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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视一笑,许莲衣轻轻的摇头,告诉他她没事。
然后正经危坐,许莲衣说到,“古人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匈奴不是紧紧相逼,我们又怎么可能那么做?毕竟,有人性的人的行为,并不是畜生可以理解的。”
“你!”穆曜曦一堵,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他杀气腾腾的看着许莲衣,心里恨的恨不能长啸两声。
许莲衣这个女人,好歹是一国之母,为什么就能出口成脏?她的教养呢?她的懿范呢?都拿去喂狗了吗?
而且匈奴人进犯这件事,确实是他的口短之处,道德的制高点,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踏足的。至少,他就没有。
不甘心的吐了口气,穆曜曦问到,“多沐呢?”
只是这次许莲衣和慕蕴亭是彻底的不理他了。两夫妇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就施施然的转身走了。接着脑后一痛,眼前一片昏暗
“多沐,这次我且放你一马,希望你能够改过自新,好自为之。”慕蕴亭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断了一条腿,形容狼狈的多沐。
“你真的打算放了我?”多沐被慕蕴亭派人打断了一条腿,就在他心想吾命休矣的时候,慕蕴亭却说可以放他走
“对,你被穆曜曦背叛,又被朕打断了一条腿,已经这么狼狈了,朕就不”痛打落水狗了。慕蕴亭看着多沐恍惚的表情,心里一乐。
穆曜曦还被他关在宫里,又怎么可能背叛?不过是他在多沐面前做的一场戏罢了。一下子解决两个麻烦,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宫里,蓬莱岛。
穆曜曦自那日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困在这里了。这是什么意思?居然不杀他吗?呵呵,真是不对劲了!
“去,告诉许莲衣,我要见她!她要是不见我,我就饿死我自己!”
“呵,他可真是有骨气,用绝食来威胁我。”
太监总管陪在身边,闻言忍不住乐了起来,“娘娘可愿见见他?”
许莲衣翻转着手里的棋子,默默思索着。穆曜曦这个人是疫症的推手,对于疫症的前因后果只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当初费尽心思想要抓住他,不杀他又留下,就是为的这个。
众所周知,疫症的发生总有一个开头,一个死因。只要知道了疫症的原因,太医们也能更快的想出救治的法子来。
想到正在泛滥着疫症,许莲衣就忍不住颦起眉忧愁起来。这次的疫症闹的实在是太凶了,发生地被完完全全的围住,疫区和外面是完全隔离的,以至于消息被阻断,具体的情况谁也说不清。
而近来呈上来的奏报,几乎全是坏消息。这件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所以!最好的就是穆曜曦能够被她刺激的良心发现,然后痛痛快快的交代了要不然,就只好行非常事了。
“见,不过不是现在。”许莲衣和慕蕴亭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促狭和笑意,“穆曜曦这个人,总喜欢蹬鼻子上脸,总要让他知道知道,他现在是落在了谁的地盘上”
“是。”太监总管恭恭敬敬的俯下身,脸上也掩不住笑了起来。
第二天。
慕蕴亭躺在蓬莱岛中央的青石板上,大手大脚伸成了一个人字。脸上盖着自己的衣服,了无生机的自暴自弃。
昨晚,准确的来讲,是昨天下午。
他猜测到许莲衣留自己一命,为的就是疫区的疫源。这是他攥在手里的本钱,所以便想用这个来和许莲衣做一个交易。
原本想的是,疫情刻不容缓,只要他有松口的苗头,势必就能够占领上风处于不败之地或最不济也能给自己谋一个有利的条件。
可是谁能想到!许莲衣那个恶毒的女人,从头至尾居然都没有露过一面!
等他耐心耗尽的时候,宫女才姗姗来迟的汇报,“娘娘说了,今天太晚,让你先等着,届时她便会来见你。”
可怜他刚刚得意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许莲衣这个女人害的破了功!他气的差点将凳子吃了好吗!
“是吗?”他冷笑着对宫女说,“你回去告诉她,本大爷有重要的事和她说!要是错过今晚,本大爷就不说了!”
