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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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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梦烟无限庄严地道:“我虽对您不计代价,您有没有想过回报我?我可否也有一次对您提出请求。”

    他呆怔怔地盯着她认真的眼神,欣慰地道:“想不到我居然还会有这种荣幸。随你说,我不会拒绝。”

    梦烟手一拢,将白玉面具覆在他的脸颊上:“莲儿想让你在几日后,陪我去雁音城看看风景。”

    “能和你同游同览,也是我的一桩夙愿。”他不无遗憾地道:“可我连路也走不了啊。”

第1515章 千重() 
星辰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身体和嘴巴和不受控制似的,他想抽开自己的手,但血液已透过那青翠的裙衫。

    他从法力的波动清晰地觉察出,这是碎蔷散花枪,一旦穿透了,五脏瞬间便会被凝于枪尖的法力震得粉碎,鲜血与脏器碎片再由巨大的推力从身体另一侧的伤口中飞散而出,犹如漫天的花瓣,诡异血腥,却是别样的瑰丽唯美。

    此招式一出,只能对付一个敌人,全身的精力与法术全在一瞬间脱离体外,凝于银枪之上,唯染血破解后静待一段时间,法力才能重新归位,一旦蓄力已经成,便无可收回,不能调整方位,须得保证一枪正中要害不被脱开,否则接下来便无异于送死。所以无论是对场合还是对对象,都需要格外谨慎。

    星辰早已练到极致,只要一刺中了皮肤,十成便结了九成九。他出其不意,玉若已被制住,他已完全无法收回。

    当玉若凋零一刻,自己因为法力耗尽无法再支持飞空之术,且在落至地面之前的这短短一段时间根本无法恢复,也注定要粉身碎骨。他虽不知是谁控制了他,但心中清楚得很,此人倒当真是高明。不费吹灰之力来了个一箭双雕。

    虽然他觉自己死不足惜,这样的结局,他也没有恐惧。但即将亲手杀死墨莲的罪恶感却不自觉充满了他的魂魄。

    什么也没能为殿下做成,生不知真相,死不能夺躯,无法保护墨莲大人还成为了她的断送者。

    “我”星辰本想要道歉,到了嘴边却完全变成了不同的话:“我的这一招没有任何人能闪避得过,你就安安心心地去冥界寻你的未婚夫,陪你的亲友们吧。”

    星辰垂下了眼帘,将眼睛闭的紧紧的。

    这是他头一遭不去欣赏这自在飞花樱满天的景致,不敢去看自己独一无二的枪法雕琢出的血墨之美。

    他终于还是死了么?

    玉若仅存的一点点侥幸被打破,心中说不出的怅然。

    记忆在死亡的气息逼近时,浓浓的雾气不能看到本真,也散开了些许。

    如果你死了,我也断断不能独活。

    我明白你的心,可我死后,你必须要好好活下去,这是命令。既然你对我还有心,那便该听我的愿望,为我报仇。

    一男一女,两种声音反转着重叠在一起。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相似的一段话,却互换了位置与顺序。

    这便是所谓的宿命吗?

    终究谁也不曾完成对方的祈愿。

    不过,也好。

    至少漫漫长路,我们都或多或少,有意无意,寻着对方的痕迹,不曾孤独太久,我们总是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这次,我想也一般吧,哪怕魄游天外,大概荒魂也能受到彼此的牵引,做世界最美的萤火。

    清风将黑发化作飞瀑,黑色的玛瑙石流淌的珠露划破,与格外引人的青碧竹叶与暖意的桃花片同点缀在苍蓝海水中。

    知觉在渐渐远去,枪的冰冷与皮肤的疼痛不再明显,她低低地道:“流枫,我这就去陪你,再次去陪你。”

第1516章 斩() 
但当她睁开眼时,并没有化作流光,而是被不知何时系在纤细的腰肢上血色的缎带拉着下坠,将她从几乎定是无法逃避的危局之中解救了出来。

    舞灵顺势一收,很自然地揽住了她,稳稳地落在了水花之上。微微勾起的嘴角是一抹悠然的笑,秋水之中是欣慰与竟似是宠溺与关切的神色。

    她透过这娇弱的身躯与熟悉的笑容仿佛看到了流枫的影子,可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还是那艳丽娇俏,天真稚气的小女孩。

    “你在发什么呆呢?”宛若泉水,流过幽深的峡谷。

    玉若怔了怔,摇头笑着感叹道:“确实是兄妹呢,哪里都那么像。”

    她似是很有兴趣的样子:“哦?是么?”

