣缓缓开口:“今日之事,你们两个怎么看?”
慧语和妙语对视一眼,接过许莲衣的茶盏:“阮贵人聪明伶俐,城府颇深,且有意向娘娘示好,大抵是想让娘娘做她的靠山。”
妙语接过话:“今日之事明显是静元婕妤故意陷害,可阮贵人却不当即戳穿她,可见其心思之深沉,反观静元婕妤”
“静元心思单纯,今日一较高下立见,她斗不过阮潆泓。”
“娘娘说的是。”慧语道:“只是今天乔婕妤那半句话未说,不似她的作风啊,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许莲衣冷笑一声:“凭他有什么打算,总翻不过天去!”
御花园内乔静元走在前头,阮潆泓快走几步追上去:“静元姐姐留步,妹妹有几句话想问问姐姐。”
“哦?何事啊?”乔静元不耐开口。
“姐姐你为何要将我的凤钗换了去。”阮潆泓走进几步:“今日在来的路上你故意接近我,当真以为我什么的不知道么?”
乔静元脸上一片戏谑:“妹妹在说什么?我怎的一个字也听不懂。”眼角余光瞟见乔引娣从角门而来,心下顿生一计。
她拽着阮潆泓的手,阮潆泓不明所以愣了愣,紧接着听她拔声说道:“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阮潆泓心下大惊,暗道不好,随即想甩开她的手,却见乔静元顺势向旁边的假山摔去,一头撞在了石头上,血流如注。
阮潆泓没想到她竟如此狠的下心,耳边传来一声惊呼:“这是怎么了!”
原来乔引娣看见这边两人争执,心下明了是有人想请她看戏,乔引娣也不拒绝,果然是场好戏。
只见乔静元捂着伤口,梨花带雨道:“求娘娘为我做主,阮贵人她、她想杀了臣妾!”
扑通一声阮潆泓跪倒在乔引娣面前:“还请娘娘明见,臣妾断无此意,是她污蔑我!”指着乔静元恨恨的说。
“这”乔引娣故作为难,“这事我也不便插手,还是让皇后娘娘来定夺的好。”
许莲衣看着刚离开不出半个时辰的一行人又折了回来,还有一个是抬着过来的,心中大异。
刚进了宫门乔静元就从软轿上翻下来跪在地上,好不凄惨的开口:“姐姐救命,求姐姐为静元做主啊?”
第二百零一章 你的山楂糕()
“这是怎么了?快不快宣太医来!”许莲衣赫声道。
阮潆泓跪倒在许莲衣面前:“启禀皇后娘娘,方才我与静元姐姐一道回宫,路上静元姐姐不慎跌倒,可是她却口口声声说是臣妾做的,臣妾冤枉啊!”
“我旁边并无他人,如若不是你,难不成是我自己撞上去的不成。”乔静元愤愤开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吵的许莲衣脑仁疼,“你,”指着乔引娣:“你既与她二人一道前来,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是,娘娘。”乔引娣为难的看了看阮潆泓:“臣妾看见、看见阮贵人推了静元妹妹一把,这才”
阮潆泓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娘娘,不是这样的,是”
“好了!”许莲衣扶额:“既然人证物证具在,阮贵人你便禁足三月,面壁思过去吧!”
“娘娘!”乔静元没想到许莲衣竟如此轻易放过了阮潆泓,心下不满。
许莲衣看向乔静元:“今日是你们正式册封的第一天,你们都好自为之吧,都退下。慧语,搀贵人回去。”
“是,娘娘。”慧语把不甘心乔静元搀上软轿,立即送了回去,不再让她多说什么。
“莲衣!”许莲衣抬头看见慕兰籍站在门口,忙站起来迎了出去。
两人拉着手亲亲热热的往里走:“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看我这儿乱成一锅粥,让你见笑了。”
慕兰籍回握着许莲衣的手:“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其实我方才也在御花园,我看的真真的,是乔静元自己故意摔的,硬往那个阮贵人身上赖。”
“你也在场?”许莲衣叹口气:“我也怀疑是静元自己做的,只是乔引娣在旁帮腔,不得已禁了阮贵人的足,我现在就去把她放出来。”
慕兰籍拦下许莲衣:“你傻吗?她们斗便随她们去,正好好省了你的心,我们且坐山观虎斗便好!”
“如此,”许莲衣顿了顿,眼底一道精光闪过:“那我就再去加把火!”
慕兰籍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送别慕兰籍后,许莲衣命妙语带着东西一道往乔静元处去。
“哎,你别动。”许莲衣按住乔静元要起身行礼的身子,“你我姐妹不必多礼。”
乔静元泪眼婆娑,低头不语。许莲衣叹了口气:“静元啊,你是不是在怪姐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