宫女的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木鱼一般的痴痴呆呆表情换都没换,“娘娘也说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小心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慎重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因为,这关系到你的人生幸福!”
很好!真的非常好!
穆曜曦几乎忍不住要给许莲衣喝彩了。他此时受制于人,连最后一点对赌的独资都被那个女人夺取了。所谓一力降十会,只怕不外如是了吧!
更可气的是,许莲衣最后还交代,“娘娘说了,怕公子饭后积食不消化,影响了脑子做出正确判断。所以今天的晚膳夜宵都不用吃了。”
穆曜曦:“”
很好!真的非常好!
穆曜曦躺在地上,听着肚子咕咕的叫声。他磨着牙在心里发誓,如果许莲衣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要杀了她!
“陛下娘娘到!”
老太监悠扬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看着侍卫们明晃晃在阳光下反光的甲衣干戈。
穆曜曦:“”咬牙切齿的暗骂,卑鄙!
“听说你昨晚要见我?”慕蕴亭和许莲衣在花厅内上坐,不温不火的问到。
“是。”穆曜曦心里咬牙切齿冷笑连连,却不得不垂下头恭顺的夹起尾巴做人。
没办法,有句话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啊!只希望坦白从宽之后,许莲衣能够放他一马。
“嗯,说吧。”
轻哼从鼻孔里流淌出来,许莲衣回答的不紧不慢。
穆曜曦:“”
听听,听听!
穆曜曦在自己的脑海里,想象着自己揪着许莲衣的衣襟使劲儿的摇使劲儿的摇!许莲衣!你还敢不敢更看不起老子一点!
如果他够有种一点,现在就应该扑上去杀了上首的那一对狗男女,然后和他们拼一个同归于尽!
呼吸!呼吸!忍耐!忍耐!一切都是为了美好的自由,广阔的将来。
“我可以告诉你疫症的来源,但是你要答应我,在我说完之后放我自由。”
“可以,但是要在疫症结束之后。”许莲衣淡淡的看着穆曜曦。
“好!”大约是自由在望,穆曜曦的脸色明显轻松下来,连人也变得活泼了起来,“疫症的来源不复杂,来源是老鼠,水井里投毒。”
等到知道缘由的这一刻,几乎所有人的心都一下子放松了。困扰了河南这么久的疫症,终于看到希望了。
片刻不留,慕蕴亭和许莲衣立刻回到宫里召集臣属,接下来救灾赈灾便是一系列的事情,刻不容缓!
不久,京城中的百姓就看到一匹接一匹的快马,从宫城里飞奔出去,八百里加急披星戴月,将获得的消息送往了河南灾区。
太医们得到京城传来线索,夜以继日的研制抵制药物。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研制成功了第一批解药。只是由于慕箫瑢形式严重,所以也来不及实验就给他用了。
好在效果明显,当即就开始批量生产。至此,困扰河南这么久的疫症,终于被抑制住了。
夜里,回到住所,吴佩玲就觉得自己头重脚轻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只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主要是太劳累了,没事,多注意休息就好了。”吴佩玲只觉得眼皮子太重,撑不住就又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在回京的马车上了,“怎么回事?我不走!我不走!”撑起来就想要跳车,却被丫鬟一把抱住。
“您不能去,这是男人的事,您自己累病了知道吗?您已经不适合再留下了。求您了,和我回去吧,现在留下,只能给别人添麻烦而已。”
吴佩玲紧咬着唇,不得不承认丫鬟的话没错,只是还不待她说话,场面突然乱了起来。
她们遇上流民强粮食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救命()
衣衫褴褛却形状癫狂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从四面八方将他们这群人围了起来。
“他们这里有粮食!他们这里有粮食!”
嗡嗡嗡,嗡嗡嗡。太吵了,却唯独粮食两个字异常明显。看着这些人红了的眼眶,吴佩玲头皮都开始发麻。这哪里还是一群正常人,根本就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啊!