    玉若见到这久违的耐心倾听的模样,立刻点了点头。

    她银铃般的声音,柔声道:“也许吧。哥哥确是我这些年,难得一遇的我不言语也全通晓我意思的,且性格比起我来,到底还是要深沉认真得多。唯独在涉及到您才会变得有些奇怪,哪怕要走许多弯路,给自己,给别人多找了不少麻烦也不在乎。明知我心,或也差了一时半刻。不过”她顿了顿,笑容似初晴之虹:“您又何尝不是无怨无悔?没了您,他也走不到今天,所以他才觉再多付多少代价也是值得的。这样的两心相对,各为彼此不言悔,直叫那比翼惭惭,太让人羡慕了。”

    因此,哪怕寿命更短,我也乐得耗费些气力欺瞒,反这条命,自是早晚都要断。多加些惦念,增添笔善色,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她这段话说的极短促极小声,玉若追问了两句,舞灵却也不再重复。

    明明只有她们两人,却仿佛完全不是说予玉若听的。之后她还莫名不知对谁霎了霎眼,玉若还没循着她怪异的神色望去,舞灵自己先厉害地咳嗽了起来,自顾自躺在那血涟漪上,原本还灵动的眼珠转了转就被抽干了灵气,空洞洞的眼睛注视霄空,茫然且有些无助。

    紧盯之目皆知,冲破了冻结的副作用大概就是让冰冻更深。

    他恰恰便如同这状态般,无论是眼神还是喘息之声找不出半分的瑕疵,过往的那些毒液与已随着时间流逝早淡化的伤痛被撕开,在他抗拒的同一时刻回到了几近枯萎的灵魂,悲伤的绝望占据的面积更广,若是有冥族之力,亦或是云锦般敏感的觉察,窥破的轻雪只是个透明的,存在于散羽身躯中的一股早已僵冷的人形薄雾,也再领会不到干涸晶魄的自主意识,唯有那经过无限次的轮环,积累的越来越强大的力量,嵌在了灵气充盈的芒星盘上。

    那孤独地坐在王座之上,对着并不完全的似冥之镜的人,露出了一抹久违的明朗的笑容。

    “散羽,我就知道有你在,绝不会有问题的。我不得不拜服,在下的手腕和谋略较你差得远。只不过,你的手段再高,再有城府与心机,不过却到现在,一直到你再走向死亡之前,也不会猜得到,悲剧的根源在何处,背后的终点通向何方吧?你可以掌控一切,我只要能抓住你的心思,让你心甘情愿为我效命,便也是在下到更高一丈了。”

第1517章 添锦() 
舞灵睁大了那双空洞洞的眼,眨也不眨一下,融蜡之雕。冰冷的身躯只能听到两股意识不断地在争斗的碰撞之声,极是刺耳,那些絮絮之言虽不知到底在说些什么,听起来也好像是早已结冰与阴险之灵在互相指责。

    王座之人拢了拢他的三千银丝,心中甚是满意。却忽视了那些嘈杂之中,淡泊如水凄厉的冷笑。

    当真是你,果然是你!

    她暗想,我早就猜到,早就想到了。可惜,被那份温良骗了太久,我将那不安当作了错觉,哪怕太多的事情聚集在一处,完全无法解释,我也不愿意往那最合理的答案上联想。

    但她终究还是谨慎,就因为隐隐知道一切,不愿意忽略任何一种可能性,所以才会留了后手,藏了最大的后路与余地,是他不知道的。

    但她一直为那些障眼法,那份强烈的怀疑因而埋下了双向引导的行径而有愧疚。她觉自己心太重了,居然用卑鄙的想法去揣度那样难得的一位心系众生天下的人,并偷藏了更阴险的碎片。

    现在,在他亲口承认的时候,她感到了某种解脱。

    原来她没错,从一开始就没错,她的迟疑反倒才是她最大的错。

    舞灵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满面惊悚将手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的玉若道:“玉若嫂嫂,别那么恐慌嘛。小灵只是事情发生得有点多,脑子乱得很,体力还有些透支,略略疲惫了。”她的声音渐低了:“我已把我们落脚的涟漪定了位,烦劳玉若嫂嫂看替着,让我小憩一会,大概就无甚关系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玉若刚欲张口唤,见她的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平稳,确像是累了睡得香甜,也不愿意打扰她了。

