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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懈苛恕�
“跳了,要跳了。十三分钟过去了,她已经失去耐心,她要孤注一掷了。”周良的画外音适时响起。
老头怕是魔怔了,怕是吓出病了。李晓禾心中暗自言语着,心脏也揪的更紧了。
“叮呤呤”,铃声响起。
“来……来电话了,出……事了。”周良颤抖连声,牙齿咯咯作响,脸色腊黄,汗粒迅速集结成了汗珠。
李晓禾也不由得咽了两口唾沫,才慢慢伸手,迅速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号码,他顿时长嘘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他联想到了一件事。
“叮呤呤”,铃声还在响着,显得那么响亮,也那么的急迫。
再咽了口唾沫,李晓禾按下了接听键:“喂。”
“老李,干什么呢?上厕所呢,老半天才接。”手机里传出笑声,“该不会正和女下属谈心呢吧?”
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轻松,李晓禾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追问着:“老许,有什么事了?”
“老李,怎么声音变毛变色的?吓着了?”手机里声音满带疑惑,“我没什么事呀,就是跟你说说姚鹏的事。”
哦,听出来了,不是那事,不是市公安系统转来了消息。李晓禾紧张顿减,便道:“我能有什么事,可能是刚才接电话急了。怎么,那家伙交待了?”
“他倒没交待,是他同伙供出了一些信息,但也不完全确定。据同伙交待,市郊区那几起案子,应该就是姚鹏所为。同伙还交待,姚鹏曾无意中说过,炸死他王八蛋的,还曾说过,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停了一下,对方又说,“你明白吗?”
下意识扫了眼椅子上的人,李晓禾“哦”了一声:“似乎听出点味来。”。。
“好了,就这事,你也多琢磨点。”话音至此,手机里没了响动。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炸死他王八蛋的。李晓禾在脑中咀嚼着这两句话。
“跳了,跳下去了。啪,没了。”周良哆哆嗦嗦的语句再起,“什么都没了。”
刚有点思绪,又被这个老头打乱,李晓禾不禁苦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思绪被搅扰,也被又引到那件事上,李晓禾瞅了眼腕表,两点五十一分。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但两人心中却不平静。本身这种过于平静的气氛,就容易让人产生紧张感,何况两人本就紧张。
三*点,
三*点半,
四点了,
五点,
随着时间推移,好似后面的时间越来越经不住过了。
转头去看对面椅子,李晓禾才发现,那个老头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睛。
吓晕了?站起身来,探过头去,李晓禾注意到,对方胸脯匀速起伏着,均匀的呼吸着。
哦,李晓禾缓缓坐回到椅子上,心中暗道:老周肯定有心理问题,真得找医院看看。
“哎呀,五点四十五,马上就下班了,坐的更累。”李晓禾伸了个懒腰,同时看着椅子上的老者。
周良身子动了动,睁开眼睛,茫然四顾着:“这是……乡长,我睡着了?”
“你这睡岗半天,该记出勤还是缺勤呀?”李晓禾笑着说。
“半天?怎么……”抬起手腕看看,周良不可置信的说,“再有十分钟六点,真的睡了半天呀?那,那……”
“马上该开饭了。”说着话,李晓禾站起身来。
“嘿嘿,真是半天呀。”周良脸上出现了笑容,随即又增添了苦涩,“哎,大软蛋呀。”
听到这声感叹,李晓禾不知周良是指他自己,还是指那个女人,抑或是二者都指呢。
“大软蛋。”再次重复着先前的话,周良连连摇头,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
第二天,刚上班不久,桌上电话响了,是那部内线话机。
刚拿起听筒,里面便传出了声音:“乡长,我是钱喜,那个女人又来找你了?”