马车被士兵保护着,但是那些流民却前赴后继不要命的冲了过来。这种一往无前的执着,实在是太令人可怕了。
“小姐,小姐”丫鬟缩在吴佩玲的身后,恨不能将自己团成一片虚无。眼泪淌成了一条小河,“怎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
吴佩玲也不知道,她的脸上褪去了所有的血色,病后还没有痊愈的身子僵硬的就像是一截冷硬的木头。她只是不停的摇头,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外面的乱象,挪也挪不开。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
如果,如果这些人发现这些粮食并不够他们这些人吃他们会杀了他们吗?
在灾情发生的地方,严重时候易子而食也时有发生。
吴佩玲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她颤抖着手握住丫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没事的没事的。”
心里头却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只是终究还是觉得遗憾,她走之前都没有见到慕箫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起来居然都没有来得及告别呢。
河南。
慕箫瑢身子一抖从梦魇里挣脱出来。
“爷,您怎么了?”属下连忙扑过来跪在床边上,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爷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幸运的让他忍不住哭起来。要是再有个万一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没事”慕箫瑢擦着头上的冷汗,神情恍惚的说到,“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好像梦到”
好像梦到吴佩玲被一群妖魔鬼怪给抓走了,她哭着挣扎着,却不求他救命,反而说她走之前居然没有和他道别
“爷!不好了!吴佩玲小姐的马车被人劫走了!”一个侍卫飞快地从门外扑进来说到。
“什么?!”
帕子飘落在地,慕箫瑢背后的冷汗唰一下冒了出来。原来,原来方才是吴佩玲托梦给他?
“爷!爷!您真的不能去啊!”属下哭着抱住慕箫瑢的腿,身子拖在地上就像一只**袋。
“滚开!”慕箫瑢一脚踩在属下的脑袋上,气的脸色发黑。这个不懂事的狗东西,吴佩玲被流民劫走了,时间紧迫他简直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结果他的人却在这里拖他的后腿。
“爷啊!您的身子还没有康复,要是出个什么事情,可怎么得了?让别人去吧,让别人去吧!他们一定能把吴小姐带回来的。”
“松手!狗奴才!要是耽搁了爷的事,爷活剐了你!”额角的青筋跳的飞快,要不是觉得这狗东西够忠心,早就一剑捅死他了。
“爷啊!”属下还想在说话,却被慕箫瑢一记窝心脚踹的翻了两个滚儿,啃了一嘴的泥,等他爬起来时,却见慕箫瑢的马已经绝尘而去了。
“地点在哪里?”慕箫瑢迎面喝了一口风,恼怒的扭头看向身边的暗卫。
“前面三十里处!”
好!慕箫瑢眼光灼灼的看着前面,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吴佩玲,等我!等我!”
等他们赶到时已经是夜半了。三个人一路小心翼翼的摸上去,却不妨被警惕的流民给发现了。所有人一哄而上,慕箫瑢等人瞬间陷入了危急之中。
“呜呜,呜呜。”吴佩玲被反绑住捂住嘴捆在墙角,这一叫瞬间将慕箫瑢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你还好吗?”慕箫瑢并不恋战,左冲右突来到吴佩玲的身边。解了她的绳子,半抱着就走。
身后暗卫在救其他人,并没有跟上来。两人相携着跑了好远,居然没有时间多说一句话。
只是很不幸的是,两人随后居然掉进了郊外的陷阱里。
“佩玲,佩玲?”慕箫瑢将吴佩玲抱进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颊,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嘤咛一声,吴佩玲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们?”捂住发疼的额角,吴佩玲都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在慕箫瑢的怀里。
“我们掉进陷阱里了。”眼睛里是细碎的光,慕箫瑢的唇越来越近,“我一直在想你,害怕你遭遇了什么不测,害怕再也见不到了。所以我发誓,等到再见到你的时候,就要让你再也不能离开我。”
话音未落,就粗鲁的向吴佩玲的眼角眉梢嘴唇上落下,每一下都激起了吴佩玲心里的一番惊涛骇浪。
如果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