    但她不自觉地仍握着双刀,警惕地环顾着四围,生怕星辰追将上来。

    不过从方才被舞灵救起,清醒过来时,就未曾发现星辰的身影。

    她思索着,大概是因舞灵用了全力,将他远远甩在了身后了。

    不过另外的一个模糊的浅色在她的心勾勒出形。

    墨魂银枪坠入深渊,翩然轻擦却心安地吐了口气,随即化作了絮影缤纷。

    这种念头让她的心突突地跳,不禁有些害怕。

    “好蹊跷。”她咬了咬唇喃喃:“他与那杀人不眨眼的恶女是一道儿的,要不是小灵恢复及时,我们都命丧他手了。为什么现在,我却似乎好担心占尽先机的他,觉得他可能会死呢?”

    魔族,星辰,殿下

    她反复叨念着从他嘴里冒出来的话,颇感触动心弦。

    “碎蔷散花枪”她突然念出了这个星辰不曾提及过,但却残留着淡淡印象的招式。

    她俯身从涟漪上向下望,这比方才位置低了些许,也云雾缭绕,渺渺不见影。

    “星辰大人!星辰大人!”她高声地,情不自禁地呼喊着这名字,只在这旷旷天际留下回音。

    云锦撇撇嘴道:“你说这话是嫌我长得难看了么?”

    文佑脱口而出:“确实很难看,但你放心,我从不以貌取人,所以即使小锦变成丑八怪我也一点不会嫌弃的。”

    连星辰这素来呆板的人听到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文佑却一脸认真地道:“你笑什么,我说这话可是认真的。”

第1518章 年() 
冷幽朔抿嘴心道,怪不得你们能在一处这许久,你这没自觉的模样和星辰还真像,俗话说“物以类聚”倒真是不错。

    云锦无疑是最无奈的,也作出喜气洋洋的表情吧,毕竟文佑这也不是什么好话;可若是气愤,也真是不忍心让那怒火映到他那双真挚无比的眼中。

    阿锦,你觉得我喜欢聚炎奇怪,我还认为司姻那小子缺心眼呢,可你不也朝阳天天把他挂在嘴边,满脸花痴的模样。我就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他们从前天天腻在一处,她还不觉散羽的话一针见血,甚至还与她辩驳过。但经此久别重逢,她蓦地发现也许做为军师的她眼光的确是犀利与独到的,他是很有些呆头呆脑。

    可她依旧不反感,甚至瞬间找回了那份怦然心动,浅浅的笑即使是在那丑陋的脸,也颇有些秀丽。他的眸子不由凝了一凝。

    她觉他的模样实在太有趣,有意拿他开心,趴在他的耳边幽声道:“言语不大中听,不过我这样聪明,你的情谊已传达到这里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文佑更羞得像熟透的桃子,低声道:“小锦,这也不光我们两个,你这样就不觉得尴尬吗?”

    “你刚才说那话都不害臊,我为什么要觉得尴尬?而且我们许多年未见,无论谁都不会觉得难以理解的吧。”云锦理直气壮地道,同时指着星辰与冷幽朔:“文诺大哥,大师兄,你们说是不是?我这态度是不是不算过分,而是人之常情。”

    星辰因为从未对谁动过心,所以对情感的归类并不分明。在他的理解中,云锦与文佑在幼时强行被分开,各安天涯许久,今日乍见,大概与他之前见到了雪王殿下依旧健在,墨莲安然无恙,寒幽死而复生的情感是一样的。所以他看云锦这抑制不住的激动情绪,反倒觉得她是个讨人喜欢的真性情,故而毫不犹豫地道:“自然,非但不过分,我还觉不够呢,这般意外之遇,是否要再流出点眼泪来才更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冷幽朔在星说这番话后,灵魂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一抹亮光照亮了他的头脑,僵硬的那抹笑容不禁立即消失了。

    云锦显然也察觉出了异常的失误之处。

    但事已至此,再想办法弥补反而显虚假矫情。

    她笑意不减,对星辰道:“您说的颇有道理,浔哥哥在之前早被我当作了离世之魂,喜极而泣是理所应当。”她顿了一顿:“不过不管别人如何,我是绝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掉泪的。”

    冷幽朔忍不住淡淡地问道:“师妹为何作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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