“哪个女人?”李晓禾疑问着。他还真不知道来人姓孙还是姓刘。
“就是,就是那个司机他姐姐,上星期你出门那天,她就来过,在院里、屋里撒了好几回泼。”电话里的声音压的很低,“刚进门,去党政办了,不,出来了,去了后边,八成去你办公室了。”
听到这里,李晓禾放下电话听筒,快速走到门口,拧上了暗锁。
很快,门外传来‘蹬蹬蹬’走动的声音,声音在门口停止了。
“笃笃”、“咚咚”、“咣咣”,敲门声响经历了三个不同阶段,提醒指数由低到高。
“李乡长,李晓禾,在不在屋里,开门?”伴随着捶门声、拧锁声,一个女人的喊嚷响起。
听出来了,外面就是那个泼妇刘凤,李晓禾没有言声,而是就站在门口处听着。
“咣咣咣”,捶门声停歇,刘凤声音再响:“你到底在不在?露个面呀,我要跟你谈事。”
伴着脚步声,周良声音在门外响起:“刘凤,我跟你说过,打今一早就没见乡长,我也不知道乡长去了哪?你还是别在这儿大声喊叫了。要是想解决问题,就把手续拿来。”
“姓周的,你来干什么?去你*娘的,一边去。我早就知道了,你就是李晓禾的狗腿子,你的话不作数,根本靠不上。”刘凤语气很冲。
“刘凤,我告诉你,这里是乡政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周良声音也很冲,“你要是再无理取闹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吆喝,不客气能咋的?你还把老娘……妈的,几天不见,你这老家伙胆肥了。”刘凤骂道。
“刘凤,从年龄来说,我和你爸岁数差不多,是你的长辈。从岗位来讲,我是党政办主任,是你弟弟的领导,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对我尊重才对。”周良的语气带着威严。
“尊重你个*。”刘凤直接爆了粗口,“老东西,你算什么东西?我弟弟在这的时候,姓李王八蛋欺负他,你就跟着帮虎吃食。现在我弟弟都成那样了,你还跟着欺负他一个病人,欺负我一个女人,你哪里值得尊重?你根本不配,呸!”
“刘凤,你太放肆了。我告诉你,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周良厉声喝斥,“你要是再这样,我立即让警察过来。”
“哈哈哈……”一阵狂笑响起,“警察?老娘怕警察?笑话。老娘连死都不怕,还能怕警察?”
“咔咔咔”,一阵皮鞋声到来,又出现了一个女声:“什么事?大吵大叫的?”
“她找乡长,一直在这大吵大嚷着。”周良回了一句。
“乡长在了吧?吃饭时候我还见他了。”说到这里,这个女声变高了,“乡长,乡长在吗?我是贾香兰,刘封的姐姐找你。”
听到贾香兰的声音,李晓禾不禁狐疑起来:她怎么知道这个刘凤?她们见过?对了,刘凤昨天还在市里,怎么这么早就到了乡里?是不是昨天就到了,这个刘凤是在哪住的?
“贾乡长,她在呀。”说到这里,刘凤声音再次变高,“姓李的,开门,赶紧开门,钻在屋里算什么?你就是这么对待属下亲人的?你算什么领导?”
“乡长,就开开门吧,你老这么躲着也不是事呀。人家孩子大老远来,你怎么也得给解决解决吧?”贾香兰跟着帮了腔。
“李晓禾,王八蛋,有种不给钱,就没种出来?你算什么东西?你个缩头乌龟,大软蛋。”刘凤大爆粗口。
第一百七十六章 刘凤要评理()
听到外面的骂声,李晓禾在心里暗骂着:你们家人才是缩头乌龟呢,你爸是,你兄弟是,全家都是。
“乡长,你还是出来吧,有事好商量,干嘛非要当缩头乌龟呢?”贾香兰又唠叨起来,“你老是这么躲着,不解决属下公伤,其他属下也跟着心寒呀。”
周良反驳着:“贾乡长,希望你说话公允些。不是乡长不解决,是她根本没有解决诚意。乡长要她提供消费清单和医生诊断手续,她说什么也不提供,还破口大骂。她这么不配合,还怎么能给她钱?”
刘凤抢先骂道:“放你*娘狗屁,凭什么给你手续?老娘就不给。手续上是我弟弟名字,又不是双胜乡。我弟弟给乡里开车出车祸,双胜乡出钱天经地义。今儿个我就把丑话说前面,要是你们不给钱的话,我就把我那几个叔伯兄弟全找来,全来找你们评理。我那几个兄弟在县城都有名,跺一脚四角乱颤,不行就把你们王八窝拆了。就你这老东西,还不够哥几个一顿抖落呢。要是姓李的耍横,也给他拿拿轮,看他还横不横。是不是还装缩头乌龟,是不是还敢不给钱。”
周良“哦”了一声:“什么意思,你那些兄弟是无赖,是黑社会?刘凤,我老周长这么大,是吃饭长大的,又不是吓大的。我告诉你,要是他们胆敢寻衅滋事的话,自有法律收拾他们,到时他们……”
“到时,你有到时吗?恐怕早让他们把你抖落零散了。”刘凤非常不屑,“今天是给你们面子,我才没让他们来,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我现在只要一个电话,用不了一个小时,他们指定把你老东西摁在那,到时你就是叫爷爷也不管用。”
“刘凤,你也太狂了,敢拿黑社会吓唬我?我还就真不信这个邪。”周良毫不示弱。
“周主任,不是我说你,人家小刘是公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意识,多可怜。乡里就应该好好履行义务,先把病治好了,先把人抢救过来。现在还搬教条,未免太不尊重生命了。再说了,要真是那好几个小伙子跟你论理,你也不占便宜呀。”说到这里,贾香兰叹了口气,“哎,小刘也命苦,以前给乡长开车,给杜乡长那时候开的好好的,可是一换了乡长,也不知道咋弄的,就不要人家孩子了。还好人家董书记人正直,关心属下,才让小刘又干上了心爱的司机工作。”
“妈的,乡长不管,我找书记评理,让书记做主。”在门上“咣咣”捶了几拳,刘凤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随着刘凤的离去,贾香兰、周良也走开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四散而去,门外又恢复了清静。
李晓禾走上前去,“咔”的一下,旋开暗锁,然后转身回到自己座位。
坐在椅子上,李晓禾闭上眼睛,就像过电影一样,脑中闪出许多影像片段。这些片段,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较长,有的又很短,在他的脑中重新进行着排列组合。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李晓禾按下接听键:“周主任,有事吗?”
“乡长,你在乡里吗?九点半在会议室召开会议,是董书记安排的。他没说具体通知谁,只说是全体人员。还补充说,要是不在乡里的人,就算了。”对面是周良的声音。
“开会具体什么事?”李晓禾追问着。
手机里叹息一声:“应该是关于刘封的事吧,刚才刘凤去找董书记了,现在还在书记室,贾香兰也一块去了。”
“既然是全体人员,我当然要去了。”李晓禾说完,挂断了电话。
……
九点半,双胜乡会议室。
台下已经坐了差不多三十人,能来的全来了,有好几个人是从外边专门赶回来的。大伙可听说了,今天会上有热闹,人们岂肯错过?另外更想看看有没有“火星”撞“地球”的大冲击,最起码激烈程度要赶上那次就好了。
“蹬蹬”、“咔咔”,外面一阵脚步声响,一男两女走进会议室。三人正是乡书记董定方,常务副乡长贾香兰,还有刘封的姐姐刘凤。董定方到了主席台上,贾香兰陪着刘凤坐到了台下前排位置。
屋里的人们都发现,该来的大都来了,却偏偏没有乡长李晓禾。而且现在书记到了,似乎乡长应该不会来了,好多人不禁一阵遗憾,遗憾不会上演“星球大战”了。
董定方自也发现李晓禾不在场,既觉庆幸,也不免失落。
最失落的就数周良了,从刚上班不久就失落,现在则更失落。
“咳咳”,清咳两声,把众人目光吸引过来,董定方开了腔:“同志们,今天召集……”话到半截,他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人们又把头转向了外面。便也转头看去,只是有屋门挡着,并未看到什么,却听到了“蹬蹬”的脚步声。
很快,屋门一开,一个人迈步进屋,原来是乡长李晓禾来了。
看到李晓禾,好多人都想到了“大软蛋”、“缩头乌龟”,不禁脸上现出诡秘的笑容。
看到台上只有一张桌子,也只有一张椅子,而且椅子上已经坐着麻子脸。李晓禾便向前两步,从第一排拿